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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雪生石在線閱讀 - 第四十六章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

第四十六章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

    卻說那日竹枝從竹屋歸家后,終日都是怏怏的,緘默無語,見了誰也不再說笑了,只呆呆地守在閨房中。陳老爺甚是擔憂,不曉得竹枝受了什么刺激至此,然不能對她過分苛責,恐怕又犯了舊疾,只能將滿腔怒氣全撒在守門的小廝身上,也不過是罰了他們的月例而已,又厲聲命道日后定不許竹枝擅自外出,必要匯報了他再說。

    時至夏至,酷暑難耐,竹枝又一日茶飯不思,純兒送進去的早飯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純兒端著上菜的銀盤不免關懷幾句,但竹枝仍是悶悶不理。無法,純兒默默將飯菜端回廚房,再去回稟了陳老爺。書房中,陳老爺無不憂愁地踱著步,聽聞純兒所言,陳老爺決定親自去瞧瞧竹枝,好一探究竟。純兒便隨了陳老爺來至紅樓,自先去叩門打個問訊,只聽門內傳來竹枝微弱地應答聲,這才推門而入。

    此時竹枝正斜歪在床榻上翻著本《詩經》,自是尚未歸還慕容子旭的那本。當發現純兒身后站著父親時,竹枝立馬將書藏在竹席下,站起身,恭恭敬敬且斂容正色,向陳老爺請了安,垂首立在原地又不再言語。陳老爺坐定后,說道:“你且過來坐下,我有話問你。”純兒走過去扶了竹枝過來坐,又斟了兩盞茶方退到一邊。竹枝左手疊著右手,絲帕都要被手心沁出的汗濕透了,忖度著陳老爺的心思。陳老爺捋了捋髭須,微微笑道:“打你前日從外回來便消瘦了許多,是身子哪里不爽?有什么病痛定要告訴為父。”未想陳老爺會如此親和,不僅不責怪自己擅自外出還這樣關懷備至,竹枝些許詫異,定了定神,回道:“多半是暑氣太盛,一時不小心中了暑氣,不打緊的,父親切莫為我勞神。”陳老爺轉過身對純兒吩咐道:“快,讓管家準備香薷丸,再讓廚房熬些綠豆湯,快去!”得命,純兒一刻不敢耽擱地便去了。

    一時房內只剩父女二人,有半盞茶的沉默,陳老爺思量著如何查問才能知曉竹枝所想,竹枝思量如何應答父親的詢問才能不流露自己的心思。陳老爺終是忍不住先問道:“那日你外出是為何事啊?”竹枝頓了頓,不敢抬眼正視,只低首細聲細氣地答道:“前幾日半夏來送信,說是蘭兒病重,甚是想念我,希望我去慰問慰問她,但因父親您向來不喜歡蘭兒,這才隱瞞了您。”陳老爺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我倒不是不喜歡蘭兒,只不過這丫頭從小就喜歡動些小心思,多少不單純。既然她病著,你又是她名義上的jiejie,照理是該去探望探望。”竹枝這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答道:“多謝父親體諒,改日我定會帶上父親的問候去探望蘭兒的。”說罷,陳老爺起身欲走,竹枝亦站了起來準備相送,待走至門檻,陳老爺忽又回過身,諄諄囑咐道:“下次去看蘭兒切記先說一聲,莫讓我擔憂。”竹枝應了一聲是,送了陳老爺下樓。

    送走陳老爺,竹枝獨自徘徊在小院中,合歡花依舊如火如荼地盛開著,一股熱風吹過,幾朵緋紅的合歡花隨風而落,半空中不曾留戀,徑直掉至草地上。又有風吹竹葉颯颯作響,不禁想起前日在竹林中的種種,甚是掛念慕容子旭,不知他現在可好,又埋怨竹桃沒有遵守約定來取了雪生石去給他療傷,嗟嘆了一回,方緩緩踱步回房。

    正要閉門,純兒在門外喊道:“慢些!”竹枝方又敞開了半邊門,讓純兒端了進來。待將裝藥的琉璃瓶和半碗放過冰塊的綠豆湯放在桌上后,純兒邊搖晃著手只當扇子使,邊微微喘氣說道:“可把我熱壞了,快把香薷丸服下,再喝了這半碗冰鎮綠豆湯,看你的暑氣退不退!”竹枝被純兒的話逗樂了,再加上父親那里已不用再擔憂,故放下憂思,按了純兒的吩咐,服下香薷丸,又端起碗喝了幾口綠豆湯,笑道:“多謝純兒jiejie了,你好生歇著,我拿了團扇來替你解熱。”說著起身去書案上拿團扇。之后,一手搖著團扇一手拿著絲帕為純兒擦汗。嚇得純兒忙從座上跳起來,將團扇搶了過來反為竹枝打扇,說道:“我的大小姐,你真是折煞我了,我熱熱何妨,只要你莫再悶悶不樂。”一面又把竹枝扶到床榻上斜躺好,自己只立在一邊打著扇兒。

    這一來,竹枝便知純兒不似蘭兒那般能在身份地位上將自己真正當做姊妹,難免有些惋惜,只能安心躺著,隨純兒一旁伺候。純兒又笑說道:“先前在涼亭和你交談的那個姑娘,方才來過了,但守門的小廝通報了老爺后,老爺卻說并不曾有那個遠房親戚,便又打發她去了。”竹枝吃了一驚,又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便淡定下來問道:“可走遠了?”純兒答道:“我也是路過大門時瞧了一眼,只過了這一盞茶的功夫,想是沒走遠,不過老爺吩咐不再準許你擅自外出的。再說那姑娘來路不明的,怎么上次就混進來還說是你親戚呢?”竹枝正在心里盤旋著如何利用純兒趕出去一趟,不巧就有人敲門。

    這會兒純兒便走到門前開了門,與門口的丫鬟交涉了一番,手里拿著個信封又回到床榻邊,將信封遞與竹枝,說道:“這是那個姑娘留下的,說是人不用見只要把東西轉交給你就行。”竹枝笑笑地接過信封,并不急著拆開,只先放在案上,轉過身對純兒說道:“想必你定是十分好奇怎么我就會撒謊那個姑娘是我遠房親戚。其實不然,我母親那邊原本是世家大族,族內上上下下幾百人,我父親怎會記得下全部,平時走動的不過表親一類,那個姑娘名為竹桃,是母親堂妹的女兒,自然是父親不知的。但因為她進來從永寧鎮搬了過來,這才和我又熟識起來。”純兒聽罷方恍然大悟,又說難怪姿態與竹枝有幾分相似。竹枝心里想著那封信,便吩咐純兒再去端一碗冰鎮綠豆湯,純兒也只能欲言又止,收了碗和藥瓶對了下去。

    終于支開了純兒,竹枝慌忙拿起信封,拆開來,內面并無信箋,只有那個翠綠竹哨。竹枝怔怔地,一時泣涕零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