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西沉
“很可笑吧,剛開始我也覺得這很可笑,可是唐佑,你但凡能管得住你自己身下那東西,我都會一直以為,你真的就是個陽痿。” 唐佑似乎對她說的話不置可否,他用手敲了敲桌邊的紅酒,端起來,輕輕嗅了嗅。 “下的劑量不小。”他點評道。 “謝謝。”程敏媛皮笑rou不笑。 “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程氏包括你在內,我當初怎么給你們的東西,我就可以怎么拿走。” “你什么意思。”程敏媛擰著眉,一下子站起來,“你難道要和她光明正大地亂搞嗎?不可能,唐佑,你叁番五次地羞辱我還不夠嗎?” 唐佑抬頭只看她一眼,就讓程敏媛感覺到陣陣冷風。 唐思從床上往地上爬的時候,唐佑就推開門走進來,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面前的場景還是多少頓了一下。唐佑走到程敏媛坐過的沙發上坐下,但她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過來。” 還是跟記憶中一樣,命令的口吻。不過唐思現在早已經不會那樣乖乖地過去,她想起身把衣服穿上,卻不想被唐佑的聲音打斷。 “如果你想讓那個廚師活著的話,就乖乖過來。” 唐思瘦弱的身軀一頓,她吭唧一聲,肩膀不斷地抖動。水山的臉在她面前晃過,都是她,是她害了水秀,現在不能再多一個水山了。她扭過身,光著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唐佑面前,然后跪在他的腳邊。 “我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唐佑看她那雙白嫩的手在抓著他的褲管,他笑了一下,伸手去摸她冰涼煞白的臉。 “好啊,不過,你要怎么報答我呢。。” 她肩膀又是一抖。 “給我生個孩子吧。”唐佑看著她茫然失措的臉,粲然一笑。 “你休想。”唐思往后縮了一下,又再次像鼓起勇氣一樣爬上去,胡亂地抓著他的褲腿,“哥,就看我叫你那么多年的哥的份上,你饒了我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保證以后都不會打擾你們,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唐佑眼底的怒火再也隱藏不住,他一把抓住唐思就往床上扔,他死死禁錮住她,唐思這時候撲騰地厲害,嘴里還含混地嘶吼。 “唐佑,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唐佑,求求你啦。” “閉嘴。” 唐佑惡狠狠地掰開她的腿,用膝蓋緊緊頂住她撲騰得腿,一只手把她的兩只手捆住放在頭頂,另一只手急著去放早就要炸了的東西。 唐思感受得到那處東西正死死抵著她,她再一撲騰,那東西就像是有生命一樣,要扎根一樣,猛地伸進她體內。 她腦袋里對水秀的感同身受變成了自己,變成了她那個十幾歲有些炎熱的夜里無數個和他在一起度過的夜晚,無數個為他偷偷流眼淚的夜晚,無數句他說過的像刀子一樣的話,無數個被痛醒的夜晚,卻發現這個月數不清第幾次的月經再次來潮。 無邊的黑暗像海水一樣侵蝕著她,即使她拼盡全力想要把她摁下,可它隨時永遠都存在,唐佑就是那個親自掌握開關的人,只要他愿意,他隨時都能碾碎她。 “唐佑……我求你了。” 唐佑冷眼盯著她,只有面對著她這張純情的臉的時候,他那處才會如此堅硬,他像是完全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只能一味野蠻地用力,唐思只感覺自己渾身都被貫穿了,她想低下頭,卻被唐佑一把摁下去,他掐著她的脖子,讓她盯著自己。 “看著我,我要你記住我,我唐佑是怎么對你起反應的,是怎么cao你的,讓你舒服的。” 唐思冷冷地盯著他,突然一個張嘴,唐佑修長的手指被她死死咬在嘴里。唐佑有些生氣,但他下一秒卻不受控制地笑出聲。他們的性愛,從來都像一場博弈,即使根本不足以稱為勢均力敵,但她仍然會用盡全身的力氣反擊。 “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唐思有一瞬間有些愣住了,她嘴上的力度有些松,唐佑便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厲地不帶一絲猶豫地吻上去。與其說吻,不如說是咬。兩個人不分彼此,就像兩只氣急敗壞的猛獸。她心底最晦暗的東西像是被唐佑撬開一個角,不過很快她就咬咬牙又關上。 她明白,她眼前的唐佑,遠不是叁年前的唐佑。她顧不上唐佑的襲擊,只能暗暗用勁,唐佑果然松開她。 “嘶,別咬。”唐佑用拇指蹭了蹭她通紅的嘴,然后又是低頭一個毫不留情地吻。她被吻得幾乎快窒息,唐佑狠狠地掐著她,眼睛里像是要噴出火一樣。 “你猜這些年,每天晚上我是怎么過來的?”唐佑側過臉去咬她耳朵,她又悶悶地哼了一聲。 “如果當年那個孩子生下來,該有多好。”唐佑突然盯著她的臉,愣怔地自言自語。 “那個孩子,從頭到尾都是個錯誤,即使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會歡迎他,你不要妄想我會給你生孩子,你永遠都別想。” 唐思難得這樣硬氣,只有提及到孩子的時候,她才像被踩到尾巴一樣。這個問題她不止一次問過自己,她即使恨極了唐佑,恨極了唐家所有隱瞞她把她當成傻子的人,可她不恨那個還沒來得及出世的生命。他身上流著她的血,也有唐佑的血。 那畢竟是他們的孩子。 唐佑死死地摁住她的肩膀,最后幾下他像是下了死心要把她釘死在床上一樣,毫不留情地抽插與貫穿,唐思眼前都是一片又一片的空白,她張著嘴呼吸著不多的空氣,喉嚨里完全發不出一個音節。 “夾好了,不懷上孩子,你就別想離開,我一定讓你懷上我唐佑的孩子。” 幾乎強暴的性事過后,兩個人一同躺在柔軟的大床里喘息。唐思眼睛瞪的大大的,緊盯著天花板。那塊天花板上的瓷磚是她從前求著父親換掉的,就因為之前那塊她看著總是心慌,睡不著。 如今還是在這個宅子里,對著這塊她曾經最喜歡的天花板,她依舊還是難以入眠。她身后的男人,曾經深扎在她骨骼血液里的男人,此時正抱著她,他的鼻子就抵在她光滑的后背上喘息。 “今晚月色很美。” 唐思聽見他的話,機械地扭過頭去看窗外,果然一輪明月就遠遠地掛在天上。她暗暗地笑了下。 “是啊,很美。” 此時的唐佑不斷地親吻著她的后背,又從后轉到前面來,就像是正在對一件珍品一樣,小心翼翼地,從她的肩膀,順著脖子一路向上。她不敢喘息,也不敢睜眼去看他,她只祈求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他仿若有用不完的力氣,把這叁年對她的執念都化為發泄在她身上的力道,仿佛把她撞散,她就能從此成為他的一部分。一泡接著一泡熱水一樣的種子播撒在土壤里,唐思沒有力氣再去掙扎,只能聽之任之,眼睛迷蒙地盯著那輪明月。 快西沉吧,快快落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