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那你能不生氣了嗎?”他笑著說,語調不似剛才的低沉和委屈,已經松快了很多。 時瑤翻了個白眼給她:“吃飯去了,再不回去阿芳嫂又要催了。” 秦明樹伸出右手往太陽xue的方向一指,擺了個標準的敬禮姿勢,腳背一蹬靠攏:“尊首長的命,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秦哥哥意識到了自己的感情。 但,前景堪憂。 再,謝謝看到這里的小可愛。 希望大家發(fā)表下意見哦~~ 我自己濾鏡在厚了, ☆、第21章 時瑤做衣服的工具有很多套,每一個小工具都會備好多個放著以防突然找不到了而耽擱了自己做衣服時的靈感。 而且她還有個習慣,做衣服的一些小工具都會歸類的整整齊齊的擺放一套在縫紉機的抽屜里。 主要是,這些小工具占地面積也不大,放一套在抽屜里也不費事。 她翻開前側長條的抽屜。把打版用的長尺、粉片、鉛筆、橡皮擦、剪刀都取了出來。 在這里沒有電腦,沒法在電腦上打版,不過電腦只是代替了紙和筆,對于基礎工扎實的她來說并不是不可代替,她很快的在腦海里開始構圖。 亞麻布她打算制作一套民族一點的長至腳踝的連體闊腿褲,為了穿脫方便,腰線她打算用松緊帶和拉鏈連接。 而粉底小碎花的布則是做一套飄逸一點的長裙,領子打算做成絲帶綁結的,高腰傘裙,但因為材料的垂墜感,只會看著身材更加修長和一點點小俏皮。 在心里很快的就完成了兩套衣服的構思,她因長久沒做衣服而有些沸騰的心開始熱起來,拿出亞麻布,捏住兩個角,往外上下甩開攤平在床上。 布因為被拉開而發(fā)出好聽了蓬蓬聲,像是以往的每一次一樣。 但是,下一秒,她就,看到了,那個,黃褐色的,四十二碼半的,腳印。 她那沸騰到了沸點的血液,像是被扔進了冰里,噗呲一下,冒出了幾個泡泡后,連煙霧都消失不見了。 她看了眼帶著一層灰塵的另一塊布,嗚咽了一聲,她這個強迫癥無法在帶著污漬的布上打版并制成衣服。 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一件事,卻被突然的打斷,這是一件讓人泄氣的事。 比死活想不起來一首熟悉的歌的名字還人令人沮喪。 她瞪著那個突兀的腳印,咬了咬牙。 覺得今天原諒的還是太快了。 他這個人,就應該被抽筋扒皮,拳打腳踢一頓才解氣。 憤憤的收拾了一下布,再沒心思去做其他的事。 關了燈,一頭扎到了床上,算了,還是睡覺來的實在。 與此同時,心情很好哼著歌扭著屁股在沖澡的秦明樹忽然全身抖了抖,嘴里念叨:“怎么突然這么冷。” 他對外大聲的喊:“阿東!媽的把門關上!” 門外,阿東看著緊閉的門哭唧唧。 默默的上前把門悄悄的打開,再用力的甩上:“哦!我關上了!” 委屈。 這一用力的關門差點把剛跨進門檻的強子鼻子撞歪,他逃命似的迅速往后移了一步,堪堪躲開了一擊。 他摸著鼻子,踢開了大門:“媽的阿東,你要撞死我嗎?!” 阿東:“.......”我招誰惹誰了我。 他一言不發(fā),蹲在了墻角拿手指在地上畫著圈圈。 強子捂著鼻子,走過去,踹了他一腳:“你還委屈上了?” 招來了阿東的一記白眼。 強子:“怎么娘們似的。” 這時,秦明樹在后院洗好了澡,就穿了一條短褲,渾身濕透滴滴答答的走到了他們面前。 因為阿東和強子蹲著,而秦明樹站著,這一高度使得他們這一抬頭,目光就猝不及防的,和,和秦明樹的短褲持平了。 阿東和強子:“.......(艸皿艸 )” 同樣身為男人的他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里同樣看到了【技不如人】這四個字,然后,默契的撇著嘴岔開了視線。 不想傷自尊的他們,站了起來,然后悲劇的發(fā)現(xiàn)他們比秦哥矮了一個頭的高度,又對視了一眼,熟練的繼續(xù)岔開視線,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兩邊的小板凳上。 看著神神鬼鬼的,秦明樹也未在意,拿起今天穿的衣服胡亂的把身上的水擦了擦干,扔了臟衣服進臉盆。他走回桌子前,掀開了一塊紗布,把紗布下蓋著的塑料筐拿了出來。把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一左一右的扔給了他們。 “獎勵你們的。” “包子?”竟然還是熱的? “嗯,豬rou陷的。” 在這里,吃頓rou是比較奢侈的,平時只有逢年過節(jié)的才有機會吃到一些自家腌制的鹵rou,現(xiàn)在竟然有個rou陷的包子,還是新鮮豬rou做的,阿東和強子眼睛里閃著星星,也不在乎什么男性自尊不自尊了,舔著臉:“謝謝秦哥。” 這個包子是秦明樹托了村里人從鎮(zhèn)上買回來的,他拿到后熱了熱就一直用紗布蓋著,是以,現(xiàn)在這個包子還是熱氣騰騰的。 阿東和強子呼哧呼哧的邊吹氣邊啃包子:“今天什么日子,秦哥。” 秦明樹懶洋洋的背靠桌子:“高興。” 強子:“什么事這么高興?”他們得記住讓他高興的點,多讓他高興幾回,他們能再多吃幾回包子。 阿東神秘的猜測:“和好了?” 秦明樹笑了一下,燦爛的很。 強子立刻就明白了,秦哥這是太開心了沒處發(fā)揮,獻愛心呢。 ......那么,請讓這愛心獻久一點吧。 就連阿東這么遲鈍的人今晚感覺到了秦哥渾身上下每個汗毛里在散發(fā)出來,嗯,sao氣和舒爽,噗噗噗的不停的往外冒。 咕嚕嚕的。 “我們要改口叫嫂子了?”阿東問。 “......不用。”秦明樹收斂了笑容道:“不要表現(xiàn)的太明顯,以前什么樣以后還怎么樣。” “聽到了嗎?”秦明樹強調了一遍。反正以后遲早都是的。 “......放心,我們有分寸。”阿東和強子保證道。 雖然心里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但秦哥能這么快就有對象了,就證明他是對的,他們聽著就是了。 可能是想掩人耳目的談戀愛?地下戀情?這么刺激的嗎? 阿東在心里給秦哥豎了個大拇指。 談個戀愛都與眾不同。 嚶嚶嚶,他也想享受一下地下戀情的刺激感。 ......可是,他媽的他連對象都沒有! * 早上起來,陽光明媚,已經接近十月份了,早晚的小山村里,風越來越清涼了。 時瑤走向窗戶前,窗臺上停著一只麻雀,一直不停的在用嘴啄著窗戶。 時瑤一開始窗戶,麻雀便一刻不留的飛了出去站在了不遠處的電線桿上,望著她,腦袋靈活的轉動。 時瑤失笑,也不知它晚上是如何飛進來的,又在早上啄了多久的窗戶:“傻不傻,以后別飛進來了。” 她伸了個大大懶腰,才將早起的起床氣徹底散去。 往樓下探出頭去找找阿芳嫂在干嘛。 卻意外的看到了兩個人。 是王玉和聞大媽的小兒子劉霆。 他倆在圍墻的暗角一側,王玉臉上有著急切之色,手上像是拿著什么想要還給劉霆,但劉霆卻握住了王玉的手,臉上有著懇求,嘴里不停的在說著什么。 時瑤張大了眼睛,在驚叫發(fā)出來之前快速的捂住了嘴巴,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 王玉想把手抽出來,劉霆雖然只是一個上著高中的小男孩,但力氣卻比王玉大多了,死死的拽著她的手。 還能空出一只手把王玉往墻上按,自己拼命的擠上前去親她的嘴。 王玉掙扎了幾下,但很快軟了下來,手也抱著劉霆的背任由他親自己。 時瑤縮回頭,過了五分鐘再去看一眼,竟,然,還,在,親! 且越親越熱烈,時瑤都看見劉霆的手都伸進了王玉的衣服里面。 兩戶人家的距離不算遠,圍墻和圍墻中間雖然有著一定的隔離作用,但畢竟也不算是完全的安全地帶。 時瑤甚至看見了幾個路過的村民在圍墻明處說著話,就離他倆不到兩米的距離,他們倆竟然還能視若無睹的一直在親,王玉頭發(fā)凌亂的仰著頭,嘴巴微張。 時瑤的三觀有些震碎,臉也有些發(fā)熱,過了十五分鐘再探出頭去,圍墻一側已經空空蕩蕩了,這讓她產生了剛剛都是假想的錯覺。 “時瑤,呆著做什么呢,下來吃早飯了。”阿芳嫂在樓下的呼喊叫醒了呆呆楞楞的時瑤。 時瑤眼睛下飄,胡亂的點了點頭。 “芳嬸,聞大媽的小兒子是在鎮(zhèn)上讀高中不?”時瑤喝了一口白粥問。 “對,聽說成績很不錯類,本來他讀到高一聞大媽想讓他輟學回家干活了,是劉霆的老師趕來求了幾天才讓聞大媽暫時同意繼續(xù)讀的。”阿芳嫂回道:“劉霆也爭氣,聽說都領了什么什么獎學金,經常得獎,是個頂有前途的小伙子。” 時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要是讓聞大媽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小兒子和自己憎恨的大兒媳婦茍且在一起,怕是要把這個家都拆了。 “他小兒子經常回家嗎?” “不常回來,聽說是住校的,一個星期就回來了兩天,”阿芳嫂看了一眼時瑤,有些奇怪于她今天的異常。 時瑤笑笑,解釋道:“我住在村里肯定想要熟悉一下村里人的嘛,不然到時碰到不認識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