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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之流放邊塞在線閱讀 - 第224節

第224節

    “下官明白。”黃一淳的官袍后背,已被冷汗濕透,人卻逐漸鎮定,嗓音不再緊張顫抖。他勢單力薄,選擇投靠女官,小聲告知:“其實,下官手里不止一封信,另外,還有人證。”

    “哦?”

    典史卑劣,姜玉姝作為知縣,自然很不安心。她滿腹疑團,正欲細問,假山后卻突兀響起一聲:

    “嘿,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此刻·假山后

    碰巧,李啟恭和聞希亦停在了假山旁。

    聞希動了氣,“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噓!”李啟恭黑著臉,“小聲點兒,當心隔墻有耳。”

    姜玉姝和黃一淳立刻停止交談,意欲細聽時,不遠處的護衛卻戒備喝問:

    “誰在后面?”

    李啟恭和聞希忙恢復冷靜,匆匆繞出來探看:

    姜玉姝面對假山,溫和說:“這個沒有規定,也不應該規定,他們樂意捐多少就捐多少,統統算行善積德,姓名都可以刻上功德碑。”

    黃一淳背對假山,“眼下毫無頭緒,短時間內恐怕籌集不了多少銀子。”

    “無妨。”姜玉姝鼓勵道:“官府號召行善嘛,此事不限期,你慢慢兒設法,等籌夠建造學堂主體的錢,再商議著動工。”

    “下官明白了。”

    姜玉姝暗中深吸口氣,抬眸,望向對面,神色如常地問:“你倆在聊什么呢?”

    聞希早已揚起笑臉,小跑湊近,恭謹答:“卑職與典史商量些公務。”

    李啟恭言行舉止斯斯文文,提醒道:“二位大人商議募捐一事,何不廳里坐下談?園子里風大,怪冷的,大人仔細著涼。”

    黃一淳恢復了木訥模樣,“還沒入冬呢,不冷。”

    姜玉姝鎮定自若,“一天到晚坐著,腰酸背痛,我逛逛園子透透氣,活動活動筋骨。”

    “唉,您平日太過cao勞了,公務固然要緊,但也要保重身體啊。”聞希滿臉關切之色。

    姜玉姝含笑頷首。

    四人各懷心事,表面融洽地閑聊幾句,片刻便散了,三個下屬目送知縣回書房,結伴離開園子,各自辦公。

    姜玉姝踱回書房,暗忖:我雖聽說主簿嗜酒、典史好色,但萬萬沒料到,他居然敢把色爪伸向韓知縣的妻子?

    與知縣之妻通jian,簡直好色不要命了!

    此事究竟是真是假?韓賴氏早已被敵兵屠殺,死無對證啊。

    她心想:黃一淳膽小謹慎,他既然敢于檢舉,想必有必須為之的緣故,肯定會把詳細情況告訴我的。

    然而,自此以后,黃一淳并未找機會詳細稟報。

    姜玉姝疑惑等候,謹慎靜觀其變,不問不催。

    秋收之后,十一月初,邊塞開始降雪,氣溫陡降。

    新官上任,千頭萬緒,姜玉姝尚不熟練,經常忙得不可開交,點燈熬油地處理公務。

    這天傍晚,小雪紛飛,天陰沉沉。

    姜玉姝疲憊返回后衙,意外聽見丫鬟稟告:“夫人,二爺回來了!另外,荊教諭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商,二爺正在招待他。”

    她綻放一半的笑容凝滯,解開披風,詫異問:“荊教諭?”

    “是。”丫鬟接過披風,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告知:“二爺領他進來的,在客廳喝茶呢。老先生似乎、似乎……不太愉快,奴婢們惶恐,不知道哪一點怠慢了客人。”

    “惶恐什么?與你們無關。”老先生是對知縣有意見。

    姜玉姝摘下雪帽,冷得鼻尖泛紅,關切問:“曉嫣呢?”

    “姑娘在吃晚飯。”

    “小丫頭上午沒哭鼻子?”

    丫鬟樂呵呵,“一次也沒哭!咱們姑娘越來越乖了。”

    姜玉姝欣慰點頭,抬腳走向客廳,打起精神說:“奇了,荊教諭居然愿意登門見我?真是稀客。我瞧瞧去!”

    與此同時·李府

    小廳門窗緊閉,紅泥火爐里酒香四溢,菜肴豐盛,郎舅第無數次對飲。

    但這次,遠不如以往融洽。

    聞希喝得半醉,臉紅脖子粗,端著酒杯,不耐煩地說:“知道!我知道!”

    “我說你、你能不能別老揪著那本賬冊不放啊?幾年前的事兒了,陳芝麻爛谷子,一團亂麻,誰會追究?”

    李啟恭心煩氣躁,“姜玉姝不就正在追究嗎?哼,要不是你當年疏忽大意、留下了把柄,我何必提心吊膽!”

    “怪我,是,都怪我!千錯萬錯,全是我的錯,行了?”聞希隱忍已久,借酒發泄憤懣之火,諷刺問:“不過,你小子一向自詡比我聰明,當年怎么就沒能事先阻止呢?莫非你明明發現了,卻眼、眼睜睜看著姐夫犯錯?”

    李啟恭臉色一變,怒而拍桌,“你什么意思?這些年,你大錯小錯不斷,哪一次不是我幫忙收拾爛攤子?那年的稅糧賬冊,險些沒糊弄過去,幸虧孫捷急欲調任,才選擇裝聾作啞,否則,李家要被你害慘了!”

    小舅子黑著臉發怒,嚇得姐夫渾身一抖,脖子一縮,醉意不翼而飛。

    聞希吸吸鼻子,終究不敢太激怒對方,低頭倒酒以示賠罪,嘀咕說:“有話好好說,生什么氣嘛。”

    李啟恭冷哼一聲,語氣硬邦邦,不容反對地吩咐:“總之,我們榮損與共,我不會害姐夫。你聽我的,明天無論如何,務必把差事推了,叫姜玉姝另外挑人管理作坊,免得你又闖禍。”

    “那怎么行啊?”

    “我已經接下擔子了,而且,已經開始干活了!”聞希急得瞪眼,拍胸膛表示:“你就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絕不會重蹈覆轍!”

    李啟恭不耐煩至極,霍然起身,居高臨下,俯視問:“如此聽來,你是不肯聽勸了?”

    第219章 郎舅爭執

    郎舅一站一坐, 沉默對視, 酒桌上一片死寂。

    聞希見小舅子黑著臉, 不由得也拉長臉, 噴著酒氣,忿忿答:“聽勸聽勸,這叫我怎么‘聽勸’?都快到嘴邊的肥rou了, 不吃反吐,豈不成傻子了?”

    李啟恭抱著手臂,昂首反問:“收罰款、管作坊, 都是肥差不假, 但這一大塊肥rou,你有本事吞進肚子里嗎?你克化得動嗎?”

    “噯, 我怎么就沒本事吞了?怎么就克化不動了?”聞希第無數次被小舅子鄙夷,氣得瞪眼,十分不高興, 拍拍高凸的腹部,肚腩肥rou顫動, 傲然表示:“老子若是沒本事,怎能發福得如此富態?”

    嘖, 蠢貨, 瞧你這蠢樣兒!

    李啟恭暗罵幾句, 強忍著不耐煩,勸道:“咱們現在不夠了解姜玉姝,凡事切莫輕舉妄動, 來日方長,你先主動把肥差推了,觀察她的下一步棋怎么走,然后——”

    “用得著觀察嗎?”聞希沒好氣地打斷,“我推辭,她當然是另擇人選了!到嘴的肥rou拱手讓人,我不甘心!”

    李啟恭咬咬牙,俯視問:“難道你絲毫沒懷疑嗎?如此肥差、如此重任,姜玉姝為什么交給你?她為什么不交代黃一淳?”

    “黃一淳正忙著核查人口與土地、修繕縣衙、募捐等等,他手頭已經有好幾個差事,忙不過來,所以知縣才吩咐我管作坊。”聞希醉意上頭,醺醺然,且飄飄然,話鋒一轉,輕蔑說:“況且,縣丞綽號‘黃木頭’,唯唯諾諾,膽小木訥,他敢收罰款嗎?懂得管作坊嗎?他根本辦不到。”

    李啟恭氣極反笑,“黃木頭辦不到,你就辦得到了?”

    “我——”聞希被噎得紅頭脹臉,仰頭,冷冷答:“我敢接下差事,自然有辦法完成,不勞你擔心。啟恭,你怎么越來越膽小了?咱們聯手,吃過的鹽比姜玉姝吃過的飯還多,論心計,莫非會輸給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

    “小心駛得萬年船!”李啟恭恨不能一拳揍醒醉鬼,“別看她表面柔柔弱弱的,身為侍郎千金,如果沒幾分本事,早在流放屯田時就該活不下去了,你仔細她扮豬吃老虎。”語畢,他端詳對方肥胖的身軀,撇撇嘴,“不,你仔細她扮羊吃豬。”

    “羊、羊吃草,吃素!懂嗎?不懂少胡扯!”

    聞希怒火中燒,皮笑rou不笑,諷刺問:“你既如此忌憚她,平日為何想方設法地搭訕?認真說起來,你小子比姐夫大膽多了,你覬覦知縣的美色,而老子,僅僅想發財而已。”

    “你——”李啟恭啞口無言,臉色黑如鍋底。

    小舅子無法反駁,聞希倍感解氣,勸說:“老弟啊,牡丹固然美麗,可惜名花已有主,郭校尉要是知道你覬覦他妻子,后果不堪設想呀。聽說,郭校尉前幾天升官了,從千戶升為指揮僉事,手握實權的武將,咱們惹不起,你快清醒清醒,千萬別因為好色而丟了腦袋——”

    李啟恭亦怒火中燒,冷冷打斷:“你也別因為貪財而丟了性命!”

    “嘿嘿嘿~”聞希搖頭晃腦一笑,呷了口酒,篤定說:“普天之下的官府,哪里沒有中飽私囊的官吏?水至清則無魚啊。只要別出格,上頭往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即使倒霉被抓,也、也有審判的過程,或許判賠補,或許判坐牢,不一定判死刑的。”

    “但、但是嗝,”聞希酒熱冒汗,打了個酒嗝,提醒道:“按律,通jian罪,朝廷允許捉jian,允許私刑,允許男人殺死jian夫□□。假如你真勾引了姜大人,一旦被她丈夫發現,你覺得,郭校尉會饒恕jian夫嗎?”

    “我貪財,其實比你貪色安全多了。”

    李啟恭若有所思,面色陰沉沉,“談正事,少瞎扯!”

    “男人被戴綠帽,幾乎都會喪失理智,你作為典史,專管刑獄緝盜,應該最清楚。”聞希半趴桌,抄起筷子夾菜,伸向燒鴨,嘮嘮叨叨:“郭校尉年少充軍,摸爬滾打幾年,靠驍勇善戰升官,你猜,他殺過多少敵兵?他殺jian夫,想必不會手軟,手起刀落,喀嚓——”說話間,他夾起燒鴨頭,舉高,唏噓說:

    “你可就腦袋搬家嘍。”

    李啟恭忍無可忍,猛地抬手一揮,扇飛了鴨頭,順便打掉對方筷子,怒問:“你才腦袋搬家呢!我活得好端端的,你左一句‘殺’右一句‘死’,巴不得我慘死,是不是?”

    筷子落地,聞希搓搓被殃及的右手,生疼,“嘶嘶~”倒吸氣,拉著臉答:“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善意提醒,隨便你聽不聽勸。”

    李啟恭直挺挺站著,居高臨下,敷衍道:“我自然明白,平日欣賞牡丹花、過過眼癮罷了,用不著姐夫cao心。”

    “如此甚好。”聞希順勢說:“我相信你不會犯糊涂,也請你相信姐夫一回,這次的肥差,我一定慎之又慎,絕不會辦砸的!”

    李啟恭咬牙切齒,“東拉西扯一大通,說到底,你仍是決定攬下差事,對?”

    “唉喲,”聞希狀似苦惱,“知縣吩咐,我一個小小主簿,能違抗嗎?當天答應,事后卻反悔,出爾反爾,姜大人會如何看待我?”

    李啟恭點點頭,后退兩步,怒火從心里躥上眼睛,橫眉立目,冷冷問:“那么,你打算怎么收罰款呢?”

    聞希頓時來了精神,賠笑答:“一畝地罰八兩,不算多!前兩年混亂時,縣里偷偷倒賣稅糧的人咱們大概清楚,我會悄悄派人,挨個催繳,料想誰也不敢拒絕。”

    “哦?”李啟恭薄唇彎起,“你憑什么認為他們不敢拒絕?”

    聞希胸有成竹,眉飛色舞,“因為作坊!老子左手收罰款,右手管作坊,倒賣糧食能掙錢,土豆粉和粉條不也是糧食?到時,肯定有相關的發財機會!哈哈哈,他們精明著呢,必將爭先恐后孝敬老子,不會心疼千兒八百兩罰款的。”

    李啟恭忽然笑了笑,慢悠悠說:“一畝地罰八兩,原來在姐夫眼里不算多。唉,小弟慚愧,銀子全使在女人身上了,囊中羞澀,小弟的那份罰款,還請姐夫幫忙交了。反正你有錢,九牛一毛的事兒,多謝了。”

    隨即,他拂袖離去,“我醉了,頭疼得很,要去歇息,姐夫慢慢兒喝。失陪。”

    “什、什么?”

    “哎?喂?啟恭,回來!”聞希醉得頭昏,回神立刻傻眼了,急忙撐桌站起,大著舌頭嚷道:“姐夫沒錢!我、我也窮啊!倒賣糧食,你當初明明掙得比我多,你、你——”

    “你至少得交一半?剩下的,姐夫幫你去借。”

    李啟恭氣沖沖,強硬表示:“總之,我一個銅板也沒有,也不想借錢!”語畢,他重重摔門走了。

    “站住!你、你站住,咱們好好兒商量商量。”

    李啟恭頭也不回,背影轉眼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