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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科舉出仕(士)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抄寫話本類的書并不能對他的科舉之路有很大幫助,那他寧愿忍著窮專心精研科舉書籍,等考出功名后掙的錢、比現在荒廢科舉去抄書掙的錢不知道要多多少。

    “可還有其他類型的書需要手抄的?”

    徐掌柜看面前這人通身的讀書人氣派,略一思忖,就想到這客人可能是和很多經濟拮據的讀書人一樣,既想掙錢又不愿耽誤科舉。

    “倒是還有一類,律法和史書。這類書不如科舉書好賣,有時一年甚至兩三年都賣不出去一本,幸得去年圣人新編纂印發了《資治通史》和《燕律》,官員們有圣人賞賜,富商和書香人家還是要自己買的。我們四寶店也印刷了一版賣過了,可偶爾也還有漏掉的客人要添置,兩三個月就能賣出去一套。可開版印刷就不劃算了,只好手抄。”

    史書和律法,正是黎池計劃擴展閱讀面的書類中排在首兩位的,是比四書五經更加理想的抄寫內容,畢竟四書五經他早已記熟并能默寫出來,再多默寫幾遍收效也不大,現在哪里比得上史書和律法對他的作用。

    “掌柜,你看這樣可好?我自出紙筆墨,等抄寫完成后我拿書籍售價的八成。”

    《論語》售價500文,售價八成即400文。黎池現在依舊準備拿售價的八成,和原先的計劃一樣,甚至因為史書和律法書的重要性,他還愿意降低分成。

    徐掌柜兩根手指捋著胡須。店里不出紙筆墨,得售價的兩成,這就和寄賣差不多,只是還需要店里進行裝訂。

    “公子的想法可行。這就和公子抄的書放在我們店里寄賣差不多,只是拿來店里寄賣的書畫都是裝裱好了的,公子手抄的兩套書要想賣出去且不被查罰,必須要由四寶店進行統一裝訂,畢竟史書和律法書不同于其他書。裝訂費三兩,這是要從售價里扣去的,《通史》對外售50兩一套,售價只算47兩,《燕律》售15兩一套,同理售價算12兩。公子你看可行?”

    “可行。在下黎水村人黎池,這位是我堂哥黎江,今日身上沒帶足夠的銀錢用以質押,改日我這堂哥會帶著押金過來取樣書,待我抄好后還是由他送來。”四寶店定既然有專門裝訂書冊的人員,裝訂費用也就要不了三兩。可他若自己找人裝訂好再拿來,麻煩不說、外面的要價也不一定比三兩銀子低,而且自己裝訂的就相當于盜版,賣不出去不說或許還會被官府查罰,所以也就沒必要再糾結這三兩的裝訂費了。

    聽黎池說完,徐掌柜笑容大增,拱手道:“原來是黎侍郎的族人,幸會幸會,免貴姓徐。既然這樣,黎公子就不用付雙倍押金,只按照售價付就好。我這就寫個便契,權作憑證,也好讓黎公子放心抄寫,免去擔憂抄好后、我們卻翻臉不認賬的情況。”

    “徐掌柜,幸會幸會。徐掌柜做事周到,有坦蕩君子之風。”黎池回了一個拱手禮。

    徐掌柜喊過來店中的一個書童,吩咐他去準備紙筆,然后移步到一張書案前,提筆很快寫好一份便契交給黎池。這便契就跟借條一樣,不像田契和宅契這類契書需要到官府去備案并記錄到戶籍黃冊上,只需在上面寫明二人的交易內容就好,以后拿出來對質也是有效用的。

    便契寫好后,三人順便就圍著書案坐下,又客氣地交談了一小會兒,隨便談兩句店中的某本書,再說兩句有關這書的軼事,還談了兩句黎江想知道的紙張生意,純粹是交際場上無話可說時隨意找的話題,并無多少實際內容。

    黎池今世還是第一次感覺像是又回到了交流會、餐會上的交際場,交際場的應對技巧許久不用有些生疏了,不過聊下來也還順暢沒有尷尬冷場。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今天還要趕回村去,也該說告辭了。”黎池說完站起身,拱手道。“告辭。”

    徐掌柜覺得和黎池聊得還算開心,對面的人完全不像一個十歲的小少年,而像是一個同齡人。這種感覺少見,可他還有些事要做,這感覺還不至于讓他拋下事務挽留他再聊一會兒。“那我也就不再挽留,以免黎公子回去太晚令尊令堂擔心。”

    徐掌柜將黎池送到門口,拱手作別,“黎公子慢走。”

    黎池拱手回禮,“告辭,來日再敘。”

    黎江也跟著微微彎腰,以作道別。

    很湊巧,黎池和黎江從四寶店出來沒走多遠,就迎面遇見了正準備去找他們的黎河和黎湖,于是又一起往城門走去。

    路上湊巧碰見了走街串巷的賣糖人,黎池拿出小溏子托付給他的一文錢壓歲錢,買了一小紙包麥芽糖揣在懷里。帶來的那本《論語》并沒有以250文的價錢賣給四寶店,不太劃算,黎池準備揣回去交到族學里去,新升入童生班的幾個學生還沒有書。

    第13章

    動身回去的時間比預計要早半個時辰,兄弟四人一路上可以比早上來時走得稍微慢一些,邊走還能邊說說話。

    說到黎池抄書的事,沒在場的黎河和黎湖兩人聽后,情緒也跟著跌宕了一回。

    黎河算了一筆賬,“一套《資治通史》售價按四十七兩算,抄一本得八成也就是37兩6錢銀子,除去筆墨和紙張,至少能得30兩,同理抄好一套《燕律》至少能得8兩。都抄好了就能得差不多40兩,這可差點就是我們家兩年的田地進賬了啊!”

    黎池接過話來,“一套《通史》共290卷,約300萬字,即使每天抄一卷即約1萬字,也要抄近十個月,這怕要到明年入夏才能抄完。《燕律》共三十卷,假使也每天抄寫一卷,只需一個月就能完成,所以我預備先抄寫《燕律》。也就是說,沒有40多兩,只有8兩。”

    黎湖激動地接過話去,“每個月8兩啊,一年就是96兩啊!算一算,抄寫《燕律》比抄寫《通史》劃算,前者一個月才能得3兩,后者一個月卻能得8兩,我也想去抄《燕律》了!”

    黎河也激動地附和,“只要我抄三個月的《燕律》,就能得到相當于家中一整年的田地收入了,我也要抄!”

    重生后幾乎還未黑過臉的黎池,聞言臉沉了下來仿佛寒霜加面,聲音也冷了,“你們兩個是抄不了《燕律》的,字寫得像雞爪子刨的,即使你們抄三個月也抄不出三本來,你們還是安心讀書練字吧,別三心二意地想一出是一出,要想掙錢等考出功名了還會比現在少賺不成?”

    黎河和黎湖走在黎池后面,還沒看見自家堂弟已經黑下來的臉,可光聽聲音也感覺得出弟弟生氣了,于是非常乖巧(識時務)地承認錯誤。

    黎河:“是是,小池子說的對,等我們的字練好后,再在不耽擱讀書的情況下抽空幫忙抄書,我們再來一起承擔養家的重任。”

    黎湖:“是啊是啊,不好總叫小池子你一個人cao心家里的事,我們也想分擔一些。當然!是、是、要等練好字、讀好書之后,再掙錢分擔。”

    黎池:……慫得一匹。“我抄書也不完全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能夠順便看到更多的書。就像這次《通史》和《燕律》,我會先抄《燕律》,因為它押金較之低些、賺得更多來錢也更快,可等我抄夠付《通史》的50兩押金后,還是會去抄《通史》,哪怕它沒那么賺錢。”

    “因為我想知道當今的律法、以前的歷史,科舉雖不考史和律法,可這兩樣卻非常有用。知史明法,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個讀書人甚至是普通人的最基本要求。到時我抄書時,你們也可以趁機翻閱一番,這對我們以后科舉甚至是過日子都很有用。”

    雖然黎池年紀小是弟弟,可直到前不久黎河和黎湖兩人都還在他手下學習,笑鬧時還稱呼他‘小池子先生’,這讓兩人對黎池有種天然的敬畏。“好好,到時我一定仔細翻閱。“”我也是,我也要學習小池子你的學習態度!”

    黎池笑笑,腳步未停繼續往前走。他并不指望他們自此之后就轉變學習態度,畢竟他們是真正十二三歲的少年,玩性未消,需要時不時地提醒,然后才能逐漸養成良好的學習態度和習慣。

    黎池兄弟四人經過兩個半時辰的步行,終于在天黑前走到了家。

    四人吃著家里留給他們的晚飯,一邊回答家里人對他們縣城一行見聞的問題。

    黎池事無巨細地把自己與徐掌柜的交談復述一遍,還加上了一些當時他自己的想法,圍觀眾人都聽得津津有味的。說完又把便契拿出來,遞給眾人傳閱完畢,最后交給他娘蘇氏幫忙收好。

    黎河和黎湖也將他們如何貨比三家、買到家里人讓買的針頭線腦的事,仔細說來,家里人對他們有褒有貶,還傳授了一些訣竅。

    黎池前世小學是在大山里的村小上的,每天翻山越嶺走二十來里路,一天一個來回也有此次去縣城的單邊路程一樣長了。可今天還是他這世以來第一次走這么遠的路,大約10個小時、來回一百來里路,他現在還是一個虛十歲的男童,即使心理堅韌沒在半路上喊累,身體也誠實地給出了反應——腿肚子疼、腳疼。

    睡前洗漱時,蘇氏看到兒子腳底的水泡,就去籬笆墻上掰下來一根野花椒刺,給他把腳底沒破的水泡小心挑開,已經破了的就仔細洗干凈,最后又給他按揉了一會腿肚子以緩解酸疼。

    收拾干凈后,黎池進屋倒床就睡,一直睡得第二天上學都差點起晚,腳底的水泡被處理過后過了一夜好轉不少,只是穿上鞋子走路時還有些刺疼刺癢。

    過了兩天,黎江揣著十五兩銀子——那是家中大半的存款,同他爹黎橋一起去縣城,交了押金帶回了《燕律》的樣書。

    樣書拿回來的第二天,黎池就選了家中造得紙張中較好的,在他的書案上擺開架勢開始抄寫。

    那一套書可是用家中大半存款換來的,是這個家中最值錢的東西了,黎池連洗筆和喝水都不敢在自己的房里,生怕弄濕書冊。

    家里的其他人也一樣,輕易不往黎池房里去、即使找他有事都只在墻外的窗戶下喊兩聲。以前經常粘著哥哥的黎溏也被全家人一起看住了,在書抄完前愣是沒讓他進過他哥哥的房間。

    毛筆雖是軟筆,和黎池前世用的鋼筆和簽字筆等硬筆不同,可寫字是‘唯手熟爾’的事,只要用熟了寫字速度自然也就上去了,從他散學后到吃晚飯前的這段時間,他能夠勉強抄寫出一萬字。更別說,他連晚飯后都還點燈再抄寫一會兒,抄完一套30卷的《燕律》,最后并沒有花到一個月。

    只二十三天后,黎江就和他爹黎橋一起,帶著抄好的書,到縣城的四寶店換回來9兩6錢銀子(售價15兩減去3兩裝訂費,即售價12兩的八成)。

    黎池繼續抄寫,又抄好五本《燕律》送去縣城后,徐掌柜讓黎江帶話說《燕律》可暫緩抄寫。到此時他一共抄寫可六本《燕律》,以他的記憶力已經記住了《燕律》的內容、甚至可以一字不漏地默寫出來。

    把《燕律》的樣書交還后,也就拿回了那15兩押金,這個時候已經來到年底,黎池抄書總共掙了57兩6錢銀子。

    黎家祭祖的規矩是十四成丁以上的男性族人參加,黎池才十歲就沒去祭祖。等大堂哥黎江祭祖回來后,給他講了祭完祖從祠堂出來時,他爺爺、他大伯二伯和他爹的嘚瑟樣,語氣昂揚地逢人就炫耀。

    “我們家小池子年前三四個月的時間,抄書掙了近六十兩銀子,我們家兩年的田地收入全換成了銀子都沒那么多!唉呀,我原先還擔心即使有族里資助、都湊不出他讀書趕考的銀錢,現在啊,我可不擔心了!”

    黎池聽后倒沒覺被夸得不好意思,反而坦然地跟著笑了一場。

    走親訪友年過完后,黎池再次和黎江、黎河和黎湖一起,帶上從抄《燕律》掙的錢中拿的五十兩銀子,去四寶店交上押金,拿回了《資治通史》的樣書。

    一套《通史》共290卷,最后還是找徐掌柜借了兩個書簍才背回來的。

    而一開年,黎池進入秀才班就已滿一年,再有兩年他就要從秀才班畢業了。他并不準備像幾乎所有秀才班同窗那樣留級,他準備像先生那樣真正意義上地從秀才班畢業——考取秀才功名,而且是一次性地考取成功。

    為此,黎池覺得可以開始準備了。他保持著在課堂上認真聽講、在學堂里就解決掉疑問的習慣。除此之外,在詢問過先生并得到建議后,他每天散學后固定要寫一篇策問、做一首詩或賦。

    因為黎池散學后還要抽出時間備考,他花了十一個月即將近一年的時間,才把一套《資治通史》抄完。

    這套書顯然不可能像《燕律》那樣,抄寫六遍最后都抄得能夠默寫出來了,他在抄完一遍《通史》后,又花了約二十天的時間,有選擇性地精讀了一遍。

    托他的好記性的福,他將有代表性、有借鑒作用的精讀過的幾段歷史記了個大概。并在寫策問時嘗試著活用進去,得了先生一句:‘你能在引經據典之外,又加入用史,圣賢之言外,又有歷史為鑒。不錯!’。

    在又一個年底到來、距過年只十來天時,黎橋和黎棋陪著黎池一起,將《資治通史》的樣書和黎池手抄的一起背上,去到縣城的四寶店換回來五十兩的押金,以及拿到了除去裝訂費后、47兩售價的八成即37兩6錢銀的報酬。

    抄寫《通史》的37兩6錢報酬,再加上抄寫《燕律》所得的57兩6錢,黎池抄書的這一年多以來,總共掙了95兩2錢銀子。除去筆墨紙硯的大約消耗,最后賺了約70多兩銀子。

    他趕考童生試的費用,是掙得足足的了。

    年坎兒一邁過去,距離黎池科舉下場的時間就又短了一年。

    黎池出生于貞文三年的二月初三,一年后即貞文十五年二月初三――文曲星誕辰日那天縣試開考,而那一天也剛好是他滿虛十三歲的生日。

    第14章

    年關一過,黎池下場考童生試的時間就在一年后了,也就是下一個開年后的事情。

    黎池不再繼續抄書,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科舉上。

    專研、精研科考內容,即使四書五經及其譯文都是統一的官定版本,黎池在再三精研幾遍后,又還是將族學里和村里所有私刻的版本都精研了一遍,力求在官定版本的思想框架里加入自己的理解,又與《通史》中的思想相互印證,以求達到融會貫通。

    每天一篇策問、一首詩或賦的習慣也在繼續堅持,等到年底的時候,黎池幾乎已經將四書五經中稍有些深意、可能會以策問形式出題的句段都寫了一遍,各種類型和主題的詩幾乎都已涉及到。

    堅持練習到現在,不說下筆如有神,但真的是寫得手熟了,即使一心二用也能想出固定的寫作套路。

    過年前,族學先生黎槿把黎池叫了過去。因為火候已到、今年可以下場一試的學生就他一個,就單獨給他做了針對童生試的講解。然后就讓他年后就不用再去族學了,就在家備考,有不懂的再去問他。

    在先生的講解中:

    童生試包括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場考試都考三場:帖經、墨義和策問。不過在院試的第二場覆試上有時會加考一場詩賦。縣府院三場考試的考試內容都是四書五經,題型也大都是帖經、墨義和策問三種,只在難度上會依次遞增,以實現選拔人才的目的。

    帖經,即將四書五經上的某句或某段貼住幾個字或幾句,要求應試者將貼住的字或句填寫出來,類似于前世語文試卷中的原文填空題。

    墨義,即選取四書五經中的句子,考生需對句子進行譯釋并稍加引申,相當于前世政治試卷簡答題里的句子理解題。

    策問,是帖經和墨義融合后的更高層次的考試方法,答題方法需結合前世的論述題和寫作題中的議論文。給出一句從四書五經中截出的語句,既要求考生先對語句上下文及相關語句進行帖經(默寫),又要求考生再對語句進行墨義(譯釋),最后還要求考生寫出自己的理解(‘為什么’、‘怎么辦’、‘意義/影響/重要性’等)。

    詩賦,又稱‘帖詩’,給定主題或限定韻腳,進行賦詩。上任圣人燕太/祖在位時每科院試都加考了詩賦場,可自從現在這位圣人繼位十八年以來的十二次院試中,只有三次加考過詩賦場。至于明年即貞文十九年的院試,有無詩賦場還不確定。

    關于童生試的三場考試,黎池盤點了一下,覺得還是有些把握的。

    帖經和墨義,以黎池已經將四書五經及其注文倒背如流的記憶力,他不怎么擔心。但是敢下場一試的學子,大部分都是將官定四書五經、及其注文版本都翻來覆去地讀過的,這兩科較難拉開差距。

    真正能確定高下、裁決去選的是策問。而事實上,做策問的套路,和黎池前世做《申論》題的很接近。黎池前世是國考公務員上岸的,后來又經過了幾次公務員的遴選,因此市面上的各個版本的《申論》題,在國考和幾次遴選后他幾乎都做過了。而且他經過的部門不少、寫過的材料報告自然也不少,策問題的套路他再熟練不過了。

    大方向上的套路一致,剩下的就是文言文行文習慣、用詞避諱等細枝末節,而這些小節也早在這幾年的學習中就已克服掌握了。

    算下來,黎池每天一篇策問、練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引經據典外加用史,都是已經寫熟練了的。因此策問這場他有些把握,希望在確保帖經和墨義不失的情況下,靠這一場達到一舉考中秀才的‘畢業目標’。

    最后是可能考、也可能不考的詩賦。經過兩年死記硬背詩賦的意象,如飛花、芳草、落葉等等,再每天用這些意象拼湊出一首詩或賦來,如今也能在規定時間內寫出一首詩來了。雖然匠氣十足,可勉強能應付得過去。而且,看當今圣人對詩賦的態度,不像會是似前世的唐朝那樣‘以詩取才’的樣子。

    一番盤點下來,黎池也建立起了對童生試的信心。這也是他前世每逢大考時必做的事,盤點自己的備考情況和優勢,在心里建立起對考試的信心,阻止自己胡思亂想并降低緊張情緒。

    貞文十五年二月,縣試作為科舉試的開端,在二月初三文曲星誕辰日這天開考,由知縣主持。

    在開考前一天,黎池在他爹黎棋和大堂哥黎江的陪同下,提前趕到了縣城。

    他們雖提前趕來了,卻還是晚了一步,有些考生都是提前四五天就已經到達縣城。等黎池他們到時,小小的一個縣城里感覺像全都是趕考和陪考的人,客棧、酒棧等但凡能住人的都已經客滿。

    黎棋從一間客棧里出來,面帶焦急和懊惱,“唉,又是客滿。這都是最后一間客棧了,這時間怕是未時都已不止,再有兩三個時辰天就黑了,我們卻還沒找到晚上住的地方,今天又走了這么遠的路,小池子需要洗漱后早早歇息才好,明早還要早起去縣衙考試呢……”

    黎江也緊皺眉頭,“我們應該再早來兩三天的,也不至于像今天這樣忙亂,還不知道今晚歇在哪里,若是平日里我們還可以去城隍廟湊合一晚,可今天卻是不行的。”

    “城隍廟里雖然能遮風避雨,可這二月天里的夜晚霜寒露重,一個不小心把小池子凍出個好歹來怎么是好?唉,明明你抄書掙的錢已經足夠趕考用了,哪還用省這一天兩天的花費。”黎棋此刻真是又悔又急。

    兩年的時間,黎池已經長成了一個十二三歲的翩翩少年郎,即使面對開考前一晚要露宿城隍廟的情況,臉上都帶著溫潤淺笑,依舊不急不慌的,“爹、江哥哥,不用急,我們再去找找看,或許還有其他漏下的客棧也不一定呢,我覺得還好不怎么累。”

    黎池的心里也是懊悔失算了。先生考縣試都是太上圣人(太上皇)在位時的事了,那時候天下初定,參考的學子并不多,縣城里完全住得下。竟沒想到現在會出現趕考學子太多、而無處可住的情況,而他竟也沒去近幾年下過場的族學同窗那里取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