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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紈绔心很累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晏歸瀾微微搖頭:“叔父放心,我們也在調查此事。”

    沈至齊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帶著眾人進了暫居的一處宅院。鄭氏夫人的事還沒查清,她很有可能落入敵手,晏歸瀾身后還有追兵緊咬,眾人商議了幾句,決定把事情料理完了之后再回江南道。沈嘉魚自己忙碌勞累倒也罷了,讓她詫異的是,三叔居然對母親的事如此上心,程度不亞于她這個女兒了。

    她還沒來得及分析背后深意,沈至齊就面色陰沉地和晏歸瀾一并走進來,他手里捧著個木匣子,沈嘉魚探頭瞧了眼,臉色登時大變——匣子里不光放著一封血跡斑斑的書信,還有一根切口整齊的手指。

    她聲音都顫了起來:“這是…”

    晏歸瀾面沉如水,這回倒是沒瞞她:“逸城遣人送了一封書信,說鄭氏夫人在他手里,而你若是想救她,便后日孤身去洛誠赴約。”

    逸城本想讓晏歸瀾和沈嘉魚一道過來,但他想到晏歸瀾狡詐多變,讓他來難免出什么變故,反而這個沈嘉魚沖動性急,若是捉住了她,就等于拿捏住了晏歸瀾的命根子。所以這封信是私下來送給沈嘉魚的想引她獨身出城,結果逸城沒想到的是,這封信竟然讓晏歸瀾和沈至齊先得了。

    沈至齊顯然對皇上的路數還不夠了解,聞言沉聲罵道:“歹毒,下作!”

    洛城離寧城不遠,沈嘉魚聞言也失了理智,騰的起身:“我要去救阿娘!”

    這回晏歸瀾和沈至齊齊齊伸手把她按住,晏歸瀾道:“你莫急,你還記得上回在洞中你我聽到的話嗎?皇上有意用替身之計,逸城扣在手里的這個,很可能是替身。”

    沈嘉魚立刻反駁:“裴世子前日已經說了,圣人那邊可能已經把我阿娘捉住,怎么能因為替身就不去救她?”晏歸瀾溫聲道:“裴驚蟄并沒有親眼所見,你想想看,若他得到的消息也是那邊放出的假消息呢?”

    沈嘉魚還欲反駁,沈至齊知道有些話晏歸瀾這個做夫婿的不好說,他先道:“我絕不會將你阿娘棄之不顧,我和世子方才已經商議過了,我們會帶兵前去洛城,若是你阿娘真的在逸城手里,我們定會將她救下,若是沒有,我們便將逸城抓來審問個清楚。”

    沈嘉魚極想親身去:“逸城點名要我過去,他若是見不著我,難道不會傷我阿娘?”

    晏歸瀾道:“我會挑一女親衛(wèi)喬裝成你。”他沉聲道:“你放心。”

    沈嘉魚知道自己這戰(zhàn)斗力跟過去也是累贅,聽他如此說她愣了下,重重點了點頭。他對她的承諾從來沒有失信過。

    晏歸瀾和沈至齊為了提早布置,今晚剛剛入夜他們就帶上幾百精銳抄小道先去洛城布置人手。

    沈嘉魚這兩天過的可以說是食不知味度日如年,哪怕被勸著躺了會兒,聽到些微動靜就要騰騰騰爬起來,一天的功夫人都憔悴不少,幸好后日正午剛過,晏歸瀾和沈至齊就帶著人回來了,兩人神色雖有些疲累,但精神還算不錯,沈至齊手里拎著滿身血污的逸城,沈嘉魚忙站起身:“阿娘找到了嗎?!”

    沈至齊面色陰沉:“逸城帶去是個替代的假貨,阿鄭倒是真的在他手里,不過人藏在哪里了他不肯說!”

    沈嘉魚大喜大驚之下,倒也沒注意他的稱呼,沈至齊半蹲下身子,神色狠厲地一把扯起逸城的頭發(fā),英挺的臉上竟?jié)M是猙獰:“你說是不說?”

    他在家里是關心侄兒侄女,孝順父親的好家人,在外是穩(wěn)重練達,殺敵無數的沈家三爺,這般猙獰神色沈嘉魚還是第一次見,仿佛他的逆鱗被觸到了一樣。

    逸城露出個怪異的笑容,狠狠地吐了口血吐沫:“三郎君放心,我就是死了,也會讓鄭氏夫人陪葬的!”

    晏歸瀾冷眼瞧著,忽然傾下身,低低在逸城耳邊說了句話,逸城的臉色終于變了,他轉向沈至齊:“叔父把他帶下去審問吧。”

    也不知晏歸瀾究竟跟逸城說了什么,接下來的拷問竟異常順利,不到一個時辰他就交代了鄭氏夫人在哪——原來就在離洛城不遠的一處破廟里。

    沈嘉魚又驚又喜,忙拉住晏歸瀾:“我跟你們一起去。”

    晏歸瀾理解她的心緒,這回終于沒再攔著她,命人備上快馬,三人帶兵先直奔那處觀心廟,沈嘉魚一路上簡直激動地握不住韁繩,她勉強平復心緒,邊縱馬邊問晏歸瀾:“逸城可是個厲害角色,你跟他說了什么才讓他吐露實話?”

    晏歸瀾抽了一馬鞭,淡然道:“也沒什么,我知道逸城此人難對付,所以特地命人查了查他,他入宮之前家里還有兩個弟弟,這些年明面上他和弟弟不來往了,實際上逸城總是背地里送銀錢衣物給他們。”

    他說的點到即止,沈嘉魚一聽就明白了,逸城有這么個把柄落在他手里,就算秀營的人真捉到了她阿娘,輕易也不敢動她性命,他考慮的這樣長遠,她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她低頭眨了眨眼,遮住眼底的淚意。

    她還要說話,沈至齊臉色突的變了:“山上起火了!”

    沈嘉魚忙抬起頭,果然見半山腰燃起火光。逸城埋伏之前為了看守好鄭氏,特地命秀營的人在此看著,現(xiàn)在這大火想必是秀營的人知道逸城被捉,自知完成任務無望才放了把火,想要跟鄭氏同歸于盡。

    這幾天幾經悲喜,要是臨了臨了阿娘卻被一把火燒死了,她非得瘋了不可。她再說不出話來,只能奮力拍馬往山上跑,沈至齊比她更快,面色沉毅地一路沖到山上。觀心廟的情形跟他們猜測的差不多,廟里已經燃起熊熊火光,幾個秀營的女子正在潑油點火。

    沈至齊暴怒之下,直接砍殺了兩三個敢阻攔他的秀營女子,他立即翻身下馬,脫下披風頂在頭上就要往火場里沖。沈嘉魚有樣學樣,也準備披上衣服沖進去,手臂卻被兩個人死死拉住,一個拉著她的自然是晏歸瀾,另一個竟然是一個秀營打扮的女子。

    沈嘉魚瞧那女子滿臉煙灰,看不清面貌,一時大為錯愕:“你是何人?放手!”

    那女子低聲道:“阿魚,別去,我在這兒呢。”她抬頭看了眼半只腳沖進去的沈至齊,她面露焦急卻阻攔不住,只得高聲喊道:“老三,你人不能進去,我在這里!”

    第89章

    “…我見情勢不好,就想法打暈了一個秀營的人,跟她互換里的衣裳,再把她綁好堵住嘴擱在廟里,果然沒多久她們就放了火,我本來打算趁人不備往山下跑的,幸好你們及時趕過來了。”

    鄭氏倒不像尋常女子那樣遇到事就被嚇得又哭又叫的,此時尚還能保持鎮(zhèn)定,只是見到近一年不見的女兒太過激動,摟著她便不撒手了。

    沈至齊方才根本不聽人阻攔,直直地就要往火場里沖,幸好鄭氏及時喊了一嗓子,他認出鄭氏的聲音,這才止了腳步。這時候晏歸瀾,沈嘉魚,鄭氏和沈至齊四口人整整齊齊地坐在破廟前的草地上,帶來的兵馬被打發(fā)去守營了。

    沈嘉魚紅著眼眶撒嬌問她:“阿娘,你既然沒死,為什么不來找我和燕樂呢?我們可想你了,阿爺不是個好東西,你才假死沒多久,他就給我倆找了個后媽來,幸好有姨母照料,不然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不光她惦記鄭氏,鄭氏又何嘗不惦記她?她幫女兒把耳邊的碎發(fā)別好:“你們姨母是好的,有她照顧你們我也放心,至于我假死的事兒,說來就話長了。”

    她當初被雪凝和二房的夫人聯(lián)手陷害,沈至修和她夫妻之間已經大有齟齬,因此沈至修半分不肯信她,轉頭就和長公主眉來眼去了,聲名狼藉再加上丈夫背叛,鄭氏當時真是心灰意冷,而那雪凝臨死之前居然想法喂了一丸藥到她嘴里,又低聲說了句‘夫人保重,我對不住您。’,然后便去了。

    鄭氏當時沒想那么多,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強撐著見了姐弟倆一眼就撒手去了,結果她的棺材入靈之后過了幾天,有個老農竟挖出了她的棺材,把她的‘尸身’取了出來,她也是那天晚上醒過來了。

    沈嘉魚聽的滿面茫然:“難道是…雪凝給你喂的丸藥有問題?”

    鄭氏嘆了聲,點了點頭:“我這幾天才知道,秀營有一種特制的假死藥,服用之人大概過一個多月就會進入假死狀態(tài),秀營里的人見形勢不好為了能及時脫身,都會提早服下。”

    她苦笑了聲:“那來挖我棺木的老農也是雪凝臨死前叮囑過的,雪凝明面上殺我,是因為秀營拿捏著她家人的性命,背地里又救下我,是為了全我們主仆的情義,我?guī)兹涨安潘阏嬲朊靼姿挠眯摹!?/br>
    沈嘉魚也是嘆息了聲,沈至齊目光難得溫柔:“也是你心地仁善,平時寬厚待人,方才有一線生機。”

    鄭氏沒注意他的神色,嘲弄笑笑:“也虧得沈至修給我修的墳塋偏僻窄小,不然那老農還真不好挖出我來。”她嘲弄一句,又繼續(xù)講述。

    她雖然被雪凝用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計救了,但生病卻是實打實的,她雖然想兒女的緊了,但身子虛弱無力走動,只能老農回到深山里養(yǎng)病,她下葬的時候姐弟倆給添了好些貴重冥器和錢財,她養(yǎng)了好幾個月才算養(yǎng)好。

    她怕貿然行動殃及兩個孩子,一直不敢出山和姐弟倆相見,直到聽說閨女出嫁,她這才忍不住出山去看了眼,沒想到這時沈嘉魚已經隨晏歸瀾去了江南道,她出山之后的蹤跡卻被皇上覺察到了。

    鄭氏嘆了口氣,神色傷懷:“宗室先設套殺我,很快又讓定安長公主進了府,我怕危及你們,一直沒敢見你,你不會怪阿娘吧?”

    沈嘉魚腦袋死死埋在她懷里,悶悶搖頭:“怎么會?”她又有些不解:“可是圣人設計這個局究竟想做什么?”

    這回接口的是晏歸瀾:“不光是你們家,不少手握重兵的人家都被圣人指婚尚了公主,若是誕下子嗣,那這些人家的嫡子里就有了皇室血脈,皇上便可兵不血刃的收回兵權。”

    其實以沈至修那個德行配個郡主縣主已經是頂天了,原不值得皇上舍出定安長公主,但暗殺鄭氏之后自己再嫁入沈家這事兒是定安長公主自己提的。定安深恨鄭氏似乎跟這位三叔有關,其中涉及到定安,沈至齊和鄭氏的糾葛,事關長輩他不好多談,說到這里就住了口

    沈嘉魚沒想那么多,聽的連連冷笑:“他們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難怪長公主總想對燕樂下手!”燕樂以后定然會繼承沈家,定安要是想讓以后自己的孩子掌理沈家,必然得先除掉沈燕樂。

    講完這段驚心動魄的過往,四人都良久無語,鄭氏怕她坐在地上久了受涼,忙拉著她站起來:“先說什么多,具體的回去再說。”

    沈嘉魚靠在她身上,點了點頭。晏歸瀾沖鄭氏夫人一笑,扯下披風給沈嘉魚裹上,鄭氏滿意地暗暗頷首。

    既然鄭氏已經找到,晏歸瀾也沒在寧城多做停留,帶著他們回了江南道,為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做準備。沈至修被祖父強帶去了西北,沈燕樂留在江南道等三叔的親姐,他見著親娘死而復生,自然激動不已,拉著娘親又哭又笑的,還有小鄭氏見著長姐歸來,自然也歡喜不已,眾人鬧騰了好幾日。

    晏歸瀾知道他們需要時間來平復情緒,所以難得沒有鬧騰他,這些日子只在外準備兵馬探聽敵情,等到了準備開拔的前日,沈嘉魚這才想起他來,匆匆跑來軍營找他。晏歸瀾笑著瞧她一眼:“不去陪你阿娘?”

    沈嘉魚搖了搖頭,咬了咬下唇,神色頗是糾結,半晌才道:“我想跟你一起拔營。”她雖然舍不得阿娘,但皇上那邊已經動了兵,晏歸瀾也即將迎戰(zhàn),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晏歸瀾蹙了蹙眉,不允:“軍營里可是很辛苦的,再者刀劍無眼,萬一傷了你怎么辦?”

    沈嘉魚見他不同意,使出絕技摟著他的腰在他懷里扭來扭去,撒嬌:“你也太小看我了,別忘了我們家是什么出身,前年我祖父生病,我還趕去軍營里照料他呢,不就是辛苦點嗎,誰沒苦過似的!”

    晏歸瀾摸了摸她的臉:“舍得和你阿娘分開?”沈嘉魚好像早已料到他有此一問,嘿嘿笑道:“我娘說我少陪她一陣沒什么,姑爺的安危要緊。”

    主要是鄭氏不想讓女兒為難,所以主動提出讓她跟晏歸瀾一道走,而且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晏歸瀾對女兒呵護備至,她相信晏歸瀾一定會保護好她寶貝閨女的。

    晏歸瀾在她臉上擰了下,她吃痛叫了聲,他這才挑了挑眉:“又說錯了。”沈嘉魚不滿地拍開他的手:“我又哪里說錯了!”

    他咬了咬她耳尖道:“你應當答,我舍不得夫君,不想和你分開。”

    沈嘉魚秒懂,摟著他的腰嘿然一笑:“我舍不得你,不想和你分開,所以才要陪你拔營。”

    晏歸瀾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下,終于同意了:“不過你得換身裝束才能隨我走。”

    讓人瞧見主帥帶女人可不好,他便命人取了套小號的侍衛(wèi)裝來,沈嘉魚纏上束胸換好衣裳,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別的還好,就是胸口真緊。”

    其實這套衣裳也不大合身,不過她生就一副俊俏標致的模樣,換上侍衛(wèi)服也顯得玉雪俊美,讓人恨不能咬上一口。晏歸瀾跟著摸了摸:“是有些緊,我過兩天命人改制一套侍衛(wèi)服給你。”

    沈嘉魚紅著臉拍開他的手:“兩個男人摸來摸去的成何體統(tǒng),你小心人家說你是斷袖!”

    晏歸瀾頭回見她這樣穿,實在是招人疼得緊,忍不住把她摟在膝上親了又親:“只要這人是你,斷袖又如何?”

    沈嘉魚掙脫不能,只得由著他親了個夠,等他親完了她才忍不住瞧他好幾眼,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裳:“我怎么還是覺得哪里別扭呢?”她打量他幾眼,拍了下大腿:“對了,我穿男裝,你可以穿女裝嗎,這樣我就平衡了。”

    晏歸瀾:“…”

    她越說越心動,忍不住仔細打量著他俊美的眉眼,他眉眼雖然昳麗多情,但是并不女氣,要是穿上女裝肯定很有意思。她越想越激動:“我能穿男裝你怎么不能穿女裝了?你穿女裝肯定好看!”

    晏歸瀾被她打量的頭皮發(fā)麻,在她屁股上拍了好幾下:“不得胡言亂語。”

    沈嘉魚雖然被暴力鎮(zhèn)壓了,但心里想看他穿女裝的種子已經生根發(fā)芽,暗暗琢磨著怎么才能讓他穿回女裝給自己養(yǎng)養(yǎng)眼。

    晏歸瀾已經準備完畢,第二日就能啟程拔營。這一仗不知何時才能打完,沈家一家子特地趕來送行,鄭氏雖然主動讓女兒陪姑爺出眾,但心下到底不舍,踮腳瞧了許久,嘆了聲:“我本想把阿魚留到十八九再送她出門,沒想到我短短一年不在,她竟就這么嫁了,我連她昏禮都沒瞧上一眼。”

    她頭上只隨意插了根鑲翡翠的銀釵,衣著素簡,面龐白皙雪潤,一眼望去人淡如菊,雖已有三十三四,但站在人群里還是被不少人明里暗里地偷瞧。其實論眉目五官沈嘉魚比她精致好看許多,但時光在她身上沉淀下來的成熟淡雅的風韻,就不是沈嘉魚那種毛丫頭能比的了的。

    沈至齊不著痕跡地護在她身側,低頭看了她一眼,眉眼頗是溫柔:“好在侄婿對她愛護有加,你也別過于擔心了。”

    鄭氏一想便釋然了,一笑:“也是。”

    晏歸瀾選了處別院專門給沈家人居住,沈家人都生的好樣貌,送完兵馬這一路回來,有好些姑娘沖沈至齊和沈燕樂送著秋波,尤其是沈至齊,身上多了好幾個五顏六色的帕子,他被香氣熏的頭疼,一臉無奈不悅地把帕子扔了:“我都三十多了,年級能給這些小女孩當爹,真不知她們怎么想的…哎。”

    其實沈至齊繼承了沈家獨有的好相貌,胡人血統(tǒng)使得他眉眼深邃,五官英俊立體,望之如二十許人,而多年沙場歷練又讓他頗為沉穩(wěn)冷肅,更添了許多魅力。

    鄭氏瞧沈燕樂被幾個女子糾纏瞧得正樂,聽他的抱怨不由一笑,打趣道:“三弟的桃花運自來就好,從西北到京城又到江南道,都快趕上姑爺了,我看你趕快定下一位夫人吧,不然你還有的是被纏擾的時候。”

    她這話只是純然打趣,并無半分曖昧,沈至齊笑的有些苦澀,脫口道:“其實…”他才說了兩個字,又輕嘆了聲:“罷了,你回去歇著吧。”

    鄭氏笑著跟他告辭,他便目送她離去,直到她的背影也消失不見。

    ……

    皇上自打上回吐血昏迷之后,身子越發(fā)不成了,可他越是如此,就越想盡快除掉晏歸瀾,因此晏歸瀾帶兵出征沒多久,就和皇上的兵馬遭遇上了。

    戰(zhàn)場上盡是殘槍斷戟,地面已經被鮮血染成了鐵銹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可怕的腥氣,晏歸瀾手持著自己的佩劍,在戰(zhàn)場上縱情馳騁。

    雖說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但哪個男子都有上陣殺敵的氣血,尤其是他這兩三年幾乎都在幕后謀劃,很少有親自上戰(zhàn)場的機會,自然更想親自帶兵殺敵。

    皇上派來的武將謝斌瞧晏歸瀾一幅金尊玉貴的俊美模樣,心下很是不屑,他甚至還暗喜,以晏歸瀾的詭計多端,要是在幕后出謀劃策他可能還要怕上幾分,可他偏偏非得自己作死上了戰(zhàn)場,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機會!

    謝斌大喜之下還放出豪言:“不過三刻,我必取晏賊首級!”可惜晏歸瀾是個專注打臉的,他這個逼還沒裝完,就被晏歸瀾一箭射了個透心涼,也讓晏軍旗開得勝,開了這么一個好頭,晏家的兵馬氣勢如虹,再加上沈家祖父也果斷帶兵來應援孫女婿,似的接下來的大小數十場戰(zhàn)役他屢戰(zhàn)屢勝,反觀皇上的兵馬,則越發(fā)頹敗了。

    晏歸瀾斬殺了對面的將領之后,便命人吹號角收兵,他回來之后徑自進了自己的大營,笑著握住沈嘉魚的手:“冷不冷?用不用我再給你多加幾個炭盆?”

    沈嘉魚不顧他滿身血污,一把抱住他:“不冷,你平安回來比一百個炭盆都讓我熱乎。”雖然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見到晏歸瀾滿身血污的樣子,但每每見到都覺得心里一顫,她忙命人備了熱水來給他洗漱。

    晏歸瀾慢慢用巾櫛擦了擦臉,偏頭問她:“今兒是年三十,岳母可有給你來信。”

    沈嘉魚‘啊!’了聲:“今天是年三十?我日子都過糊涂了,日子過的真快啊,咱們出來的時候還是深夏呢,現(xiàn)在都到年根了。”她又搖了搖頭:“最近各地都在下大雪,就算我阿娘寫了信估計也得晚幾天送來。”

    她轉身溫了一壺酒,自己先喝了幾杯,裝模作樣地道:“今兒高興,咱們對酌幾杯!”說完又干了一盞。

    晏歸瀾迫是無語地搖了搖頭,他自己不喜飲酒,偏偏娶得媳婦是個酒鬼。他見她喝的有些多了,便攔住不準她再喝,伸手把她摟在懷里:“還喝,小心在軍營里耍酒瘋。”

    沈嘉魚頗為不滿:“我酒量都練上來了好不好。”她反駁了一句,安靜地靠在他懷里,托腮道:“你說這仗什么時候才能打完呢?我好久沒回京了。”

    照現(xiàn)在的情勢看,他取勝只是時間問題,難就難在他名不正言不順,他現(xiàn)在放慢了進度,就是為了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