яūщeňщū.de 番外貳.燕子不知春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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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情形,再逼問也無果,殷瀛洲無奈,只得又將她今夜所言逐字逐句細細回想了一遍。 想招妓便招妓…… 招妓。 電光石火一剎那,像是茫茫長夜里忽地亮起一點飄搖燭火。 困擾心底的疑惑迎刃而解,她今夜一切的反常言行都找到了緣由。 茅塞頓開。 “你在吃味。” 殷瀛洲說得篤定。 裊裊立時像炸毛的小貓,又驚又慌,漲紅臉連連否認,“誰?!……我沒有!” 殷瀛洲又恢復了往日的從容,面上竟顯出一絲得意的笑,與方才暴怒陰狠的樣子判若兩人,“你在氣我身上的脂粉味。” 糾纏多日的苦悶讓他輕而易舉點破,裊裊忍了許久的淚瞬間決堤,大顆大顆地滾出眼眶,脫口而出的話也帶上哭腔,“你不必否認!我全、全看見了!……你去了照紅妝,你……” 癥結原是在此。 殷瀛洲啼笑皆非,嗤地笑了一聲。 裊裊氣惱且傷心,怒目而視,“你不要嬉皮笑臉!總之,是我不要你了!你走……”話沒說完,杏眼一紅,又是幾顆豆大的淚珠滑落,卻倔強地咬唇不肯哭出聲,讓人看了揪心。 殷瀛洲聽了,卻笑意更深。 “這可如何是好?我還非要你不可了。” 下一刻,裊裊剛小小驚呼一聲,人就乘云駕霧般騰空而起。 無聲而激烈的反抗捶打如泥牛入海,一點不濟事,殷瀛洲牢牢打橫抱著,薄唇湊近濕漉漉的粉腮笑道:“奶奶,再鬧騰,你兒子要讓你鬧醒了。” 美人發髻垂墜,嬌喘微微,烏密卷翹的長睫像兩把小扇子,撲閃撲閃,在眼下投出一片曖昧陰影,蝴蝶翩躚也似,殷瀛洲心尖一蕩,含著紅嘟嘟的菱唇親了再親,懷 гоūщёńщū.dё)(rouwenwu.de) 里這一個真真是無一不好,喜嗔怒笑皆是由她,怎么著都愛不夠。 “你乖一點,我就告訴你我去那兒都做了甚麼。” 殷瀛洲上下顛了顛,說話間手上又故意略一松,裊裊懸在空中,生怕摔下去,嚇得再不敢亂動。 內室門上的銀紅云錦掛簾橫在面前,殷瀛洲頭一偏,示意她撩起簾子,裊裊不吭聲,只裝沒看到。 “有勞奶奶尊手。” 殷瀛洲抱著她不見半分吃力,氣定神閑立在簾前,擺明一副要跟她耗到天亮的架勢。 每每于此,先認輸的總是她。 于是,殷瀛洲進了內室,將美人放在床上,彎腰給她除去繡鞋羅襪,見她猶自黯然掉著金豆子,斟酌一下詞句,方謹慎開口:“隆昇銀號的賀凌川作東在照紅妝設宴,說是新來了兩個西域的花魁娘子,再三邀我,我推托不得,去了兩三回……今夜非要換個地兒,又在仙清居胡天海地鬧了半宿。” “那些個歌妓女伶妝濃粉厚,沾上脂粉味我也沒法子,他們一群人找花娘作陪尋歡作樂,我只規矩地喝了點酒而已,除此之外甚麼都沒做。” “……真的?” “你我相識以來,我對你何曾說過半句假話。” 他言辭懇切,不似作偽,裊裊將信將疑,卻漸止了淚,問他:“好端端的,他為何要邀你?” “那廝上一季虧了不少,求咱們家借銀子做周轉,恐我不允,又尋了幾家有往來的家主遞上拜帖來說項。” 殷瀛洲也更衣脫靴,往被褥上一倚,支起一條長腿,手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對興隆府產的血麒麟獅子頭,半閉了眼懶懶回答。 一整個白天忙得腳不沾地,半夜回了家還要哄不省心的小嬌妻,殷瀛洲默嘆一口氣,甜蜜的痛苦,想來便是如此。 “你允了?” “四十萬兩,走我的私賬,不動柜上銀子。” 殷瀛洲做事自有一套章程,裊裊從不過問銀錢去向,何況是他自己的銀子。 裊裊低頭揉弄著手中帕子,頓了頓,猶猶豫豫追問:“那……再沒別的了?” 殷瀛洲抬起眼皮剮她一眼,“你想我有甚麼別的?” “山珍海味也有吃厭的一天,你就不想換個口味?而且我又許久不能……” “不能甚麼?” 剩下的話實在難以出口,裊裊含羞帶惱,搡他一把,“你明知故問!” 殷瀛洲面色明顯轉黑,黑漆漆的一雙眼凌厲地看向她,“你就是為這,才同我鬧?” 裊裊慚愧,輕不可聞地“嗯”了聲。 “蠢!”殷瀛洲撂下核桃,起身恨鐵不成鋼地啃了一下小臉,“你是鋸嘴葫蘆嗎?不會直言問我?還是怕一張嘴我打掉你的牙?你這張小嘴光是親人時好使。” “借著本破書就來打機鋒,你也想玩旁敲側擊這一套?倒是長進了,好的不學,學起外人耍心眼了。” 嘶……他咬得可真疼啊。 裊裊眼淚汪汪,殷瀛洲摟過她,親去眼角的淚,放軟語氣,哄人的話不要錢似地撒,“meimei,小鳥兒,哥哥的乖心肝兒,再有不痛快,一定要說出來,千萬別悶在心里。” “你一胡思亂想,家里就雞犬不寧,我也跟著擔驚受怕,要是再躲著掉眼淚,我不知多心疼。” “可是你都有一個月不肯、不肯沾我的身子了……況且已經半年多了,我以為……你是嫌我生過孩子,變老變丑面目可憎,有了旁人便不要我了……” 裊裊哀怨地捏著肚皮上難看的斑紋,起初是孕期出現,雖每日涂藥,白色痕跡仍舊不見消褪,頑固非常,肌膚再不復未孕時的光潔如玉。 “我問了郎中,這些紋路應是很難消除,就算用了藥,花上三五年工夫才見效也是有的。” 裊裊神色低落,躲在男人懷中垂頭嘆氣,悵然捻搓著肚兜下擺,直將這塊薄薄的緋色絲帛搓得起皺。 她自行解開衣衫,掀起肚兜都未覺不妥,可見怨念之深。 殷瀛洲把個小人兒擁得再緊些,捧起這張花容月貌的小臉,貼近秀翹的鼻尖笑問:“哪來的旁人?有些時日沒疼你,這便急了?你當我不想?還不是顧忌你的身子。郎中既說了半年,那便養的時候長些,養好了才成,來日方長,我要cao你,也不急于一時。”他揉撫著小肚皮,慢慢說道:“你幼時救我一命,又嫁與我,收留我,為我生了兒子,吃了這么多苦,幾要去掉半條命……我曾那般對你,你卻只念著我,我又豈敢負你。” 他的眼瞳漆黑如墨,好似兩汪深潭,昏黃燭光中染上一層溫潤的琥珀色,盯得久了,仿佛身心都被吸進去。 裊裊呆呆地看他,殷瀛洲摩挲著掌下滑潤的肌膚,從眉心親到鼻頭,又輕吻一下紅唇,“我雖非君子,卻也非話本里的混賬男人,屋里已擺著位可心的仙女兒,我豈能看上旁人?往后別疑神疑鬼,自個兒找難受,嗯?” “……我著實氣那話本。” 裊裊撅嘴不忿:“得閑我要請位夫子重寫一冊。” 殷瀛洲一笑,也不答話,只去解她衣裙。 美人柔順地任他除去層層疊疊的遮掩,露出月下聚雪樣的誘人身子,口中卻在碎碎絮絮:“哥哥,小姐真真是身世堪憐……” “我最惱武家坡那段了,乞兒娶了公主做上西涼國皇帝,享盡榮華富貴,十八年后才想起小姐,小姐卻是布衣荊釵,吃谷糠住破窯替他盡孝,他倒懷疑小姐不貞!尤其是乞兒試妻一節,若是失貞便要一劍將她斬殺,再去見他的公主。真個是狼心狗肺,無恥之極。可笑他竟還有臉嫌小姐美貌不再,說甚麼江湖子弟少年老,紅粉佳人兩鬢斑……” 他已yuhuo上燎,她卻一心叨叨著話本,令他無言以對,好氣又好笑。 為保家宅安寧耳根清凈,酸生腐儒寫的這些個胡謅八扯無病呻吟的話本,往后還是少買給她為妙。 “想甚麼狗屁話本,現下你應當想你的男人。” 殷瀛洲將人按在身前,堵住了喋喋不休的紅唇,以免她再 гоūщёńщū.dё)(rouwenwu.de) 說出大煞風景的話。 “武家坡里有句話倒是說對了,少年的夫妻就過幾年。趁著你男人還能疼你,你啊……還是多快活幾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