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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宮謀(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是二格格。”寶音是東珠未入宮時的貼身丫頭,見了東珠原本有好多話要說,可是剛剛被夫人叮囑再三,要守規矩,不能像過去那樣,因為以前不分尊卑的大格格早就成了皇妃,要隨時注意體統。

    “想不到這些日子沒見,她彈得這樣好了。”東珠很欣慰,她雖然同瑪嬤一樣,不喜歡阿瑪的庶妻,但是對于這位小meimei,還是很喜歡的。

    “前些日子老爺給二格格請了好幾位師父,可惜以前教過您的那幾位都謝絕了,如今的師父是新請的,名望都差了許多,不過二格格跟他們學也只是走走樣子。”寶音仿佛藏了好多心事,東珠才剛問了一句,她就巴巴說個不停。

    “為什么?”東珠不解。

    “咱們這位庶福晉可是有主意的人,其實她老早就跟二格格請了師父,專門教器樂的,還有跳舞和刺繡的,這幾位聽說都是南邊數一數二的花魁,聽說有一位當年還名列秦淮八艷呢!”寶音說著,臉上卻露出不忿的神情。

    “咦,奇怪,姨娘用心栽培納敏,原是件好事,你怎么還氣呼呼的?”東珠越發不解。

    “切,她哪里栽培,我看二格格可憐得很,整日被管得連個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真真可憐。”寶音嘆了口氣,“她有時還會溜到咱們擷秀齋里,看看您當初的房間,跟我們幾個說說話,然后又趕緊跑回去了。庶福晉哪里是真心栽培二格格,她是看著您入宮為妃眼熱,所以也想讓二格格進宮,可是她又知道二格格哪里比得上您,所以這才瘋了似的逼著二格格學這學那的。”

    “咦,難不成姨娘得罪你了?怎么這樣說她。”東珠扯著寶音的胳膊,“都是我把你慣壞了。你再這樣,大哥都不敢要你了。”

    寶音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她甩開胳膊:“格格當了皇妃怎么還是這樣的性子,奴婢不過說句實話,你又來打趣人。不理你了!”

    她甩開東珠,自己頭前緊走幾步。

    東珠呢,便停了下來,嘆了口氣:“唉,你也不用不理我,我也就在這家里待一個晚上,明兒一早就得回宮,以后自是老死也不能再見了。”

    寶音聽了這話,立即停了步子:“格格,奴婢錯了。”

    她跑回來,緊拉著東珠的手:“今兒晚上,咱們不睡了,奴婢給您做幾樣好吃的,咱們一邊吃一邊聊,熱鬧熱鬧?”

    東珠苦笑著嘆了口氣:“你忘了,那擷芳齋里,還有位貴客呢!”

    寶音跺了跺腳:“還真是的,那咱們趕緊走吧,別一會兒皇上等急了再怪罪格格。奴婢可是聽說,宮里動不動就要跪,還動不動就打板子。咱們可別惹了皇上。”

    “是啊,宮里可嚇人了。除了要跪、要打板子,還要砍頭呢。”東珠笑嘻嘻地說著。

    遏府雖然不及王府,但是因為有太祖朝的和碩公主,這地位高于尋常公主太多,算起來是當今皇上的姑祖母,加上遏必隆之父與遏夫人之父均是親王之勛,所以府第規格極大,亭苑也十分瑰麗。只后院就有觀花的燦美堂,賞水的澄碧堂,充任子弟學館的養蒙堂,賓客看戲論詩的會景堂,不僅如此,花園、畫舫、戲樓也一應俱全。

    在植滿羅木古松的林苑之中,在養著數千尾紅鯉的水池之畔,是一處極為雅致的院子,院子四周建有走廊,把四面的房屋連起來。院里的北房是花廳式的建筑,房子的四周都有檐廊,南北兩面都有窗,整個房子通亮透明十分顯眼,這便是東珠昔日香閨“擷秀齋”。

    如今,皇上一襲布衣,站在月下,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步一步走近。

    第五十章 夫妻夜謀風雨顧

    “皇上還沒睡?”東珠停下步子。

    “你這東房名為‘獨樂’,西房名為‘邀月’,南房名為‘澄懷擷秀’,初時朕還不明其意。剛剛朕在東房品茗作畫看詩弄曲,可謂獨樂;然后進入西房,在茜紗窗下吃著遏府精致的菜點,品著自釀的美酒,不由推窗舉杯‘邀月’。然而獨樂未免太過無趣、邀月又似乎太過寂寞,于是站在院中,看到古樹參天、庭院深深,聽到魚兒唱晚、流水淙淙,再看你踏月而來,這才應了澄懷擷秀之意境。”

    皇上在這樣的意境中說著這樣的話,著實讓人有些感動,在這個晚上,在經歷了白天同游玉泉山,又在雨中暫避民宅,還有那一番關于輔臣與皇權之辯,東珠發現,皇上在她心目中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他并不像看起來的那樣驕傲,那樣不通情理,他也是可以兼聽的。

    特別是,他還體貼地在回宮之前,讓自己能回府住一個晚上,又在這里說了這樣的話,東珠應該很動心。

    可是。

    如果不知道瑪嬤之死的真相,她也許會在這個晚上真正走近他。但是現在,她退開了,她必須要讓自己重新回到原點,并且在他和她之間建起一道堡壘。

    “天太晚了,皇上還是早些安置吧。”東珠眼簾低垂,面上沒有半分的神情,淡淡地透著一種莫名的疏離。

    月光打在皇上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他微仰著頭,神色寧靜而安詳,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光潔白皙的臉龐襯著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純真的色澤。

    她又在游離了,皇上明顯感覺到剛剛此時的東珠又像以前許多次一樣,兩個人仿佛每一次走近,接著就一定會發生什么事端,隨即讓各自退回到原點。

    這一次,是她要退,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

    皇上的笑容很干凈,也很溫暖,這樣的他比龍袍在身時還要讓人為之傾倒,站在東珠身邊的寶音與站在屋門口的春茵都看得呆了。

    只是她們很是有些疑惑,這樣俊秀溫和的少年,真的是主宰天下的皇上嗎?還是說皇上只有在此時面對東珠才會有如此的神情?

    她們來不及多想,只見皇上出人意料地向東珠走了過去,他再一次牽起了她的手,雖然看起來要多溫柔有多溫柔,卻不知那力道大得下人。

    東珠不禁蹙眉,皇上低語說道:“又想逃了?”

    接著,不容她作答,皇上拉著她的手步入“澄懷擷秀”。

    這個晚上,東珠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真正的失眠,整個晚上她都睜著眼睛盯著架子床前的帳子,那里里外外重重疊疊的紗幔就像她的心事一般,看不透,說不清。

    而皇上就睡在與她只有一組木雕格子架相隔的暖閣里,他仿佛睡得很沉,那勻稱的呼吸聲讓人聽了很是安心。

    東珠不止一次坐起身掀開簾子,盯著那擺滿玩器的木隔,她只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卻看不到他的人。

    就像他們之間,說是隔著墻,可是那墻如同木一樣,因為有孔,所以沒有完全隔絕,但是即使如此,還是彼此不能傾心。

    殊不知,這個晚上,夜不能眠的還有很多人。

    索府上房,索尼與夫人也是如此。

    “聽索額圖回來說了,皇上一早便帶著昭妃出宮游玩去了。”索夫人十分氣憤,“皇上也真是的,居然由著昭妃那樣羞辱桂嬤嬤,芳兒如今在宮里可怎么立足?原本得了信,我還想明日入宮去找太皇太后說辭說辭,可是皇上倒好,這樣一來,像什么?難不成是獎勵昭妃欺辱皇后做得對?”

    索尼未語。

    “唉,真是可恨,皇上今晚還住在遏必隆府上了。聽說他管遏必隆叫阿布哈,一口一個叫得極親。他倒是把遏必隆當成國丈了,這讓咱們府上的臉往哪兒擱?”索夫人使勁推了一把索尼,“你倒是說句話啊!”

    索尼在床幫上用力敲了敲煙袋桿子。“皇上這是給咱們做戲看呢。這些日子他在朝堂上也提了幾次,說是覺得越發冷清,那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要讓遏必隆回來。”

    “遏必隆?他懂什么?不過就是整天跟在鰲拜后面的應聲蟲,他可是把先祖的威望和膽識都留在娘胎里了。一點兒不像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皇上念他做什么?真想讓他有什么作為?不過是如今他家東珠得寵罷了。”索夫人嘆了口氣,“話又說回來,你說咱家蕓芳這樣出類拔萃,怎么就入不了皇上的眼呢?”

    索尼嘆了口氣,盯著夫人的眼睛:“蕓芳是受老夫所累啊。”

    “哦?”索夫人瞪大眼睛,“啥意思?”

    “咱家是首輔又是外戚,皇上和太皇太后是又要倚重又一千一萬個不放心。再加上前塵之鑒,皇上歸政之前自然是萬分的小心謹慎,所以一定要試探再試探,所以便扛出昭妃處處挾制咱們。也許,咱們是該表明態度了。”索尼面色沉峻,雖然是在寢室,但是每說一句話都極為沉重,字字句句都是千思萬想過的。

    “什么態度?”索夫人不解。

    “歸政。”索尼說道。

    “什么?”索夫人越發糊涂了,“老爺,此事可得三思啊。現在咱家是首輔,芳兒在宮里還處處為難,或是真的歸政給了皇上,咱家也沒啥利用之處了,那芳兒的處境不更是……”

    索尼搖了搖頭:“夫人有所不知。此時歸政正對咱家有利。”

    “為何?”索夫人怔住。

    “以前老夫遲遲未有行動,一來是想看看皇上與太皇太后是否真心屬意蕓芳,二來也是想再看看朝中形勢。可如今宮里的局勢已經清楚,太皇太后是向著蕓芳的,然而皇上的心顯然已經偏向昭妃。再加上今年秋天,那榮常在就要生產,若產下皇子,皇上有了長子,做臣子的再攬著權柄不放,就難以面對天下了。更何況如今鰲拜的勢頭已經難以遏制,此時老夫不轍,以后便再無退路了。”索尼對著夫人并不隱瞞,把近日朝堂之上的事情揀重要的略說了幾件,索夫人聽了頻頻點頭。

    “明日,我要在府里宴請其他三位輔臣,勸他們一同聯名奏請皇上親政。”索尼交代夫人要安排好明日的席面。

    索夫人連連應聲:“宮里皇后娘娘剛剛受了辱,咱家就請三輔臣歸政皇上,也算以德報怨,這樣更顯皇后娘家的胸襟。若是以此歸了政,往后皇家多少也得念咱們的好。老爺慮事總是周全的。”

    誰料索尼手撫胡須,冷冷說道:“為人臣子,老夫能做到的自然會做,只是歸政不過是一種形式,能不能真的重攬皇權,就要看咱們這位小主子的能耐了。那個時候,老夫是絕不會從旁協助的。”

    “老爺?”索夫人對索尼這句話是實在沒弄明白。

    “從太宗朝起,老夫侍候過皇家三代君王,要說咱們的這幾位主子,說到底都是一樣的性情,那就是驕傲、任性。可是除了太宗皇帝,先帝和眼下這位小主子,哪里有驕傲任性的本錢?不撞個頭破血流,他們哪里知道應該怎樣對待咱們這些忠心耿耿的奴才?”索尼狠狠嘬了一口煙槍,吞云吐霧間長長嘆了口氣,“當年的多爾袞是先帝的試金石,而如今的鰲拜就是小主子的磨刀石。小主子若過得了這一關,倒還好,否則……”

    “否則什么?”索夫人實在不滿意索尼說話只說一半。

    而索尼笑而不語,終究是什么都沒有再說。

    “那個桂嬤嬤也實在無用,經她們一折騰,如今像嚇呆了的木雞,人啊昏天黑夜地不知道事了,明兒我得找個大夫給她好好看看。”

    臨睡前,索夫人才提了一句,索尼便惱了:“夫人可別做糊涂事。”

    “啥?”索夫人原本有困意,聽得并不真切。

    “那個桂嬤嬤,夫人原本今晚就不該讓她回府。既然已經回了,明兒一早讓老大家的媳婦在府中點齊各院的仆役、丫頭,說清她的錯行。然后送她上路吧。”索尼把煙袋桿子撂在床邊桌幾上,隨即脫鞋上床躺在枕上,仿佛是要睡了。

    “上路?”索夫人嚇了一大跳,忙問道,“是送她回奉天老家?可是她的孩子們都在咱們永平府的莊子上做工呢。”

    索尼原本已經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他瞪著索夫人看了又看:“夫人不要明知故問,這個時候可容不得半分好心。雖說她做這件事是為了替蕓芳出氣,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連累了蕓芳,她就該受罰。照理說,犯了這樣的事,在宮里即使被亂棍打死也是應當的。太皇太后顧著咱們和皇后的面子,只是依著昭妃的意思略作小懲,咱們可不能不明白。”

    “可是,這不是已經罰過了嗎?她那么大把年紀了,在府里也幾十年了,再說太皇太后把她送回咱們府,不就說明沒事了嗎?”索夫人似乎很是不忍。

    “夫人當年的殺伐勁兒須得拿出來用用了。太皇太后越是這樣,咱們越得小心。若是罰過真的就算了,又何必讓她出宮?再說,又不只是一件事兩件事,那仁妃血崩的事情就不算了?若是咱們不處置了她,怕是以后也難見佟家。皇上心里也會始終有刺。”索尼的聲音越來越輕,仿佛已經睡著。

    “非得這樣嗎?”索夫人還想再做勸說。

    索尼卻急了,他發了狠,將一個枕頭扔下床來:“一個老嬤嬤重要,還是皇后重要?還有全府和你那些兒孫們的仕途,到底哪個重要?”

    索夫人嚇得一哆嗦,仿佛幾十年來,索尼從來沒有對她發過這樣大的火,看來現在的情形真的糟透了。

    她哆嗦著,大氣兒也不敢喘,一想到接下來的明天,要做的事情,更是心亂如麻。

    (《清宮謀》上 完)

    清宮謀(第二冊 )

    第五十一章 錦書難托獨悲苦

    紫禁城慈寧宮中,孝莊與蘇麻喇姑也并未就寢。孝莊盤腿坐在炕上,手里拿著一個荷包,那里面盛著的是當年福臨“三朝洗兒禮”時落下的胎發。

    此時,撫摸著福臨的胎發,孝莊眼中漸漸有了濕意。

    蘇麻喇姑從旁看了,也難免跟著傷心,但卻不敢打擾。

    夜已經很深了,又過了一個更次。

    蘇麻喇姑被這悲傷的氣氛壓得有些順不過氣兒。于是她放下手里的活兒計,走到孝莊身邊,從她手里拿過那個荷包,小心翼翼地放在炕柜抽屜里那里面像這樣的荷包還有三個,那是孝莊與皇太極的三個女兒的胎發。

    皇四女雅圖,是孝莊十七歲所生。后來嫁給孝莊的哥哥吳克善之子,也是親上加親,就如同當年順治與第一位皇后一樣。

    皇五女阿圖,是孝莊二十歲所生,她是孝莊最愛的女兒,可是命運一樣多劫,兩次出嫁,兩次喪夫,是命太硬還是命太貴,誰都說不清了。

    皇七女阿雅,是孝莊二十一歲所生,也嫁給蒙古內大臣,可是生來病弱,順治五年便早早過世了。

    如今,孝莊親生的四個兒女,只有雅圖和阿圖尚在人世卻又遠在蒙古,孝莊時常感覺自己雖然深處無限尊貴與華麗的宮殿之中,但是晚景著實凄涼。

    特別是每當遇到坎兒的時候,便會想起這些孩子,想起當年為了孕育他們所走過的那些艱難,想著想著,便又能重新打起精神。

    當年的日子那樣艱難,幾度沉浮,數年冷落,差點孤兒寡母死無葬身之地的她,不是也一步步闖過來了嗎?

    當年她還只是太宗眾多后妃中的一個,如今她可是掌握后宮大權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那么多年積累下來的政治經驗與馭人手段,她如今不是應該更有把握嗎?

    于是,她又一次重新打起精神。

    “告訴烏尤,她做得很好。只要繼續做下去,她想要達成的心愿,哀家一定幫她實現。”

    “是。”蘇麻喇姑點頭稱諾。

    “鰲府最近的動向太不同尋常,哀家覺得那個其其格不怎么可靠。你再去叫人提點提點她,讓她知道自己的本分。”孝莊面上的神情如同背負了千鈞,眼神中有一種無形的光束在閃爍。

    “是,巴雅之死就是一筆糊涂賬,之前種種咱們也并沒有跟她細算,她心里應當有數。”蘇麻為孝莊拆了發髻,拿著一把象牙梳子一點兒一點兒通著頭發,“從巴雅過世之后,那府里的消息就斷了。雖然隔些日子也有些送來,但都是些不疼不癢、無關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