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我發現你書房的書還挺多的,所以好奇看看……你怎么不穿衣服!” 做出了鎮定自若的姿態,誰曾想隨意看向他的時候,傅言這人只圍著條浴巾進入書房! 他的身材本就很好,那浴巾松松垮垮的繞著他的下腰,精健的胸膛觸目可及,頭發的水滴落在身上,水珠晶瑩的貼在身上,好不誘惑力! 我感覺渾身跟著一股燥熱,手上的書差點滑掉下去,不知所措的別開頭。 他朝我越走越近,逼得我不得不往后退,卻撞在了桌沿上,而后一只手將我堵在桌上,悠悠的附在我耳畔:“這是我家,我想穿就穿,不穿就不穿。” ☆、第三十九章 試探我還是揶揄我 他身上有沐浴過后的沐浴露味道,清清淡淡的和著自身所有的一股奶香味,一靠近,全部都滲入到我的鼻尖。 太過于想掩飾自己進入書房的目的,以及被他的裸態震驚到,我被就這樣維持著壓倒性的姿勢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生怕他更加接近,整個人差點都倒在了桌上。 “林小姐,我應該說過拿完東西就走人。” 他面無表情,話里間有些不滿,當下想了下他應該不知道進入書房的目的,暗暗讓自己鎮定,我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從他身側溜走。 “是我錯了,我不該好奇進來看書,那我先走了,謝謝你把項鏈還我。” 講完,我快速的從他身邊朝書房門口跑去,誰料書房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關上了,擰著門把竟然打不開。 緊張的把門再推了推,門依然紋絲不動。 我窘迫,低頭看到門把沒有異常,也沒有損壞,但就是打開不了這個門。 “傅總,這個門……” 不得不找找傅言求救,回頭卻撞得鼻子生疼。 因為傅言走了過來,人就在我身后,剛剛是沒注意他過來,撞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教你。” 他這樣說,拉著我的手腕輕輕抬起。 看不清他的臉孔,但他的聲音卻清楚的傳入耳里,不知他有意無意,能感覺他正的前胸正貼著我的后背,我微微顫栗——他可是沒穿衣服,身上就圍著條浴巾! 我朝門邊靠近,試圖讓自己的后背和他分出一些距離,他反而就像沒有剎手的車子一樣,跟著也壓下來一些。 “你好像在發抖,懷疑我打算對你做什么嗎?” 他聲音沉寒沉寒,話就在我耳畔。 當然會以為他要對我做什么,畢竟是有前科的人。 可他又講得很嚴肅,好像我要是點頭就冤枉他一樣不會給我好果子。 我的手被他拉著教開門,人無法從他身前再溜開,不敢再動免得更加緊密相貼,僵著笑:“你能離我遠一點嗎?這樣你跟我都不太舒服。” “哦,不這樣我大概不能教你開門。” “……” 行,我忍! 他繼續抓著我的手往上抬,我稍稍仰頭,看到原來在我頭頂上有個正方形的儀器,我好像在電視看過,這類應該是感應器。 “書房的門是先指紋開鎖,再用門把擰開,主要是用來……”他邊說著,邊把我的手壓在感應器上面,“防止有人闖入書房偷竊。” 我的心抖了抖,‘偷’這個字,他講得有些用力。 也許是懷疑我,也許只是單純的那個字用了咬音,我沒有接話。 他再開口,“說起來,林小姐進我書房,真的只是來看書?” 我不斷的滴汗,訕笑:“對。” “喜歡看什么書?” 他的呼吸,直接打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渾身戰栗,感覺自己耳根子在發熱,被他握住的手腕一塊也似乎正在升溫。 這跟被他強迫不一樣,強迫了我可以掙扎,可借著教我的理由和我接觸,讓我只能煎熬——他是個男人,還沒有穿衣服,男女本身授受不親,他又是個和我幾次親密的男人,我的身體就是無法控制的發顫,不好意思之外更難為情。 “……哲學類吧。” “哦,你剛剛翻的那本是醫學類。” 腦海里面敲了個大警鐘,我呼吸一窒,解釋:“我對醫學類也有一點興趣……” “哦,我記錯了,不是醫學類,是經濟類。” “……” 這個男人,是在試探我還是揶揄我? 隨手拿的一本書,誰知道是什么類型。 我越來越慌張,感覺自己再跟他談下去會泄露,轉移話題道:“門還沒開好嗎?” 一說,他將我的手拿開。 我不解,眼睜睜看著他把自己的手放在門的感應器上,不消一秒,門上發出一個‘滴’的聲響,他再把門把一摁,門打開了。 看我疑惑,他站往一旁,把門打得更開一些,淡淡說道:“我忘了,這門只有我才能打開。” 那你干嘛把我的手放上去感應,還整個人貼在我身上! 我敢肯定,這絕不是他忘了的問題,他就是故意把我當猴子耍! 氣結得不已,考慮到自己的處境,強顏歡笑:“謝謝傅總開門!” 從傅言住處離開,整個人都有些脫虛。 和他在門邊短短的一分鐘里面,感覺跟他打了一場仗,不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我輸得徹底。 喘了好幾口大氣,后背還是火辣辣的燙,好像他還貼著一樣,我把上衣抖了抖,再加快腳步離開小區,才稍微好受些。 手機又探出了一條信息,我現在一聽到來信鈴,就是一種害怕。 拿起手機看了下,有兩條短信。 一條是季婷和我說錄音給向太太發過去了,打聽到向總公司的人說今天向總臉上有明顯的巴掌印。 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我笑不起來,因為還有另外一條短信,是那個神秘人發來的。 【你去傅總住處了對吧,拿到東西沒有?】 在小區門口張望了張望,附近沒有誰看起來鬼鬼祟祟跟蹤的蹤影,卻讓人細思極恐。 以為他只是威脅我,現下居然時刻跟蹤我,如此不聲不響。 恐慌過后,我無比氣憤。 攥著手機時,又來了一條短信。 【你只剩下五天。】 我咬牙,放棄今天去傅言家里偷竊的事情我一點也不后悔,就算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恐怕也不會干良心事。 但這樣再被威脅五天,五天以后丑聞暴露,被祁霖和婆婆看到,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也無法再坦然面對祁霖。 沒有回復,我先趕回了家,取出那張神秘人給我的銀行卡,又翻找出一個信封,再找紙條拿筆寫了字,最后把卡和紙條包起來放在信封里。 沒錯,我下了決定,我要把這事情告訴傅言。 對方想知道傅言合同的相關資料,應該是傅言的死對頭,我在紙條寫明了那個神秘人和我見面講的話,希望他能看在我主動把對方揭開好讓他提防的面子上,把照片給攔下來。 我也是在賭,傅言不怕緋聞,就算照片公開,也不會對他有影響。何況傅言和我雖然一直有小恩小怨,從來就沒能好好相處過,萬一他無所謂有人想竊取他公司的機密,對我的信封嗤之以鼻,我的情況同樣不樂觀。 但除了傅言,我找不到其他可以幫忙的人,沒有其他選擇。 在收拾好一切之后,我走到窗戶旁,把窗簾拉開了一些,樓下走過幾個黑影子,不知道有沒有那個神秘人在其中。 黑夜,太讓人心情沉重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喊了快遞讓他今天之內把信寄去送去凱撒之后再去公司。 等我到了公司時,還沒到部門,楊姐在辦公室旁邊的樓道欣喜的朝我招手。 “林意,你終于到了,傅總讓我們現在過去凱撒,點名了要你親自過去呢。” ☆、第四十章 套路反套路 “傅總為什么會點名讓她也一起過去?她才轉入我們部門多久,什么關系啊這是……憑什么……” 楊姐通知之后,我跟著我們部門參與項目的數十人一起坐公司包車去凱撒,美茵在車上補妝,舉著化妝鏡一邊抿著唇,一邊用怪異的眼神時不時瞧著我,語氣有著明顯的貶低。 沒人知道傅總讓我們過去凱撒做什么,但和凱撒有關的就是合同,大家都想當然的以為是合同進展有新的眉目,都很高興。 有不少同事一期就和凱撒合作,跟著一起過來正常,也有一些跟我不是很熟,見我沒有多少業績的人會嘀咕我資歷不高沒資格過來,美茵是這些嘀咕的人中比較直接的。 我也能理解美茵的貶低,畢竟我確實是剛剛轉入部門,和這些前輩是比不了的,尤其辦公室除了容揚和楊姐外,美茵是我們這群部下中能力最高的,往往站在高處的人,會很容易對站在低處的人不怎么看得起。 默不作聲時,楊姐知道團隊關系有些矛盾,做中間人笑著為我解圍:“可能是向總推薦,向總很賞識林意呢。” “賞識?呵。” 美茵呵了一聲,很為不屑,不過也沒繼續再說什么。 我不跟她計較,和楊姐聊昨天看了設計圖對設計圖的一些意見。 聊得不知不覺,很快到了凱撒公司樓下,有凱撒的前臺出來迎接我們,領著我們上十樓的大會議室。 前臺小姐安排我們坐下,又讓人送上來茶水之后,傅言跟兩個助理也進來。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詭異的笑,再是落座,和楊姐以及容揚禮貌打招呼。 我們都等著這次來會議室能讓合同有新進展,不料傅言讓助理打開投影儀,在助理調設投影儀時,傅言和我們說道:“今天,主要請大家過來看一場戲。” “看戲?” 團隊的人各自面面相覷,不明情況,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