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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汴京美人醮在線閱讀 - 第68節

第68節

    她還記得去年陳蕁在離京之前,和她在看街亭里說過的一番話,當時陳蕁擲地有聲地說:“我想下次見面,我會站在一個你仰望不上的高度,哦,對了,不知道下次你還在不在汴京?可別又去了哪個犄角旮旯去隱姓埋名了?”

    沒想到這一個“下次見面”來得這么快。

    顧言傾看了一眼,便放下了車簾,一直到了行宮才停了下來,這一處行宮現在改成了周王府,和以前的肅王府布局十分相似,里面已經安排了許多宮人,有些是原來的,有些是新采補進來的。

    顧言傾剛來,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她和溪石住的院落,還是只要跟過來的沈府的家仆伺候,準備等安頓好后,再收拾。

    不成想顧言傾這一拖延,很快便發生了事兒。

    當夜溪石在浴池里沐浴的時候,聽到有人偷溜了進來,只是待聞到阿傾身上慣有的沉香味,便微瞇了眼睛,輕輕勾了唇角。

    霧氣氤氳中,看到她脫了外裳,輕輕滑進了浴池中,一雙柔軟無骨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胸膛,幾乎是剎那間,沈溪石終于覺察出了不對,這雙手和阿傾的不一樣!

    電光火石之間,沈溪石一個反扭,接著便聽到“嘭”的一聲,那女子被沈溪石拋出了浴池。

    很快沈溪石便發現了身體的不對勁,細細聞出了浴池里似乎點了一點催`情的香,當即大喝了一聲,外頭候著的宮人忙闖了進來,將那小宮女制服住了。

    顧言傾得了消息過來的時候,便見溪石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旁邊跪著一個渾身瑟瑟發抖的女子,身上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像她的。便是身形也和她十分相似,顧言傾讓她抬了頭,發現面貌也有三四分相似,心里頓時明白,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出戲了。

    沈溪石皺著眉,望著地下跪著的女子,眼眸里一片冰寒,先前以為阿傾是起了和他玩鬧的心,只裝作沒看見門外偷溜進來的人。

    卻不防,險些釀成大禍。

    顧言傾見溪石氣得狠了,輕輕摸了摸他的胸口,“你別氣,這是交給我就好,頭發還沒擦干呢,別著涼了!”

    說著讓荔兒拿干毛巾和熏爐來,讓許伯將人帶了下去看管好。

    一時浴池里只剩了顧言傾和沈溪石兩人,顧言傾一邊給他擦著頭發,一邊笑道:“便是真發生了什么,我也不會怪你的,想來旁人也知道,周王殿下只中意我一人,特特尋摸了一個和我容貌相似的。”

    溪石怒瞪了她一眼,一口咬在了言傾的脖頸上,顧言傾不由輕“哼”了一聲,不滿地推了推溪石,不妨對上溪石幽暗的一雙眸子。

    卻忽見沈溪石勾了唇角,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我家阿傾最大度,最不會吃醋了!”

    果不其然,沈溪石的話一出,顧言傾就紅了臉。

    沈溪石低低地笑出了聲,將言傾抱在了腿上坐著,一個輕柔的吻落了下來。顧言傾在微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聽到耳朵邊傳來一個含糊的聲音:“我不會讓阿傾吃醋的。”

    他知道她每次吃醋,是真的生氣。

    他還不知道她?最是小心眼的小娘子,以前,但凡他跟前有別的小娘子過來說個話,或遞個什么東西,她都是轉身就走,好幾天都不會再來搭理他。

    他不想給阿傾不搭理他的機會和理由。

    明明那時候,他對她從來都沒有好臉色,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和他鬧別扭,可是不得不說,知道他生氣以后,他對別人真的就不假辭色了。

    現在,她能名正言順地吃醋了,偏偏還做出這么一副大度的樣子來。

    許伯那邊很快就查了出來,這個女子是知府吳大人送過來的。

    顧言傾聽到的時候,不置可否,人或許是吳大人送過來的,但是吳大人不過也被人當了搶使而已,她今個在城外都沒下馬車,可是撩了車簾看了一眼,當時那些大臣都恭恭敬敬地候在那里請安,壓根沒人敢抬頭看她。

    既是沒有人見過她,這個女子又怎尋摸出來的,身形,容貌都和她相似,還有衣服。

    只有一個人有這個能力和動機,提前安排這一出戲。

    陳蕁!

    顧言傾將她的猜測說給了沈溪石聽,沈溪石再次聽到陳蕁的名字,眸里瞬時迸發了殺意,怕嚇到阿傾,故作淡定地揉著她的小手道:“這事是王妃處理,還是交給我?”

    顧言傾笑道:“女子之間的戰爭,當然是我們自己處理,若是我應付不了,你再幫我!”

    溪石自是應下。

    楊府里,陳蕁心里惦記著事兒,一宿沒睡,她和顧言傾積怨已深,現在她妻憑夫貴,一下子到了她這一輩子也難以企及到的高度——周王妃。

    依照顧言傾的性子,必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她還記得來太原之前對顧言傾的挖苦,顧言傾身份的暴露,也和她有直接的關系。

    這一次,只怕她是逃不了被顧言傾報復的命運。

    陳蕁不愿意坐以待斃,所以想出了一個法子,主動出擊,如果可以在顧言傾和沈溪石之間塞一個妾室,無論是顧言傾心灰意冷,還是焦頭爛額,短時間內,都沒有心思找她的麻煩。

    只有要一個緩沖的時間,她可以慢慢想出別的方法,解決眼前的危機。

    第96章 矜傲

    陳蕁等了幾天, 派出去的人都沒有傳回來消息,也不知道周王府那邊是什么情況,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的。

    楊安回院子的時候, 見陳蕁又沒有動靜, 不由皺了眉,一連三日, 他回來,她都沒有看見一樣, 坐在書桌前, 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眉心沉了沉, 狀似無意地問道:“阿蕁,什么書這樣好看?”

    陳蕁受驚似地回了頭,勉力地露了個笑臉, “一本游記,看得忘了神,今日怎地回來的這樣早?”說著,便起身接過他解下來的外袍, 笑著問道:“周王殿下可還好相處?”

    她出自陳大學士府,姑姑還是頗得圣眷的陳賢妃,是以, 楊安有時候也會和她說些官場上的事,此時聽她問起,回道:“暫且脾性看不出來,倒是頗有些謀略。”

    陳蕁心下微嗤, 沈溪石以前從伯府庶房庶子到樞密副使,全汴京城的人都知道沈樞相深不可測,楊安竟用“頗有些謀略”來形容他。不過到底是她的夫君,陳蕁面上并未顯出來絲毫異樣,看向楊安的眼里甚至還帶上了兩份敬仰,“到底是比不得夫君自幼得老將軍親自教導,周王殿下再回太原府,少不得要仰仗我們楊家。”

    楊安不置可否。

    陳蕁見他這般矜傲的模樣,心里頗有些不得勁,她上次從福州回汴京,知道沈溪石娶妻的時候,還晃神了好一會兒,不知道這般優秀的郎君最后到底娶了誰,等見到名為顧絮的小娘子,心里疼得都要笑出來,竟然還是顧言傾!

    沈溪石爬到樞密副使位置上的時候,汴京城的貴女都已經暗嘆顧言傾有一雙慧眼,竟然能夠在那等污泥地里拔出沈溪石這一節玉藕。

    可是,當沈溪石拒絕了一家又一家小娘子的示好后,她心里又覺得痛快,沈溪石再優秀又怎么樣,顧言傾早就死了,她當年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他人做嫁衣裳。以前大家都說顧家姊妹倆福澤深厚,最后不都還死了!

    誰能想到那三天三夜的大火竟然會沒有燒死顧言傾! 死的只有顧明嘉,她死了,也帶走了關家哥哥的心,自此以后,關家哥哥就不再留戀汴京城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到處流浪去了。

    顧言傾守候了沈溪石幾年,她也是守候了關家哥哥幾年的,可是關家哥哥只看得見顧明嘉,等顧明嘉死了,他眼里竟是一個小娘子都看不見了。

    陳蕁想到那一場年少時的悸動,心里又是一陣麻麻的疼痛,不覺捂住了胸口,微彎了腰。同是汴京貴女,爹爹都是翰林院的大學士,憑什么顧家姊妹就是被寵在手心中的,可以在汴京城里肆意妄為,而她們就要謹遵女訓,不得行差踏錯一步以免墮落了府里的名聲。

    如果這一回她送人到周王殿下床榻上的事被爆了出來,楊家,甚至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也未免會回護她。

    想到這里,陳蕁的心口越發的疼了。

    楊安見她似不舒服,忙問道:“蕁兒,可要請大夫來?”

    陳蕁輕輕搖了搖頭,“無大礙,許是夜里涼了胃,我歇歇就好!”這么一刻,陳蕁竟連自個的夫君也不想再應付,只想安安靜靜地自己待一會兒。

    楊安見她說不用請大夫,也沒有多說,讓女使將她扶到了里廂的床榻上去,自去了書房看兵書。

    廂房門被帶上的時候,陳蕁嘴里有些苦澀。

    ***

    周王府這邊,顧言傾和沈溪石雖然被那宮女惡心了一把,但是畢竟剛來太原府,事情很多,沈溪石要去見這邊的官員商議趕走拓跋申,奪回汾州、慶州的事。顧言傾則是帶著荔兒、藿兒將行宮里的宮人都梳理了一遍。

    這一理,就發現幾乎都是用不得的,晚上將名冊分類好拿給溪石看道:“你看,我們府里都是篩子了,都是洞,沒有一個可用的。”

    沈溪石接過來名冊看了一眼,原本的名冊上頭,每一行都添了一筆小注,言明了是哪個府派來的,見阿傾有些煩惱的模樣,心里也不痛快,這些人竟敢將人往他的府里塞,還這般不避諱,合了名冊,吩咐一旁候著的荔兒道:“和許伯說一聲,這些人哪里來的,就送回到哪里去,告訴他們,是我賞的。”

    顧言傾一聽他這話,眸子一亮,在楊家那里的名單上又看了看,指著其中一個叫丁澄兒的道:“這個我記得長得很不錯,你讓許伯送到楊家,送去伺候楊小將軍的!”

    陳蕁不是給她家溪石送暖床的嗎,她也給陳蕁送一送。

    沈溪石見她高興得眉眼彎彎,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無奈地笑道:“你啊!”

    顧言傾微抬了下巴,咬著唇氣鼓鼓地看著溪石,“你有意見?”

    沈溪石忙搖頭,低聲笑道:“沈某豈敢,王妃娘娘自來聰慧過人。”

    顧言傾嗔了他一眼,用鞋尖輕輕蹬了一下他的褲腳,冷哼了一聲。

    回頭顧言傾又看了一眼名冊,有些苦惱地道:“我們來得及,也沒準備這么多人手,現在太原府也不太平,臨時采買,要是混了細作進來就麻煩了。”

    沈溪石也想到了,現在的行宮比以前的顧侯府都要大四五個,他們從汴京帶來的人,確實不夠用,沈溪石轉著扳指,忽地想道:“給杜姨寫封信吧!”

    顧言傾也想到了杜姨在益州的慕廬,立即給杜姨寫了信。

    沈溪石望著阿傾認認真真地給杜姨寫信的模樣,一縷鬢發散落了下來,襯得如玉的臉頰越發瑩白嬌嫩,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像要展翅欲飛的蝴蝶,沈溪石呼吸一頓,忽地想起來一直都沒問過言傾,為何杜姨會將她送到益州的慕廬?

    據他所知,杜姨不僅是要救她,甚至在阿傾想要回京報仇的時候,杜姨也是默默支持的,不然不會認阿傾為義女,杜姨與顧家的交情,大約和他的母妃差不多,但是杜姨對他也不過是暗中看護,不似對阿傾這般費盡心力。

    阿傾再次回京以后,他總覺得阿傾和杜姨之間的相處有些奇怪,不像是晚輩對長輩,更像是,好友?

    顧言傾似乎不知道沈溪石在想些什么,看著寫好的信,輕輕吹了吹,笑道:“這回杜姨不知道會不會心疼,我們是要搬空了她慕廬的人了!”

    沈溪石心間一動,“阿傾,杜姨會不會舍不得給我們這許多?”

    顧言傾笑道:“怎么可能,我向姨姨要東西,姨姨怎么會不給?”

    “哦?阿傾確定?”沈溪石定定地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阿傾。

    顧言傾對上這樣的眼神,心里一咯噔,微垂了眼眸,看著墨汁干了,一邊將信放進了信封里,一邊答非所問地道:“等這信到汴京,再等杜姨寫信給益州,人怕是得一個月后才能到呢!”

    她不想說,沈溪石也沒有逼她,只笑道:“也不知道杜姨的女兒知道她這般疼你,會不會吃醋!”

    顧言傾笑笑,耍賴式地撲進了沈溪石的懷里,“最疼我的不是殿下你嗎?”

    兩人正鬧著,外頭荔兒拿了一張請帖進來,“主子,是楊家的帖子。”

    顧言傾打開看了一眼,是給她和溪石辦得接風宴,定的是太原府最好的酒樓仙鶴樓。

    沈溪石摟緊了懷里的人,解釋道:“昨兒個我就和你說了這事,你迷迷糊糊的,是不是也沒聽清?到時候官員會攜帶家眷出席。”

    顧言傾想起來,昨個晚上溪石好像和她說了這事,看了下上面的時間,是在明日晚上,不由笑了笑,她忙了幾天,險些忘記陳蕁的事了。

    雙手勾著溪石的脖子,望著他道:“溪石,你說怎么辦,我又好想作妖了!”

    沈溪石挑眉,知道她說的是陳蕁,他一直知道阿傾和陳蕁積怨已深的,當年他沒來得及騰出手替她教訓陳蕁,陳蕁便遠嫁到了福州,沒成想,這人還會再來阿傾跟前鬧騰,心里對楊家的芥蒂不由又深了一些。

    “娘娘需不需要我搭把手?”

    顧言傾搖頭,“當年杜姨的爹爹,杜將軍是楊老將軍一手提拔上來的,看在杜姨的面子上,我們也不好動楊家,這一次我要對付的只是陳蕁。”

    杜家原不過是一個小鎮上的地主,杜將軍靠著楊老將軍的提拔一步步爬到了忠武將軍的位置,后來又得了先帝的賞識,官職懷化大將軍,可以說,杜家是楊家一系的,只不過當年杜家留在了汴京,楊家現在西北后又去了福州。

    楊家若是出事,杜家不會見死不救。

    沈溪石見她考慮到杜姨那一層關系,也沒有多說,杜姨對他們有恩,而杜家對杜姨有恩,抱著言傾,微嘆道:“倒是讓阿傾受委屈了!”

    顧言傾心尖一暖,蹭了蹭她的鼻子,“不委屈,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而且,”顧言傾說到這里,親了溪石一口,“你知道嗎,嫁給你,我就已經報了陳蕁的仇了!”

    見溪石不解,顧言傾又道:“她們都羨慕我當年眼光好啊!”

    沈溪石看著言傾眼里的自得,寵溺地親了她一口。

    你寵我愛我,就是對那些當年詆毀辱罵我們的,最好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