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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科舉人生(快穿)在線閱讀 - 第68節(jié)

第68節(jié)

    “沈兄,沈兄……”葉長青臉皮薄,早已面紅耳赤,喚了兩聲沈居淮卻硬是說不出下文來,良久才想起什么,連忙作了一揖道:

    “上次之事真是多虧了沈兄?!?/br>
    沈居淮卻只是玩味的笑了笑,并沒有答話。

    真是不公平啊,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葉長青什么都不用做,就有那么多的大美人掛念,而他呢,四處撒網(wǎng),才能偶爾捕捉到一兩只可人的小美人兒。

    火紅的太陽逐漸從東方升起,照亮了整個天空,葉長青拜別了楊大人和沈居淮后,就一騎飛塵的消失在了天邊的那一副絢爛的云霞之中。

    葉長青不敢回頭去看后面至親、摯友的身影,一馬往前跑得飛快,,然而任憑他跑得再快,不一會兒后面就追上了一個身影。

    兩匹馬在寬闊的街道上并駕齊驅(qū),葉長青微微撇過頭看向這個輕易就能追上他馬速的人,雖然也梳著男子的發(fā)髻,一身樸素的皂色長袍,,但是那被高高束起的烏發(fā)之下露出的瑩白如玉的臉蛋,癟起的嘴角還能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都充分說明她是一個女子。

    顯然這女子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葉長青在看她,隨手就松了韁繩,朝他拱了拱手道:“狀元郎,可介意與我比一場?!?/br>
    葉長青納悶道:“姑娘認識在下?”

    “廢話少說,你只說與我比不必?!蹦枪媚餆o所謂的道。

    葉長青也懶得多想了,有他那“嫩紅褲衩”狀元的名聲在,京城認識他的人不在少數(shù),此時也不在乎多了這么一個姑娘了。

    “好!”。

    葉長青一向自詡為有風(fēng)度的紳士,自然不會拒絕別個姑娘的要求了,此時一勒韁繩就和那姑娘比了起來。

    葉長青原還想著他作為男子要多讓讓女子,然而他還沒有機會來放水,那姑娘就已經(jīng)超過他一米的距離了。

    葉長青恍然,這姑娘這么好的騎術(shù),這么標準的身姿,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恐怕出自將門吧,他不敢懈怠,一夾馬腹就使出了全身最大的力量朝前跑去。

    一男一女騎著一紅一白的馬在官道上風(fēng)馳電摯般的跑著,所過之處只留下陣陣風(fēng)兒,速度快得仿佛沒有盡頭似的,直到前面出現(xiàn)了一汪遼闊的湖泊,那姑娘才伸出手指了指道:“我們以那鏡湖為終點?!?/br>
    “好!”葉長青應(yīng)了就更加瘋狂的跑了起來。

    最后一段,兩人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往前跑著,誰也不肯讓步,到最后兩人竟然是同步到達了終點。

    雖然沒有輸給那個姑娘,但是這樣不要命的跑馬,葉長青還是第一次,此時剛下了馬來就是一陣腿軟,往地上一歪就像是一條死狗似的倒在了青青的草地上,而那位姑娘卻是輕輕松松的一個飛踢就下了馬來,面不紅氣不喘的。

    整整跑了一日,從太陽升起到落下,天邊已是一片昏黃的晚霞,黃昏的余暉倒映在波瀾如鏡的湖面上,落日余暉中,躺在草地上抬頭望天的葉長青,一個閃神卻看湖面上那姑娘身姿窈窕的背影。

    不知是黃昏?還是異鄉(xiāng)?又或者是故事?葉長青在那背影之中還看到了一抹孤獨和寂寥。

    第108章 傻子60

    畢竟才開春地上涼,葉長青躺了會兒就走到那女子的面前, 正欲再請教她的姓名, 卻發(fā)現(xiàn)那姑娘的眼角分明有淚濕的痕跡, 葉長青本欲出口的話也被他打住了, 而是靜靜的陪她站在一旁不發(fā)一聲。

    她剛才如此瘋狂的跑馬應(yīng)該也是為了發(fā)泄此刻的情緒吧,是什么事情能讓如此堅強的姑娘獨自垂淚?這么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姑娘為何不跟在家里父兄的身邊,而要一個人在外面闖蕩?

    葉長青想到了在現(xiàn)代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在大城市里面奮斗,其中的艱辛苦澀只有他自己能體會,多少次在工作壓力承受不住、生活無助的時候他也曾在深夜里放聲痛哭過,只是他好歹能哭出聲來,而面前這姑娘卻只能壓抑自己的情緒, 把自己逼到墻角。

    葉長青有點心疼, 尤其當(dāng)了幾輩子男人之后, 他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了,尤其是這種要流不流的樣子更能讓人憐惜。

    葉長青微微退后幾步就來到了之前下馬時看到的一塊石頭邊,此時草地上的草兒也才開始冒出綠意,花兒都還縮在母親的懷抱沒有冒芽兒, 然而那塊石頭的夾縫里卻開著一株幽香的野百合, 看起來煞是惹人疼。

    看來,今日要辣手摧花了,葉長青狠心的摘下那顆有著迷人香味的白色花兒,來到那姑娘的身后,輕輕的戴在了她的鬢角。

    然而,然而就在這時想象中的歲月靜好的畫面沒有出現(xiàn), 葉長青的手剛落下,就被反應(yīng)靈敏的姑娘反手就捉住了,葉長青看著緊緊抓住自己手腕的一雙小手,不像女子那般滑膩柔軟,虎口位置甚至還起了繭。

    “你干什么”那姑娘冷冷的語氣,像是防賊一樣的看著他。

    葉長青漲紅了臉,真的是太丟臉了,生平第一次干這樣的事,本是為了安慰受傷的女子,這一招可是他在沈居淮那里學(xué)來的,他明明看見每次沈居淮姿態(tài)優(yōu)美的將絹花戴在某個女子的鬢間,那女子就會回過頭來對他莞爾一笑的。

    怎么到了他這里就不靈了,是他長得不如他?還是風(fēng)姿不如他?

    葉長青羞赧的低下了頭,憋憋屈屈的伸出了被那姑娘抓住的那只手的手掌,露出已經(jīng)被他捏碎的白花兒,聲音像蚊子一樣道:“我,我,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給你戴花而已?!?/br>
    聽聞葉長青的意思,又見葉長青一副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那姑娘卻是忽地一笑,攆起葉長青掌心的白花兒,順手又捏了捏他紅撲撲的臉頰,心情愉悅的道:“你這個傻子,哪有給人戴白花兒的道理,何況我今兒這一身男裝戴花,讓人看見了像什么話兒?!?/br>
    一向感情遲鈍的葉長青臉色通紅一片,居然有姑娘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捏他的臉頰,這是撩他的意思?

    還沒興奮完又聽到那姑娘后面的話,直接窘得想找個地縫鉆下去,也不知道他那會兒怎么腦抽了居然想出這個主意,他越想越燥的慌,不一會兒臉色就由紅蘋果進化為紅云了。

    看著葉長青不斷變幻的臉色,宛如五彩筆蠟一樣精彩,那姑娘忍不住又笑了幾聲,仿佛是為了緩解葉長青的尷尬似的,又將那朵殘破的花兒自個兒鬢在了發(fā)間,伸出一只手掌在葉長青呆愣的雙眼前晃了晃道:“今日正適合帶花,多謝狀元郎了?!?/br>
    葉長青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沒事,沒事,好看,好看?!被钕駛€傻仔復(fù)讀機似的。

    那姑娘又笑了幾聲后,就一抬大長腿跨上了馬背對葉長青抱拳道:“狀元郎,今日一別,有緣再見了?!?/br>
    葉長青:這怎么就走了呢?不互相通報姓名啥的?“姑娘,你是誰???你要去哪里?一起走啊?”此時的葉長青就像是追求姑娘的狂蜂浪蝶似的,在后面拼命的呼喊。

    前面悠悠奔跑的馬兒前就傳來一聲悠悠的回音:“此地是分岔路口了,我們不同路,我要去福建?!?/br>
    葉長青:你都沒問我我要去哪里怎么就知道不同路了,難道是全京城都已經(jīng)知道他被貶薊州的事了。

    不過福建?她去福建干嘛?

    三月后已經(jīng)到達薊州任游擊將軍的葉長青,還是收到了楊大人寄來的有關(guān)福建的消息,靖海侯等一家老小還有親信部將一個個的都被拿下了,由蔣姑娘親自運送進京,斬首示眾,新帝龍心大悅,感念蔣姑娘的勞苦功高,賞賜她良田無數(shù),又封她為“長樂侯”,再命定國公以前的部將接替了靖海侯的防守海寇的職位,權(quán)利是一樣,只不過沒有靖海侯這個爵位,只能有將軍銜。

    葉長青想這樣也好,沒有靖海侯這個爵位,武將在那邊活動多少能受到兵部的管轄,有楊大人在福建那邊暫時是出不了亂子的。

    然而想著蔣姑娘那個“長樂侯”的爵位,葉長青卻忍不住的想笑,雖說只是個有名無實的爵位,但是新帝這一點倒是比他老子大方,定國公全家男丁皆戰(zhàn)死,為國捐軀,只留下了蔣姑娘這一條血脈,然而先帝都舍不得給蔣姑娘一個爵位。

    這個皇帝對他小氣,對別人倒是挺大方的?

    時間匆匆的流走了,流過了山川,流過了河流,流過了四季,一晃兩年的時光就這樣流了過去,在薊州兩年,一場又一場的戰(zhàn)事下來,葉長青早已從那個和姑娘說兩句話就會臉紅的少年,成長為能醉臥沙場的悍將了,見慣了生死,見慣了流血、見慣了顛沛流離,他早已成為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不會為一點點疼痛淚流不止,他的眼淚只能為這片疆土而流。

    兩年的時間從參將到副總兵,沒有人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磨難和痛苦,但好在薊州黃總兵曾經(jīng)是定國公的部下,繼承了定國公統(tǒng)軍的精髓,不但治軍有方而且公正公平,一路來他憑借著智慧和高強的武藝,立了一次又一次的軍功,慢慢的受到了黃總兵的賞識,才一次又一次受到提拔,而且從黃總兵的身上也學(xué)到了很多他從兵法里面得不到的知識,一點一滴的進步,他在薊州也終于有自己的一番成就了。

    只是戰(zhàn)場卻把這個從不飲酒的少年變得無酒不歡了,這兩年來,每場戰(zhàn)事下來,他總喜歡找個無人的角落把自己灌個大醉,來忘卻戰(zhàn)場上那無助的嘶喊、那成片的血流和那不全的尸骸。

    只是每每醉倒的那一刻,他仿佛能體會了,能體會那個姑娘在在鏡湖面前默默含淚的孤獨和寂寥了,只有真正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的人才會明白,這種深入骨髓的寂寞,讓人倍感孤獨與冷清。

    “那個和我一樣也經(jīng)歷了戰(zhàn)爭的姑娘是你嗎?蔣姑娘?”

    雖然寂寞,但是能留給他們獨自己寂寞的時間太少了,邊疆戰(zhàn)事頻發(fā),他們只有不停的思考和拼殺,用自己的全部來守衛(wèi)這一方疆土的平安。

    好在薊州軍在黃總兵的統(tǒng)領(lǐng)下,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失誤,多勝寡敗,每一場戰(zhàn)都沒有掀起太大的波浪,就能在黃總兵的帶領(lǐng)下輕輕松松的解決了,然而正是因為沒有波浪,就給了朝中人一些薊州風(fēng)平浪靜的印象,以為薊州軍在薊州的日子過得很逍遙,其實也沒做什么事。

    京城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總能傳到薊州的,將士們聽了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然而黃總兵一直是個低調(diào)的性子,他就是個做實事的人,壓下軍隊的議論后,犒賞了他們一番,日子就又歸為平靜了。

    然而直到有一件事的發(fā)生,才把朝中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們敲醒,他們再也不敢嫌邊疆太安靜了,恨不得每一處的軍隊都如薊州軍一般讓人省心,然而他們沒有那么幸運。

    新帝太平二年,冬,大順朝的文武大臣正聚集在金鑾殿上,商談著國之大事,新帝這兩年雖然性格有點乖戾,但是有楊大人和沈居淮在,大事上也沒有犯過糊涂,這國家還能有序的運轉(zhuǎn)下去,所以朝會上君臣也算相談甚歡。

    忽地一聲極其響亮的“報”傳來:“啟稟圣上,山西大同傳來八百里加急。”

    山西大同傳來八百里加急,光這幾個字就不亞于在告訴滿朝文武,大順和匈奴之間的戰(zhàn)事爆發(fā)了,而且是兩個字“不敵”。

    滿朝大臣一個個震驚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下,紛紛緊張不安的握緊了手心,新帝正端起茶杯的手也是一抖,差點就掉落了下來,好在作為帝王的權(quán)威讓他穩(wěn)住了手中的杯子,沒有太失態(tài)。

    “念!”新帝雖然勉力作出鎮(zhèn)定,然而聲音里還是能聽見一絲慌亂。

    “因為今年冬天尤其寒冷,匈奴人沒有糧食不斷的對我軍發(fā)起攻擊,然而每一場都是我們勝他們就退,跟我們玩捉迷藏,最后我軍沒有忍住直接出兵想剿滅他們的老巢,但是誤入敵人誘敵之計…….最后,我方二十萬大軍全部活活死在了匈奴制作精良的屠刀之下,他們不但殺了我們二十萬將士,還一路南下屠了兩個城池,照這樣下去,會有一直蔓延的跡象,求圣上派兵救山西百姓于水火。”

    “什么?二十萬大軍全沒了!還屠了兩個城池!”

    新帝再也忍不住了,“佟”的一聲就砸了茶杯,瘋狂的尖叫起來,二十萬大軍可是大順暢朝代三分之一的軍隊了,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沒有了。

    “笑話,這簡直是個笑話,朕還沒有發(fā)話,朕的山西就這樣沒了嗎?”新帝越說越瘋狂,一腳就踹翻了身旁的太監(jiān),一抽龍椅旁的尚方寶劍就瘋狂的在空中亂劃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朕的二十萬大軍怎么可能敗給匈奴人,朕還有內(nèi)應(yīng)在匈奴,朕賣給他們的鹽鐵是不能制作精鋼的廢品,是迷惑他們的廢品,為什么他們還有如此精良的鋼刀?!?/br>
    “對,李延年,你給我說,他們的鋼刀是從哪里來的。”

    然而此時的新帝因為刺激太過,已經(jīng)到了瘋狂的邊緣,拿著劍沖到李延年的面前,就是一劍刺進了他的心窩。

    “是你換了朕的鹽鐵是嗎?”

    “不是我,不是我?!比欢钛幽甏藭r已經(jīng)被新帝刺了一劍又一劍,七竅流血,艱難的說出這兩句話,就被噴涌而出的血水覆蓋了。

    第109章 傻子61

    從山西大同傳來戰(zhàn)敗的消息像是平地的一聲驚雷,在朝堂之上猶如狂風(fēng)暴雨掀起了驚風(fēng)駭浪, 滿朝文皆是驚得全身發(fā)抖, 臉色發(fā)紫, 然而聽說匈奴一路南下, 又是嚇得驚慌失措。

    而年輕的帝王生平第一次遭受這樣的挫敗,更是幾近癲狂,提著寶劍就將一國之首輔刺成了馬蜂窩,到最后幾乎是嚎啕大哭的尖叫道:

    “你還朕山西,還朕二十萬將士!”哭聲震天。

    然而富麗輝煌的金鑾殿上卻是沉悶的透不過氣來,只有空氣中彌漫著新鮮的血液味和緊張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恐懼、震驚、心痛籠罩著這一座皇城的最高權(quán)利中心。

    沒有什么能比得上大順朝的管理階級此刻所面臨的壓力和危機, 哪怕是人人恨之入骨的李延年倒在了那一片血泊之中, 也并不能緩解這一絲的緊張氣氛, 所以在國之大事,大是大非上,個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報!”又是一封加急快報傳來,金鑾殿上的大臣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緊張的盯著那士兵手上的戰(zhàn)報, 只盼著皇帝趕快應(yīng)允,好早點知道奏報的內(nèi)容。

    然而突地就是“轟隆”一聲,新帝竟然在看向那奏報的士兵后,緊張的渾身抽蓄起來,不一會兒就倒在了地上。

    “圣上,保重龍體?!彼写蟪级紘樀貌恢? 紛紛驚呼出聲。

    “太醫(yī),快去傳太醫(yī)?!边€是楊大人和沈居淮最先反應(yīng)過來,攙扶起新帝,就急忙命人傳太醫(yī)來。

    七忙八亂一陣后,新帝也被抬進了寢殿,一溜的太醫(yī)圍在身邊緊張的看診。

    眾大臣圍在門外,氣都不敢喘,二十萬大軍就這樣沒了,山西也快要沒了,大順朝本來就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然而這個時候作為國家的君主,不但不能主持大局,還就這樣病倒了。

    他們不敢想象如果圣上從此再也起不來了,這個王朝沒有皇帝將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動蕩,太醫(yī)在里面的時間待得越來越長,他們的心情也愈是緊張難安,他們該怎么辦?大順朝的軍隊該怎么辦?黎民百姓該怎么辦?

    直到月上中干,夜露深重,上天才仿佛聽見了他們內(nèi)心的祈禱似的,隨著一聲咳嗽聲傳來,寢殿的門被推開,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撫摸著被揣得深疼的心窩走了出來,清了清嗓子道:“楊大人,沈大人,姜大人,圣上傳你們進去說話。”

    姜大人就是戶部尚書,他是李黨,大太監(jiān)還記得,圣上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第一句話就宣了四位大人覲見,然而除了這三位,還有一位是李延年,他覺得好笑,這圣上是習(xí)慣了兩派對立制衡,暈倒了這么一會兒就忘了李延年早已被他刺得尸骨都涼透了的事。

    他略微提醒了一句,李延年已經(jīng)沒了,新帝一陣恍惚后,就是嘴硬的道:

    “是他該死,朕殺他自有朕的道理 ?!?/br>
    大太監(jiān)沒有說話,默默的就出來宣旨了,只是暗地里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么他也是該死,該揣的么?

    楊大人、沈大人、 姜大人三人來到新帝的身邊,新帝大驚一場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是他卻倔強的坐了起來,看著他們進來,就是緊張的問道:

    “山西又來的什么奏報?”

    “圣上放心,并無大事,只是山西兵敗后,大同總兵戰(zhàn)死,山西一都指揮使臨危不懼,帶領(lǐng)剩下的殘兵退守上黨,并組織城內(nèi)年滿十三周歲以上的男丁cao練,侃侃守住了上黨城,暫且擋住了匈奴人的進攻。”

    “好!好!好!”,楊大人和沈居淮還沒有說話,旁邊的姜大人就連忙站了出來邀功似的說道,果然圣上龍心大悅,接連說了三個好。

    楊大人和沈居淮對視一眼,紛紛不屑的看了姜大人一眼,他只是說了有人cao練團練,守住了上黨城,卻故意漏掉了那個人是誰,只是這樣的小心思也配在他們面前賣弄,怕是李延年走后,他的腦子也不好使了吧。

    然而不過片刻,圣上就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連忙追問道:“守住上黨城的那個都指揮使是誰?”

    這時候沈居淮才徐徐站了出來道:“回圣上,此人正是文帝辛丑科武進士王大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