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床(微h)
蒲意正囑咐著女傭今晚的菜單,就看見葛立隅走出臥室,示意她過去說話。 “你等一下。”蒲意對女傭道,然后走到了葛立隅身邊。 “那個,我晚上睡哪?”葛立隅悄悄地問。 “床呀。”蒲意指了指那架臥室內的大床。 “那你呢?” “你想我睡哪兒呢?”蒲意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一種十分放松的姿態,“你說我睡哪兒我就睡哪兒哦。” “那你睡……沙發吧。” “你!”沒有料到這個答案,蒲意嗔目。 葛立隅笑著看她生氣,他等著她主動。 誰知蒲意一擺手,只留個窈窕的背影給他:“那好吧。” 這下輪到葛立隅驚了,看著女孩兒腦后隨著走動而搖晃的馬尾,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 女傭準備的晚餐很是豐盛可口。 飯間,蒲意向葛立隅提到,再休息兩天就可以返校了。 葛立隅應了一聲,便不再提及這個話題。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感覺一天的好心情突然因要去學校而消失了。 并不是因為其他學生那樣單純的不想上學,學校的課業對他來說輕飄飄地從無負擔。 他只是想到自己無法再和蒲意就這樣呆在只有兩個人的世界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二人世界就這樣結束。 可蒲意的人生顯然不會這樣。 她不像自己這樣不幸,她從小受盡寵愛,無憂無慮地長大。 她堅強、自信、善良、溫柔。 她一旦認真做起事來注意力就會異常集中,很難被打擾。 她想要對一個人好就會給予自己所有的耐心和體貼。 她聰明但不傲慢,保留著自己的好奇心與尊重。 她就像冬日的太陽,可以融化冰雪,賦予萬物生機。 他可以想到她的人生必然是一帆風順,萬事順遂。 他無法鎖住太陽。 但是他可以陪著她。 幸好,就算去學校了,她也會在他的身邊。 他會抓住一切機會,和她在一起。 幸虧蒲意不知道葛立隅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然她肯定會嘲笑葛立隅對她的認知出現了偏差。 她認真,只是因為她的目的性很強。 她謙和,只是因為她根本沒把別人放在眼里。 她耐心,只是因為她是結果論者。 她善良,只是事情還沒有到她需要展示惡意的地步而已。 真正的她不相信世界上會有不計回報的付出,就如蒲知弧培養她是需要一個繼承人,葛立隅喜歡她是因為他需要溫暖。 可事實是這樣也沒有關系,以物換物,平等得很。 …… 蒲意沒想到葛立隅竟然挑起食來。 “感覺牛rou有點老啊。” “蝦也有點腥。” “太咸了……”葛立隅又嘗了一口湯。 蒲意嘗了他說的這些,都很正常。 她放下筷子:“要是你不喜歡這些菜,我明天叫姜阿姨做其他的。” 葛立隅面露尷尬之色,小聲說:“蒲意,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是故意挑事兒的。 不是想惹你生氣。 “葛立隅,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訴我。” “沒什么,我就是想吃蒲意做的東西了。” 葛立隅把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咽了下去。 “這個啊,明天給你做吧,怎么樣?” 其實做飯對于蒲意來說有點煩了。剛開始學習的時候,為了投喂小鯉魚,確實很有趣。但是做久了她便覺得做飯太簡單了,興趣也就喪失了不少。 “嗯。” “那快好好吃飯吧。” …… 晚上,蒲意抱了一床被子到客廳的沙發上。 “你真的要睡客廳?”葛立隅拉著被角問。 “是呀,不是你叫我睡的嗎?”蒲意沒有了往常的好臉色。 葛立隅隔著被子環住蒲意的腰,低聲說:“蒲意,我錯了,你別……” 蒲意掙脫葛立隅的懷抱,語氣十分堅定:“不好,我今晚睡定沙發了。” 再等葛立隅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蒲意已經睡著了。 女孩兒緊緊靠著沙發壁,以防自己掉下來,但被子實在太大,有一半都已經掉在了地上。 葛立隅蹲在沙發旁邊,無奈地親了親蒲意的臉頰,抿唇笑了。 怎么能這么可愛呢。 小脾氣也鬧在了自己的心上。 他起身,掀開被子,摟住蒲意的肩膀和膝彎,把她輕輕抱了起來。 剛把女孩兒放在臥室的床上,他就發現女孩兒醒了。 臥室的房間只開了燈光微弱的地燈,昏暗又凄迷。 “吵醒你了。”葛立隅在床邊蹲下,給她捏了捏被子。 女孩搖搖頭,坐起身,低頭看著葛立隅,眼神里一片清明:“葛立隅,你知道把我抱過來,意味著什么嗎?” “我知道。”葛立隅就這樣抬眸注視著蒲意,語氣神態極盡溫柔,宛如一只向主人敞開了柔軟肚皮任其揉捏的小刺猬。 許是葛立隅這語氣太過溫柔認真,許是夜晚本就是放松休息的時刻,蒲意放下了自己的心防,忍不住伸手撫摸葛立隅的臉頰。 葛立隅把蒲意的手拿到嘴邊吻了吻她的手心。 女孩兒的手心也是一片馥郁香氣。 “蒲意,我們之間無論發生什么事,都只會在經過你的同意下才有可能。” “相信我,嗯?” “嗯嗯。”蒲意點點頭。 可惜蒲意從來都不會有被情感沖昏頭腦的那一天。 她之所以敢一直和葛立隅這么親近,只不過是因為她想起了開學那天,鐘序交給她的那份文件。 葛立隅這份承諾聽起來多漂亮,只是因為他不會真的做罷了。 他不敢。 那是他最為羞恥的、最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 葛家都沒有人知道。 …… 葛立隅躺下后,把女孩兒緊緊按在了懷里。 貼得太近,蒲意忍不住出聲問他:“你不熱嗎?” “不熱。”葛立隅聲音低低的。 “可是我熱。”蒲意可憐兮兮地抱怨,“你身上好燙。” 蒲意不安分地扭著身子。 “別動了。”葛立隅把她按得更緊了,聲音卻帶上了一絲委屈。 “我想翻個身。”蒲意軟語。 葛立隅聞言終于松了手臂。 可待她背對他后,葛立隅火熱的身體又貼了上來,順著蒲意的姿勢抱著她。兩個人像兩塊契合完美的波浪形積木一樣貼在一起。 蒲意對十六七歲男孩子的熱情有點無語。 沒一會兒,葛立隅稍稍遠離了她一些。 正當蒲意難得松一口氣時,她的后脖頸又癢了起來。 是葛立隅在吻她。 細細碎碎輕輕柔柔的吻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地落了下來,葛立隅的嘴唇又軟又燙,撩得她的皮膚一片火熱,心嘭嘭跳得直快,呼吸都不敢大聲。 早在養病期間,葛立隅就想這樣做了。 這樣一個像是一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糕點般的女孩兒天天睡在自己身邊,柔軟的軀體就這樣親密無間地靠著他睡了一個月,他為此忍了一個月,也想了一個月。 今晚,葛立隅也想要離她遠點,但卻又舍不得地抱得更緊。 抱著蒲意似乎給了他史無前例的安全感,心里的一塊呼呼漏風的地方似乎就這樣被堵住了,一片心海終于得以安寧。 可是這安寧沒有持續多久,卻又因為蒲意的存在而掀起驚濤駭浪。 蒲意的后頸很白,皮膚也很光滑,他摸過很多次,細細地摩挲過那里每一個骨骼突起,現在,他想換種方式感受。 嘴唇上有無數的神經末梢,親吻變成了最好的方式。 親了一會兒,可能覺得露出來的皮膚面積太小了,他一邊親著蒲意的耳后、頸側,一邊伸手解掉了蒲意睡衣上面的兩顆扣子。 女孩兒的身子有點僵硬,但沒有什么反抗。 他便將蒲意的衣領后拉,沿著背脊向下吻去,吻法也多樣了起來,時而吮吸,時而舔舐,時而輕咬。 隨著他越向下開疆拓土,蒲意衣服的扣子也被他越解越多,直到他感受到蒲意的雙乳露了出來。 蒲意睡覺是不會穿內衣的,這個他早發覺了,可是這是他第一次親手觸摸它們。 由于蒲意是背對著他側躺著的,他輕輕地覆上了底側的那一只。 擔心蒲意感覺不適,他還一邊不住地親吻她雪白的肩頭,光滑的脊背,背部凸起的每一塊骨骼。 蒲意慢慢放松了身體,把主場交給了葛立隅,享受著他每一個珍重的吻,每一個充滿愛意的撫摸。 大概是受到蒲知弧耳濡目染的關系,她其實對于性事看得很開 —— 一種獲取快樂和放松的較為簡單且易獲得的方式。 見到心愛的女孩兒在自己的挑弄中逐漸順從、沉迷,對他無比的坦誠,葛立隅感受到了一種極大的滿足和欣喜,他好喜歡這個樣子的蒲意,這個由他來感受世界的蒲意。 最重要的是,只有他見過這個樣子的蒲意。 她只會對他綻放,她只會對他這么好。 她喜歡他。 葛立隅動情地撐起上身,轉過蒲意的頭和她接吻,和以往不同,這一吻充滿了火熱的情欲,快把兩個人燃燒殆盡。 他覆在蒲意胸上的手開始發力。掌心被充盈的觸感實在是新奇,少女的rufang飽滿又柔韌,勾得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把它揉捏出各種形狀,感受乳rou從指縫中溢出的美妙滋味。 蒲意控制不住地從接吻的間隙泄出一兩聲嬌柔的輕呼。 “嗯……” “隅……啊……” “輕一點……疼……” 葛立隅念念不舍地從她口中抽出唇舌,唇抵著唇問蒲意:“你剛才叫我什么,再叫一次好不好。” 蒲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半合著眼,只想湊上去吻葛立隅的唇。 她感覺到上顎有一股癢意,她想要葛立隅的舌,很想。 葛立隅不給,還用食指摁了摁蒲意早已挺立的rutou。 “乖,再說一次好不好?”葛立隅誘哄著。 葛立隅的氣息縈繞著蒲意,很熱,凜冽又直接,男性荷爾蒙的生物作用把蒲意撩撥得神志不清。 “隅……”蒲意聲音低啞,帶上了祈求,單單一個字念得千回百轉。 “答應我,以后也要這樣叫我。”葛立隅依舊磨蹭著蒲意的唇。 蒲意萬分艱難地睜眼,卻因為視野焦距的關系看不清葛立隅早已動情的眼睛。 可惜了。 她摩挲著葛立隅的側臉,喃喃道:“我的隅……唔……” 葛立隅再次堵住了蒲意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