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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紈绔心很累在線閱讀 - 第58節(jié)

第58節(jié)

    沈嘉魚心下一沉,皇上說得直白,她當即明白今日的遇刺是皇上自導自演,若是皇上真的贏了,他大可以把黑鍋扣在晏歸瀾他們頭上,而他為了自保才不得已誅殺他們,既解決了心腹大患,還保全了名聲,順便給大患身上潑一桶臟水,這招毒啊!

    她大概是想的太入神,腳下的枯葉突然發(fā)出響動,皇上被驚了下,立刻瞇眼瞧過來:“誰?!”

    皇上使了個眼色,十好幾個金吾衛(wèi)立刻提刀向這邊走過來。

    沈嘉魚臉色變了,慌忙向后退了幾步,可也無濟于事,金吾衛(wèi)已經(jīng)一步一步快要到達洞口了。

    她再連連后退,冷不丁卻撞到一個懷抱里,她正緊張的時候被人這般抱住,嚇得差點出聲。

    幸好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探過來輕輕捂住她的嘴,晏歸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我。”

    第87章

    沈嘉魚本來慌得心如擂鼓,但聽見他的聲音卻猛然鎮(zhèn)定下來,眨了眨眼,偏過頭瞧著他,她現(xiàn)在不方便說話,只能以眼神不住詢問著他。

    晏歸瀾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先別出聲,可她怎么能不出聲?眼看著金吾衛(wèi)一步步過來的,她慌得想要拉著他往后跑,此時又一陣急急的馬蹄聲傳來,幾個金吾衛(wèi)止了腳步,她也錯愕地往山洞外看去,就見裴驚蟄帶著護衛(wèi),勒住了馬韁,停在了皇上面前。

    金吾衛(wèi)也顧不得搜查山洞了,皇上面沉如水:“裴世子不幫著抓刺客,怎么過來了?”

    裴驚蟄嗤笑了聲,翻身下馬草草行了個禮:“圣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那刺客是怎么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

    皇上陰沉笑了笑:“哦?”裴驚蟄隨手把馬鞭掛在馬背上:“我知道圣人一心想除掉晏歸瀾,這心思與我不謀而合,我身為臣子的,自然要為圣人分憂。”

    其實裴驚蟄也在皇上的誅殺名單上,但他也知道,今日能除掉晏歸瀾這個心腹大患已是不易,貪多嚼不爛,其他人以后可以慢慢料理,裴驚蟄若想此時和他聯(lián)手那再好不過,但是…

    皇上自然不會信他的鬼話,冷冷笑道:“我上回交代裴愛卿在江南道要辦的事,愛卿似乎并不曾辦妥吧。”這自然指的是裴驚蟄反水一事,他說著不由得心下暗恨,晏星流不爭氣被晏歸瀾覺察到了,裴驚蟄更是直接反水。

    裴驚蟄沉沉道:“上回在江南道是我沒想明白,如今瞧著心愛的女人落在晏歸瀾懷里,我真恨不得將晏歸瀾碎尸萬段!”

    沈嘉魚身子一僵,那邊皇上仍舊不是很信,只淡淡問道:“裴愛卿說的可是沈夫人?可沈夫人明擺著對清斯忠貞不渝,你就算殺了他丈夫,她也未見得肯全心侍奉你。”

    裴驚蟄嘲弄笑笑:“女人嗎,身子跟了誰的就是誰的,她還能硬的過我?”他痞里痞氣地說完,抬眸看了眼皇上:“況且她的親娘不是在圣人手里嗎?若圣人肯將她母親轉交給我,我有的是法子讓她聽話。”

    沈嘉魚身子顫了顫,皇上又看了眼裴驚蟄,這回倒是沒說虛言,只淡淡道:“朕還未找到鄭氏夫人。”

    沈嘉魚最怕的就是阿娘落在皇上手里,聞言心里一松。

    裴驚蟄略有訝異:“皇上這時候就別藏私了吧,我可以用她娘讓她聽話,您就用她娘讓我聽話,您也不必再疑我。”他聽皇上還是否認,沉吟片刻:“若圣人肯把鄭氏夫人出現(xiàn)在哪里的夫人告知于臣,臣就甘愿為皇上效犬馬之勞。“

    沈嘉魚越聽越不對,她本以為裴驚蟄是來投靠皇上獲取好處的,但如今聽他這言辭,怎么像在…幫她套話?而且他是怎么知道她阿娘的事兒?

    那邊不知又說了幾句,裴驚蟄突的嗤笑了聲:“圣人想的也太過簡單了,那可是她親娘,你派人假裝她難道會認不出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著痕跡地提高了幾分,沈嘉魚更確信了他是來幫忙套話的。

    皇上不知山洞里有人,淡淡道:“朕自有把握。”

    裴驚蟄似乎還想說話,皇上眼底猜忌越濃,他會這般輕易告訴裴驚蟄,心里并沒打算讓他活著回去,他面上浮現(xiàn)一抹狠色,趁裴驚蟄思量的功夫,猝不及防地直接下令動手,兩邊的人馬竟直接打了起來。

    晏歸瀾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走吧。”

    沈嘉魚往洞外瞧了眼:“裴世子…好歹是來幫忙的,咱們不管他了?”

    晏歸瀾淡然道:“放心,皇上的重兵已經(jīng)被我的人拖延住了,剩下的人要不了他的命。“

    他抱著沈嘉魚往后走,這處山洞兩頭都有洞口,前面是皇上和裴驚蟄動手的地方,山洞后面則是一片隱秘的山谷凹陷處,晏歸瀾的精銳護衛(wèi)就在凹陷處等著二人,難怪他敢這般從容。

    沈嘉魚細問之后才明白過來,她貿(mào)然對逸城下手的事被皇長子瞧見了,皇長子一邊派人給他傳話,一邊讓人把她帶到了這處山洞,而恰好裴驚蟄此時遞話來要和他聯(lián)手,他當時急著找她,沒多猶豫就同意了,很快便帶著人來了山洞里,唯一可惜的是逸城趁亂給跑了。

    而裴驚蟄則去前面尋皇上,一是為了套出她母親下落,二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其他幾個世家庶族的家主盡快撤走,至于他怎么知道沈嘉魚母親的事兒,也是皇長子向他透露的。

    她聽完也驚了下,對裴驚蟄這人是越發(fā)琢磨不透了,她低頭想了會兒,感覺頭頂正嗖嗖冒冷氣,她抬起頭:“世子…”

    晏歸瀾面罩寒霜地縱馬疾馳,沒有應答。

    沈嘉魚扯了扯他的袖子:“世子,是我的不是,我今天不該這般沖動的。”

    晏歸瀾低下頭,眉目冷沉:“逸城的武功之高,連言豫都不敢說能勝的過他,且他毒術高明,你有沒有想過若他今天用的不是迷藥,而是劇毒,你該怎么辦?”

    沈嘉魚想想也是后怕,她自己死了倒也不說啥了,沒準還要連累晏歸瀾,她越想臉色越是發(fā)白,抬頭小聲道:“夫君…”

    晏歸瀾臉色略有和緩,但還是沒說話,只專心地縱馬而行,等過了會兒,他才低聲道:“虎嶺有一處密道,是在眾人來之前我命人查勘出的,等會兒可能有些陡,你忍著些。”

    沈嘉魚不由佩服他深謀遠慮。這密道說是道,其實就是一處極陡峭的被人踩出來的小路,幸好他的手下都訓練有素,遇到這樣的道路也沒有半分慌亂,仍舊速度極快地往下行著。

    一行人馬上就快出虎嶺的時候,空中突然傳出幾聲厲嘯,接著無數(shù)火箭扎在了晏歸瀾身前的地面上,逼得眾人不得不后退幾步。

    晏歸瀾神色淡然地撥轉馬頭:“看來裴驚蟄沒拖住皇上多久。”

    皇上帶著兵馬站在半山腰處,神色陰戾,高聲質問:“清斯,這行圍行的好好的,清斯干嘛要跑?”

    他這幅語調配上這般神情,讓沈嘉魚恍惚中以為他是地府里爬上來的惡鬼,要向人索命。

    晏歸瀾從容依舊:“圣人不是說有刺客混進獵場里嗎?臣方才發(fā)現(xiàn)刺客蹤跡,他們向著虎嶺外的方向跑了,所以臣特去追趕。”

    皇上呵呵一笑,字字錐心:“刺客,朕看你就是那個刺客吧!”他要殺晏歸瀾的理由有很多,晏歸瀾遇事這般鎮(zhèn)定自若,彷如永遠成竹在胸,也是他執(zhí)意要他命的理由之一。

    晏歸瀾一笑,并不做唇舌之爭,皇上身后的武將猛一抬手,近千騎的兵馬就想著他沖了出去,可此時地上突然冒出許多鋒利的尖刺和絆馬索,不少騎手正在馬上就被絆倒甩了下去,這千人還沒到晏歸瀾跟前,就已經(jīng)先亂了陣腳。

    皇上瞧得連連皺眉,正要說話,一臉病容的逸城就急匆匆跑過來,面無人色地在皇上跟前說了句什么,皇上的臉色立刻大變,他本來一心想要晏歸瀾的命,現(xiàn)在聽了逸城的話,竟連晏歸瀾都顧不得了,只帶了幾個護衛(wèi)匆匆折返回去。

    群龍無首,皇上帶來的兵馬亂的更加不成樣子,晏歸瀾鄙夷笑笑,一手抱著沈嘉魚,足尖一點就越出了火墻,在虎嶺外自有接應的人馬,眾人騎上馬很快遠去了。

    皇上卻幾欲瘋癲,他雙目赤紅,聲調陰戾:“朕不是告訴你讓你看好老二老三的嗎?!”

    跪在地上的武將渾身發(fā)顫,正要說話,皇上已經(jīng)一刀砍了下來,一顆大好人頭便這么落地了。

    此時皇二子和皇三子的尸首也被送過來,皇長子神色哀慟地站在一邊,逸城扶著皇上,神情沉痛:“二殿下…是墜崖而死,三殿下…不慎被毒蛇咬傷,方才也跟著去了,皇上…節(jié)哀。”

    他自己都能覺出‘節(jié)哀’二字多么多余,皇上膝下僅有三子,長子體弱多病,能再活個兩三年都算是老天垂憐了,二子和三子這么一去,皇上等于徹底斷了根脈,皇位后繼無人,皇上自己的身子也不大好,想要繼續(xù)生養(yǎng)皇子十分艱難,哪怕是神仙遇到此事也要發(fā)狂了。

    皇上顫手探著兩子的鼻息,確定兩人真的已經(jīng)死了,他慘叫了聲,‘噗’地噴出一口血來,人直直地栽倒下去

    ……

    “難怪那日圣人明明擺出了不死不休的陣勢,事到臨頭他卻掉轉頭跑了,原來是二殿下和三殿下出了事。”沈嘉魚說著神色頗為復雜,抬眸瞧瞧覷了眼晏歸瀾,這事兒肯定跟他脫不了干系。

    “那又如何?”晏歸瀾揚起竹筒喝了口水,淡然道:“他殘害了不知多少世家和庶族的出眾嫡子,又拿這些嫡子之死挑撥世家和庶族,讓兩邊勢同水火,二皇子和三皇子不過是替他受了報應。“

    沈嘉魚并不贊同這種對少年下手的行為,但想想皇上的所作所為…她嘆了口氣,郁悶地一抖韁繩:“也是報應了。”

    晏歸瀾能一眼瞧出她心思一般,淡然道:“兩人之死是那些被戕害的大族聯(lián)手干的,我跟他們提了幾句他們便應了,若不是圣人所作所為引起眾怒,他們豈會甘心由我擺布?”

    沈嘉魚先是愣了下,繼而恍然道:“我一直納悶來虎嶺的此行兇險,難怪你執(zhí)意要來,原來是為了斬斷皇上最后的兩個指望。”她往后瞧了眼:“圣人這幾日派的追兵越發(fā)兇了。”

    晏歸瀾垂眸不答,沈嘉魚頗是郁悶,她知道上回她魯莽對逸城出手的事兒引得他動怒了,可,可這都過去五六天,他至于還在惱嗎?

    她自知理虧,想了半天才搜羅出個話頭來:“那日裴世子也以身涉險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個話頭顯然起的不怎么樣,晏歸瀾瞥了她一眼,正要開口,又有一只長箭斜斜插了到沈嘉魚馬兒前面,幸好晏歸瀾眼疾手快地把她一把摟住,她看了眼那只離自己不過一尺的長箭,嚇得忍不住輕叫了聲。

    晏歸瀾帶人走的是山路,這時卻有一行騎兵直接橫插到眾人之前,裴驚蟄就騎馬在最前列,精神奕奕,他大概覺得自己很酷炫,極為瀟灑地彎腰把長箭拔了出來,嘲弄笑笑:“世子別怕,是我。”

    沈嘉魚驚的恨不得捶爆他的狗頭,晏歸瀾根本懶得跟他說話。

    裴驚蟄一開口還是那么的讓人想打他:“此去江南多兇險,世子帶著沈夫人多危險,路上又有圣人的追殺,何不把人交給我照管呢?”

    第88章

    裴驚蟄的封地在西北,晏歸瀾和沈嘉魚卻要去江南道,兩邊本不可能碰上,裴驚蟄卻突兀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可見是特地來尋他們的。

    晏歸瀾面無表情:“裴世子可真會說玩笑話,我的夫人用不著你來照管。”

    裴驚蟄瞧了沈嘉魚一眼,見她紅嘟嘟的唇瓣微微抿著,神色顯然很是不愉,但就是這樣生氣的表情,讓人更想攬她入懷一親芳澤。他看了眼才收回目光:“你弄死了皇上的兩個兒子,皇上只怕恨你恨的想要扒皮飲血,你若是真為她考慮,就不該讓她這般兇險的跟在你身邊,你要是不留神死了,她落到皇上手里只怕會生不如死。”

    他揚了揚濃眉:“要是在我身邊可就不一樣了,我會把她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讓她健健康康的。”

    他話音剛落,晏歸瀾手腕重重一甩,手里的馬鞭就繃直了抽在裴驚蟄身上,他躲閃不及,硬生生挨了這一下,肩膀到小腹處疼的頓時有些發(fā)木了。

    裴驚蟄眼底冷光一閃,正要還手,沈嘉魚就已經(jīng)忍無可忍地開口道:“裴世子,我和我們家世子是夫妻,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嗎?生同床死同xue,哪怕他死了我也愿意隨他而去,你個外人湊的哪門子熱鬧!”

    她看在裴驚蟄在虎嶺的時候幫忙的份上,本來不想和他計較的,可見他越說越不著調,這世上哪有人會直喇喇地當著人家的面要人家老婆的?!這不是有病嗎!

    裴驚蟄聽了她的話,神色漸漸沉凝下來,忽的自嘲一笑:“你說得對。”他撂下一句:“據(jù)我所知,你阿娘的蹤跡可能已經(jīng)被皇上挖出來了,就怕他們很快會找到鄭氏夫人,以此做脅迫,你們好自為之吧。”

    沈嘉魚臉色一變,正在消化他話中的含義,他又淡淡道:“后會有期。”然后一抖馬韁直接走了。

    裴驚蟄的心腹忍了又忍,等他走遠了才開口:“世子,您特地來尋晏大都督究竟是要做什么?”他說完臉色一變,忙勸道:“世子您別忘了,秦王妃特地寫信叮囑您,讓您不可貿(mào)進,不可再與晏大都督為難,您…”一般人家孩子都是聽父親的多些,他們家這位世子倒是古怪,他一向只聽王妃的,他也只好把王妃拿出來勸告。

    他不好直說,只得道:“咱們裴氏礙于出身,兵馬勢力比不上晏大都督,王爺更沒有爭雄天下之心,晏大都督和皇上都是箭在弦上,眼看著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咱們只明哲保身就是。先前皇上屢屢挑撥您和晏大都督也就罷了,如今您可不能再犯糊涂,繼續(xù)參合到此事中。”

    裴驚蟄一甩馬鞭,胯下馬兒又加快了幾分,他不耐道:“我自有分寸。”他面上帶了幾分嘲弄,不知是嘲人還是嘲己:“我不過是想瞧她一眼,讓自己死心。”

    心腹不好再勸,裴驚蟄沖他揚了揚下巴,一揚馬鞭:“走,回西北喝上個三天三夜!”

    ……

    沈嘉魚撥了撥被勁風吹亂的頭發(fā),十分費解:“裴世子…到底有什么毛病啊?!”她臉皺成一團:“莫名其妙地來,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又莫名起來地走了,有病吧他!“

    晏歸瀾莞爾:“你再說莫名其妙這四個字,我都快要不認識了。”

    沈嘉魚愣了下,慢騰騰地抬起頭:“你…不生氣了?”

    晏歸瀾伸手摸了摸她柔軟如水的長發(fā):“我只是希望你做什么事之前能考慮清楚,”他輕嘆了聲:“我簡直不敢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會如何。”

    沈嘉魚臉上紅了紅,拍胸脯保證:“我以后做任何事之前一定會先想想你。”晏歸瀾一笑,沉吟道:“再說裴驚蟄來也并非只說了一通廢話,他方才說皇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岳母蹤跡,應當不是虛言。”

    沈嘉魚立刻緊張起來:“我以為他是虛張聲勢胡亂編造的呢,難道說我阿娘…”

    晏歸瀾安撫地摩挲著她的臉頰:“此地不宜久留,先去寧城再說。”

    寧城雖然不算江南道的地界,但和江南道離的極近,到了那里就算是一只腳踏進自家家門了。沈嘉魚縱然再心焦,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議事的時候,聞言點了點頭:“好。”

    晏歸瀾帶著她和護衛(wèi)又行了一個晚上,到了白天的時候,沈至齊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帶著千余兵馬來接應二人,他見著兩人才松了口氣:“你們要是還不來,我都打算繼續(xù)向北了。”

    沈嘉魚見著親人自然又驚又喜:“三叔,你怎么會在這兒?”

    沈至齊看了眼晏歸瀾,先向他行了個禮,然后才道:“上回在虎嶺多虧有侄婿出手相助,你祖父,你阿爺,我和燕樂才能順利逃出虎嶺,免于遭受圣人的暗算。你祖父聽到兩位皇子薨逝的消息,猜測皇上定會不顧一切要你們二人性命,所以留下兵馬讓我接應你們,他自己帶上燕樂先去了西北調兵,以便馳援。”至于馳援誰,此時已經(jīng)很分明了。

    沈嘉魚憂心道:“圣人已經(jīng)下令設了關卡,祖父不會有事吧?”

    “放心,你祖父和我征戰(zhàn)多年,手下也有不少死忠兵馬。”他說完自嘲笑笑:“你祖父和我在西北打了半輩子仗,自問對業(yè)朝沒有半點藏私,沒想到如今居然被皇上逼得東躲西藏。”

    晏歸瀾含笑勸慰:“三叔父何必憂心,圣人的種種行徑早已使得民心向背,天下易主也是遲早的事。”

    沈至齊別有深意地看了晏歸瀾一眼。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入了寧城,沈至齊沉默片刻,轉頭問沈嘉魚:“你母親真的還沒死?”

    看來這事兒已經(jīng)傳開了,沈嘉魚重重點頭,沈至齊長長出了口氣,一向沉穩(wěn)的眼底竟有些難以自抑的激動:“如此,便好。”他低聲問道:“她如今在哪兒你們查到了嗎?她不會真的落入圣人…”他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有些不敢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