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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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澈若是真的在乎jiejie,早就該上門求親了。他不來提親,又勾著我大jiejie的心,真是可惡?!?/br> “……我現在倒是覺得,還是五表兄之前說的有道理,未婚夫就是拿來擋災頂鍋的,不行就換,連這個都做不到,要來何用?” 秦姒的腦回路越來越奇怪了,蕭蘊忍不住打斷了她的絮絮叨叨,問:“樂瑤jiejie現在怎么樣了?” 秦姒的聲音低落了下來:“興許想通了吧?我陪著jiejie用了晚飯,她吃得雖然不多,好歹開始吃東西了。也怪我母妃把婚期定的太急了,大jiejie只能在王府留兩個月了?!?/br> 蕭蘊想,雍王妃恐怕在擔心雍王府的處境,這才急著把長女嫁出去。 她覺得,雍王妃恐怕想多了。 秦暄應該不至于冷酷到這個份上,過去那幾年,他待秦修也算用心,就算奪了安南兵權,也不至于保不住雍王府。倒是雍王妃這急著嫁女的做法,有點兒讓秦暄寒心。 第48章 和親 雖然秦嫚沒讓碧月幫忙給蕭澈帶話,蕭蘊仍舊讓碧月回了蕭國公府一趟。碧月回來后,告訴蕭蘊,在蕭國公府里,蕭澈托她給秦嫚帶了一封手書。 蕭蘊取過書信,自個兒打開一瞧,書信里只有一行字:“聞卿將有佳婿,舊人唯恭喜二字以賀!” 那一筆字寫得狂傲剛硬,透出nongnong的怨憤味道。 蕭蘊看罷,直接放到香爐里燒成了灰。這種只能給秦嫚添堵的東西,還是燒干凈算了! 再三天后,她便聽說,皇帝給朝華公主賜婚了,選定的駙馬正是蕭澈。 也對,皇族要選宗女和親,朝華公主雖然已經死過一任駙馬,可只要還沒婚約,就也在應選之列。說不定,朝廷為了表示誠意,還會選一個真正的公主嫁過去。 秦嫚急著定親,朝華公主也急著定親。 因和親的消息在帝都里蔓延,京中最近定親的貴女極多,但總會有人運氣不好,被韓皇后選中。除夕之后,中宮便公布出了和親的人選。 朝廷對修好北蠻一事很是慎重,居然選了和秦嫚同歲的四公主秦麗茹,以及兩名出身落魄宗室的宗女。 事情到這里還沒完,蠻族的汗王不僅要娶大秦的公主,還要把自己的meimei和女兒嫁到大秦來。這位汗王的meimei和女兒極多,一口氣送了大秦四個,還指定了女婿人選。 汗王的meimei要嫁秦帝,三個女兒分別嫁三位皇子。一個嫁太子,一個嫁大皇子,剩下的那個則要嫁五皇子秦暄。 看來,這位汗王頗為熟悉大秦內政,知道最熱門的下一任皇帝人選有三個,一個是大皇子,一個是太子,還有一只潛力股秦暄。 汗王的態度很是強硬,在國書中明言,自己的meimei可以不做皇后,給個貴妃的位子就行,但三個女兒必須做皇子正妃。至于大皇子和太子本來的正妃……讓她們為國家騰位子就行了。 國書的內容在朝堂上傳開后,罵聲一片。 大皇子和太子也不愿意,汗王一次嫁那么多女兒,自己有份兒,政敵也有份兒,擺明了不會特備支持某一位皇子。 也就是說,娶漢王之女一點兒好處都撈不著,還得得罪正妃的娘家人。 皇帝更不愿意讓自己看重的兒子們全都變成汗王的女婿,對汗王派來的使節道:“皇子們可以娶可汗的女兒,但正妃的位置不能給,頂多給個側妃。” 那使節倒不似汗王那般強硬,討價還價了一番,見秦帝就是這個態度了,便代汗王答應了下來。 雍王妃和秦嫚姐妹聽說了這個消息后,沒敢告訴蕭蘊,但看蕭蘊的目光,便多了幾分同情。 皇帝都發了話,秦暄看來是必須娶汗王的女兒了。這么一位不能惹的公主要是入了四皇子府,誰知道她會不會去找蕭蘊這個未來正妃的麻煩? 蠻族的女子向來性情悍勇,又被蕭蘊的父兄打敗過無數次,可謂跟蕭蘊是死仇。偏偏秦暄又不在帝都,蕭國公又是個靠不住的,蕭蘊這位名義上的準皇子妃處境著實堪憂。 為此,雍王妃特地囑咐蕭蘊,最近帝都有些亂,她最好留在王府里,別輕易出門。秦姒也不怎么出門了,只要有時間,就去陪秦嫚或者蕭蘊說話。 秦嫚出閣在即,秦姒很舍不得離開這個jiejie。 雖然雍王妃和秦姒都不愿意把大秦和北蠻和親的事情告知給蕭蘊,蕭蘊還是第一時間得了消息。她在王府外有自己的人手,這種滿帝都亂飛的消息,根本瞞不住她的耳目。 得了消息后,蕭蘊暗暗磨牙,她就知道,秦暄這個皇子的身份就意味著無窮無盡的麻煩。 若是有一日,秦暄夢想成真,這樣的逼婚之事恐怕更多。 不過,不久之后,她就收到了蕭湛和秦暄送來的書信。這二人都沒避諱什么,直接在書信中提起了大秦和北蠻的和親之事。 蕭湛表示,雖然知道她跟秦暄之間的婚約只是權宜之計,做不得數,但這時候,秦暄也不能真的迎娶蠻族的公主。 他讓蕭蘊放心,那位運氣不好的公主福薄,恐怕此生此世都入不了大秦。 秦暄則在信中重申了一遍自己之前“不近二色”的誓言,同樣表示,那位要嫁給他的公主進不了帝都。 這兩個人居然打了同樣的主意。 在和親之事上,兩國的動作都很快,一個月后,大秦的送嫁的隊伍就抵達了北蠻王廷,北蠻的公主們也到了大秦。但即將抵達大秦之時,原本準備嫁給五皇子的那一位公主“病逝”了。 至于那位倒霉的公主究竟是怎么死的,蕭蘊覺得,這么“巧合”的事情,多半跟蕭湛或者秦暄撇不開干系。 不過,因公主死在蠻族的土地上,汗王也無話可說,甚至沒讓人追查女兒的死因,就讓剩下的meimei和兩個女兒繼續行程,如期抵達帝都。 這一年的二月份,秦帝收下了汗王的meimei,封為貴妃,大皇子和太子各自迎了一位異國側妃回府。 至于五皇子秦暄,汗王仍舊想塞給他一個女兒,準備再送一個女兒入秦,秦帝也沒拒絕。 但僅僅半個月后,安南最后一封捷報入京,最后一股叛軍也被擊潰,整個大秦都準備慶賀安南大捷的時候,不久前還在和秦帝商議兒女親事的北蠻陡然翻臉,發兵二十萬,南下犯邊。 安北都護府瞬間變成了陣地前線,兩國之前熱熱鬧鬧的和親之事,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秦帝也沒想到,汗王居然說翻臉怒極,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在蠻族使節面前“低聲下氣”,“委曲求全”,只覺得臉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隨即命人發布檄文,點安北都護衛凜為安北元帥,率麾下兵馬抵御蠻族大軍。 安北的軍權,看似在衛凜手里,其實全都握在改名為衛釗的蕭湛手里。 上一次安北大戰,是屬于蕭惟的時代,這一次大戰,將會是完完全全屬于蕭湛的時代。 蕭蘊在蕭湛戰前送來的書信中,意外地看到了葉辭的名字。 原來,葉辭在去年年底時,就到了蕭湛的身邊,給蕭湛做謀士。信中,蕭湛對葉辭的才能極為贊賞,讓蕭蘊放心,他和葉辭聯手,必能立下不下于秦暄的戰功。 蕭湛很少說這樣自負的話,蕭蘊想,他既然這般說了,就是此戰極有信心。 仔細想想,這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蠻族四年前大敗了一場,損失了無數人丁和戰馬。這次起兵,能募集起來的軍隊,不論規模還是戰斗力,都無法跟四年前相提并論。 在汗王看來,現在的安北都護衛凜將才平平,全靠寒門出身得了秦帝信任,而大秦上下正因為和親和安南大勝而放松了警惕,根本不可能應付得了他的突襲。 他趁著這個機會南下,肯定能所向披靡,打大秦一個措手不及。 但他絕對想不到,衛凜的確才干平平,可那就是個擺設,兵權全在蕭湛的手里。蕭湛掌控之下的安北,從未因所謂的和親而放松警惕,甚至很可能親手弄死了一個和親公主。 如此,北蠻匆匆拼湊出來的一幫烏合之眾,對陣嚴陣以待的安北精兵,蕭湛的信心如何不難想象。 二月中旬,北蠻南下,大秦的安北都護府迎戰北蠻。 二月末,安南戰事告結,秦帝以軍功為由,封秦暄為鎮南王兼都護府副都護,并從都護府轄下的十六州中劃出了十三個,作為他的親王封地,同時命雍親王父子率部分將士入京獻捷。 安南戰事結束了,雍親王父親即將回帝都,雍王妃的心情卻不見好轉。 原因無他,秦帝這道命令一下,安南都護轄下州府頓時少了一大半,就連大都護的職權,都被秦暄吃下了一部分,再聯系到秦暄之前的戰功,王府手里的兵權恐怕也保不住了。 日后,也不知道秦帝究竟會如何安置她的夫君和長子。 三月中旬,雍親王父子率領數百有功的將士,抵達帝都。秦帝明面上對這些有功將士很是大方,命太子率領文武百官親自去迎接,于大朝時用的乾元殿中獻捷。 雍王獻上捷報之后,并未表功,而是開始請罪。 叛亂起自安南,他這個做了二十年安南大都護的人,有治下不嚴之責,后來更是出了陳實這么個叛臣,這是識人不明。 雍王自陳有罪,請求辭去安南大都護官銜,并舉薦五皇子秦暄接任安南都護。 秦帝很想答應下來,但想起秦暄之前在信中說的“兒臣進駐安南時日尚短,縱有軍功,亦有根基不穩之患,望父皇厚待王叔,莫使兒臣背負刻薄寡恩之名”,便改了主意,好生安撫了雍王一番,拒絕了他的辭官請求,準他在帝都留一個月,之后繼續去安南做大都護。 雍王起身謝恩,在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當真讓秦暄說準了,秦帝不會準許他辭了大都護的官職,安心作個閑王。 經歷了安南叛亂之,見識了秦暄的手段之后,他倒是真心想把整個安南都交到秦暄的手里。 安南住的幾乎都是歸順大秦的異族人,他做大都護的這二十年,著實失敗得很,非但沒讓這些異族人歸心,反而讓本來如同一盤散沙,各自為政的異族人聯合了起來,發起了叛亂。 他自己更是親手提拔出了陳實那樣的叛將,父子二人都險些死在這場叛亂之中。 想要打服這群異族人不容易,若是還要鎮撫住他們,讓他們不再掀起下一場叛亂就更難了。雍王自問,他若是有這個本事,就不會之前的叛民了。 在雍親王看來,秦暄卻有這個能力。能帶兵打勝仗,能撫順異族,安南只有交到他的手里,才能長治久安。 他不是嫉賢妒能之輩,為了家國安穩,心甘情愿給小輩一個出頭的機會。 第49章 名單 雍親王父子歸來,讓雍王府中添了許多喜氣。 一大清早,雍王妃就帶著兒女們在門前迎候,就連剛剛嫁出去的秦嫚,也帶著夫君鄭鈞回了王府,等著拜見久別的父親和長兄。 蕭蘊勉強算是雍王的后輩,也跟著秦姒,去迎接雍王父子。 距離午時還差一刻的時候,雍王父子的車架終于到了王府門前。 一個年近四十,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與一個二十歲上下,身姿挺拔的年輕男子前后走下了馬車,兩人皆是一身甲胄,身姿挺拔,身上還殘存著在戰場上沾染的肅殺氣息。 雍王妃紅了眼睛,擦了擦眼淚,立即帶著兒女們上前拜見。 雍親王忙扶起了雍王妃,溫聲道:“這些日子,辛苦王妃了!”而后,和顏悅色地一一問候妻子兒女的近況。 一家人互相問候過后,雍親王才把目光落到了蕭蘊身上,和藹道:“五殿下……不,現在該叫鎮南王了,他讓我給你帶了禮物,還托我轉告你,等安南的局勢安穩下來,就接你過去。” 蕭蘊道過謝,關心道:“五表兄在安南近況可好?” 雍王笑道:“他很好,沒傷沒病,就是一直惦記著你,聽說脾氣有點兒壞。你若是無事,就多給他寄點兒書信過去。仗打完了,他現在有的是空閑時間?!?/br> 蕭蘊臉色微紅,有點兒不好意思,不自在道:“多謝您提醒!” 她給秦暄寄去的書信,從來都是他寄來一封信,她便回一封?;匦诺膬热菀膊婚L,一張紙就能寫完,左右不過是些“刀槍無眼,保重身體”之類的話。 相比起秦暄那玩命的日子來說,蕭蘊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一點兒波瀾都沒有,實在沒什么好說的。 但很快,她就不這么想了。 秦暄在諸皇子中第一個封了王爵,有立下了偌大的戰功,帝都的權貴人家不可能無動于衷。這時候,他們倒是想起秦暄還有個名義上的準王妃留在帝都了。 不久,各個府邸的拜帖就送到了蕭蘊的桌子上。 蕭蘊一一看過后,專門挑了蕭國公府的拜帖出來。那張帖子是蕭玲瓏寫的,邀請蕭蘊和秦姒去國公府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