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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民國俏廚娘在線閱讀 - 第181節

第181節

    阮清瑤的字里行間透著焦慮。阿俏明白她的心情,既盼著周牧云恢復視力,能夠重上藍天,卻也怕周牧云重見光明,從而發現,一直陪著他的,其實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想到這里,阿俏就與沈謙提了提。沈謙剛好也打算去一趟上海,當下便去安排。

    臨走之前,阮茂學來尋阿俏。

    上一次阮茂學將名下僅剩的一成干股轉給阿俏的時候,父女兩人曾經有過短暫的互陳心跡。阮茂學直接承認,自己是個不合格的父親,也告訴她,曾經在多少個夜晚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就算是像他這樣優柔寡斷的男人,也有無法割舍的親情與愛情。

    阿俏聽了阮茂學的話,才覺得其實這個父親,她從未了解過,甚至也從未試圖去了解。想到這里,阿俏心中也難免起些愧疚。

    ——她,究竟有沒有資格去原諒這位父親?

    豈料阮茂學一開口,期期艾艾地問:“阿俏,你娘,你娘在上海,可好……”

    阿俏一點頭:“爹,放心吧,我娘過得很好。”

    豈知這時阮茂學臉上冒出可疑的紅暈,言語更加吞吞吐吐,低沉著嗓音問阿俏:“那你覺得,你娘有沒有可能……”

    “原諒我”這三個字始終都在他舌尖上打轉,卻就是說不出口。到最后阮茂學漲紅了臉,重重地“唉”了一聲,轉身便走。

    卻聽阿俏在自己身后說:“爹,您的意思我明白。我會轉答給娘知道的。只不過……”

    阮茂學大喜,猛地轉過身,動作太快,導致眼鏡從他鼻梁上歪了下來。

    “……不過,我也沒法左右我娘的心意。”

    阿俏在說大實話。

    寧淑那個人,一定拿定了主意,就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這一點,他們阮家人,其實都差不多。

    阮茂學的眼光卻依舊欣喜地在鏡片后面亂抖,激動地說:“不要緊,不要緊,阿俏,只要你娘能知道,能知道……”

    ——能知道他這般愧疚與悔過的心意就行。

    阿俏便點了頭,帶著一番心意去了上海。

    沈謙一到上海就忙了起來,這回連阿俏都覺出些不同。他不止再沒功夫陪阿俏出去走走看看,又是甚至會忙到很晚,披星戴月地回來。只不過他一回來,就能享受阿俏給他留的一份宵夜。

    阿俏則不需要沈謙格外關照,她對上海這座城市已經很熟悉了,完全可以自己行動。

    她先去了醫院安慰惶惶不可終日的二姐阮清瑤。

    “二姐,你放心吧,老周是個好人,好人自有好報。他的眼睛一定能好起來的。”

    阮清瑤卻愁腸百結,她也盼著周牧云能重見光明啊,可這豈不是便意味著她能在老周身邊陪伴的日子,也終于到了盡頭了。待周牧云雙眼能看清是她的時候,她豈不是便就此搖碎了周牧云的夢?

    “姐,我倒是覺得,老周未必便辨不出來,這些日子陪伴他的人是誰。”

    阿俏提醒二姐。

    阮清瑤卻伸出手搖著頭,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她想,阿俏怎么會明白這種感覺。當周牧云握著她的手叫“阿俏”的時候,臉上的那種表情,口中的那般溫柔,令她的心……都要碎了。

    確實曾經銘心刻骨地愛過一回吧,所以一旦得了些回報,便陷入甜蜜的陷阱,不可自拔。

    阿俏卻搖頭,勸她:“即便老周現在還不知道,你也該讓他漸漸明白起來。”

    總不能一輩子這樣下去。

    阮清瑤低下頭,似乎要下決心,卻陡然搖著頭道:“不,阿俏,你不知道。我是怕,我是怕……”

    她的擔心也很現實,怕一旦戳破了真相,周牧云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回頭他眼上的傷又有所反復。

    “姐,你自己拿主意吧!”阿俏勸不動她,“總之我有些預感,覺得老周該是知道些什么的。”

    這姐妹二人相對,一時都感無話可說。于是阮清瑤還是帶阿俏去病房看了看周牧云。

    周牧云除了雙眼的傷以外,身上其他處的傷勢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此時已經能扶著墻在病房內走動。

    他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一下子快步朝門口走了兩步,步子邁得太快,導致他失了平衡,身子一歪,直接摔倒在地上。

    阮清瑤嚇了一大跳,搶上去趕緊將周牧云扶起來。周牧云便扶著她的手,無奈地說:“你看,我這么沒用!”

    原本能自有翱翔于萬里藍天的驕子,如今這幾步路都走得困難。

    阮清瑤心里忍不住一陣憂傷。她不愿周牧云一直這樣下去,可又無法想象,周牧云當真重見光明的時候,她又會怎樣。

    于是阮清瑤干巴巴地說:“瞧你說的,難道這世上人活著就非得有用不成?我也就是個沒什么用的人,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

    周牧云聽了阮清瑤的勸,便扶著阮清瑤的肩膀順勢起身,任由她扶著,慢慢坐回他原本在窗前的椅子上。

    “既然我們兩個,都是這么沒用的人,不若就干脆湊成一對,一起過日子吧!”

    周牧云突然冒出一句,同時偏著頭,靜靜地聽周遭的動靜。

    阮清瑤紅暈上臉,心想:這話難道是……求婚?

    可是她一旦記起周牧云心中其實是將她當成了自己的meimei,就覺得雙眼發酸,一顆心直往下沉,又不忍心戳破,只得強笑著啐了一口:“說什么呢?明知道快要手術了,還偏偏說這種話。我可告訴你,我就要看著你手術成功,看著你周大少能駕著飛機,重上九霄……”

    聽阮清瑤這么說,周牧云心里感激,伸手握住了阮清瑤的手,握得緊緊的,就是不愿松開。

    阮清瑤心底卻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望著周牧云兩眼上縛著的繃帶,幾乎要落下淚來。

    因此,她連阿俏什么時候離開的,都未注意到。

    阿俏離開醫院。

    她已經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周牧云早已知曉了阮清瑤的身份,甚至漸漸地只“你我”相稱,不再用“阿俏”這個稱呼了。

    早先阮清瑤去扶周牧云起身的時候,阿俏看得清楚,周牧云當時抬起蒙著紗布的雙眼,沖她站的這邊揚了揚。后來阮清瑤扶他坐在椅上,周牧云也微微偏過頭,似乎在聽著她這個方向的動靜。

    只不過,周牧云即便聽出什么,也不愿當著阮清瑤的面兒戳破罷了。

    然而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如今阮清瑤成了那個不開竅的。她早已徹底拋卻了以往那樣玩樂至上、夜夜笙歌的生活方式,即便是在上海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她也只心甘情愿地守著著小小一隅,守著她認為重要的人。

    阿俏心知周牧云手術之后,她一定得來。到那時候,大約就該是撮合這一對的時候了。

    她離開醫院之后,徑直去了寧淑的成衣店。畢竟還有阮茂學的話,需要帶給母親。

    寧淑的這間成衣店近來生意很好。有寧淑的搭配與眼光,和范惠紅的手工,這間專門做訂制女裝的高端成衣店如今已經在上海灘站穩了腳跟。甚至股東們已經在商量,準備將旁邊一間小門臉兒也盤下來,擴大成衣店的規模。

    阿俏趕去店里,先是抱著范慕賢小朋友親了一口,再去看母親與范惠紅。

    寧淑見到阿俏大喜,趕緊先接過阿賢,丟給阿俏一件洋裝,要她趕緊換上去。

    阿俏見是一件奶油白的小洋裝,式樣非常新派洋氣,洋裝從肩頭到腰間,斜斜地綴著長長一片水鉆,反射著璀璨的光芒。

    阿俏好奇地問:“這么金貴的禮服,是誰的呀?”

    寧淑笑而不語,只管推阿俏去換上。

    阿俏穿上之后從試衣間里走出來,寧淑與范惠紅兩人見大小正合適,都相視而笑。寧淑樂得合不攏嘴,說:“還好阿俏你的尺寸娘都記著,原本還擔心不合身要改,趕不上你辦喜事呢!”

    “辦喜事?”這回輪到阿俏懵圈了,“什么喜事?”

    “傻孩子,你難道以為,上回在市府登記一回,就算是結婚了嗎?”寧淑嗔道,“不是早說了會給你補一次婚禮?你瞧清珊她們,左一席右一席的,我可不愿自己的閨女婚事辦得那樣潦草。再說了,你外祖父,舅舅舅母都在潯鎮等著,就等著你帶姑爺回去擺喜酒呢!”

    這下輪到阿俏大吃一驚了。

    “潯鎮?”

    寧淑點頭:“是啊,這還是姑爺親自安排的,原本說暫時不告訴你,該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我想,這裙子總不能不試一下啊……”

    阿俏一聽說是沈謙安排的,提起裙角,轉身就往外跑。

    寧淑在后面喊:“阿俏,阿俏……”

    “袖口和裙裾的邊都還沒收完呢!唉,這丫頭!”

    可是阿俏卻都顧不上這些,奔出去找到等著自己的車子,拍著車門說:“快,快走……”

    “阿俏,你為什么覺得,我去了潯鎮,就會有危險呢?”

    沈謙坐在辦公桌前,雙手十指相互撐起,只顧著欣賞阿俏身上這件漂亮的洋裝,仿佛有些漫不經心地問。

    阿俏一下子啞口無言。這教她如何能向男人解釋,難道要說是上天托夢么?眼前這男人,會否又當她的話是無稽之談?

    斟酌片刻,阿俏穩了穩心神,認認真真地開口,說:“小爺叔……”

    “小爺叔”是沈謙在幫會里的稱呼,阿俏突然用這稱呼喚他,男人臉上一下子浮現出玩味的笑容。

    “您在省城和上海,勢力都不小。然而潯鎮雖然是小地方,可畢竟您的人人生地不熟。若有人想對您不利,則定然會選擇您不熟悉的地方做手腳。喜宴這種場合,又是魚龍混雜,您手下的人固然精干,可也難免會有疏漏……”

    阿俏努力地侃侃而談,裝出一副認真分析而且很有道理的模樣。

    沈謙則繃著臉望著她,開口又問:“你怎么知道會有人對我不利呢?”

    阿俏:“這……”

    她又無言以對了。

    沈謙到這時實在繃不住了,招手叫她過來,然后一把攬住,讓她坐在自己懷中,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笑道:“我的傻姑娘……”

    阿俏能感覺得到男人身上的熱度,不免也有些臉紅心跳,但是,什么——傻姑娘?她怎么又傻了?

    沈謙則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其實你說的沒錯。”

    她不是那種善于在權術陰謀里打滾的人,她在這個世上邁出的每一步,都是靠自己的真本事硬打硬扛邁出去的。

    可就是這樣,阿俏動起腦筋來的樣子便格外可愛,可愛到沈謙略覺難以自持,即便眼下是在辦公室里,他也不愿將她放開。

    “可是,你愿不愿意,相信你的男人一回,相信你的男人,肩上扛著你的將來,所以一定會護著自己周全,也護著你周全?”

    沈謙望著阿俏的眼睛。

    他非常想破除阿俏的心魔。

    她既然擔心他會在潯鎮出事,他就故意去潯鎮——反正在那里,正好可以做一個局。在上海沒辦法了結的一些事兒,可以在那里了結。

    “離開這么些時候,你難道真不想回潯鎮看看?”

    沈謙在她耳邊說話,挑動她的鄉愁。

    的確,潯鎮,有時夢里都能感覺到水鄉晨起時彌漫的淡淡水汽。阿俏一面想,一面下意識地伸手去揪沈謙領口的一枚紐扣。

    若說不想,那定是假的。

    “夫人,在下領口的這枚扣子,再揪就要掉了。”沈謙小聲提醒阿俏,幾乎要笑出聲了。

    阿俏猛然省起,趕緊抬手,松開沈謙的衣扣,臉上全是紅暈,恨不得轉頭找個地方藏起來。

    沈謙卻轉了嚴肅:“阿俏,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有了你的提醒,我也不是全無防備。”

    “所以,你信我么?”沈謙末了小聲問她,“我會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讓世人都知道你是我沈謙最心愛的妻。而我也會和你一起,平安回到上海。你愿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