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我會十分溫柔的。”蕭澤得了她的肯定,低下頭就堵住她的唇,恨不得要將她吃拆入腹去。 這夜鬧到了后半夜,嬋衣讓蕭澤溫柔點,他果真就溫柔得不像話,一點一點地碾磨,直叫她按耐不住,婉轉呻.吟。 見她也得了趣,蕭澤便沒了耐心,又大力征伐起來,嬋衣最后渾身無力,任由他擺弄。 第二日嬋衣睡到太陽高掛,才慢吞吞地從床上起來,一面揉腰一面嘀咕道:“這精力也太好了吧!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公狗腰……” 說著,她又想起昨夜的經(jīng)歷,忍不住捂住臉。蕭澤真是勤學好問,看來沒少研究那春.宮圖冊。 很快,大半個月過去了。嬋衣每日就過著吃了睡睡了吃,喝喝小酒養(yǎng)養(yǎng)花的日子,悠閑自在。 孟太后體恤她新婚燕爾,免了她的請安,并且皇后只需要初一十五去請安,所以目前嬋衣在宮中沒人能治住她,可以說是猴子稱霸王了。 “娘娘,藥煎好了。”鳴玉從外面走進來,手里的托盤中是一碗黑色濃郁的藥。 嬋衣嫌惡地皺皺眉,但什么也沒說,端起碗捏著鼻子灌了下去。“怎么這藥這般苦,我喝著想吐。”她壓住胃中翻涌,嘴里塞了一顆蜜餞去味兒。 鳴玉道:“良藥苦口,陛下專門讓太醫(yī)給娘娘養(yǎng)身子的,恁就再忍忍吧!”成婚沒幾日,太醫(yī)來診平安脈,說嬋衣身子有些虛,恐怕于子嗣上有礙,所以需要養(yǎng)一養(yǎng)。 蕭澤倒是沒想到這番話,與當初對孟太后的托詞倒是應了。這話聽著自然是失望的,他原本以為他龍精虎猛,怕是在新婚之夜孩子就已經(jīng)在嬋衣腹中落下,沒想到嬋衣卻是個身子虛的。 這藥要一連喝半年,嬋衣一想想就覺得嘴里犯苦。不過如此一來,也省得她準備避孕的東西了,反正她本就不易有孕。 晚上蕭澤從宣政殿回來,嬋衣正無聊地靠在軟榻上看書,見他回來也懶得起身行李,只是道了句:“陛下回來了。” 蕭澤“嗯”了一聲走過來坐到她旁邊問:“今日在做什么?” 嬋衣打個哈欠:“還能做什么呢!不過就是看看書,睡會兒覺,打發(fā)時間。” 蕭澤蹙眉,“呢可是覺得無趣?若無趣的話,可以讓…南鄉(xiāng)他們來陪你,或者讓你阿娘進宮小住。” 嬋衣?lián)u搖頭,“還是罷了,讓南鄉(xiāng)來就行。” 蕭澤也不勉強,想起自己在御獸院的那只海東青,到:“真想起來你還養(yǎng)了一只白虎和一只貍花貓?不如接近宮里養(yǎng)著,給你打發(fā)時間。” 嬋衣有些心動,但是隨即想起來白虎去年秋鬧騰著回西山,入了西山便再也沒回來了,眼下怕是不知道在哪里,談何入宮?而且白虎一日比一日的大,回山林的日子也更久了。陳氏他們在長安城里住著,白虎自然事不習慣的,所以多半時間都在西山。 “大白回了西山,如今也找不到。至于貍花貓,自從得了你隨手塞給我的小橘貓,整日圍著它轉。偏生我阿娘喜歡那只橘貓喜歡得緊,還是不要了。”一年過去,小奶橘已經(jīng)變成大橘貓了,原本一直被貍花貓壓在屁股底下,現(xiàn)在卻農(nóng)奴翻身反壓貍花貓了。 蕭澤有些苦惱,想了半天說:“既然如此,你便打理宮務吧!這些事情總該要交到你手中。朕白日在宣政殿批閱奏折,你可以在那里陪著朕,看書寫字都不拘。” 嬋衣點了點頭,她如今身為皇后,宮務這件事是逃不了的。就算蕭澤不說,過幾日孟太后也要提起,還不如現(xiàn)在就慢慢開始學。 第二日,孟太后將嬋衣宣去,便開始教她處理宮務。孟太后是孟家難得頭腦清醒的人,知曉嬋衣這些有利于嬋衣身份穩(wěn)定,也不藏著掖著使絆子。 去了幾日,她再去孟太后宮中時,沒想到會遇到舞陽郡主。 彼時她正準備拿已經(jīng)整理好的冊子找孟太后,讓她過過目,卻看見舞陽郡主正一臉陰郁地從宣徽殿出來。 倆人迎面撞上,嬋衣面色淡淡。舞陽郡主卻瞪大了眼睛,怨毒的目光如同刀子般,使勁兒地往嬋衣身上扎。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送舞陽郡主出來的宮女連忙請安,小心翼翼道。舞陽郡主卻站在那里不動,一臉冷漠地看著嬋衣,心中冷笑,這還真是小人得志。 嬋衣看也未看舞陽,神色更是寡淡,“免禮。” “哼!”舞陽見不得她這樣,往日在自己面前還是卑賤地野丫頭,連進府都不成,如今卻搖身一變成了皇后娘娘,搶占了本該屬于明珠的位置。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她。 嬋衣垂眸看著自己圓潤的指甲,聲音冷淡:“孟夫人這是準備出宮了,怎么也不多留一會兒。” 舞陽郡主冷笑:“不勞煩你cao心。”想到剛才孟太后強硬的態(tài)度,就是不允許自己接回明珠,她就氣不打一肚子出。 “放肆!你竟敢如此對皇后娘娘說話,當真是無禮!”鳴玉很是機靈,上前一步呵斥到。 “我與你家主子說話,你一個宮女有什么資格插嘴?”舞陽眼睛一冷,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卻被鳴玉靈活躲過。 “孟夫人何必大動肝火,還親手打人?如此做,有失了夫人的身份。”嬋衣不咸不淡道。 “假惺惺地做什么,你把我恨毒了,如今在這里做什么戲?我只恨當年心軟,沒有斬草除根,讓你害的我的明珠受盡苦頭。你且等著,總有一日我要與你算賬!”舞陽郡主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蹦出來,壓低聲音在嬋衣耳畔說。 “皇后又如何?你以為你當了皇后,便能奈何得了我嗎?陳氏那里我能動一次手腳,就能動第二次。” 嬋衣眼神一厲,看了她一眼忽然一笑,“孟夫人不說算賬,不提我阿娘的事情,我今日還想不起來。既然你主動提起,那便好好算算吧!” 舞陽郡主冷笑:“你想如何?你敢?”她料定嬋衣不敢對自己怎樣,先不說她是她嫡母,光她的郡主身份,她便不敢所以發(fā)作。 “敢不敢,你看著就行。”嬋衣淡淡地說了一句,忽然上前看著舞陽,在她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取下一金簪,微笑著再左臂上微微一劃。 鮮血瞬間流了出來,浸到嬋衣素色裙衫上,嬋衣的往后一倒靠到鳴玉身上,臉色迅速變得蒼白起來。 鳴玉唬了一跳,原本準備阻止嬋衣的,沒想到?jīng)]來得及。反應過來后,便立即配合嬋衣呵斥到:“孟夫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犯皇后娘娘!” “來人!將謀害皇后娘娘的人抓起來!” 這一嗓子,喊的宣徽殿外的宮女太監(jiān)們都看了過來。皇后娘娘和舞陽郡主敘話,她們不敢打擾,所以沒人看見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自然縱然是看見了,也不敢有人質(zhì)疑,都是爛到肚子里去。 舞陽郡主這才回神,看著撲上來壓住自己的宮人,一面掙扎一面睚眥欲裂道:“你設計我!你竟然設計我!” 嬋衣捂住胳膊,站在那里冷冷道:“對于你的手段來說,這還是開胃小菜。你說說,謀害當朝皇后,該以什么罪論處呢?” “等著吧!該清算的都要清算,你既然那么在意你的一雙兒女,那么母債子償!” “放開我!放開我!她在陷害我!不是我做的!”舞陽郡主一聽,頓時瘋狂地掙扎,身上的衣服凌亂,釵環(huán)掉落一地。 嬋衣冷眼看著,面上神色淡淡,但疼的卻差點齜牙咧嘴。靠!比想象的疼好多! 她就劃了那么一小個傷口,還專門避開血管和筋脈,弄出一個只流血的傷口。連力都沒怎么用,而且看著害怕實際上就破了一層皮。 可,還是好疼啊! 早知道,就不用這法子了! “快去叫太醫(yī),再去宣政殿請陛下!”鳴玉扶著嬋衣,沖身后的宮女們大喊。 外面這么吵,孟太后也聽見了,便使了宮女出來查探。 而蕭澤聽到消息,驚到扔掉了手中奏折,飛一般地往宣徽殿趕去。 作者有話要說: 23333333 ☆、第97章 097 097 舞陽郡主被小太監(jiān)壓著跪在地上,發(fā)絲凌亂,目光恨恨地看著嬋衣,咬牙切齒道:“孟嬋衣,你真是好樣的。” 嬋衣垂下眼睛,看著扶著平姑姑的手出來的孟太后,面目蒼白地不說話,倒在鳴玉肩膀上,垂落下來的發(fā)絲顯得整個人柔弱極了。 “怎么回事,嬋衣你怎么受傷了?”孟太后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舞陽,很快看向嬋衣染紅的胳膊,厲聲呵斥道:“怎么回事,你們怎么伺候的皇后娘娘,讓她受傷了?還不快把皇后扶進哀家宮中,讓人去叫太醫(yī)?” 在場的宮女們連忙跪下,嬋衣看了一眼,抿唇道:“臣妾的傷不打緊,身邊的宮女也已經(jīng)讓人去請?zhí)t(yī)了,太后娘娘不要怪她們……” 鳴玉則是冷著臉,扶著嬋衣神情倔強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皇后娘娘的傷正是孟夫人傷的,她不忿皇后如今深處高位,而孟家大娘子卻在莊子上受苦,既然發(fā)了瘋傷了皇后娘娘!” “太后娘娘你不要相信這賤婢,分明是她們主仆陷害于我!”舞陽奮力掙扎,可壓著她的小太監(jiān)手上力氣卻極大,她聲嘶力竭的辯解。 “太后娘娘!此乃傷了皇后娘娘的兇器,正是孟夫人又頭上的發(fā)簪。”嬋衣宮里的二等宮女杏兒站出來,指著舞陽面前的金簪,憤憤不平道。 孟太后看了一眼,果然是舞陽今日入宮戴的發(fā)簪,她蹙了眉頭,“此事不急,皇后胳膊上受了傷,先等太醫(yī)來了包扎好傷口再說。來人,扶皇后娘娘到哀家殿里去。” 嬋衣沒有拒絕,鳴玉跟著孟太后身邊的宮女將她扶了進去。孟太后看著她們的背影,隨后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舞陽,神色失望道:“哀家原本以為你只是惡毒,沒想到還愚不可及!竟然敢在皇宮中,公然傷害皇后。這次,哀家也保不了你了。” 舞陽郡主忽然抬起頭,一臉震驚道:“太后娘娘是不相信我嗎?” “哀家信不信你已經(jīng)不重要,你到底是落了人口舌,此事陛下定不會輕饒。就是哀家求情也沒用,你自求多福。”孟太后扶著平姑姑的手往里走去。 “太后娘娘你不能這樣,我真的沒有傷害她!她在冤枉我,是她拿我的金簪陷害我的。您看在夫君的面上,救救我!”舞陽郡主徹底慌了神,不是因為孟太后不幫自己,而是因為她的態(tài)度。 孟太后面色淡淡,徑直往回走去。平姑姑扶著她,低聲問道:“太后娘娘真的不幫郡主嗎?到底是老爺?shù)姆蛉耍羰锹渥锪耍瑢γ霞也焕!?/br> “哀家就是想幫,也得有辦法才是。若真的如她所說,是嬋衣狠下心傷的自己,那她定然不會放過舞陽的。陛下疼愛她,怎么會聽哀家的話。”孟太后面色有些疲倦。 “皇后娘娘如此已經(jīng)是違背了您的意思,不如……”平姑姑壓低聲音道。 “不可!”孟太后呵斥,倆人慢慢往里走去,“她今非昔比,已經(jīng)不是哀家能拿捏的了。她們受舞陽太多的氣了,若是不讓她出了這口氣,恐怕會對孟家出手。” 平姑姑道:“這倒不至于吧!無論如何大人也是皇后娘娘的父親。” “不至于沒了性命,但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孟太后走到門口,拍拍她的胳膊,然后走了進去。 大殿里,嬋衣拿開手帕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結痂了。她又壓下帕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才只憑著一股狠意傷了自己,現(xiàn)在卻疼的她冒冷汗。蕭澤走進來時,嬋衣正咬著牙冷汗涔涔。 他一眼看到了嬋衣胳膊上的血色,心中一抽痛,面上泛起一股怒意,眼中醞釀著風暴,上前想要查探她的傷口,但卻害怕手太重弄疼了她。 “究竟怎么傷的?你們伺候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能叫人傷了皇后?” 鳴玉等人嚇得一哆嗦,連忙跪到都上,連聲哀求道:“陛下恕罪!” 嬋衣看著,蒼白著臉道不:“不怪她們,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她們來得及阻止。”她沒敢看蕭澤的眼睛,心虛地說到。 蕭澤沒有察覺,面色煩躁道:“去把御醫(yī)請來!” “已經(jīng)著人去請了,也不必叫御醫(yī)來,這傷勢不嚴重,太醫(yī)足以應付。” 孟太后也在一旁勸著蕭澤,蕭澤抿著薄唇,目光沉沉。他想了想坐到嬋衣身邊伸手從鳴玉懷里接過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低聲安撫道:“再忍忍,太醫(yī)馬上就來。” 嬋衣沒敢呼痛,也是因為心虛的緣故。這事情瞞不住蕭澤,她怕他知道惱她算計人,嫌自己活該。 “痛就說出來,不要忍著。”蕭澤磨拭著她被咬的發(fā)白的嘴唇,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 嬋衣低聲“嗯”了一聲,靠在蕭澤懷中沒有說話。蕭澤便一直低著頭打量嬋衣的深色。一旦她稍稍皺眉,便立即溫聲安撫。 孟太后在一旁冷眼看著,直觀地感受到蕭澤對嬋衣的寵愛。也慶幸自己做的決定是對的,否則保不齊,蕭澤連她這個太后最后一點體面也不愿意留了。 太醫(yī)很快便來了,他跑的氣喘吁吁的,待揭開帕子看了之后,輕舒一口氣,擦擦額頭的汗道:“皇后娘娘這傷口并不要緊,沒有傷及靜脈,上點藥包扎起來,養(yǎng)幾日就好了。” 蕭澤一顆心放下來,摟住嬋衣問鳴玉:“你告訴朕,剛才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一句也不許遺漏。” 鳴玉看了一眼嬋衣,嬋衣眼睫一顫,她收回目光,把向孟太后說的話又原模原樣地復述給蕭澤聽。 聽完她的話,蕭澤蹙眉道:“舞陽郡主?” 嬋衣的事情他是清楚的,當初她大兄孟黎入獄,就是這個舞陽郡主出的手。后來還有嬋衣在宮中遇到太監(jiān)追殺那一次,嬋衣母親中毒一事。這些事情都是舞陽做的,蕭澤厭惡地蹙眉。 “舞陽郡主品行低劣,謀害皇后,削去其郡主之位,壓進大牢等朕審問。” 嬋衣低下頭,蕭澤在她頭上摸摸,溫聲道,“放心,朕會為你主持公道,傷害你的人朕絕不會放過。” 嬋衣聽著更加心虛了,她身邊有他放的暗衛(wèi),今日做的事情怕是都沒躲過暗衛(wèi)的眼睛。一旦蕭澤知道實情,她就要慘了。 包扎好傷口,蕭澤便帶著嬋衣回了鳳棲宮,至于舞陽則被小太監(jiān)壓去了大牢。孟太后有心讓不要太過,但最后只是張了張嘴,什么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