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就在許卿卿以為自己已半只腳踏上黃泉路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殿下,殿下……不好了,宮里那位出事了!” 林泓逸眸光驟變,立刻送開了手。 許卿卿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咳嗽喘息,渾身上下連半分力氣都不剩。 喉嚨很痛,如灌滿了guntang的鉛,咳嗽起來,更是痛得撕心裂肺。 林泓逸一把推開她,開門疾步而去。 他走得很急,并未顧得上掩上房門。 寒風灌入屋里,許卿卿被凍得好一陣哆嗦。 那前來通報的侍衛看了她一眼,連忙移開了視線。 許卿卿這才記起自己渾身上下僅著一件寢衣,經方才那番掙扎,領口已變得松松散散。 小梳 說: 上一章末尾有一點改動,昨天深夜看的小仙女們可以再瞄一眼~謝謝大家的鉆石,謝謝~~~~( ? ??) 第十九章 欺軟怕硬 梓露來時,瞧見的就是這么一幕。 她手中盛滿藥材的木簍哐當一聲落地,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來,脫下衣裳披在了許卿卿的肩上:“姑娘,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文瑤又欺負你了,奴婢找殿下說理去!” 傻梓露,欺辱我的就是你口中的殿下,這理又能去何處說? 許卿卿由她扶著,勉強站起身來。 “看什么看,當心殿下挖了你的眼珠子,還不快滾!”梓露柳眉緊縮,朝把守在外的侍衛冷喝。 侍衛卻腳步未挪,依舊站在門邊:“梓露姑娘,殿下吩咐過,許姑娘每日需泡三個時辰藥澡,一時半刻也不能差,如此方能盡快痊愈……” “放你的狗屁,先前說扎針能治啞疾,扎了幾日不也毫無成效?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殿下都已走了,你也快些讓開,莫要繼續在這里礙眼!”梓露脾氣本就不小,聞言怒聲斥道。 “喲,我說誰有這么大膽子,竟連殿下的話都敢不放在眼里,原來是你啊。”一道聲音幽幽傳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梓露口中那文瑤。 梓露人微言輕,說出的話自然不比文瑤這個大丫鬟分量重。 那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侍衛,聞言立刻站定,儼然已不打算離去。 文瑤瞧他跟木頭人似的,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先下去吧,這里有我守著。” 言罷,轉目看向許卿卿:“許姑娘,你是自己進到藥缸里,還是奴婢親自動手將您送進去?” “你……”梓露實在氣不過。 大丫鬟又如何? 許姑娘今后可是這府里的主子! 以下犯上,罪當杖責,待到姑娘嫁作王妃,看這文瑤還如何囂張! “這可是殿下的吩咐,我看誰敢不從。”文瑤冷冷睥睨著許卿卿,顯然沒將許卿卿放在眼里。 區區一個前朝公主,即便嫁作王妃,也只是個傀儡罷了。 王爺的心,可都放在了宮里那位身上,這不,今日得知宮里那位出了事,二話不說就立刻趕了過去,那架勢可是比誰都著急…… 文瑤的心跟明鏡似的,看準了許卿卿今后不會受寵,否則,也不會從一開始就沒把這所謂的準王妃放在眼里。 得罪不起的人,她自然不會去得罪。 至于那些性命拿捏在別人手里,連生死都無法自己掌控的人,隨便踩上幾腳又有何妨? 許卿卿沒有同這人計較,一個欺軟怕硬的丫鬟罷了,她在冷宮里見得多了。 倒是下人口中的“宮里那位”,來頭似乎不小。 按理說,宮中的女子除了太后、皇后,便只有妃嬪、公主了。 曜王膝下沒有女兒,故而,新朝只有皇子而無公主。 太后、皇后斷然不會被下人如此稱呼,妃嬪是皇帝的女人,也輪不到林泓逸來覬覦。 也不知令那睜眼瞎心心念念、心急如焚的,究竟會是何人,難不成,是個小小的宮女…… “許姑娘,請吧。”文瑤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語氣極為不善,頗有若許卿卿膽敢不從,就會像上次那般叫人用強的架勢。 小梳 說: 謝謝誰是誰的誰ing、且有酒尚溫、寶貝蛋的花花~ 第二十章 分明就是故意的 “文瑤,你別太過分!”梓露沒好氣道。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這么同我說話?”文瑤二話不說就是一記耳光。 許卿卿她打不得,許卿卿身旁的丫鬟她卻是打得的。 都說打狗要看主人,她今日還偏就不看了。 她倒要瞧瞧,這個啞巴能奈她何! 梓露捂著半邊發麻的臉頰,氣得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你……你……” “支支吾吾的做什么,還不快伺候你家主子繼續沐浴?”文瑤趾高氣揚地吩咐。 梓露站定未動,渾身發顫。 她哪曾受過這等欺辱! 許卿卿的面色卻始終平靜如常,她牽起梓露一陣陣發涼的手,在其掌心一筆一劃寫道:“去用冷水敷敷臉,再涂點活血化瘀的藥膏。” “姑娘……”梓露一怔。 這都什么時候了,主子竟還有心思關心她挨的巴掌? 那活血化瘀的藥,這偏房中自是沒有的,她去取藥了,主子獨自一人又如何對付得了這不懷好心的文瑤? “去吧,不必擔心。”許卿卿拍了拍她的手背,用唇形道。 說著,朝文瑤招了招手,示意其近前伺候。 梓露原本不想去,倒是文瑤很快會了意,惡狠狠瞪向她道:“還不快滾!楞在這兒是想再挨巴掌嗎?” 說著,心里暗暗發笑。 待梓露一走,水溫是高是低、時辰是長是短,還不全由她說了算? 上趕著自討苦吃,也不是這種吃法…… 一想到這個前朝公主居然能嫁給殿下當正妃,文瑤心中就頗不是滋味。 前朝余孽,那是要被貶入奴籍發配邊疆的,身份連她這個下人都不如,憑什么還能飛上枝頭做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