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今天是周日,難怪劉霆在家。 阿芳嫂收回了視線,了然的點點頭:“說起來,這小兒子可比那大兒子長的俊多了,也有主見多了。聽說今年有考大學了,機會大的很。” 說到這,阿芳嫂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她和聞大媽差不多歲數(shù),嫁過來的時間也差不多,聞大媽生完一個又一個,她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看到聞大媽就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她嘲諷自己生不出蛋的刻薄樣,當時氣的發(fā)抖也無可奈何。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和聞大媽早就處于互看兩相厭的地步了,聞大媽刻薄的樣子從年輕時一直延續(xù)到了現(xiàn)在,只是嘲諷的對象變成了她大兒媳婦。 而劉大成也是個沒種的男人,任由自己的媽欺負自己的媳婦,連個屁都不敢放。想到這,她摸了一把時瑤的頭發(fā):“以后你嫁人可得擦亮眼睛,劉大成這樣的窩囊廢可不能要。” 時瑤:“......”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 謝謝看到這里的小可愛,我覺得我練著練著手,好像寫的順起來了。 ☆、第22章 路過秦明樹時,他正靠著圍墻環(huán)著手臂,眼睛直勾勾的穿過陳菊看向她,對她笑的一臉燦爛,舉起手想彎彎手指打個招呼。 時瑤忽的想起了昨天那熱血降至冰點的瞬間,剛想彎起的嘴角立馬放了下來,剜了他一記白眼,哼的一聲轉(zhuǎn)過了頭。 彎了一半手指的倏地呈現(xiàn)了一個僵硬的直角,咧到了耳朵根的嘴角也如小丑一樣定型在了原地。 秦明樹誠惶誠恐的想著,難道她昨天并沒有原諒自己?自己昨天會錯意了?她昨天對自己都是冷笑假笑訕笑? 自己昨天扮可憐,扮無辜,都快把自己扮惡心了,竟然沒有用? 他就覺得強子的那些方法不靠譜,聽著就不像是正常的辦法,讓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扮鵪鶉,像話嗎! 他昨天一定是被雞屎糊了眼睛才會失了平時的判斷力,竟然聽進了他們說的話,更難以想象的是他竟然還去做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個屁! 他竟然還給這倆貨買了包子!!還是豬rou陷的!!! 他倆就配吃個干菜包子!! 恨恨的想了半天,秦明樹回了家里,開始思考人生。 果然還是得用男人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娘們唧唧的辦法就是沒用。 * 時瑤已經(jīng)在飯店工作了大半個月了,除了林云和李花時不時的來嘲諷兩句外工作的也算順心,當然,時瑤雖然長的溫柔,但也不是個軟包子,任由人搓園捏扁的。 是以,林云和李花雖然逞了一時的口頭之快,但也沒在她這討到什么好處。 她們倆都是來自大清村的,長的聽說也算是村里的一支花,被村里的男人捧慣了,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以為外面的男人也都是一樣的。 當初來這個飯店工作的初衷就是想找個有錢人家,家里窮的叮當響,父母也把所有的錢都留給了男丁娶妻生娃,對女孩子的要求要么就是干活貼補養(yǎng)家,要么就是早早的嫁了人去給別人家干活貼補養(yǎng)家。 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或許他們父母已經(jīng)習慣了,但對于才十九歲的她們來說,外面的世界更誘人,尤其是看到幾年前出去打工的小婷回來時鑲金戴銀的時髦的大家都目瞪口呆的時候,她們倆就更堅定了要出去的心。 聽小婷說,她嫁給了一個在深圳做生意的男人,金銀器可以隨她喜歡的買,每天的生活就是逛街和購物。 頭發(fā)做了最時尚的大卷發(fā),染了金黃色,穿著豹紋的吊帶和大皮褲,涂著大紅嘴唇和妖艷的指甲油。 她站在村子里頭,平時偷看他們的男人們都去笑著和小婷搭訕,眼里都閃著惡心的討好。 她滿臉都是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冷笑的嘲諷她倆土包子一樣的衣服以后別穿出去了,她這一趟回來帶了很多她不要穿的衣服給她們。 以前,小婷黝黑又瘦弱,在村里存在感弱的就像沒有這個人一樣,沒想到出去了一趟竟然就改頭換面的回來了。 林云和李花的眼中滿是不屑,但又帶著對錢和外面世界的渴望,有些局促的扯著破舊到發(fā)黃的衣服,心里的嫉妒都扭曲了。 但她們沒錢,唯一能到的地方就是搭便車到鎮(zhèn)上,她們把鎮(zhèn)當作第一落腳點,如果不能如愿,就攢錢繼續(xù)往外走。 這個飯店很好,工錢也高,能滿足他們期望的有錢人很多。 本來在這里工作的服務員,除了年紀較大的孫姨,還有一些男的,剩下的女生當中,就她倆長的比較清新可人的。 客人也比較喜歡叫他們倆去服務,有時她們嘴甜哄的他們開心了還會隨手給一些小費。 從由油頭粉面的男人到大腹便便的男人,也不缺乏家里有些資產(chǎn)的英俊小生,她們本以為可以慢慢挑,直到挑到最滿意的為止。 但是,突然有一天,徐主管介紹了一個新員工,她們可以在男人的眼里看到對時瑤的驚艷。 果然,連平日里嚴肅苛刻不茍言笑的徐主管都對她了有一些一不樣的舉動,要知道,在飯店工作受傷也有常有的事,可誰得到過徐主管給的藥膏了? 而徐主管身后的男人是老板,只有時瑤這個蠢女人才會想到這藥膏是徐主管給的。 連老板都著了時瑤的道,她們開始惶恐平日來吃飯的那些男人眼里肯定也只能看到她了,那么她們該怎么辦呢。 心里的嫉妒猶如八爪魚一樣伸長著爪子開始胡抓亂蹭,但她們除了逞一些口頭之快卻也無計可施。 * 時瑤如平常一樣收拾著包廂里的碗筷,早上那幕親吻的畫面到現(xiàn)在仍然時不時的跳出來刺激她的腦神經(jīng)。 嫂子和小叔子,而且還相差了近十歲。 他倆親的很瘋狂,像是要把對方吃進肚子里去,如饑似渴的全身都帶著一股狠勁。 而且如果時瑤沒看錯的話,劉霆是主動的一方。 劉霆雖然年歲不大,但在這個時候和一個成年男人沒什么兩樣。 那手......那嘴......那往前一拱一拱的腿和....... 時瑤臉一紅。 平心而論,王玉的五官長的很明麗,前凸后翹的豐滿身材中有一絲少婦的風情,全身結(jié)實有力,要不是農(nóng)活干的多的曬黑了皮膚和皸裂了手掌,王玉也算是嫵媚的成熟女性了。 唉,時瑤有些為王玉擔心。 如果被聞大媽知道了,聞大媽不會怪罪小兒子,不會怪罪大兒子,王玉的處境可想而知,她在聞大媽的嘴里就成了一個勾引她引以為傲的小兒子的狐貍精。 她沒有傻到要去揭穿他們倆,這是別人家的家事,她無權(quán)置喙,她和王玉也只是點頭之交,更何況在她心里,聞大媽和劉大成更可恨。 她手上動作著,陽光通過窗戶折射進桌子上,時瑤被折射的一道光閃的瞇了下眼。 她走到了避光處,找到了剛剛閃光的碗。 一枚鉆戒。 1982年,竟然有人在小小的鎮(zhèn)上戴著一枚鉆戒。 時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拿著鉆戒第一反應就是要云找徐福詢問。 可就在她剛想踏出包廂門的時候,門卻先她一步的關(guān)上了。 時瑤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門是往外開的,她想著是不是被風吹上的。 她擰了一下門把手,沒擰動。 她皺了眉頭,繼續(xù)擰,門上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咔噠”聲。 被鎖了? 她感覺不對勁,擰著門把拍著門:“有沒有人?門為什么打不開?” 林澤勵為了保護包廂內(nèi)客人的私隱性,特意用的是厚實的胡桃木制成的門,隔音效果很好。她在里面拍了將近五、六分鐘的門,喊的聲嘶力竭,都沒有人能聽到。 她放棄了拍門,將耳朵牢牢的貼緊門面,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預計了一下高度。 仿哥特式的建筑外形,一樓的層高特別高,且這個一樓的包廂雖說是在一樓,但因為設計,故意在平地上做了一層一層的樓梯高度,挑高了每個包廂的高度,完成了包廂不同檔次的分類。 而這個包廂是這個飯店最高檔次的【天字一號】包廂,預定這個飯店就得花掉普通人一年的工錢,是以,這個包廂處于最高的位置。 但也因為如此,時瑤在的包廂其實是有二樓半的高度的。 從窗戶往下跳是不現(xiàn)實的。 不死也要殘個半條腿。 時瑤讓自己冷靜下來。 將她關(guān)在這里顯然是不明智的,飯店的人來來往往,包廂在沒客人的情況下徐主管是不允許一直緊閉房門的,定時就會有人來檢查一下。 且,如果有客人訂了這個包廂,等到客人到的時候,門自然也會開了。 再有,她這個臨時工性質(zhì)每天都會找徐主管領(lǐng)工錢,時間到了,她沒出現(xiàn),徐主管也會生疑。 那么,關(guān)她在這里的目地是什么? 她看了眼剛隨手擺放在桌子的鉆石戒指,碎鉆在光線下熠熠生輝。 和這枚鉆戒有關(guān)? 今天最后一桌的客人是誰? 是一位婦人和她的朋友們。 舉手投足間盡是雍容華貴的氣度和優(yōu)雅的氣質(zhì),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頭發(fā)高高的盤在腦后,穿著修身典雅的深紅色旗袍,盤扣一顆一顆扣至脖子,上面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 歲月留給這個婦人的是沉淀下來的柔情和從容。 時瑤看了一眼她走近包廂的背影,眾星拱月,款款生花。 徐主管的臉擠成了一朵花,嘴上似乎叫著的是.......白小姐? 活的這般精致。 預定的起這個包廂的人都要么是達官顯貴,要么是商業(yè)大亨,非富即貴。 她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妻子吧。 “咔噠”一聲,在安靜的包廂內(nèi)顯得尤為大聲,門鎖開了,時瑤眼睛看向大門。 “白小姐,你放心,你的鉆戒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我們先進這個包廂找找。”是徐福的聲音。 一堆人烏央烏央的涌門而入,徐福笑成了一朵花的站在最前面,他看到時瑤后楞了一下:“你怎么在這?” 時瑤笑笑:“我在收拾碗筷,打掃衛(wèi)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