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之流放邊塞在線閱讀 - 第223節

第223節

    “罰款?”牽涉此案的小吏們忐忑不安,暗中叫苦不迭,強裝鎮定問:“罰多少?”

    “具體該怎么罰?”

    姜玉姝目不轉睛,觀察眾人神色,不疾不徐道:“眼下,本縣要辦兩件大事:一,蓋作坊;二,翻修縣學。工程龐大,沒有銀子是辦不成的,偏偏圖寧拮據,囊中羞澀,本官責無旁貸,日夜琢磨籌措銀兩的法子。”

    “先說作坊。”她鄭重其事,“偷稅漏稅者,按律本該嚴懲,但為了安穩起見,權宜改為罰款。由于‘代耕令’下十有八/九栽種土豆,故以兩年四熟計,每一畝地,罰二兩,一年便是四兩,兩年八兩,以此類推。”

    大腹便便的聞希咽了口唾沫,雙下巴顫動,“一畝地、一畝罰八兩?”

    罰得好!黃一淳張了張嘴,卻沒敢吱聲。

    姜玉姝語氣沉重,透露道:“最近,本官接連收到匿名檢舉信,據信透露:有人偷稅漏稅,囤積大量糧食,偷偷倒賣,從中牟取暴利。一畝地,兩年四熟,僅罰八兩而已,哼,便宜偷糧賊了。”

    聞希脫口問:“誰檢舉的?”

    蠢貨!李啟恭狀似傾聽,實則恨不能一腳踢暈姐夫。

    “匿名的,不知道是誰。但無風不起浪,凡事皆有緣故,干了缺德事,不招罵,難道招夸?”姜玉姝輕描淡寫,叮囑道:

    “至于,總共應該收到多少罰款,認真研究戶部發下的舊冊,即可推算縣衙往年漏收了多少畝的稅糧。聞主簿,你斟酌斟酌措辭,盡快寫一份告示,寫好了給我瞧瞧,明早就張貼。”

    “……是。”聞希咬著牙,維持謙恭之態,“卑職待會兒就辦。”

    姜玉姝喝了口茶,盯著主簿,叮囑道:“主簿是本地人,并且已經在衙門待了七八年,熟悉里里外外,收罰款與蓋作坊,都交給你負責。務必用心辦妥,切莫辜負本官的信任與期望。”

    “啊?”

    “什、什么?收罰款和蓋作坊,都、都交給卑職負責?”聞希瞠目結舌,驚呆了,旋即狂喜:哈哈哈,督建作坊乃一大肥差,想不到她竟信任交給老子!

    緊接著,他開始犯愁:但,收罰款……該怎么弄啊?以身作則?先罰自己,然后罰小舅子?

    李啟恭亦吃驚,悻悻暗忖:她居然挑草包委以重任?興許是因為我姐夫嘴甜,擅長溜須拍馬。嘖,女人果然沒腦子!

    聞希喜憂參半,連連擺手,嘴上謙虛推辭:“多謝大人信任,但卑職才干平平,難以勝任,如此大事,還請您吩咐才干出眾者去辦,卑職、卑職實在不敢接。”

    姜玉姝皺眉質問:“何必過謙?論資歷,你是衙門僅有的幾個老資格之一;論才干,近期商議時,許多人推薦你,顯見你是有能力的。能者多勞,莫非你嫌苦怕累?”

    “不不不!”

    聞希忙不迭搖頭,昂首挺胸答:“卑職雖然不才,但自認并非嫌苦怕累之人,甘愿為縣尊效犬馬之勞!”

    姜玉姝微微一笑,“好,這就對了。作坊一事交給你負責,定個期限,限定于明年秋收之前竣工,夠寬裕的了。”

    “明年秋收之前?卑職記住了!”聞希殷勤應答。

    “另外,官府允許偷稅漏稅者匿名,交罰款的方式也不限,只要數目與估測的相差不大,此事便算揭過去了,本官絕不追究第二次。但是,如果數目相差巨大的話,竊賊就是執迷不悟了,故意不給知縣面子,主動放棄官府寬恕的恩惠,自討苦吃。”

    姜玉姝氣定神閑,“那么到時,本官被逼無奈,不得不跑一趟圖寧衛,懇請宋將軍派兵協助,按照掌握的線索,挨鎮挨村地排查,非揪出所有竊糧賊不可!”

    “犯人拒交罰款,休怪本官下徹查令,嚴懲不貸。常言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犯了法,官府豈能容忍犯人逍遙度日?”

    她冷著臉,一字一句,“我倒要看看,誰敢同官府作對!”

    李啟恭郎舅倆余光一碰,頷首附和,誰也沒吱聲。

    好!好!她正直,有膽識,有魄力,又有丈夫撐腰……她能戰勝地頭蛇嗎?黃一淳心情激動,卻不敢流露,仰視上首說:“誰敢呢?料想誰也不敢的。”

    “但愿如此。”姜玉姝扭頭,望了望窗外天色,頭疼道:“再說說第二件大事。縣學被敵兵燒毀了幾年,至今仍是一片廢墟,官府難辭其咎,再拖下去,怎么向學政大人交代啊?”

    “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官府變不出銀子,能否嘗試號召本地富商、鄉賢等人物捐資建造?各位覺得呢?”

    黃一淳率先答:“此乃慣常做法。鄉賢一貫注重樂善好施的名聲,富商通常也樂意花錢把名字刻上功德碑,只是……捐多或捐少,就不好說了。”

    “對!功德碑,流芳千古啊,富裕的鄉賢和商人想必愿意捐資。”聞希畢恭畢敬,見縫插針地奉承:“縣尊仁慈愛才,為了能讓生員早日搬進新學堂,殫精竭慮,實乃圖寧之福。卑職佩服!”

    其余小吏紛紛附和,大拍馬屁,此情此景,黃一淳以往不太吭聲,此刻卻由衷說:“確實,佩服!”

    姜玉姝聽多了,神色沉靜,溫和囑咐:“此事交給縣丞負責。記住,咱們只能號召,千萬別強人所難,不急,你慢慢籌措,先主后次,一步一步地建,遇見麻煩隨時上報。”

    黃一淳站起,恭謹表示:“下官明白。一定小心處理,盡早擬出章程給您過目。”

    姜玉姝滿意頷首,起身捶捶酸疼后腰,吩咐道:“今天就商議這么多,散了,各自忙去,有事再議。”

    “是。”眾小吏起身,躬身告別,各自忙碌。

    李啟恭原本經常故意落在最后,絞盡腦汁搭訕,但今天,他因為沒當上作坊管事,郁懣不樂,悄悄朝姐夫使了個眼神,兩人早早走了。

    久坐腰疼,姜玉姝習慣去庭院散散步,活動筋骨,邊走邊思考。

    不消片刻·庭院花木叢中

    小廝遠遠尾隨,翠梅在旁陪伴,姜玉姝沉思前行,無心欣賞深秋風景。

    “哎呀,哈哈,柿子越來越紅了!”翠梅一溜小跑,停在高大柿子樹下,仰望高處果子,“好多呀,得有幾百個?”

    姜玉姝隨口說:“喜歡吃就摘唄。”

    “現在還不夠成熟,等過陣子的,更甜!”翠梅和小廝興致勃勃,商量該如何摘果子。

    姜玉姝任由隨從嘰嘰喳喳,自顧自散步。

    下一瞬,她繞過假山,抬眼,意外發現了黃一淳。

    對方明顯在等候自己。

    “黃大人,”姜玉姝定定神,“有什么事?”

    黃一淳欲言又止,使勁捏住袖筒里的舊信,深秋時節,他卻冷汗涔涔,掌心冒汗,浸濕信封一角。

    “瞧你這副緊張的模樣,難道出什么大事了?”

    “下官、下官有、有——”黃一淳嗓音發顫,警惕環顧四周,喉嚨仿佛被無形的手掐住了。

    姜玉姝逐漸神色嚴肅,審視對方,“怕什么?若是公務,不準隱瞞。若是私事,亦可直說,衙門能幫則幫。”

    黃一淳猶豫半晌,最終狠狠咬牙,猛地一抽,亮出暗藏已久的舊信——

    第218章 秘密檢舉

    縣衙議事廳外,庭院寬敞, 栽種了眾多花木, 仆役天天打掃, 卻掃不凈不斷凋零的黃葉,甬路處處鋪著落葉。

    假山旁, 黃一淳緊張得嘴唇泛白,額頭冒汗,慌慌張張,突然從袖筒里掏出舊信,一改素日沉穩甚至溫吞之態。

    姜玉姝毫無防備, 見對方明顯咬牙狠心掏袖筒的動作, 莫名覺得像是掏武器——他想干什么?掏匕首嗎?刺殺知縣?

    電光石火間,她驚疑不定, 本能地害怕,倉促后退避開, 豈料一腳踩中一顆石子兒,身體歪斜趔趄,脫口驚呼:

    “啊——”

    霎時, 圍著柿子樹數果子解悶的隨從聽見了,心腹小廝鄒貴一驚, 拔腿就跑,邊跑邊說:“不好!是夫人的嗓音。”

    “出什么事了?”翠梅詫異不安。

    另外兩個是護衛,跑得更快,“去瞧瞧才知道!”

    轉眼間, 隨從們火速趕到,卻看見:

    “這座假山久經日曬雨淋,風化了,經常會滾下小石子兒,冷不防踩中便鞋底打滑,大人要當心。”黃一淳早已藏起舊信,側身對著知縣隨從,強自鎮定,關切問:“沒扭傷腳踝?”

    上下級面對面,相距三五米。

    姜玉姝垂首,跺了跺鞋子,搖頭答:“沒事。”

    “夫人!”翠梅奔近詢問:“剛才出什么事啦?嚇我們一跳。”

    姜玉姝若無其事,鞋尖撥弄一粒石子兒,解釋答:“沒什么。我剛才不慎踩中這顆小石頭,差點兒摔倒,幸虧穩住了身體。”

    主仆對視,翠梅心生疑慮,嘴上說:“好險!唉,負責打掃的人怎么回事?園子也不掃干凈點兒。”

    姜玉姝擺擺手,“這是假山風化脫落的東西,說掉就掉,掃不干凈的。無妨,我又沒受傷。”語畢,她抬手引請,“黃大人,關于號召捐款,不知你具體有什么想法?”

    黃一淳雙手在袍袖里緊張握拳,尾隨答:“想法雖有,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說來聽聽。”姜玉姝使了個眼神,翠梅會意,招呼同伴遠遠跟隨。

    少頃·假山另一端

    姜玉姝環顧四周,站定,皺眉問:“剛才那個東西,我還沒看清楚你就收起來了,究竟是什么?令你如此慌張。”

    “是、是……”黃一淳鼓足勇氣,“一封信。”

    “信?什么信?”姜玉姝心思飛轉,緊盯對方眼睛,試探問:“寫給我、寫給知縣的?檢舉信嗎?”

    黃一淳愣了愣,感慨苦笑,“大人英明!不過,這封信無關檢舉,而是□□寫給jian夫的,輾轉落到了下官手中,此事一言難盡。但總而言之,這封信可以作為證據,檢舉品行不端之人,以通jian罪名懲治jian夫。”

    姜玉姝仔細觀察對方神色,“□□是誰?她的jian夫又是誰?”

    “□□已經死了,她死于當年敵兵屠城之日。”黃一淳頻頻掃視周圍,小聲告知:“但jian夫仍活著,毫發無損,甚至比以前更有錢有勢了。”

    姜玉姝一頭霧水,“你先告訴我,那兩個分別是誰?”

    “□□姓賴,名叫‘小娥’。”

    “賴小娥?不認識。”姜玉姝耐著性子,“jian夫又是誰?”

    黃一淳咬咬牙,“李啟恭。”

    “什么?”

    姜玉姝錯愕問:“你說……李啟恭?衙門典史,李啟恭?”

    “對!就是他!”黃一淳咬牙切齒,徹底豁出去了,“那廝好色無恥,卑鄙陰險,主動勾引韓知縣的妻子,并且始亂終棄。”

    姜玉姝呆了呆,震驚問:“韓知縣?韓仲平嗎?”

    黃一淳頷首,惋惜道:“韓知縣是個好官,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姜玉姝定定神,緩緩說:“你說賴小娥,我不認識;但若說‘韓賴氏’,我倒從英烈傳里看見過,印象頗深。據傳記所述:韓夫人端莊賢惠,敬愛丈夫,敵兵即將攻破城門,她仍不忍離開,冒險外出尋夫——”

    “唉,那絕不是事實!”

    “不守婦道的□□,根本不配被稱作‘韓夫人’,更不配出現在英烈傳里!”

    黃一淳深惡痛絕,透露道:“當年戰火頻頻,城破前兩天,百姓便開始逃難,韓知縣催促妻子帶著孩子離開,□□表面舍不得撇下丈夫,實際是舍不下jian夫,接連寫信,主動提議私奔。”

    姜玉姝再度震驚,難以置信,“有夫之婦,幾個孩子的母親,想跟jian夫私奔?即使夫妻不和睦,但她怎么舍得拋棄親生骨rou?”

    “□□蛇蝎心腸,估計除了jian夫,她沒什么舍不得的。”

    黃一淳隱忍數年,日夜擔驚受怕,忍無可忍,嘆道:“結果,□□一廂情愿,李啟恭根本沒打算與她長相廝守,帶領家小及時逃了,□□沒等到jian夫的答復,只等來了敵兵的屠刀,她死有余辜,幾個孩子卻可憐,韓知縣更可憐,不僅被戴綠帽,還絕了后。”

    姜玉姝眉頭緊皺,來回踱步,稍一思索,嚴肅道:“事關重大,涉及英烈之妻的名譽,若無確鑿證據,誰也不敢相信,反而會指責你誹謗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