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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寵之將女毒謀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書名:權(quán)寵之將女毒謀

    作者:璧夏蓮

    文案:

    他是榮親王府次子,自小體弱多病流落在外,一朝歸京眾人輕賤,殺機四伏……

    未婚妻以死相逼要退婚,偽善兄長半路截殺要他命,生父嫌惡處處打壓,皇族子嗣輕視侮辱……

    姬弦音這個病貓公子一派從容尚未發(fā)作,誰知那位冠蓋京華名動天下的少年將軍卻兀自動了怒。

    “他”是冠蓋京華的將軍府上公子慕流蘇,面有皓月之容,心懷權(quán)謀丘壑,年少奔赴沙場,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從無敗績。慕少將軍大敗敵軍戰(zhàn)捷而歸,一時風(fēng)頭無兩。

    豈料京中閨秀望穿秋水等回來的英勇將軍,竟是個不愛美人愛男人的斷袖!

    甫一歸京便看上了榮親王府的病嬌美公子,仗著一身武藝囂張跋扈的護犢子。

    未婚妻以死相逼美公子,慕流蘇言笑晏晏:“要么求姬二公子休了你,要么你就真的去死。”

    偽善兄長毒辣刺殺層出不窮,慕流蘇笑靨生輝:“你的賤命我要,你的世子之位,我也要。”

    老不死昏庸王爺偏心打壓,慕流蘇笑意盈眸:“是好好的認下這個世子,還是想我覆了你的王府?!?/br>
    皇族高高在上輕視踐踏,慕流蘇眉色飛揚:“想用權(quán)勢毀了弦音?那我便先毀了這西楚江山。”

    世人皆道西楚戰(zhàn)神將軍為了一個病弱世子,揚斷袖之風(fēng)氣,欺手無寸鐵之婦孺,滅朝廷之忠臣,一世英名毀于一旦,擔(dān)不得少年英杰。

    慕流蘇輕笑,她本已經(jīng)厭倦了權(quán)謀,如此強勢歸來,鋒芒畢露,只為守護好前世辜負的他罷了。只是,前世印象中病弱儒雅的美世子,怎的突然成了妖艷天下,無上尊貴的北燕攝政王?

    看著步步逼近姿容絕色的攝政王,慕少將軍表示,本將軍是要護你一世,然而本將軍真的不是斷袖。

    攝政王微微一笑,魅色生香:“小蘇兒,你莫不是以為本王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名動天下的慕少將軍,其實是個女兒身?”

    本書標(biāo)簽:爽文 重生 權(quán)謀

    ☆、楔子

    大楚皇朝天元歷二十七年秋,錦州城。

    夜幕時分,遠在京都千里之外的錦州城少了天子腳下的拘謹(jǐn),雖是秋雨綿綿之際,卻澆不滅錦州最大的煙花之地的醉生夢死,胭脂樓正是熱鬧時分,絲竹裊裊,笙歌渺渺,臺上舞女身姿娉婷,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們神色迷迷。

    誰也不曾注意到,胭脂樓隱秘的側(cè)門處,馬蹄踏過枯枝的聲音掩蓋在醉生夢死的喧囂下,一人穿透雨幕駕馬而來,一身寬大的披風(fēng)遮不住身姿的清雋挺拔。

    行至側(cè)門,馬上的少年身形矯捷的掠下,門前的小廝尚未來得及用手執(zhí)的長明燈去分辨那人寬大兜帽下的容顏,那人身影已行云流水的消失在夜幕中。

    青花早已等候多時,見著來人揭開了寬大披風(fēng)的黑色兜帽,露出一張皓月生輝的熟悉面容。她迎身上前,看著自家主子風(fēng)塵仆仆的身姿和略顯幾分疲態(tài)的容顏,面上透出幾分心疼之意。

    不過一個王府的公子哥罷了,哪里擔(dān)得主子如此著急,邊疆之地那么遠,主子才剛經(jīng)歷一場惡戰(zhàn),為了這個病秧子,還未來得及好好休息,就這么風(fēng)塵仆仆的冒雨趕過來。

    青花心有不滿,看著主子著急的模樣也不忍發(fā)作,只將手中的姜湯遞上,溫聲道:“主子勿急,人在屋內(nèi)呢,除了虛弱些,已無大礙?!?/br>
    慕流蘇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卻沒接她手中的姜湯,只是在聽見已無大礙四個字的時候,渾身的冷冽氣息才收斂了一點,青花帶著她進了胭脂樓一處隱秘房門。誰也不會料到繁華喧囂的胭脂樓,竟有這么一間隔絕了正廳喧囂的靜謐之處。

    彼時秋風(fēng)夾著綿綿細雨拂過雕花窗閣前窗帷,跳躍的燭火隨著芙蓉紗賬的搖曳光影憧憧,熏香裊裊間,她一眼就看了檀香木雕花大床上安靜躺著的虛弱男子。

    隔了生死綿長,她終于又看到了這張久違的面容。

    仍是記憶中足以惑亂眾生的清雋容顏,一雙軒眉微微蹙在額間,緊閉的鳳眸迤邐勾勒出驚艷的輪廓,細長濃密的睫翼悄然覆蓋,眼尾處一點胭脂淚痣透出幾分冷艷凄涼,挺拔的鼻梁下,是一雙因不安而微微緊抿的涼薄唇瓣。

    這是張姿容艷絕而絲毫不顯女氣的面容,即便是沉睡間面色蒼白,也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驚心動魄的風(fēng)華。

    青花側(cè)了側(cè)眸子,無可否認這個男人真的有一張令人驚艷的臉,難怪主子一直讓荊棘門的人手暗中護著此人,如今更是剛結(jié)束一場惡戰(zhàn)尚來不及休息便騎了快馬不管不顧的從邊疆趕了過來。

    這姬家二公子的容顏身世倒是配得上主子風(fēng)華,可這人作為一個男人,也太弱不禁風(fēng)和無用了點……

    “誰干的?!贝_認了床上的人只是面色蒼白,確實氣息安穩(wěn)已無大礙后,慕流蘇目光流連在他露在錦被上的肩胛骨處,那里裹了層層透著幾抹艷麗血色的紗布,語調(diào)莫測的問道。

    青花自然聽出了自家主子語氣間的冷意,也不敢再多加揣測,神色一正沉聲應(yīng)答:

    “回主子,是榮親王府大公子楚琳瑯下的手,過些日子便是姬二公子生母的十年忌日,榮親王帶人傳信讓二公子歸京,榮親王府的世子爵位還未定下,楚琳瑯自然不樂意二公子此時回京,便派了大批殺手前來行刺,我們應(yīng)敵之際,未料到二公子的隨行中出了jian細,被猝不及防的射了一支毒箭,好在主子讓風(fēng)公子及時趕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礙了。”

    “好一個楚琳瑯,本公子的人你也敢動。”慕流蘇不怒反笑,唇角勾出一抹冷艷弧度,一語落,她沉聲吩咐:“安排荊棘門的人暗中護送姬二公子等人回京,若是再出一絲差錯,一律門規(guī)處置。”

    “是”,青花凜然應(yīng)道,這次出了這么大的差錯,他們自然不敢再懈怠。

    她又問道:“主子,可要再派些人馬去收拾這個楚琳瑯?”

    “不用,先護著二公子回京即可,”慕流蘇微微抬眸,語氣卻突然平靜下來,面容越發(fā)平靜無波,然而青花卻知道,主子越是平靜,越是動了殺意的征兆。

    青花垂首不敢言語,只聽得主自家子忽而自言自語道:“弦音既然回京了,邊疆的戰(zhàn)事也該早些消停了,我也該回京,親自收拾這些不知好歹的人了。”

    回京?青花神色一驚,主子之所以在邊疆駐留這么多年,就是因為想要遠離京中的權(quán)謀詭計。如今,竟然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榮親王府的二公子,便要重返帝都去參與那些權(quán)謀算計?

    青花懷疑自己聽錯了,面上一派震驚。慕流蘇卻似看出她的心中所想,輕輕笑了笑,一貫精致的容顏上微微透出幾抹恍惚。

    她回頭看了看床榻上依舊緊閉雙眸的男子,揚手將寬大的兜帽重新覆上,抬腳便向著樓下行去。

    “記得我吩咐的事情,別再讓人傷他一分一毫,我得連夜趕回邊疆,早些結(jié)束了戰(zhàn)事,你們便轉(zhuǎn)移帝都等著我回去罷了?!?/br>
    青花沉聲應(yīng)是,跟著退出了房門。

    誰也沒有注意到,恢復(fù)靜謐的房間內(nèi),忽而燭火晃動,精致的梨花木雕花窗閣前,一人臨窗而立,透窗遠眺。

    昏暗的夜空,錦州城繁華的光幕下,雨幕紛飛,一人馭馬疾馳,漸行漸遠,寬大的披風(fēng)飛揚成濃墨渲染的羽翼。

    ——分割線——

    《大楚。史記》有云:

    西楚天元歷二十一年九月,南秦入侵西楚邊境,西楚武將慕將軍臨危受命,奔赴沙場,揭開了歷時六年的秦楚之戰(zhàn)的序幕。

    西楚天元歷二十三年三月,慕將軍深受敵軍重創(chuàng)無法上陣,其子慕流蘇十三歲掛帥迎戰(zhàn),設(shè)下奇計重創(chuàng)敵軍,拿下敵軍副帥首級,連奪三座城池,舉國震驚。

    西楚天元歷二十四年一月,慕少將軍再次掛帥,取下敵軍元帥首級。  西楚天元歷二十四年二月,南秦驍勇善戰(zhàn)的五皇子親臨戰(zhàn)場,與慕少將軍應(yīng)戰(zhàn),雁臨城一戰(zhàn),雙方勢均力敵,自此開始了僵持三年的雁臨拉鋸戰(zhàn)。

    西楚天元歷二十七年九月,慕少將軍大改守而不攻之策,奇襲南秦陣營,火燒敵方糧草,出奇制勝。此后西楚便一鼓作氣攻破了南秦邊境,勢若猛虎,南秦?zé)o人可檔,終于在這一年的金秋十月,遞上了休戰(zhàn)的議和書,并主動提出和親一事。

    為期六年的秦楚之戰(zhàn)最終以西楚大勝而終。消息傳回西楚國都,舉國歡慶,西楚天宗皇帝龍顏大悅,封慕將軍驃騎大將軍,位列三公之上,其子慕流蘇為英武將軍,一律享皇子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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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將軍歸來

    天元歷二十七年十月三十日,英武將軍慕流蘇率先班師回朝,帝都百姓齊齊聚于城門之處。

    萬人空巷,翹首以盼,只為一窺那名動天下的少年將軍之風(fēng)采。

    旭日生輝,霞光萬丈,遙遠的地平線上忽而傳來一聲極為雄渾嘹亮的號角聲,一團濃稠的墨色逐漸擴散蔓延開來,竟是一列整齊的鐵騎踏塵而來。

    “快看,是英武將軍!是英武將軍回來了!”眼尖的人率先發(fā)出吶喊聲,這一聲便如平地驚雷炸開,無數(shù)百姓的目光齊齊聚焦在一人身上。

    浩浩湯湯的軍隊匍匐而近,為首一匹體型雄偉的駿馬率先疾馳而來,它通體純黑如墨,唯余一雙雪白色的雄渾馬蹄揚起萬丈沙土。

    馬上的少年身穿銀白色的鎧甲,披著一襲如血艷麗的赤色戰(zhàn)袍,萬丈霞光落在他身上銀白的鎧甲上,熠熠生輝不敢直視。

    百姓的吶喊聲一浪高過一浪,慕流蘇遠遠聽城門處的聲音,看著百姓們興奮而喜悅的面容微微有所動容。

    天下百姓沒有人是喜歡戰(zhàn)爭的,秦楚一戰(zhàn)她與眾將士浴血廝殺,換來了南秦的議和書,顯然已經(jīng)深得民心。

    她微微使力拉住了韁繩,踏雪烏騅隨著韁繩半個身子仰在了空中,壯碩的身軀幾乎成形成了一條筆直的直線,然而馬上的端坐的少年將軍依舊身姿挺拔,全然不受影響。

    烏騅馬已緩下了步子,慕流蘇清了清嗓子,迎著城門上下殷殷相視的目光朗聲道:“慕家流蘇攜眾將士歸京,秦楚一戰(zhàn)幸不辱命大勝南秦,我泱泱大楚榮威萬丈,無人可欺!”

    一語落,她抬手將頭上的盔甲取下,露出一張皓月生輝的絕色容顏。長眉如墨勾勒,襯著一雙黑眸目光炯炯,宛若世間上好的黑曜石,英挺的鼻下,是一雙勾著放肆笑意的唇。

    城門處的萬眾喧囂忽而鴉雀無聲。誰也無法想象,這個長期駐留邊境鐵血廝殺的少年將軍,竟有如此一張風(fēng)華絕代的面容。

    沉寂之后,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慕流蘇所說之言,眾人皆是胸腔一熱,齊齊吶喊:

    “恭迎英武將軍凱旋,泱泱大楚榮威萬丈,無人可欺!”

    “大楚榮威,無人可欺!”

    “大楚榮威,無人可欺!”

    沈芝蘭駕馬而來看到的便是此情此景。

    迎著城門上下的百姓熱血沸騰的呼喊,馬上的少年姿容無雙,英姿颯爽身姿挺拔,勾唇淺笑間透出無邊的風(fēng)華。

    他勒住韁繩,微微瞇了瞇雙眼,神色莫測。

    慕流蘇儼然注意到了策馬而來的人。

    來人極為年輕,面若楚玉,一身深紫色綾羅服,衣襟處以華貴銀絲勾了魚鱗紋,腰間束了一根玉帶,掛著紫金魚袋。

    紫色朝服,金玉帶,紫金魚。這是大楚丞相的服飾。

    慕流蘇唇角勾了勾,六年離京,回來第一個遇見的竟是他。大楚百年來最年輕的左相,權(quán)傾朝野的沈芝蘭。

    打馬而過,行至沈芝蘭面前,慕流蘇笑意盎然的道:“芝蘭玉樹人,傾世輔國才。流蘇見過左相。”

    她這一語落下,百姓再次沸騰,沒想到這位如此年輕俊美的男子竟然是當(dāng)朝左相,只見兩人端坐馬上,皆是少年英杰,英姿颯爽,直看的一眾女子紅了臉。

    沈芝蘭迎著慕流蘇目光如炬的視線,見她雖語氣謙遜恭敬的見禮,但是卻未下馬毫無卑躬屈膝之態(tài),當(dāng)下勾唇一笑:“英武將軍客氣了,將軍少年英杰,大勝南秦凱旋,陛下龍顏大悅,特意遣了本相來接英武將軍進宮面圣。”

    慕流蘇聞言心下有些異樣,秦楚六年之戰(zhàn)雖久,但是一個班師回朝的將軍竟然會讓一個丞相親自接見,未免太過大材小用了一點。不過慕老將軍頗得圣寵,倒也算不得什么奇事。

    前世她未與西楚沈芝蘭交鋒過,如今看此人如此年輕,也是個極難看透的人,也不知弦音率先歸京兩月,可遇到難事,這兩月她拉鋸催朽的解決戰(zhàn)事,倒是沒有精力留意京中之事。

    好在如今戰(zhàn)事已結(jié),她既然回來了,管他什么陰謀詭計,明刀暗槍,都有她護著解決。

    這么一想,慕流蘇便露出笑意,越發(fā)客氣的對沈芝蘭道:“多謝陛下垂憐,事不宜遲,末將這就隨左相進宮面圣?!?/br>
    沈芝蘭自然看不透慕流蘇心中所想,微微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抬手做了一個“請”手勢:“將軍請?!?/br>
    兩人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著皇宮率先而行,身后的副將也一一跟隨而去。直到兩人消失在城門盡頭的長街處,圍觀百姓的熱度也不曾減少分毫。

    “英武將軍竟然如此風(fēng)華絕代不輸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