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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不做貞節婦在線閱讀 - 第27節

第27節

    也是因著這個緣故,后來父親報復林家人,她便只冷眼旁觀,對待林榕又一次的小低伏,苦苦哀求,最終選擇了視而不見。

    “你如今的日子倒是叫人艷羨了。”洪琇瑩輕輕撇著茶沫子,抿了一口,頗有些酸楚道:“萬般苦楚皆可忍耐,偏偏卻是情關難過。我無法勘破情關,整日里不得歡顏。父母雙親為我憂傷,我身為人女,卻是不能自立自強,讓父母心安。到底是不如你行事果毅,我瞧著你,大約是對他徹底死心了,才能如此自在。”

    蕭淑云不覺一聲苦嘆,擱了手里的茶碗,一時心有凄然。

    若非是連連噩夢,促使她不得不驚醒,她那性子,卻哪里是能果毅起來的人,不過是被傷透了心,被逼無奈,不得不放下而已。

    “我父親要我和他和離,可是,我還是舍不得。”洪琇瑩亦是將茶碗輕輕擱下,面上露出酸楚凄迷的神色來:“不論他心意如何摻假,我卻是真心實意的。時至今日,他因著做下了錯事,惹怒了我父親,被我父親急怒之下,一棍子打在了頭上,竟是叫他癡傻了去。然而便是他瘋傻了,卻仍舊記得,你在嵩陽城。嵩陽城和碧溪鎮路途遙遠,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過來的。瞧他如此作為,我這顆心,真是傷透了。可惜我付出太多,一時間,當真是無法安和自處。”

    說著淚如雨下,洪琇瑩拿了帕子拭淚,哽咽道:“這回父親本是不欲我來的,是我千求萬求了,才得以脫身。父親說,只容得我這么一次了。若是以后他還要偷跑,便再不許我來找他。還說,他已然給我另瞧了婚事,要我好好想一想,是抽刀斷情,另覓佳緣,還是如此執迷不悟,荒蕪了一生,只憑我自己做決定。”

    蕭淑云只瞧著洪琇瑩如今傷情難捱的模樣,不禁心生感同身受之意,想當初的自己,不也是如今這模樣。

    默了默,忍不住嘆道:“當初我在林家,苦熬了那么些日子,雖是身苦,心卻不苦。我心有意念,仿若韌竹,任爾東風,我自巋然不動。然而這一切,都不過是為著那份情誼。你說我果毅,卻是不知道,我當初傷情,比你軟弱不堪多了。后來便是和離歸家,有時心中還會激憤難捱,窺不透這往日傷情。倒是后來,我這里舊情難以揮斷,他卻跑過來敗壞我的名聲。我那時候便覺自己真是眼拙心盲,竟是為了這種人,磋磨了這么些年,直到那時候,竟還不能徹底了斷。”

    見洪琇瑩望過來,蕭淑云抿唇笑了笑,眼中倒是一片云淡風輕:“這回我心軟留他,不過是想著,當初在林家,那位大伯母的情誼。再者,他到底也是一條性命,又是為人父,有孩子的。左右舉手之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自己修德罷了!”

    洪琇瑩眼中艷羨更盛:“你倒是真個想開了,我卻是不知道,到哪日,才能徹底放下。”

    蕭淑云便笑了:“依我說,順其自然便是了。總是你為貴門毓秀,不怕哪一日心中轉圜,求不得好姻緣來。”

    一時送別了洪琇瑩離去,蕭淑云不欲和那林榕相見,便是叫長安領路,把林榕交給了洪琇瑩便是。過了半日,那長安才轉回,回復說,那林榕鬧騰的厲害,只嗚嗚啦啦叫著不肯走。

    蕭淑云倒是一瞬時頗有些感慨,若說他假意,時至今日,卻也不能說他不深情。可若說他深情,這人自私心毒,卻是下得去狠手,什么都敢做的。

    只是到底是不相干的人了,也不過一時心中有感,也是隨即拋擲腦后。蕭淑云只每日里醉心新樣式的繪制,倒是雙耳不聞窗外事,日子過得卻也安逸。再者,身側又有林嬌相伴,到底是心滿意足,過得舒心如意了。

    只是,孔轍這里,卻很是難舒心半分了。不為旁的,便是為著他的親事。

    當初叫他兼祧兩房,這大房二房固然是為著這人可靠,以后是個能給養老的孩子。另一條,卻是為著子嗣著想了。

    雖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但是聰明能干能力好的父親,孩子自然不會呆傻無能到哪里去。這想法雖是有些自以為是,然則兩房的太太,卻都是心心念念的,如此作想的。

    孔轍坐在椅子上,厚實的墊子軟綿舒適,卻是叫他生出了如坐針氈的感覺。

    上頭的孔大太太還在啰啰嗦嗦說個不住:“……卻也不是為娘逼迫你,到底這子嗣是大事情。你如今這年紀,正是生養的好時候,偏你性子乖戾,非說什么自己命硬,怕得再克死了哪家的好女兒,還是獨身為好。依我說,當初你三嬸娘給你定的那門親事,本就不妥。不過是她娘家侄女兒,雖是身子嬌弱,到底她做姑姑的,看自己侄女兒自然是百看都順眼兒。結果呢,還不曾嫁過來,便去了。倒叫你在了意,還以為是自己克死的。”

    說著,孔大太太廖氏慈愛地看著孔轍:“我娘家那個外甥女兒啊,今年十六了,性情溫順,又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不是我自吹自擂,那模樣兒那身段兒,配你真正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且我那外甥女兒,身子骨好得很,連個頭疼腦熱的,都是少見的。”說著眼睛微微一瞇,笑得有些促狹來:“我可是看好了的,那絕對是個好生養的,轍兒便信了為娘這一回,這門親事你若是肯應了,必定以后和和美美,兒女繞膝的。”

    孔轍哪里有心思聽這個,便是面前這位娘親滿面的慈愛,一心都是為他打算,可他不樂意是真的,強按著脖子去認命,卻也是真個兒心中意難平的。

    默默聽完了孔大太太的一番話,孔轍才張口道:“兒子知道母親待兒子一片真心,兒子心領了,但是,兒子不愿意枉送了那位meimei的性命。既是母親說的,那是個極好不過的姑娘,兒子這心里,就愈發的不忍心了。當初那夏家的meimei,雖是身子骨弱了些,可卻也不至于到了送命的地步。我去清心觀叫道長給算了算,道長說,我命中帶煞,不宜早婚,若是強行婚配,必定要傷及性命無辜。若要成婚,必要年歲再大一些,等著這命氣兒中的煞氣淡了,才能婚配。”

    孔轍說得誠懇,廖氏雖是百思不得其解,終歸是想不通,這孩子究竟是為了哪般,才不肯娶妻。但是自打過嗣后,這孩子待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疏離,卻是一絲一毫,都看在了廖氏的眼里頭的。

    她固然心急如焚,想要抱得這長房里頭的嫡孫,然則心急吃不得熱豆腐,這道理,她還是知道的。萬事皆是事緩則圓,更則這孩子還是個拗脾性,急不得,逼不得。

    于是長長嘆了兩口氣,廖氏慈愛地望著孔轍:“雖是我心急,但我聽你說的也很是有道理,我也不逼迫了你去,只是,這婚姻乃是大事情,你萬不可隨心所欲,只由著性子來。男大當婚,總是要成親娶妻,生兒育女才是正經的。”

    孔轍忙起身,恭敬地作了揖,回道:“兒子明白母親的苦心,兒子多謝母親的cao勞。”

    才出得了大房的院子,也不過走了十來步,便被藏躲在樹后的,孔二太太柴氏身前的貼身婢女環玉,攔了個正著。

    孔轍的一個腦袋兩個大,這才被聒噪了一波兒,這就又開始了。

    柴氏憂心之事,和廖氏沒甚大的差別,只是她催促了孔轍要娶的,卻是她娘家大伯父膝下的女兒,柴寧。

    “寧姐兒這丫頭,不是我夸的,模樣必定是錯不了的,長眉丹鳳眼,長得極好。性子也溫和,素日里愛個詩書琴畫的,若是娶進門來,和你必定是琴瑟和鳴,再是般配不過的姻緣了。”

    孔轍只覺腦子昏沉沉的發酸,只得把說給大太太廖氏的話,又和柴氏說了一遍。

    只是柴氏卻是和廖氏不一樣,廖氏和孔轍本就是有情分在的,這份兒心,自然便多了幾分,真了幾分,柴氏卻是和孔轍并不親近,如今強行認在了膝下,心里也是知道的,這孩子,是被按著脖子,拿孝道給壓得不敢再有異議的。

    柴氏心中猜疑,只怕轍哥兒這孩子,嘴上不說,心里對他們二房,卻也是假意敷衍多,真情怕是少得可憐的。

    只是思及她那兩個親生的女兒,便是為著她們以后在婆家有所依靠,這嫡親的孫子,也得趕緊給她生出來一個才是。

    可這自古以來,便要論個血脈親疏的,自然的,能娶了她娘家的是最好的。這嗣子不真心,只要兒媳真心也是可以的。

    到底外頭還有宗親看著壓著,明面兒上,轍哥兒那孩子,也不敢虧待了他。若是生了個孫子出來,這便更是滴溜溜親親的了。

    到那時,有了孩子的牽絆,這孔轍待二房的心思,才會再真了幾分。

    柴氏才不肯聽孔轍那一番推搡的話,說道:“你只管應了便是,若真是不幸被克出了人命來,咱們柴家,也絕對不會對孔家有半絲怨言的。”

    孔轍將眼睫又垂了垂,只怕一個不小心,便忍不住翻起白眼給那二太太柴氏瞧去了。

    你不怕你娘家的侄女兒被克死,可他怕啊。再者,他可不想娶了兩個妻子回來。于是站起身,恭敬地作揖,而后淡淡道:“許是母親忘記了,之前兒子便說過,只娶了一門妻室,再不肯娶第二個。以后生了孫子,頭一個給大房,第二個,便落在了二房的門下。大房那里也是給兒子要娶親,手心手背的,兒子不好分出個厚薄來。不若母親就隨了兒子的心意,這婚姻的事情,再往后擱擱便是了。”

    柴氏自然是知道,那大房的廖氏,要把她的外甥女兒說給了轍哥兒,她可不能叫她得逞了去,到時候,生出來的孩子,血脈帶著廖家的,哪里會和她這個姓柴的親近。

    于是柴氏繃著唇角默了片刻,還是害怕她這里強迫過盛,再惹了這孩子記恨,一怒之下應了大房的婚事,可不就壞事了。到時候逼迫著他再娶她娘家的女兒,更是難上加難,不可能了。

    “行,既是你這般說的,我這做母親的,自然不好強迫了你去。但是,你也說的手心手背的,都是自己個兒的rou,你可不能應了一個,卻回絕了另一個才是。”

    這卻是正對孔轍的心思,于是作揖,笑道:“只要母親不強迫了兒子,兒子必定一碗水端平,自是若是要了,就都要,若是不要,就都不要。”

    這還差不多,雖說可能得了個不甚親近的兒媳,可到底和那大太太也是不甚親近的,大家都一樣,便沒甚好說了。

    終于被柴氏放行,這里才出了院子,路只走了一半兒,便碰上了他親娘,如今要喚一聲嬸娘的夏氏那里的丫頭。

    對著他恭敬福了福,說道:“三太太惦記著少爺呢,叫少爺去她院子里小坐。她做了少爺最愛吃的點心,正在屋子里,等著少爺去呢!”

    孔轍閉上眼很是長長嘆了口氣,便是這種情況不能解決,他想求娶蕭jiejie的心思,便一日不得實現。總歸要想出個有用的法子才是,這般接連不斷的耳提面命,他真是煩透了。

    有心不想去,可依著他親娘那脾性,只怕他敢不去,他前腳才進了自家的院子,她就跟了來。到時候又哭又鬧的,只怕比之現在,還要頭疼。于是抬手捏了捏鼻梁骨,孔轍嘆氣道:“走吧!”

    第050章

    夏氏早就等在了院子里, 正在廊下走來走去。

    轍哥兒那孩子被那兩個女人挨個兒的叫去說話了, 至于說的什么, 夏氏心中有數,左右躲不過是轍哥兒的婚事。

    她已然不能聽得轍兒喊她一聲母親了,若是連婚事都不能做主, 那十月懷胎的辛苦,又悉心養了這么些年, 終于培育成才, 豈不是白費了心血。

    只可惜, 她那侄女實在是個沒福氣的,竟是不曾出嫁便夭亡了, 若不然,她也不必如此著急上火了。

    兒子到底是親生的,便是喊了嬸娘,心里頭, 也是知道這是親娘的。可這兒媳婦,卻是要找個親近的才是。不然,以后可不是不把她這個正牌兒的婆婆,放在眼里了。

    夏氏正是費盡心思地想著, 這話該如何說, 孔轍便走了進來。立時迎上去,笑瞇瞇地問道:“轍兒可是吃了晚飯, 今個兒叫廚房燒了你最愛吃的菜,便在這里用飯吧!”

    吃飯是沒問題, 只是孔轍深怕,這頓飯,卻是不好吃下去的,于是說道:“晚上還有飯局,嬸娘若是尋我有事,不若趕緊的說了了事。”

    夏氏便不高興了,捻了帕子就流眼淚,哭道:“便是如今你喚我一聲嬸娘,那也是你的長輩,叫你陪著吃頓飯,也是夠得著的。”

    孔轍無奈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夏氏立時一扭身子,進了屋去,一路走一路說道;“既不是這個意思,便要在這里用晚飯,不然,就是這個意思。你若是舍得我傷心,便只管走就是!”

    最終,孔轍自然還是百般無奈地留了下來。

    他心里想得清楚,這事兒總歸是躲避不開去的,他親娘的性子他了解,既是心里藏了話,到底也是要說出口的。反正最后還是要聽到耳朵里,不如就順了她的意思,且先看她如何說,再見招拆招便是了。

    果然,這宴無好宴,吃了一半,夏氏便說起了孔轍的婚事來。

    也不過兩個時辰的功夫,孔轍就一連被三個人逼婚,心里自然煩得要命。雖說心里有數,然則心中仍舊厭煩得壓不住。這若不是親生的娘,他又心疼她,每每聽自己喚她嬸娘的心痛,他只怕就要忍不住抬腳走人了。如今卻只隱忍不發,悶頭吃著菜,只心里,真真是憋屈得很。

    夏氏才不理會孔轍臉上的不高興,對她而言,這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親娘,這兒媳婦到底要娶誰,自然是她說得算。

    “……你二姨母家的小女兒,喚作瑾兒,很是乖巧動人。如今年方十五,又生得婀娜伶俐,你且聽我的話,斷然不會叫你吃了虧的。”

    孔轍只覺得這滿桌的珍饈都化作了難以下咽的糠麩,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擱了筷子,淡淡道:“早就和嬸娘說過了,我這命中帶煞,須得晚幾年再成親。二姨母和嬸娘自來交好,那瑾兒表妹,又是遠房親人,便是嬸娘舍得拿了表妹犯險,我卻是舍得不的。這事兒斷然不成。”

    說著站起身來,丟下一句:“我吃飽了,這就先去了,嬸娘且自己個兒多用些,瞧您那身子骨兒,又清瘦了許多。”說完便轉過身,大步去了。便是聽得了后頭氣急敗壞的喊叫聲,他也不曾稍作停留,只充耳不聞加快了腳步,很快便消失不見了蹤跡。

    夏氏留不住孔轍,先是生了一肚子的委屈,后來又見他走得毫不留情,那委屈就都變成了傷心,果然是養了一只白眼狼,這是真把他當做了隔房的嬸娘來看了。

    心里受用不住,飯也不吃了,轉身便去了內室,撲在床上痛哭了起來。只覺得自己這命苦得很,嫁得丈夫是個無用之人,素日里只會風花雪月便罷了,還頻頻惹出事端,她好容易養出了一個好兒子,這就為了給他還債,卻去給旁人做了親兒子去了。

    孔轍大步的從夏氏的院子走了出來,只覺得外面的空氣干凈又自在,叫他能毫無負擔地吸氣呼氣。

    正所謂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起先聽得大太太逼婚,孔轍心里還生了許多的悶氣。可到了如今,他卻是毫不在意了。扯一扯袖子,就大步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嵩陽城的生意如今正是要緊的時候,他且在家里再暫留一日,今晚就收拾了包裹,只待明早天亮就要出發。

    想著又能見到朝思暮想的蕭jiejie,又能遠離了家宅這些叫人煩心的瑣事,孔轍心里當真是開心得很。

    等著去了院子,孔轍就叫下人都退了去,只自己呆在書房,從桌子最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泛著暗紅光澤的木匣子。打開一看,卻是一只做工精美的桃花玉簪子。

    這簪子玉質通透清澈,模樣甚至華美好看,孔轍拿在手里擺弄了多時,不覺嘆了嘆氣,這東西他早就備好了,卻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簪進他心上人的發髻了去。

    又摩挲了許久,孔轍將簪子收起,不覺心生郁結來。卻也不知道他這輩子,可還有這時運不成?

    廖氏和柴氏到底顧忌著,這嗣子并非是親生的兒子,既是逼婚不成,心里有些不舒服,卻到底還是都忍耐住了。

    偏夏氏想著自己是親娘,又擔心孔轍真的娶了旁人,到那時候,兒媳婦跟她沒血緣不親近,那她這兒子,豈不是又和她要遠了一層。

    夏氏心里受不住,左思右想憋了一肚子的氣,于是就躺在了床上,干脆就裝起了病。對外頭也直說,是被孔轍的不馴不敬給氣壞了身子。

    出了這檔子事,孔轍就走不脫了。他那親娘都親口說了,是他氣壞了她的身子,于情于理,他都必須留下來侍奉在夏氏的左右盡孝道才是。

    夏氏本來就沒有病,不過就是為了和孔轍使性子慪氣,以示對他不聽自己的話,不敬自己的行徑,所做出的懲罰。

    可孔轍也是個倔性子,本來他心里還躊躇不安,只覺得自己不孝。偏夏氏這么裝起了病,倒是激起了他的逆反心思。

    于是孔轍雖然守在床前伺候,可是不管夏氏說什么,還是哭訴什么,他都不以為動。他已經為了他這親生娘親的心愿,希望他娶個和她有血緣的妻室,就同意了上一次的婚事。

    若是真成了,他便是不甘心,也會認命的,可到底是沒成的。如今有了這么現成的機會,佳人未嫁,他還未娶,他又哪里肯去娶了旁的女人?

    于是孔轍憋屈了幾日后,便在一日的黃昏,踏著晚來的斜陽,往孔老太爺的房里走去了。

    自打夏氏嫁進了孔家,和那兩位太太做了妯娌,幾十年來,沒少的勾心斗角,互相斗氣。

    夏氏的丈夫不中用,又是個胡作非為的,很是不討孔府眾人喜歡的角色,作為他的妻子,夏氏本該被人踩在了腳底下才是,可惜她卻有一個好肚皮,一口氣兒就生了好幾個孩子,站穩了腳跟兒。

    而另外兩房的太太,雖說丈夫頂用,可子嗣稀薄,柴氏更是不曾生出兒子來,自然的,就氣弱了些。

    如今廖氏沒了夫君,柴氏的丈夫又跟個活死人一樣,而夏氏也失去了一個中用的兒子,這糾纏不清的恩怨,只叫三妯娌之間的仇怨有增無減,不過都是忍耐著不發作到明面上便罷了。

    眼見著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小把戲都不管用了,夏氏一面唾罵著孔轍如今的不孝,可另一面,她又拿孔轍沒法子。不為旁的,便是因著孔老太爺說了,孔轍的親事,哪個都不能沾手,只能由他來cao持。

    她自然知道,是轍哥兒去了老太爺屋里,后來老太爺才叫心腹,挨個兒的和每一房說了那句話。

    既是老太爺的態度都擺在了這里,夏氏不服也得服。于是哭哭啼啼了幾日后,也只能偃旗息鼓。

    卻把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提防著那兩房的太太,背著她,背著老太爺,在孔轍的婚事上動手腳。

    反正也不能娶了她meimei家的女兒,既是如此,還不如干脆來一個三面都不靠,三面都不親的女人,便也罷了。所謂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正是如此。

    而另外的兩房太太,在看到了老太爺的態度后,雖說心里到底還是不舒服居多,但終歸還是有些心安。既是老太爺給轍哥兒選妻室,勢必還是要公正公平一些的。

    于是等著孔轍回了嵩陽城后,蕭淑云便眼尖地發現孔轍的氣色不太好。疲憊,無奈,還總是嘆氣,一臉的幽悶,倒是不復平日里嘻嘻哈哈,儼然一副毫無心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