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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雪生石在線閱讀 - 第三十七章 青螺添遠山,兩嬌靨、笑時圓

第三十七章 青螺添遠山,兩嬌靨、笑時圓

    青螺添遠山,兩嬌靨、笑時圓……

    安守家中已有數日,竹枝不再有初歸時欣喜和惶恐夾雜的心情,一切歸之于平靜,日子恢復了它原本的模樣,波瀾不驚。紅樓仍是紅樓,后園仍是后園,只是竹枝不再是竹枝,說不清哪里變了,許是這變化天翻地覆,再找不到從前的痕跡。仿佛大病初愈,竹枝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每每看到園中開開落落的合歡花,體悟生命每天都是新的。

    是日,陰云密布,不時有真真涼風襲來,一陣狂似一陣,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竹枝倚在窗前,呆呆地望向外,眼中卻看不進任何景色,只是放空自己。狂風夾著雨滴從窗飄進,風吹簾動,屏風上的金線翠鳥活過來似的想要飛出,卻又被雨滴打濕了,生生地按在了屏風上。許久,胳膊依靠久了酸麻了,又被淋得透濕了,風吹來是徹骨的寒意,竹枝才大夢初醒似的回過神,一陣哆嗦。純兒端了碗烏雞栗子滋補湯進來,見竹枝不住地打噴嚏,忙為她更換了件干凈衣裳,又遞上滋補湯,關切地說道:“小姐這幾日消沉得很,又不好好照顧自己,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考慮考慮老爺啊,老爺先前一夜愁白了頭,如今再看到您這樣該如何是好?”竹枝心生愧疚,端起碗就大口大口地喝完了,笑道:“原是我不夠細心,多虧你在父親身邊照顧著,真真得好好謝謝你。你長我幾歲,日后我便稱你作純jiejie吧,你只喚我竹枝便好。”純兒笑笑地點頭答應了,囑咐竹枝好生歇著,收拾好碗筷便出去了。

    然方才的熱鬧,現下只丟下竹枝孤零零一人,倍顯凄涼,竹枝聽進去了純兒的話,只管在心里告誡自己莫讓父親再擔憂。坐在梳妝臺前,鏡中一張熟悉又陌然的面孔,竹枝開始仔細妝扮起來。梳妝匣里的拿出一個青花瓷盒揭開,里面盛著一排八根玉簪花棒,正是母親生前留給自己的,說是出嫁那日才得使用。竹枝嘲諷地想到自己此生恐怕再不會嫁人了,然上次出嫁只用了竹桃贈送的胭脂,索性今日用了吧。想罷,拈了一根,倒在手掌上看,果見輕白紅香,正是合歡花種,研碎了兌上香料制的,四樣俱美,撲在面色極易勻凈,不似別的脂粉青重澀滯。竹枝忽地想到了蘭兒,從前化妝時總會和她嬉笑一番,如今人不在了。竹枝又在一個白玉盒子里拿出胭脂,用細簪子添了一點,抹在唇上;且又用一點水化開抹在手心里,再往臉上拍。果然鮮艷異常,甜香滿頰。待梳妝畢,換了件百花曳地裙,鏡中再看竟是新人一般,清秀俏麗。不禁會想起慕容子旭曾說過,女子何必為悅已者容,當應為己而容。既有憂愁又不得不承認這話確是大有深意的。

    精心裝扮后,心情稍有好轉,竹枝帶上油紙傘,便預備去書房給父親請安問好。從后園至陳老爺的書房,途經一個回廊和兩間貨房,凡是看見竹枝的下人無不停了手中的活計呆望她的,就連樹梢的鳥兒也忘了鳴叫。至書房,輕叩房門,向內說道:“父親,我來向您請安了。”卻說陳老爺恰巧有事不在書房,竹枝久候無回應,便徑自走向前院。繞過書房,沿著青石板鋪成的小徑撐著油紙傘信步而行,前院空地栽種的廣玉蘭開得正盛,朵朵潔似白玉,大比玉盤,又有幽香陣陣;又有蒼綠且高大的芭蕉,碧翠似絹的芭蕉葉不時滑落許多雨珠,葉叢中抽出淡黃色的花穗,亦是點點滴滴。李義山的詩句“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涌入腦中,竹枝正沉浸其中。

    正思忖,純兒不知從何處竄出,一把拉過竹枝的手,急匆匆地說道:“老爺正到處找你呢,你倒還有心情賞花!”竹枝大惑不解,問道:“方才去過父親書房,并不曾在啊。你這是要將我帶到何處?”純兒近乎是將竹枝生拖硬拽地帶到了正廳門前,才喘著氣說道:“老爺說是范少爺要來府上提親了,這不我才急著到處找你,這會兒快進去吧。反正你和范少爺也是親梅竹馬的!”說罷,純兒笑嘻嘻地走開了。竹枝卻愣愣地不知所措,真真是意料之外,表哥何時得知自己回了府,又怎會向被休的自己提親,為何自己一無所知……

    正廳里范世成正和陳老爺商談著,兩人皆是正襟危坐,亦不茍言笑。范世成帶來的提親的賀禮擺滿了廳堂,大大小小的禮盒披彩帶花,讓人目不暇接。陳老爺一臉嚴肅,手上拿著一直書信,滿滿的是范世成會善待竹枝的誓言,然陳老爺采取中庸之道,只說等竹枝自己拿主意。竹枝整頓好情緒,佯裝毫不知情地走了進來,范世成立馬站起身,深情款款地喊道:“表妹!”竹枝先向父親請了安,又微笑著欠身向范世成行禮,且不知范世成是否向父親提及自己曾求救與他的事件,心惶惶不安起來,說道:“表哥,別來無恙,表妹還有好些話想對你說呢!”范世成驚喜過望地向陳老爺說道:“姑父,既然表妹有話對我說,可否我二人先行告退,中飯時必定再來陪姑父小酌幾杯。”陳老爺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下去吧!”范世成便隨了竹枝出了正廳到了前院一個涼亭。

    雨勢已小,涼亭內的桌椅卻因先前的狂風驟雨而處處積水,故兩人只能立著說說話。范世成喜笑顏開,笑道:“表妹,不知你要單獨和我說些什么話?”對于范世成的赤子之心,竹枝實在不知如何回應,直視他的眼說道:“表哥,且不說你為何這般突兀地來提親,只問你是否跟我父親講起過我曾求救于你。”范世成顯然對竹枝的話有些失望,搔首踟躕道:“倒是不曾說,也來不及說。前日姑父在鎮中心的街上貼了你歸家的告示,當阿進告知我時便樂壞了,沒多想你是如何逃回家的,只想著你已恢復了女兒身,我便能來向你提親。這不,準備了兩日便滿心歡喜地過來了。”竹枝這才放下心來,雖無奈于范世成的呆滯,卻也感激他的赤誠;若是他多嘴說了,父親定會疑心劉明一,又使自己陷入無窮盡的歉疚中了。竹枝笑道:“可我并不單純是女兒身,我是嫁過人的。再者說,表哥你是新晉探花,該找個門當戶對的清白小姐,別再為我耽擱了自己。”范世成一把將竹枝攬入懷中,貼在她的耳邊說了句情真意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