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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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斑”推了推眼鏡,竭力掩蓋慌亂。 “是誰跟你說什么了?是誰挑撥離間?” 霍蔚收緊了手指,道:“你露出的破綻足夠多了,我除非是瞎,還需要人來挑撥離間?我早知你是個什么東西,但你裝清純無辜,我就當(dāng)是個情趣。” “我喘不過氣了……咳咳咳……你聽我解釋……你松手。” 霍蔚沒有松手,他就著她的掙扎,低頭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她疼得一抖,他就倏地被取悅了:“果然,要這樣才有意思。” “小雀斑”突然不動了,她呆呆看著他,像是不認(rèn)識,道:“你不要后悔。” 他輕蔑道:“孫子后悔。” 霍蔚跟飾演“小雀斑”的周康都是專業(yè)演員,這場戲一遍就過了。張思芮在旁邊屏息看著,她說不出個什么門道,只感覺演得是真好,比隔著屏幕看震撼十倍不止。兩個人的情緒轉(zhuǎn)換自然而且真實,張思芮就是從刑警的眼光去看,都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唯一的一點違和,就是霍蔚將周康摔在床上的時候,看得出來有輕微收力,但這也許也稱不上“違和”,霍蔚飾演的人即便在早期有點浪蕩、不著調(diào)、扶不上墻的意思,卻也是個君子,而且他很愛他的“小雀斑”,確實是掏心掏肺的那種,所以即便在盛怒的情況下,極大可能也會下意識地給予保護(hù)。 跟著拍攝的都是這個場景里的戲份,只是通過用更改小物件的位置、更改光源、更改妝、發(fā)、衣服等手段來表示是不同的一天。張思芮站在沒人注意的角落里默默注視著這兩個人感情的發(fā)展變化。顧大棲的導(dǎo)戲能力很強(qiáng),只用幾個眼神和一些小動作就能隱晦地表達(dá)人物的各種隱性關(guān)系。比如霍蔚在這個“房間”里“虐”了“女朋友”好幾次,但或通過眼底的赤紅、或通過眼神的瑟縮、或通過一瞬間的粗聲、或通過一些下意識的反應(yīng),你都能看得出他比她更難過,他比她損耗更多。比如“小雀斑”在這個房間里不斷地掙扎,但或通過她眼神偶爾掠過他時輕微的停滯、或通過他忍不住施暴時她舍不得抓下去的手、或通過他摔門而去時她微微顫抖的肩膀和一個慢動作回頭,你都能看得出她的歉疚在一點點減退,恨意在一點點滋生。 在大家稀稀拉拉的鼓掌聲里,今天的拍攝就結(jié)束了,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四十。霍蔚離開鏡頭徑直往外走,走到一半,感覺有人趕上來了,他正要回頭去看,自己的手就被人抓住了。他愣了愣,轉(zhuǎn)頭看著張思芮,似乎這才想起她在。 張思芮就像是沒有看到他還未出戲的滿臉陰郁,她望著天上的大圓月,打著呵欠問:“喂,渣男,是回去還是睡劇組?” 霍蔚頓了頓,問:“你想回去?” 余瓊和葉惠、白多多商量著什么追上來,她聽到霍蔚的問話,趕在張思芮開口之前道:“思芮,我剛問了小葉,霍蔚明天還有好幾場戲,要早起做妝發(fā),要不就不回去了?” 霍蔚轉(zhuǎn)頭看了看余瓊。 余瓊做出個“要不行你就打死我”的表情。 張思芮道:“睡劇組睡劇組睡劇組,我聽說盧潛也在影視城拍戲,你們說不定都住同一家酒店。” 霍蔚:“……” 霍蔚感覺自己今天出戲格外快,也就張思芮寥寥幾句話,他就忘了剛剛在鏡頭前的傷心、憤怒和絕望。 第19章 第十九章 由于在晉市兩人睡過一張床,眼下再睡一起就有點駕輕就熟的意思了——霍蔚沒問要不要再開一間房,張思芮也就當(dāng)沒有這個cao作。 劇組給霍蔚的是一個大套間,張思芮只在電視上看過的那種,有個漂亮的流理臺,有個寬大的陽臺。霍蔚去洗澡的時候,張思芮就坐在陽臺的藤椅上啜飲著小冰箱里的飲料看月亮,看著看著,就生出了一句由衷的嫉妒:有錢真好。 霍蔚擦著頭發(fā)出來,他蹙眉看了看流理臺上的保溫杯,再看看盤膝坐在藤椅上跟人發(fā)微信的張思芮,道:“保溫杯里有余瓊帶來的湯,你喝了吧。” 張思芮聞聲回頭望了一眼,然后套上拖鞋走過來,問:“你不喝?” 霍蔚:“不喝了,鏡頭里還是不夠瘦,得再減一減。” 張思芮表情黑了:“你下巴尖兒都瘦出來了,還不夠瘦?” 霍蔚轉(zhuǎn)頭往床邊走,留下一句:“不夠。” 張思芮磨磨蹭蹭泡了澡,草草吹了頭發(fā),出來就看見霍蔚背對著她,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她猶豫了半分鐘都不到,就決定跟他去睡床。雖然沙發(fā)也足夠大,能睡得很舒服,但再舒服,也不如床能肆意伸展四肢。既然是男女朋友了,就沒必要再矜持了。 有兩條被子,張思芮自覺睡了霍蔚留出來的那條,剛躺好,霍蔚就轉(zhuǎn)過來了。他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睡了一覺,聽到她的動靜,眼睛張了一半張不開又合上,他嘴里模糊不清地抱怨她洗澡洗得太久,伸出胳膊將她往他身邊攏了攏,又睡過去了。 “真好。”張思芮想。 第二天也是很緊的拍攝行程,霍蔚早上五點起來化妝,過午一個半小時吃午飯,天擦黑收工。張思芮圍觀拍攝的熱情依舊不減,圍觀霍蔚,也圍觀別的演員。她得出一個結(jié)論,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不易。 收工前有個叫“茍媛媛”的姑娘踩著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風(fēng)馳電掣地來了。姑娘看到張思芮,伸手就是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擁抱,張思芮輕輕推了兩下推不開,正要再使點兒勁兒,就感覺自己后脖頸濕了。她微閉著眼回放了下姑娘剛剛一閃而過的五官,想起來了,她是當(dāng)初被歹徒劫持的“大戶小姐” ——茍媛媛飾演“大戶小姐”時,一眼望去,似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如今不知道在隔壁劇組演什么毛線角色,咋一看,像個剛跟人茬完架的夜叉。 她的助理小男生沒等她哭完就找過來了,她一面被助理拖著往回走,一面回頭眼神熱切地向著張思芮吆喝:“霍蔚助理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來找我!你需要借錢我有!你好奇娛樂圈的八卦我告訴你!我以后就是你的鐵粉!” 助理小男生一把捂住她的嘴。 由于收工較早,且第二天上午沒有排戲,霍蔚收工就直接載著張思芮回家了。原本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但趕上修路和下班高峰期,兩人差不多開了一個小時。 張思芮到家前還在想要點哪家的外賣——她常年一個人住,實在是太習(xí)慣外賣了。結(jié)果一開門就聞到了飯菜香。她詫異地往飯桌上一掃,看到剛出鍋的云霧繚繞的四菜一湯……和一盤沒有油水的組合果蔬。 “廚房里是不是有個田螺姑娘?”張思芮說著,向廚房走去。 “葉惠請的鐘點阿姨。”霍蔚道。 然而鐘點阿姨已經(jīng)走了——葉惠在余瓊的高標(biāo)準(zhǔn)栽培下,極會把握時間,向來沒出現(xiàn)過霍蔚跟生人在家里撞見的意外。 張思芮推開廚房的門,只看到擦得锃光瓦亮的廚具和餐具,她握著門把手皺眉沉思,片刻后,輕輕嘆了口氣。 影視城里的一幕幕戲就像是一個個飄在半空的花園,但是是夢里的花園,罩著月光,籠著薄霧,只有閉上眼才能看到,而睜開眼,面前就只有用墨尺丈量過的再冰冷不過的鋼筋水泥。 曹柔背著簡單的行囊回來了。原本是周小年負(fù)責(zé)去接待她、向她說明情況、帶她簽字,但他臨時有事出去,就托付給了張思芮。張思芮是極不愿意見到這個小女生的,但職責(zé)所在,只能黑著臉去了。 她一板一眼地解釋完,曹柔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直接就抽筆簽了自己的名字。 張思芮道:“在法院審判之前,你不能跟嫌疑人見面,但如果你有委托律師,律師有會見權(quán),公安機(jī)關(guān)會在收到會見要求的四十八小時內(nèi)安排律師會見,其他……” 曹柔推了推眼鏡兒,不帶感情地道:“你不用跟我解釋,我都知道,我在來之前跟法學(xué)院的一個學(xué)長打聽過了。” 張思芮道:“中美是不一……” 曹柔再次打斷她,不耐煩地道:“我問的是在國內(nèi)上大學(xué)的學(xué)長,高中時期的學(xué)長。” 張思芮頓了頓,實在沒什么好說的了,點了點那幾張文件紙,道:“中間有一頁也需要簽字,簽完你就可以走了。” 曹柔皺眉往回翻了兩頁,再次提筆簽名,她簽完名看到張思芮轉(zhuǎn)頭忙別的去了,并沒有太圍著她轉(zhuǎn),心里不大舒服,道:“我知道你,你是大明星霍蔚的女朋友,大疆能施壓中國軟骨頭的社交平臺,要求他們刪除你的資料,卻沒辦法施壓美國的,你的照片和部分生平瑣事在谷歌和臉書上隨便一搜就能搜到。” 張思芮收回文件紙封存,她聞言輕描淡寫地掃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問:“嗯?你是不是在籌謀著一個類似國內(nèi)人民沒有話語權(quán)、媒體沒有言論自由之類的結(jié)論?” 曹柔哽住,假作“不跟你這個檔次的人計較”,轉(zhuǎn)頭云淡風(fēng)輕地笑了笑。 張思芮她把護(hù)照交還給她——其實一般用身份證,但曹柔堅持沒帶身份證,只帶了護(hù)照——平聲道:“其實這種刑事案件家屬沒有參與空間,你根本不必特意回來,雇個能干的律師就行了。美國確實不錯,以后在那兒好好呆著吧。” 年底的最后兩周,霍蔚跟隨劇組去港市拍攝,風(fēng)塵仆仆回來時,他一米八六的個頭兒,體重只剩下不到六十公斤。張思芮跟韓捷一起下班,乍一看到門口一個戴著口罩的高瘦青年,差點沒認(rèn)出來是誰。韓捷也是一愣,但她不好打探,只打趣道:來接警察jiejie下班?霍蔚點了點頭。韓捷哈哈笑著心滿意足地離開。 霍蔚目送韓捷離開,左右看看并沒有什么行人,將口罩拉下來了些,露出白皙的鼻梁,他默默望著張思芮,眼睛黑得像是點了墨似的,卻沒有征兆地倏地向下彎了彎,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叫她:“你好,警察jiejie。” 張思芮腳下一頓,臉頰“噌”地紅了。 你就比我小三個月! 霍蔚上次在劇組里答應(yīng)有假時陪張思芮逛街,賠她一件衣服,但他的拍攝日程實在太滿太重,一直勻不出假期。在港市時倒是有一個下午的休息時間,他原本打算一個人出去給她挑禮物,當(dāng)然,順手也要再買件衣服,畢竟是親口答應(yīng)過的。但剛好她打電話過來,及時扼殺了他要出門的念頭。她看他熬得兩只眼睛都是紅色的了,表情十分嚴(yán)肅地要求他必須呆在酒店里睡覺。 霍蔚問:“你春節(jié)值班怎么安排的?” 張思芮低頭扯上安全帶,道:“我原則上春節(jié)沒有值班任務(wù)。” 由于組里并沒有人新婚,只有一個常年獨來獨往的人新談了個也不知道能走多遠(yuǎn)的戀愛,大家一致決定,給予新婚的同等優(yōu)待。 “是去國貿(mào)?” “其實我真不缺衣……”張思芮措辭鋪墊著,企圖直接回家,但看到霍蔚微微皺起得眉頭和一路奔波的青色胡茬,她咽下最后一個字,生硬地改口,“嗯,國貿(mào),直奔血貴的那家,我跟韓捷七夕逛街時踩過點兒。” “半年前?” “忙,而且實體店太貴了,衣服試了不買壓力很大。” 張思芮喜歡網(wǎng)購,網(wǎng)購多好,你跟店主也不必溝通,看看尺碼表、翻翻買家秀、買個退運險,萬無一失。 霍蔚盯著前面的紅綠燈,輕輕提了提唇角。 結(jié)果張思芮踩過點兒的血貴的那家店撤柜了。霍蔚看了看豎在門口標(biāo)牌,是余瓊偶爾會穿得牌子,也并沒有真的“血貴”。他搬來大都的時間不長,不太了解這里的商場都在賣什么,但剛剛開車有經(jīng)過一家他封帝后代言過的服裝品牌,他抓住她的手腕,轉(zhuǎn)身往回走,道:“我知道要去哪里。” 張思芮重新坐回車?yán)锞陀胁缓玫念A(yù)感,果然,霍蔚帶她去了那家他曾經(jīng)代言過的奢侈品店——真的是一件小背心能抵她倆月工資的那種。 張思芮拽著車門望著霍蔚,語重心長道:“我是公職人員,我如果敢穿這個牌子,肯定一出門會被人舉報瀆職,而且萬一工作中被人撕壞,我會公報私仇。” 霍蔚拽不動她,有些生氣,自己一個人進(jìn)去了。 張思芮獨自坐了兩分鐘,下車跟著去了。 張思芮一米六八,體重五十二公斤,即便腳底蹬著兩百塊的平底鞋,也是怎么搭配怎么有模樣,以至于兩人半個小時后出來,張思芮刷出去三萬二,霍蔚刷出去十七萬四——張思芮沒敢去看霍蔚的賬單,她怕自己心肌梗塞。 第20章 第二十章 顧大棲給霍蔚特批了三天假,張思芮原則上有七天假,兩人在大年三十下午開車回晉市去霍蔚家過年。張思芮昨天花掉小半年的工資在奢侈品店里給羅汝明買了一只包,給霍蔚的爸爸霍嘉若買了一條領(lǐng)帶。姚若沫去世得早,沒來得及教她人情往來,她此刻看著后座上數(shù)量寥寥的禮物,心里有點糾結(jié)。她印象里韓捷第一次去許言午家過年,是帶了一后備箱的禮物。 “待會兒下高速,我們?nèi)ヌ宋譅枴ヌ藚R元商場。”張思芮道。 匯元商場開在新區(qū),是個新商場,專營各種高端進(jìn)口商品。張思芮倒沒有著眼于“高端”,她著眼于匯元商場常年門可羅雀——非常適合霍蔚這種特殊行業(yè)的人。 “你要買什么?” “不知道,去看看再說。” 結(jié)果就是也買了一后備箱。除開幾盒保健品,其它的看起來,與其說是禮物,不如說是年貨。張思芮嚴(yán)格對照了韓捷發(fā)來的清單,確定沒什么遺漏,愉快地刷二維碼付了款——她實在沒有頭緒,最后還是找了外援。張思芮跟收銀小姐一起裝袋時,她付過款隨手?jǐn)R在臺面上的手機(jī)叮咚響一聲,收到一條銀行提醒信息,霍蔚扯著口罩低頭看了眼,上面顯示出了支出數(shù)字和余額數(shù)字。 張思芮抓起手機(jī)塞進(jìn)自己口袋里,破天荒地露出赧然的神情,她咳了咳,解釋道:“我有別的卡。” 霍蔚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兩人來到霍家,保姆已經(jīng)做好了年夜飯,葷素搭配,滿滿一桌。張思芮略有些拘謹(jǐn)?shù)爻噬献约旱亩Y物,得到羅汝明輕聲的贊美、禮貌的道謝……和霍嘉若疏遠(yuǎn)的一瞥。 霍蔚就像根本沒注意到霍嘉若刻意不表態(tài)營造出來的僵局,他截走張思芮頓在半空的領(lǐng)帶盒,看都不看,往沙發(fā)上一拋,牽著她走向飯廳,道:“吃飯。” 羅汝明看看霍嘉若看看霍蔚,一時不知道怎么做出選擇。 張思芮回頭叫了聲“阿姨”,給了她一個臺階,她便松了口氣,悄無聲息地跟過去了。 席間,張思芮默默觀察霍嘉若和羅汝明。羅汝明應(yīng)該是天生的軟弱敏感,并不是被誰帶累的,最起碼并不是被霍家父子帶累的。霍嘉若和霍蔚的脾氣都不算好,但羅汝明在他們那里總是較特殊的那個。她給霍蔚夾菜,霍蔚都默默吃掉,偶爾她聲如蚊吶說點兒什么,霍嘉若都耐心聽著,并給與溫和的回應(yīng)——張思芮小時候也見過霍嘉若,霍嘉若那時候跟個不茍言笑的殺手似的,一般出場都是坐在車?yán)铮o個眼神,霍蔚就上車走了,特別威風(fēng)。 一頓飯下來,霍嘉若與霍蔚兩人之間沒有一句直接對話,羅汝明微弱地掙扎著,問張思芮平常工作累不累、有沒有計劃回晉市,得到張思芮兩個否定回答后,實在想不起別的話題,便埋頭吃飯去了。張思芮在霍嘉若壓不住的排斥目光里夾了一撮青菜放到嘴里,感覺自己答應(yīng)來霍家過年,是個不明智的決定。 “房間前兩天就給你們收拾出來了,你看看還有什么……”羅汝明突然想起什么,抬起頭叮囑道。 “不用了,我們飯后回華府公寓,不住家里。”霍蔚道。 ——華府公寓就是大疆附近那個超高層公寓,里面住著大疆的音樂招牌徐回,據(jù)美媒報道,上個月好萊塢韓裔導(dǎo)演花汀也在華府置了業(yè),不日就要攜自己的幼弟幼妹搬進(jìn)來了。 羅汝明一愣,突然擱下筷子起身離開。 張思芮也愣了,他們原本是計劃除夕在霍家留宿,第二天再回華府公寓的。 霍嘉若看著霍蔚,問:“霍蔚,所有小輩里,你是唯一一個在你爺爺身邊長過幾年的,你爺爺對你報以最大的期望,愿意給你最優(yōu)的資源,你看不上,三言兩語就推了。我在你還沒有鋼琴高的時候就請名家教你彈琴,給你買的第一架鋼琴就是施坦威鋼琴,你一生氣,說砸就砸了。是誰教你輕易毀掉別人心意的?”他頓了頓,微微皺眉,似乎不想再糾結(jié)沒意義的過往,也不在乎霍蔚至此刻有什么要辯解的,他低頭喝了口水,轉(zhuǎn)了話鋒,道“……雖然最后你走偏了,但也算殊途同歸,我不同你計較。你的這位張小姐,我不接受,以后不必再帶來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