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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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什么輸,兩人都快結(jié)為親家了還比什么,左相的meimei可不就是英武將軍的未婚妻?” “什么,奴家好不容易盼回來的將軍,已經(jīng)訂了婚?” …… “小姐,沒想到相爺親自來接的姑爺!”帝都聞名的茶樓品茗閣的一處雅間內(nèi),一個挽著丫鬟發(fā)髻的丫頭站在窗前,聞見百姓動靜,歡欣十足的望向了八寶桌前聘婷端坐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一襲素雅雪色長裙,外罩一層銀白色的華貴雪袍,黛眉杏目,瑤鼻朱唇,好一張秀雅別致的容顏。 沈芝韻聞言面色一冷。 一旁的丫鬟慧云顯然更懂臉色,搶先一步呵斥道:“惠香你這死丫頭說什么胡話,小姐只是尚未成親哪有什么姑爺,是故意想壞了小姐的名聲不成!” “小姐恕罪,奴婢只是想著英武將軍如此俊美……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恕罪呀……”惠香兀自被訓(xùn),嚇了一大跳,連忙跪下身來求饒。 沈芝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冷冷的道了一聲“起來吧,這次饒過你。” 惠香感激涕零的起身退回了八寶桌前,不敢再多說。 沈芝韻這才裊裊起身,身姿娉婷的行至窗前,漫不經(jīng)心的看向城門之處。 馬上銀白盔甲的少年紅色披風(fēng)迎風(fēng)烈烈,端坐馬上尊貴無雙。 沈芝韻目光一凝,原本父親給她定下慕家的婚約她是極為不喜的。一個舞刀弄槍的蠻子,哪里配得上京中才貌雙絕的自己。 倒是沒想到,這個駐留邊境的慕家少爺竟有如此無雙氣度,難怪皇宮里的那個刁蠻公主為了他處處找自己麻煩。 想起那刁蠻公主這么多年的所作所為,沈芝蘭冷笑著勾了勾唇。 楚清菱,你貴為公主又如何,無論慕流蘇如何出色,終究只能是本小姐的未婚夫。 ------題外話------ 新文求收么么噠 ☆、第二章永寧公主 皇宮。永寧殿內(nèi)熏香裊裊。 整個大殿以上好的大理石鋪地,殿內(nèi)布局精致,置了一方小巧華貴的鑲玉屏風(fēng),上面繪著花團(tuán)錦簇的百花爭艷圖。屏風(fēng)以內(nèi),是一方精致奢華的檀木雕花床,床圍四周懸掛著淺色的綾羅綢,上面綴以銀絲繡成的玉蘭花,微風(fēng)拂過,縹緲如煙。 床榻一側(cè)是一方玳瑁寶石鑲嵌的梳妝臺,上面擺放了各種精致的胭脂水粉,身姿婀娜的女子婉婉而坐,銅鏡中映出一張肌膚如雪的瑩白面容。 楚清菱手執(zhí)青黛細(xì)細(xì)描于眉羽,一筆一筆,細(xì)致而耐心的畫眉。 殿門處,忽有身穿翠綠色宮裝褂子的丫鬟探頭從門外進(jìn)來,垂首走到楚清菱身側(cè),輕聲說“公主,奴婢剛剛打聽到,英武將軍確實(shí)進(jìn)宮了,左相大人攜了英武將軍,此時正在朝陽殿面見陛下。” 楚清菱畫眉的手一頓,聞言猛的轉(zhuǎn)過頭來,面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此話當(dāng)真?”,不待宮女回答,她又喃喃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流蘇哥哥在外六年好不容易回京,母后竟不讓我出宮,不過沒關(guān)系,流蘇哥哥進(jìn)宮了,本宮就去朝陽殿外等著流蘇哥哥。” 語落,她在梳妝臺前挑了一只顏色粉嫩的口脂,細(xì)致的印在唇上,對著鏡子梳妝完畢,欣欣然奔向了昭陽殿。 彼時慕流蘇剛從昭陽殿受封領(lǐng)賞而出,身后跟著一大堆阿諛奉承之人。慕家一門出了兩將,慕老將軍位高權(quán)重位列三公之上,兒子又如此年輕便得了軍功帝寵,群臣皆是奉承巴結(jié)不甘落后。慕流蘇不動聲色應(yīng)付著,目光卻落在了下朝散去的榮親王身上,一行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往宮門行去。 慕流蘇一行人隨同帶領(lǐng)的公公漫不經(jīng)心的走著,這座皇宮她前世不知進(jìn)出多少次,自然沒有興致再去欣賞。這般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落在群臣眼里,皆是暗暗心驚。 “流蘇哥哥!”宮門處忽而傳來一聲嬌俏的少女聲音,慕流蘇聞聲望去,竟是一個身穿淺粉色百褶如意裙的嬌美少女。群臣反應(yīng)過來,窸窸窣窣上前行禮:“微臣見過永寧公主!” 西楚六公主楚清菱,封號永寧。 慕流蘇見到記憶中熟悉的容顏也是微微一愣,而后露出溫潤笑意,緩步走到楚清菱面前,溫聲道:“永寧公主,六年不見你都長這么高了。” 楚清菱聽見他的稱呼,頗有些不滿的噘嘴:“流蘇哥哥六年不見就和清菱生疏了嗎,你以前不是答應(yīng)過我,叫我清菱的嗎。” 慕流蘇溫潤一笑:“這里可是皇宮,難道你想我背上個不敬皇族的名聲嗎,我答應(yīng)你的,私下里定然叫你清菱丫頭。” 楚清菱這才稍微滿意了,她雙手背在身后,微微彎腰。歪著頭俏皮一笑:“那行,以后在皇宮我也不叫你流蘇哥哥,叫你一聲英武將軍算了。” 慕流蘇微微勾唇,抬手揉了揉楚清菱的頭:“怎的還和小時候一樣皮,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 被慕流蘇如此寵溺的揉頭,楚清菱剎的臉色一紅,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幼年她是整個皇族子弟最貪玩的公主,慕老將軍四十歲誕辰時候,她為了摘一枝梅花偷偷爬到了樹上,不小心腳滑摔了下來,是慕流蘇出手救下的她。這也是為何一貫嬌蠻任性的六公主到了慕將軍的嫡子面前竟是無比乖巧的原因。 楚清菱還想說什么,一側(cè)的宮女忽而面色焦急的迎了上來:“公主,皇后娘娘帶人去了永寧殿,咱們該回去了。”聽見婢女的話,楚清菱也嚇了一跳,讓母后發(fā)現(xiàn)她偷溜出來,肯定又得受罰,她自然不能再逗留,只能恨恨的一跺腳,不情不愿的說:“流蘇哥哥,我該走了,清菱下次再來見你。” 語落,她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慕流蘇,提著裙擺慌慌張張的跑了。 慕流蘇看著她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微微蹙了蹙眉,小丫頭來見自己竟然是偷偷溜出來的?看這樣子,是皇后不樂意?清菱雖長于皇宮,但是個難得一見性子直爽的小姑娘,他一直將她當(dāng)做meimei看待,幼年皇后分明是極為歡喜兩人結(jié)交的,如今這態(tài)度似乎有所不同? 慕流蘇想不清楚,緩步出了宮門。分別兩月的青花早已經(jīng)備好了馬車等在了宮外,慕流蘇是騎馬而來的,如今踏雪不在,不用問也知道是青花安頓好了。 “主子你可算回京了,奴婢快擔(dān)心死了”青花扶著慕流蘇上了馬車,神色擔(dān)憂的打量,沙場無情,自家主子可別受了傷。 “不過兩月未見,讓你說的隔了生離死別一般,放心吧,你家主子沒事。”慕流蘇見青花半喜半憂的模樣不忍打趣道。進(jìn)了馬車,她便神色一正問道:“姬二公子那邊如何,可有人不知好歹去動他?” 青花暗自腹誹,那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在王府混吃等死的無能的廢物公子能出什么事,他那般無能的模樣連楚琳瑯都懶得再動手了,何況還有荊棘門的人寸步不離的暗中護(hù)著,能出什么大事。 心中如此想,青花卻是不敢當(dāng)著自己主子的面說出來的,她一本正經(jīng)的回話:“主子且安心,姬二公子回京后,一直在王府修養(yǎng)身子不曾出門,何況在榮親王得眼皮底下,楚琳瑯自然也是不敢再下毒手的。榮親王府這邊還算安定,倒是將軍府上得知了主子回京,有人不太安分了。” “沒事就好。”慕流蘇見姬弦音這邊無事,總算松了口氣,聽見將軍府有人不安分,她一貫溫潤如玉的面容勾出一抹精致淺笑:“既然將軍府有人要唱一出好戲,那就先回將軍府看看誰這么能耐,要找我的不痛快。” 青花看著自家主子冷冽的笑容,在心中默默為府上盤算著給自家主子一個下馬威的人默哀。 主子六年前被趕出家不過是借著將功補(bǔ)過的歷練借口去邊疆培養(yǎng)勢力,某些人還真以為自己有那個手段讓主子好看不成?主子可不是榮親王府那個只有皮囊好看實(shí)則人人可欺的弱公子。 何況,沉寂了六年的將軍府,也是時候該鬧騰鬧騰了。 ☆、第三章母子算計(jì) 偌大的將軍府內(nèi),亭臺樓閣,水榭花臺,假山林立,即便是十一月的秋冬交替之際,依舊花團(tuán)錦簇,府內(nèi)更是紅綢張揚(yáng),喜氣洋洋。 婢女們魚貫而入,正廳處擺滿了宴席,行走的仆人們來來往往,忙的不可開交,臉上卻笑意燦爛。流蘇少爺少年英杰,封了英武將軍榮錦歸京,老夫人特意吩咐府中設(shè)下這一接風(fēng)宴,眼看也是下朝的時候,少爺進(jìn)宮也是時候回來了。 將軍府夫人住處,一名男子忽而氣勢沖沖的推門而進(jìn),屋內(nèi)的婢女嬤嬤被突然闖進(jìn)來的人嚇了一大跳。 只見那人長了一張細(xì)長的臉,下巴尖銳,眼睛狹長,嘴唇扁平,長相極為刻薄,眼皮底下呈現(xiàn)烏青之色,明顯是終日流連女色的后遺癥,可不就是府上出了名的陰狠毒辣的大公子慕霖平。 慕霖平一張臉本就是刻薄之相,如今怒氣沖沖,眼底一片恨意不甘,越發(fā)顯得他臉上猙獰,嚇得一眾婢女只匆忙見了禮,大氣不敢出的站在一旁。 慕霖平是慕府大將軍的長子,其生母是慕家老夫人娘家的親侄女,原本慕流蘇的生母柳氏才是正妻,只可惜柳氏紅顏命短,早早病逝了。 老夫人施壓下,慕將軍將小妾宋氏扶正,宋氏便成了將軍府上的當(dāng)家主母。然而慕霖平作為府內(nèi)長子,無論才華容貌皆是遜色于慕流蘇,兩人素來便不對盤,如今慕流蘇回來,他發(fā)怒不滿也是預(yù)料之中的事。 慕霖平一進(jìn)門便見著端坐梨花雕花凳上正欲喝茶的中年美婦,他面色一怒,上前搶過美婦手中的白玉茶盞,怒聲道: “這都什么時候了娘你居然還有心思喝茶,慕流蘇這個孽種回來了,祖母竟然還特意設(shè)下了接風(fēng)宴,他都踩到我頭上了,娘你居然還喝的下茶。” 宋氏手中的茶水被奪,倒也不怒,只是理了理華貴的衣襟,只微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自家兒子的急躁模樣,開口道:“沒大沒小,你娘的茶水也敢搶了。” 慕霖平見她一副雷打不動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更急了,但是生母面前,他倒也不敢再發(fā)火,將手中方才奪過的茶杯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遞給了宋氏,語氣也稍微緩了緩:“娘,六年前我們好不容易將他趕出去,得了幾年安生日子,這老天不長,沒讓他死在邊疆,竟然還得了軍功活著回來!你可得想想辦法對付他呀。” 宋氏依舊不動聲色,她伸手接過慕霖平遞過來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見慕霖平還是一副不著邊的樣子,這才恨鐵不成鋼的說:“不過是一個孽種回來了,你是將軍府上的長子,怕他做什么,怎的老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這么些年還不如你meimei沉穩(wěn)。” 慕霖平聽宋氏提及自己meimei慕婉瑤更是氣就不打一處來:“娘你還提慕婉瑤這個吃里扒外的死丫頭干嘛,慕流蘇回來死丫頭不幫著我,反而去求祖母給她擺接風(fēng)宴,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宋氏見慕霖平此番言語,一貫不露聲色的面容終于破裂,想她宋氏聰明一世,女兒也無比聰慧,怎么唯一的一個兒子這么愚不可及。 她神色一冷,對著慕霖平便呵斥道:“怎的這樣說你meimei,慕流蘇被封了英武將軍,連皇上都派了左相親自迎入皇宮,將軍府這一場接風(fēng)宴是必不可免的,婉瑤不過順?biāo)浦郏€能博得你祖母喜愛,你怎的這么不開竅反而怪罪她。” “這……”慕霖平在慕流蘇駐留邊疆這幾年,作為將軍府上唯一的男丁,自然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平日里就顧著流連青樓,與嬌美婢女翻云覆雨,哪里還有腦子去想這些東西。 父親尚未歸京,府中便是祖母把持大局,如今想來,慕婉瑤的確是一眾女眷深得祖母喜愛的。 經(jīng)宋氏這么一說,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是霖平錯怪meimei了,母親勿怪,只是這接風(fēng)宴一旦設(shè)下,慕流蘇可不就風(fēng)頭無兩了嘛!” 宋氏見他認(rèn)錯態(tài)度倒也端正,這才緩下面容,涂了厚重唇脂的嘴咧開一抹冷冷笑意:“急什么,接風(fēng)宴是設(shè)下了,但如果萬眾矚目的英武將軍,一回來就在接風(fēng)宴上出了大丑,可不是丟臉丟大了? “娘的意思是已有對策?嘿嘿,我就知道娘一定有辦法對付他。”慕霖平腦子再遲鈍,也聽出了自家娘親的言外之意,顯然是早已經(jīng)有了主意讓慕流蘇吃不了兜著走。 他頓時喜笑顏開,但是又想到慕流蘇還沒回來,唯恐出了紕漏,急急問道:“不過娘,這孽種還沒回來,咱們怎么讓他出丑?” “這事自有娘親和你meimei,你權(quán)當(dāng)不知情就行,不過一個區(qū)區(qū)孽種,六年前我能將他趕去邊疆,六年后,我依然能讓他身敗名裂。”見自家兒子不再愁云滿面,又想想即將發(fā)生的大戲,宋氏也是心情大好。 她站起身,伸手理了理慕霖平上號綾羅綢緞衣襟的上的褶皺,整理好了慕霖平的衣襟,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宋氏便對著穆霖平道:“時辰也不早了,你先去正廳那邊和你meimei一起陪著祖母,娘處理了些事情,馬上便過去。” 慕霖平得了安心,自然也沒了方才的急躁,笑意滿面的應(yīng)了一聲好,樂呵呵的出門了。 宋氏看著慕霖平遠(yuǎn)去的身影笑意淡了淡,對著一旁的貼身嬤嬤吩咐道:“你且去將老夫人年前賞給四小姐的紗金絲繡芙蓉裙拿出來,讓人暗中給二小姐送過去,記得囑咐晴兒那丫頭,務(wù)必給那小賤人穿上這衣裳。” “是。”桂嬤嬤躬身應(yīng)下,“夫人放心,老奴一定完成夫人交代的事。” 宋氏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桂嬤嬤拿著華貴的裙衣消失在視線。保養(yǎng)得宜的面容上終于露出一抹陰狠。 柳氏,你再才貌雙絕又如何,還是死在了我的手上,你的兒子女兒,同樣也得毀在我的手上。 “夫人,三少爺?shù)能囻{已經(jīng)到門口了。”婢女唯唯諾諾的聲音傳來。 宋氏將眼里的陰狠散了散,抬手理了理發(fā)飾儀容,方才揚(yáng)聲道:“來人,隨我去將軍府門前,迎接英武將軍回府。” ☆、第四章回府交鋒 將軍府的車駕在百姓殷殷真切的目光下,慢慢抵達(dá)了將軍府。 一眾的百姓大多是從城門處慕名而來再觀少年將軍風(fēng)華的,此時皆是喧鬧嬉笑,一派熱鬧。 慕流蘇在青花的牽扶下下了馬車,他已經(jīng)換下了鎧甲戰(zhàn)靴,身穿一身極為簡單的白袍,一眾看客皆是被其皓月之容再次驚艷。慕流蘇迎著火辣辣的目光,神色不變的看向了將軍府大門前。 門前熙熙攘攘站了一大群人,為首的老太太身著朱紅色的云錦緞褂子,衣襟上鑲了繁復(fù)的赤金花領(lǐng)卉,配著姜黃底子馬面裙,一張盡顯富態(tài)的面容上端的是慈愛之態(tài),赫然便是將軍府上的老夫人。 老夫人由一位姿態(tài)盈盈的女子細(xì)致攙扶著,那女子柳葉眉,鵝蛋臉,杏眸如水,紅唇盈盈勾著淺笑,身著絲綢柳葉白色襦裙,外罩鵝黃色的雞心領(lǐng)繡梅花裙,可不就是京都揚(yáng)名的美人慕家四小姐慕婉瑤。 慕婉瑤身側(cè)是穿戴得珠光寶氣的宋氏,面露不屑的慕霖平,以及一眾姨娘庶子庶女和眾多家仆婢子,彰顯著府內(nèi)人丁旺盛。 慕流蘇看了看這陣容,最為顯目的便是老夫人和慕婉瑤以及宋氏三人,然而自己同胞一母的jiejie慕語嫣卻不在其中。 見此,她頗為英氣的面容露出溫潤笑意,緩步上前,沖著慕老夫人行了一禮:“孫兒流蘇見過祖母。” 慕老太太端著姿態(tài),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年慕將軍執(zhí)意要娶柳氏為妻,她是極其不樂意的,對于柳氏的兩個子女,自然也沒有好臉色,只是畢竟在眾目睽睽下,還是象征性的咧開了枯皺的嘴皮,扯出一個笑來:“回來就好,六年前你犯下大錯,祖母才做主讓你離京,如今回來了,也得記著以前的教訓(xùn),不可再犯。” 慕流蘇笑了笑,這老太婆又好面子又不得不忍著不滿做面子功夫的的模樣著實(shí)引人發(fā)笑。他這個駐留邊疆六年的孫子榮錦歸京,她不提她為慕家祖上爭光,反而故意提及六年前慕流蘇犯下的錯誤,想讓人記起他之前是個如何紈绔之人? 但是百姓的眼睛終究不是瞎的,在他們眼里,一個為家族爭光的好孫兒回來了,作為祖母竟然這么一副不知好歹的模樣,坊間都傳聞慕家老夫人偏心自家侄女的兒女,對正牌將軍夫人柳氏的子女無比刻薄,如今一看,可不就是真的。 “這老太婆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家的孫兒六年不見,怎么還這樣倚老賣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