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沈嘉魚為了看他穿女裝,很快重振旗鼓,兩人從技術(shù)流的牌九一路玩到運(yùn)動流的投壺,她今兒不知道撞上了哪路歪風(fēng),竟然沒贏過一次!眼看著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一件長中衣松松罩著,她憤怒地捂住前襟:”你沒安好心!” 其實(shí)她解到第二件衣裳的時候就發(fā)覺不對了,可惜賭徒一般都是贏了的還想贏,輸了的想翻身,結(jié)果一路輸下來,眼看著就要被人吃干抹凈了。 晏歸瀾撥開她耳邊曲卷的發(fā)絲,望著她胸前越發(fā)蓬勃的突起,好笑道:“難道你就安好心了?” 沈嘉魚想到那件女裝,給噎了下,又比了根手指:“咱們再玩一把,我覺得這次我肯定能贏!” 晏歸瀾含笑搖頭:“不玩了,還有正事要辦。”他見已經(jīng)把魚料理熟了,也不再陪她鬧騰,直接把人抱上了床榻,準(zhǔn)備吃魚。 把一尾活魚翻過來覆過去吃了好幾回,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沈嘉魚在他懷里軟成了一灘泥,他抱著她輕輕拍了拍,挑這時候開始審問起來:“你今兒究竟有什么目的?骰子都準(zhǔn)備好了,又想什么損招呢?” 沈嘉魚一個激靈,兩人才小賭幾把她就被他弄的小死了好幾回,要是他知道她想讓他穿女裝,那就更有機(jī)會胡天胡地了,她半睜開了眼,抵死不認(rèn):“我,我能有什么目的,我看你是在外拿大慣了,在家拿對付jian細(xì)那套對付你夫人。” 晏歸瀾一笑:“對付jian細(xì)豈會連套刑具也不準(zhǔn)備?”他不知從哪里把那對兒勉子鈴摸了出來,沿著她的鎖骨慢慢往下,又低頭含住了她的耳珠:“小jian細(xì),你說是不說?”他把勉子鈴慢慢移到一點(diǎn)落梅上輕輕滾著:“若是再不從實(shí)招來,仔細(xì)大刑伺候。” 她實(shí)在怕那玩意,所以勉子鈴買來之后兩人就用過一次,沈嘉魚身子一麻,倒在他懷里動彈不得了,她腦子亂轉(zhuǎn),隨口編了個理由:“我這是為了那個…閨,閨房之樂啊!自打你進(jìn)京,咱們好久都沒那什么了,所以我準(zhǔn)備了這些玩意準(zhǔn)備給咱們添點(diǎn)情趣,你看你一下子就懂了,咱們不愧是心靈相通的夫妻倆!” 晏歸瀾險沒笑出來,將她翻了個身按在錦被堆兒里,又傾身細(xì)細(xì)親吻起來:“既然夫人如此熱情,我也不好拂卻夫人美意。” 沈嘉魚:“…tat。” 晏歸瀾晚上吃了半宿的全魚宴,終于心滿意足地抱著她清洗完這才就寢,不過沈嘉魚昨夜的閑話讓他想起自打回京之后,確實(shí)再沒抽出空來好好陪陪她,于是特地推了幾天的事務(wù),專心在家里伴著她。 沈嘉魚也好久沒和他正經(jīng)膩在一處了,聞言自然很是高興,不過又有些擔(dān)心:“你就這么撂挑子能行嗎?” 晏歸瀾啄了啄她的耳垂:“無妨,大事差不多都定了,剩下的一些瑣碎小事交給底下人去辦。” 沈嘉魚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猶豫道:“大殿下…皇上怎么樣了?” 晏歸瀾側(cè)頭想了想:“皇上雖說命不久矣,但心思放的寬,日子過的倒也悠閑,唯一所求不過是想再見見岳母。”沈嘉魚遲疑片刻:“這我們可做不了主,回頭我問問阿娘吧。” 兩人正在閑話,外面突然下起了淅瀝春雨,長安的春雨不是南方那樣如霧如夢的煙雨,反而格外清透潤澤,桃花瓣被雨水打的紛紛揚(yáng)揚(yáng),別有一番雅致動人的韻味。 沈嘉魚這樣的糙人也瞧得起了文雅的心思,她咣當(dāng)咣當(dāng)把畫筆顏料拿出來,興沖沖道:“你最擅丹青,教我畫上幾筆唄。”她原來倒也學(xué)過作畫,奈何性子不定,學(xué)了個皮毛就再沒碰過畫筆了。 晏歸瀾瞧了她一眼,顯然也深知她的脾性:“這回可別半途而廢。” 沈嘉魚不滿地道:“你對我有點(diǎn)信心好不好!” 他不再說什么,選了一支適中的毛筆蘸了顏料放在她手里,又握著她的手不疾不徐地繪了一叢蘭草:“那就先從最簡單的畫起。” 事實(shí)證明他的擔(dān)心還是頗有道理的,沈嘉魚跟著畫了一會兒就站的東倒西歪了,晏歸瀾無奈低頭看她一眼,松開手:“算了,你自去玩吧。” 沈嘉魚嘿嘿一笑,又舔著臉道:“我這笨手笨腳的,你指望我畫出點(diǎn)什么來是不可能了,不如你給我畫一幅畫吧。我去給你煮茶湯,剛好買了你最喜歡的茶餅。” 他不喜丹青外傳,當(dāng)初先帝討要他字畫也被他婉拒了,別人更不用說,他還從來沒為哪個人作畫過,不過既然是自家媳婦…他無奈搖了搖頭:“你要我畫什么?” 沈嘉魚琢磨了一下:“要不你畫個門神?吉利!” 晏歸瀾:“…” 他‘啪’地一聲,用筆桿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下,她訕訕一笑:“我就開個玩笑,你想畫什么就畫什么,要不就畫你見過的最美景致?“ 晏歸瀾瞟了她一眼:“去煮茶。”沈嘉魚嘟嘟囔囔:“畫還沒作出來呢,架子倒先拿上了。”她說歸說,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地去煮茶了。 她茶煮的倒是不錯,就是手腳極慢,等她煮完回來他畫作都完成了大半。沈嘉魚還挺好奇在他眼里什么樣的精致才算最美的,她探頭瞧了眼,就見他畫上用極淡的顏色勾勒出拔步床上的層疊帷幔,帷幔四角用明珠香包墜著,帷幔被底下便是重疊繡被,其上散亂著女子的釵環(huán)香包。 雖然他沒畫什么露骨的地方,但這樣若隱若現(xiàn)的曖昧已足夠讓人浮想聯(lián)翩。他畫的是家里的床榻,連那些釵環(huán)首飾都是她的,沈嘉魚忍不住勾勒出在榻上的一些場景,她紅著臉往下看,那濃華錦繡的床上居然躺著…一條魚! 還不是池子里養(yǎng)的錦鯉,而是條又肥又大蠢頭蠢腦的草魚! 沈嘉魚:“…” 晏歸瀾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畫作:“是不是栩栩如生?” 沈嘉魚:“…你走,今兒晚上你別想上床睡了!” 晏歸瀾低頭笑笑,他覺著椅子或者貴妃榻也不錯,他正要開口,外面琢玉報了聲:“夫人,沈大郎君和長公主回京了,他現(xiàn)下正在鄭夫人府門口候著,想要求見她呢。” …… 沈至修現(xiàn)在確實(shí)在云居園門口等著,他初聽鄭氏沒死的消息,心里也說不出個什么滋味,只想著能再見她一眼,奈何他在西北的時候一直被沈家祖父拘著,如今才算得了機(jī)會回京,一回來便直接來尋鄭氏了。 定安長公主不知出于什么心里,竟也跟著一并過來了,她神色復(fù)雜地打量著清雅中透著矜貴的云居園,心下憤恨,這種憤恨在知道沈至齊為了她離京不走的消息后達(dá)到了頂峰。 夫妻倆神色各異地在云居園門口候著,鄭氏本不想見這兩人,但想到他面上還是沈燕樂和沈嘉魚的父親,她不想讓兒女為難,思量再三,還是同意見一眼,跟他把話說清楚。 沈至修一見鄭氏便按捺不住激動,也不顧定安在旁了,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眼底蕩漾著激動的小淚花:“阿鄭,我…”阿鄭居然讓他進(jìn)來了,果然心里還是念著他的!他激動道:“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第92章 番外3 鄭氏皺了皺眉,略帶厭煩地抽回手,她似乎有話想說,沈至修的小淚花已經(jīng)冒了出來,沒等她說話便開了口:“阿鄭,我,都是我對不住你,自打知道你沒事之后,我日盼夜盼就想著見你一眼,既然你沒事就跟我回去吧,咱們好好過日子!當(dāng)初是我對不住你,我會好好補(bǔ)償你的!” 鄭氏聽了這話險沒笑出來,她往定安那里瞧了眼,嘲弄笑笑:“我跟你回去?如今沈太仆已經(jīng)有了正妻,我跟你回去,是做婢啊,還是妾啊?” 沈至修和鄭氏多年夫妻,對她的情義還是頗深的,方才那番表現(xiàn)不是作微整,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還有定安這一茬,如今天下眼看著就要落在晏歸瀾的口袋里,他娶這個公主可以說半分用處也沒有,更何況兩人本就沒什么情分,他面上不禁浮現(xiàn)幾分深思。 定安則壓根不以為意,她只顧著四下打量,眼看著沈至修沒和鄭氏這個賤婦攪在一處,心下才稍稍釋然了些。 夫妻倆心思各異,沈至修深思片刻,再張口時已是滿面深情:“阿鄭你放心,我斷不會委屈了你,云居園再好,也不是咱們家里,咱們還有半輩子呢,以后好好的,不好嗎?等到兒孫繞膝的時候,什么都過去了。”他知道妻子溫善,所以一轉(zhuǎn)眼就開始打感情牌了。 鄭氏想不到沈至修還是半分長進(jìn)沒有,她搖了搖頭,低頭啜了口茶,甚至也懶得出言譏嘲:“沈太仆,我今日叫你進(jìn)來不是為了敘舊,而是瞧在嘉魚和燕樂的面兒上,咱們把話說清楚,今后你還是他們的爹我還是他們的娘,可是你我再沒有半點(diǎn)干系了,你也別再過來擾我清靜。“ 沈至修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他一直堅定認(rèn)為鄭氏對自己還是有情義的,就是從西北到京里的千里路程,他的想法也一直未曾變過,她如今怎會… 他被雷劈了一般怔在原地,半晌才確定了鄭氏不是賭氣之言,他忍無可忍上前一步,再次握住鄭氏手腕:“阿鄭,別鬧了,夫妻間難免有個磕碰的,你我相伴多年,難道就因?yàn)橐稽c(diǎn)小誤會就要勞燕分飛?” 鄭氏一雙遠(yuǎn)山眉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小誤會?當(dāng)初你難道不是盼著我念著我趕緊死了?如今正好,你就當(dāng)我死了吧。” 他神色不自在:“我當(dāng)初是中了jian人毒計…你也說了要為孩子好,難道你忍心外人看嘉魚和燕樂因?yàn)榈锓志觾傻囟蝗诵υ挘吭僬吣阋慌樱瑔纬鰜碜〕珊误w統(tǒng)?嘉魚如今已經(jīng)成親,難道你不該給她做個表率?” 鄭氏見他還敢拿孩子說事,眸光一沉,正要開口,沈至齊不知何時進(jìn)了廳堂,橫插在沈至修和鄭氏之間,一把捏住沈至修的手讓他松開,沉聲道:“大哥,你失禮了。” 三弟在面上一向?qū)λ?jǐn)守禮數(shù),還從來沒有這般冷厲,沈至修不由怔了怔。定安瞧見沈至齊,眼睛先是一亮,見他這般護(hù)著鄭氏,神色又怨毒起來,她厲聲質(zhì)問道:“你竟為了前長嫂對你大哥動手!你大哥失禮,難道你就不失禮?你一個無家無口的大男人,進(jìn)出你前長嫂的府邸如入無人之境,你們私下究竟有什么齷齪?!” 她不說沈至修還沒想太多,她這般一提,沈至修也覺得不對了,狐疑又驚愕地看著兩人。 沈至齊竟沒否認(rèn),只淡淡道:“如今郁陶夫人已經(jīng)和長兄無干了,我的長嫂也只有公主你一人。” 定安前腳才失了宗室這個最大的儀仗,如今聽他這樣說,眼里的恨意更甚,他卻懶得再跟兩人纏扯,又怕擾了鄭氏的清靜,握住兩人的手臂稍一用力,輕松就把兩人拽了出去。 定安見他為了鄭氏對自己動粗,僅存的一點(diǎn)理智也化為飛灰了。 她年幼時就嫁往吐蕃,在吐蕃可汗死后,幾經(jīng)輾轉(zhuǎn)才逃回長安,可不是那等嬌弱的閨閣女子,纖纖五指拔下頭上的金簪,從中用力一折,把尖銳的一端射向鄭氏咽喉,沈至修面色一沉,一把接住金簪,隨手扔到一邊。 他一向不喜對女人動粗,但也容不得定安這般歹毒,正要動手,定安見一擊不成,竟使出潑婦手段來撓了他一下子,不過她很快也被沈至修一掌拍了出去,鄭氏瞧形勢要亂,忙高聲叫人:“來人,長公主發(fā)了癔癥,快把她帶下去!” 那邊的沈至修早已被這番變故驚住,一時都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沈至齊見他一來就扯出一場亂子,也顧不得肩膀上被抓出的指印,半強(qiáng)迫地把沈至修拖出了云居園:“大哥先回去吧,恕不遠(yuǎn)送了。” 沈至修這才回過神來,氣的臉紅脖子粗:“老三,我是你兄長,你敢這么對我!” 沈至修皺了皺眉,鄭氏不知何時跟了出來,她立在沈至修身后,淡淡道:“同樣的話我只說一遍,你聽清楚了,以后你我二人再無瓜葛,你若是再敢上門來擾…”她眸光一冷:“休怪我不客氣。” 沈至修被她冷漠神色凍的心里發(fā)寒,他沖上幾步,還要說話,鄭氏已經(jīng)一拂袖轉(zhuǎn)身進(jìn)了府里,云居園的護(hù)衛(wèi)冷聲道:“沈太仆留步!” 沈至修心說幾個護(hù)衛(wèi)能耐我何?他不管不顧仍要往前走,但他沒想到這幾個都是沈嘉魚親手挑的,除了鄭氏誰也不認(rèn),他們見沈至修還纏扯不清,用長槍槍柄夾住他的雙腿,用力一夾一扯,他就沿著臺階滾了下去,摔了個鼻青臉腫好不狼狽。 沈至齊陪著鄭氏回了正廳,見她面色厭煩,溫聲道:“大哥他們?nèi)羰窃賮眙[騰。你遣人叫我就是,我已經(jīng)在不遠(yuǎn)處置了宅子。”他說完又道:“我先回去了,燕樂還等著我教他槍法呢。” 鄭氏神色復(fù)雜,看著他眼底卻有些不一樣的東西:“誒…你等等,先上了藥再回去吧。” 沈至齊低頭看了眼被抓出來的幾道淺淺血痕,一笑:“這點(diǎn)小傷不礙事。”他說歸說,還是依言坐下了。鄭氏著人取了烈酒來:“傷不打緊,不過得用烈酒去去毒。” 沈至齊神色越加溫和:“我十幾歲在家里練刀受了傷,你也是這么說的。”他又是一笑,神色灑脫:“就這一句話,讓我心甘情愿記了這么多年。” 鄭氏手一頓,神情不無悵然:“人心最是易變,我初識你大哥的時候他人雖平庸,卻是個極良善溫柔的青年,就是瞧見樹上有雛鳥掉下來了,他也要笨手笨腳地爬樹把鳥兒送回巢里,自己險沒摔斷腿。”要不是如此,她當(dāng)初也不能看上沈至修,如今雖沒了情意,但到底有些感懷。 沈至齊沉默片刻,聲音沉穩(wěn)堅定;“他是他,我是我。” 鄭氏瞧他英挺冷毅的眉眼,輕嘆了聲:“你們確實(shí)不一樣。”他為了她寧可放棄奔忙一生的西北疆場,這份情意,她是知道的。 她沒像平時一樣直言拒了,沈至齊心頭微軟,正要再接再厲,就見自家侄女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了進(jìn)來:“阿娘,三叔,你們沒事吧?!” 沈至齊忙整了整衣服,鄭氏隨手把膏藥塞給他,搖頭道:“沒事,我已經(jīng)讓人打發(fā)他走了。”沈嘉魚頗是遺憾:“哎,我這個當(dāng)女兒的不好動手,娘你怎么也這么好性兒,我還想阿娘你抽他巴掌來著。”她rourou的:“阿娘你下回見著他只管抽,有我撐腰呢。” “到底是你爹,他挨了打,讓別人怎么想你?”她難得訓(xùn)了寶貝閨女一句:“你再仗著攝政王的寵愛打人罵狗,我可要罰你站了。” 沈嘉魚立刻縮手縮腳起來,不過為了臉面,還是忍不住辯了句:“那里是我仗著他的寵愛,明明是他仗著我的寵愛恃寵生嬌,那個…橫行霸道!”昨晚上把她老腰都快累斷了,還有今兒早上那條蠢頭蠢腦的肥魚…要不是她寵他,他早就被攆去書房睡了。 晏歸瀾:“…” 他好脾氣地一笑:“是。” 鄭氏還想說閨女一句,瞧見女婿都認(rèn)了,嘆了口氣:“你就慣著她吧。”她無奈搖了搖頭:“都到中午了,就都別走了,留在這兒吃飯吧。” 鄭氏如今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了,根本沒把沈至修上門的事放在心上,只和女婿女兒談笑風(fēng)生,晏歸瀾云淡風(fēng)輕地提了句:“岳母,當(dāng)今少帝敬仰你已久,他身子怕就是這一二年了,他很想見你一面。” 鄭氏不知小皇上為何好端端地想見自己,但念及小皇上曾經(jīng)幫過女婿不少,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會去拜見皇上的。” 幾人在席間說到沈嘉魚幾個好友都成親生子的事,鄭氏終于忍不住:“別說別人了,你這些日子可有換洗過?”女兒和女婿情分好,而且這成親都一年多了,閨女怎么半點(diǎn)動靜都沒有? 沈嘉魚聞言斜了晏歸瀾一眼:“你問他。”她倒是想要孩子,奈何晏歸瀾總是不肯,每回掐著日子行事掐的剛剛好,搞得她差點(diǎn)霸王硬上弓。 她性子不定,左右兩人還年輕,晏歸瀾還想讓她多玩幾年,他委婉地跟鄭氏提了句,鄭氏想著這是小夫妻倆的事兒,果然不再過問了。 沈嘉魚回家的路上還一直琢磨阿娘的叮囑,等到了家里迫不及待地把晏歸瀾一把掀在床上,也顧不得昨晚上留下的腰酸背痛的后遺癥了:“快快快,脫衣服,要是再沒孩子我就把春藥給你當(dāng)飯吃!” 晏歸瀾:“…” 第93章 番外4 晏歸瀾在她腰側(cè)輕輕按了下,挑了挑眉:“又逞什么能,早上不還直喊腰疼呢么?”他說完好笑道:“吃點(diǎn)媚藥我倒是不妨事,只是你確定你能受的住?” 沈嘉魚想到他的厲害,頓時便是一慫,再不敢招惹他,她有氣無力地往床上一趴:“我想養(yǎng)孩子了,你上回沒見,阿楚家的小娃娃又白又嫩,見人就咯咯笑著要人抱,可好玩了。”說來她的幾位好友比她成親還晚呢,現(xiàn)在好幾個竟然都有孩子了。 晏歸瀾以為她只是被鄭氏說的一時興起,不想她竟是真的想要孩子了,他沉吟片刻:“倒是我疏忽了。”他伸手?jǐn)堊∷募纾Φ溃骸拔以詾槟氵€沒玩夠呢,當(dāng)娘親可是很累的,你確定受得住?” 開始的時候她想要孩子只是隨口說說,現(xiàn)在瞧見身邊的小姐妹紛紛有了小寶,整日帶著四下去玩,她瞧著也急了好不好!而且夫妻兩人情分好,她邊想著把一家兩口變成一家三口。她不滿地鼓了鼓嘴:“帶自己孩子有什么累的?” 晏歸瀾掃她一眼:“你既然拿定了主意,以后有了孩子可別叫苦。”他頓了一下,伸手把她按在自己懷里:“不過這事兒也急不得,過幾日我請大夫進(jìn)府幫你調(diào)理調(diào)理。” 沈嘉魚瞧他動作,還以為他又要那什么,她嚇得不由伸手捂住了腰子,晏歸瀾嗤笑了聲,彎腰下腰故意逗她,俊美的臉上有幾分促狹:“既然夫人一心想要孩子,那為夫就開始cao勞了。” 沈嘉魚實(shí)在是腰酸背痛,但剛出口的話又不好反悔,只得眼一閉,趴在床上裝死。 兩人雖說決定要包子了,但養(yǎng)孩子的事兒實(shí)在急不得,晏歸瀾知道她性子急,怕她心下郁結(jié),這幾日忙完了之后都會著意帶她出門逛逛。 兩人雖換上了尋常百姓的襕袍紗衫出門,可外貌和氣度擺在那里,路上有不少人偷摸瞧過來,晏歸瀾蹙了蹙眉,隨手拉著她進(jìn)了一間質(zhì)鋪,沈嘉魚環(huán)視了一圈:“你帶我來這兒干什么?你又不當(dāng)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