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喬然如故、AD團戰(zhàn)瞬間蒸發(fā)、聽說你很嗲、瓜田蜜事、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九界仙尊、悍“夫”、當(dāng)異形綁定了救世系統(tǒng)、嫁給男友他哥(娛樂圈)、[娛樂圈]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沈謙一瞥,見到阿俏臉上的神色,立即明白了她的心意,將她的手一拉,低聲道:“走!” 他又補了一句:“可能會有危險,一會兒你不要離開我左右。” 第71章 飛行學(xué)校的人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們一起慶賀新春的時候,竟然有人偷偷摸摸地去開了實驗室的門。 鄧教授頭一個就沖了出去,徑直沖進實驗室,去查看保存在那里的重要物件了。其余人有些跟在他身后,有些則由向小剛帶著,打著手電,或是舉著火把,去查看機庫等別處重地的情形。 沈謙則帶著阿俏,兩人一起趕到了實驗室門口。剛到門口,他們就聽見孟景良在大聲說:“大家放心,實驗成果都在,沒有丟。” 阿俏登時舒了一口氣。 “不過實驗室的門鎖確實是被外人打開了,不是用鑰匙開的。偷摸進學(xué)校的人有可能還在這附近,大家分散開來,在這附近搜一搜。”孟景良很鎮(zhèn)定,很快就將任務(wù)分配下去,末了又提醒:“幾個人一起,千萬別落了單。” 他說著走了出來,見到阿俏,沖她笑了笑,說:“阮姑娘也來了啊!哦,士安先生,煩請照顧一下阮姑娘。” 沈謙點了點頭,孟景良便離開,沈謙便去察看門上的鎖。阿俏也很擔(dān)心,一直守在沈謙身后。沈謙看過,直起身,見到身著那一身小洋裝的阿俏,才驚問:“你冷不冷?” 阿俏抱著雙臂,搖了搖頭。 沈謙自己也沒有穿著外套出來,只得將身上那件絨面的黑色西服背心脫了下來,罩在阿俏身上。阿俏覺得一陣溫暖,伸出小手,指了指沈謙身上:“你,你……” 對面的男人身上就只穿了一件輕薄的白色襯衣,好看極了,可是卻不御寒。沈謙卻不動聲色,一拉阿俏,兩人一起進了實驗室里。 實驗室里避風(fēng),不似外面那樣寒冷。阿俏登時覺得好些,趕緊要將沈謙的背心還回去。沈謙見她執(zhí)意不肯要,就從善如流地接了過來。兩人一起來到實驗室中鄧教授那里,見到那里幾個大柜子兀自好好地擱置在墻角,每個柜子上都上著鎖。鄧教授團隊里的幾個年輕人正一一打開柜子,將柜子里的物件兒和登記本上的記錄一一核對,確保真的沒有損失。 “教授,我們已經(jīng)看過來了機庫,機庫那里沒有任何損失。”向小剛匆匆進來,向鄧教授匯報,“在學(xué)校前后也都找過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 飛行學(xué)校的問題就在于,學(xué)校建在惠山山麓,是沒有圍墻的。若是有人藏身在惠山里,趁著夜色,就可以偷偷摸摸地混進來而不被人發(fā)覺。 鄧教授這時才有機會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先摘下了眼鏡,將眼鏡上的霧氣擦去,然后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嘆道:“看起來是虛驚一場,辛苦大家了啊!” 沈謙想了想,說:“看起來今天晚上,實驗室和機庫兩處,都要安排人守夜。等到明天一大早,我去安排人過來學(xué)校,加固兩處的門窗,換掉門鎖。” 鄧教授點點頭,說:“謝謝士安!” 孟景良和周牧云等幾個年輕氣盛的,不斷地搓著手。向小剛很是氣憤,大聲說:“什么人,竟然趁著這大年三十,大家歡慶新春的時候溜進來。得將這人給揪出來,才是釜底抽薪的道理。” 這時候?qū)嶒炇依锪林鵁簦忸^好幾把火把和手電的光也不斷地晃動著,將實驗室門口一帶照得如白晝般明亮。沈謙突然注意到什么,蹲下身,從實驗室里向外望去。 “我想……我們已經(jīng)有些線索了。”沈謙指著實驗室門口的地面說。 孟景良和鄧教授他們聽說,一起擁過來看。果然,只見門口的地面上,有幾個淺淺的腳印。那腳印的顏色非常淺,所以只有在特地的角度才能看清楚。沈謙很仔細,發(fā)現(xiàn)了旁人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向小剛這時候回來,也加入了趴在地上研究腳印的隊伍。 “嗯,小小的,尖尖的,怎么會有這么小的腳印?” “看起來,這不像是正常人啊!”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著腳印的形狀,大概是我們半個腳的大小吧!你們說說看,人什么時候才會留下這樣半個腳大小的足印?”向小剛在那里故弄玄虛,旁人聽著還有些糊涂,“小剛,別賣關(guān)子。” “是在飛快地跑著的時候啊!”向小剛說出了他的推理,引來一片贊同。 “是這個道理!” “可是你看這個人的步幅這么短,這還能邁著小碎步向前飛奔呀?”周牧云老實不客氣地反駁了一句。 “對啊,這就是在故弄玄虛,想要誤導(dǎo)我們,讓我們誤以為這人是在不久之前飛快地跑出去,然后將我們的人都引出去找,他自己好溜回來繼續(xù)作案啊!”向小剛洋洋得意,覺得自己說的非常在理。 “嗯!”不少人附議向小剛,覺得他的猜測沒錯。 “沈先生,讓我看看門口的足印好么?”阿俏怯生生地在沈謙身邊說了一句。 沈謙身體立即一動,給阿俏讓出了一個位置。 阿俏睜著一對明凈的眼,按照沈謙所指點的角度,沖著那足印看了半天,才猶猶豫豫地開了口: “我覺得,這足印看起來像是……裹過腳的女人。” 阿俏也沒什么把握,可是看著眼前的足印,步幅如此之小,而且整個足的形狀尖尖的、細細的,并不像向小剛說的那樣,是半個成年人的足印。她見過鄧太太的腳,鄧太太是裹過腳,后來半途放大的。鄧太太的雙足雖然看起來形狀很正常,但是較常人的腳要小不少。 她這話剛說出口,孟景良就猛地回過頭看著她,仿佛吃了一驚,然后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無所謂地又回過了頭。 向小剛卻大聲對阿俏說:“阿俏姑娘,這你可就不懂了吧!這惠山周邊一帶十里八鄉(xiāng)的人,思想還都是很進步的,裹腳這種陋習(xí),早就是老黃歷啦!如今除了上了年紀(jì)的老太太,早就沒有人裹小腳了。若是裹小腳的老人家,又怎么會在這除夕晚上,摸到咱們學(xué)校的實驗室里來?” 阿俏聽向小剛一說,也覺得有道理。她對自己的判斷并不那么自信,于是“哦”地應(yīng)了一聲。旁人便不再理她。 阿俏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輕輕一握,轉(zhuǎn)過頭來,卻見沈謙一對溫柔的眸子正望著自己,仿佛在說:你說得有道理。 她趕緊往后退了出來,向小剛他們繼續(xù)聚在足印旁邊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最后決定去找擁有一臺相機的校長,將這些足印作為“證據(jù)”,拍攝下來。 實驗室門口聚了很多人,亂哄哄的,阿俏往里退,沈謙則始終陪在她身畔,靜觀事情的發(fā)展。阿俏看了一會,忽然聽沈謙湊在她耳邊輕聲說:“也許過得幾天,他們沒準(zhǔn)就真的發(fā)現(xiàn),今夜造訪的不速之客,其實是一名小腳女性。” 阿俏一回頭,正對上沈謙那對亮亮的眸子。只聽對方笑道:“你看,在這件事上,我就選擇了堅定不移地信你,因為你說得很有道理啊!” 阿俏趕緊將頭別過來,一低頭,臉上發(fā)熱,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身后這男人到底是個理性的生物,凡事從“道理”二字出發(fā),這反倒讓她自己覺得,那一夜決絕的作別顯得實在有點兒矯情、有點兒傻氣了。 接下來,孟景良就帶著幾個人開始排輪班守夜的班。因為出了這樣一件事,今夜食堂里快快活活的慶祝活動看來是無法延續(xù)下去了。總不好在旁人守夜值班的時候,另一撥人還在尋歡取樂。 鄧教授很不放心,堅持想要自己留守在實驗室里。孟景良他們幾個好說歹說,終于將鄧教授送去了吳校長那里休息。 余下的人排了幾班,輪流值夜,守著實驗室,并且會在校園里巡邏。今晚本來就該守歲,大家伙兒都做好了熬夜的準(zhǔn)備。只不過這守歲之事又添了些緊張的色彩,這是眾人不曾預(yù)料到的了。 阿俏自告奮勇地站出來,說是要給值班的人再去下點兒餃子當(dāng)宵夜。 “那感情好啊,我正好值頭一班,等我值完班回來正好可以吃阮姑娘準(zhǔn)備的餃子。”向小剛興高采烈地說。美食當(dāng)前,他立即不覺得大冬夜里值班是件苦差事了。 阿俏卻突然想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她身后的沈謙:她突然記起沈謙是個挑食的,這人來到飛行學(xué)校里,也不曉得有沒有用過合口味的吃食,要是守夜生生熬一宿的話,會不會餓壞了。 還未等她開口問沈謙,一起跟來的小范師傅卻一拍后腦,說:“哎呀,阿俏,你看我,我這該送你回去了。靜觀師太事先打過招呼,你們西林館明天要忙一整天的。可不能將你累著了。今天晚上的夜宵,我和我媳婦兒都在這兒,就讓我們倆來吧!” 明兒就是大年初一,即便是小小的西林館,也會迎來許多虔誠香客,抱著對未來一年的期許,在佛前進香。阿俏要和西林館里的女尼們一道,幫著靜觀師太準(zhǔn)備明天招待諸人的齋飯,鐵定是要忙一天的。 飛行學(xué)校里眾人一聽,都不便有什么異議,紛紛向阿俏提前恭祝新年,并請她給靜觀師太帶好。 一時計議已定,阿俏隨著眾人一起,先從實驗室里出來,轉(zhuǎn)回食堂里去。在那里她略略收拾,然后向眾人告辭。 離開之前,她看了一眼沈謙,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先生,在此間用飯,可還習(xí)慣?” 沈謙一臉的笑意,輕輕點了點頭,低聲說:“你放心。” 阿俏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她聽沈謹(jǐn)說起過這人有多么能忍,便到底還是問了一句:“當(dāng)真?” 沈謙眼里的笑意就越發(fā)歡暢,更加點了點頭,笑道:“今天試了些以前沒嘗過的新鮮菜式,比如那油封鴨腿,覺得香酥軟爛,沒有半點腥膻,口感也是極好。可能我……試起新菜來,沒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吧!” 阿俏聽了,略覺舒暢。那油封鴨腿到底是她親手做出來的菜式,聽到沈謙這么說,她心頭一塊大石總算放了下去,一張俏臉上綻放出笑容,兩個可愛的小梨渦在面頰上若隱若現(xiàn)。 隨即她轉(zhuǎn)過身,跟在小范夫婦倆身后。今天學(xué)校出了大事,小范夫婦倆自告奮勇送阿俏回西林館去。 她剛要走,沈謙突然在身后招呼了一聲:“咦,阿俏姑娘,你這是拉下了什么東西?” 阿俏一摸周身,才想起來,她身無長物,平時又不用帶鑰匙,這能落下什么東西呢? 她一轉(zhuǎn)頭,沈謙已經(jīng)自后趕到,將一枚東西遞到她手里,淡淡地說:“自己的東西總歸要保管好,別再輕易弄丟了。” 阿俏只覺得一枚不知是什么物事落在了她的手心里,用布包著,觸手涼涼的,握著很是舒服。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細看,這頭沈謙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開,而另一頭范盛光已經(jīng)在招呼:“阿俏” 那頭沈謙已經(jīng)走遠,偶一回頭,隨意地沖她揮了揮手作別,一如那夜在鹽阜路停著的車子外頭。而這頭小范太太這時不知從哪里尋了個斗篷出來,往阿俏身上一兜,一挽她的胳膊,親熱地說:“阿俏,走!” 阿俏手中還攥著那枚不知是什么東西,若是就此轉(zhuǎn)身再去找沈謙,在這么多人跟前,反而太打眼了。她遲疑了片刻,終于還是一低頭,就跟著小范太太走出了食堂的大廳,往惠山山麓那沉沉的冬夜里走去。 回到西林館,阿俏謝過范盛光夫婦,回到自己屋里,將沈謙塞到手中那枚“她的”東西取到燈下細看。 那是個小巧的紫色布囊。阿俏解開布包,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一枚黃褐色的發(fā)夾落在了她白嫩的掌心之中。 阿俏茫然,片刻后才想了起來:包括今天在內(nèi),她每一次見到沈謙,都是戴著那只小凡送給她的紅絨發(fā)夾。想必那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想起要送一枚發(fā)夾給她。 她就知道,這哪里是她遺落了什么東西?那人明明就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暗渡陳倉阿俏緊抿了唇,不由得又氣呼呼起來:今天沈謙遇到她,一共就做了兩件事,可這兩件事卻沒有一件是征求她的同意的,帶她起舞是如此,送她發(fā)夾也是如此……偏生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連開口回絕的機會都沒有。 阿俏看了看手中那枚發(fā)夾,再看那紫色布囊里還挾了一張小小的紙條,取出來一看,見上面寫著“誰愛紫羅囊,烏云玳瑁妝”十個小字。 阿俏一下子明白了,這枚色澤明亮而艷麗的黃褐色發(fā)夾,竟然是珍貴的上品玳瑁所制。那人,贈了她一件既珍貴、又實用的物事。 可她又沒有求著他送東西? 阿俏一賭氣,隨手將那枚發(fā)夾塞在自己一個箱子的箱底:眼不見,心不煩,她以后可不會再記著這個人這回事兒。 然而沒過多久,阿俏又伸手取了那張小紙條,反過來一看,見后面還有字:“玳瑁貴而易蛀,宜時時佩戴。” 阿俏這下子沒轍了,她不是個能隨便浪費東西的人,更加不可能看著這么名貴的玳瑁輕而易舉地被蟲蛀了去。于是阿俏只能重新將塞箱底的發(fā)夾再取出來,擱在手心,看了又看,嘆了一口氣: 沒法子,看起來她只能先幫人好生保管著這件物事了。 好煩! 第72章 阿俏回到西林館之后稍歇不久,就快到午夜了。她連忙披了棉袍去西林館的佛堂里陪師父靜觀師太和幾名師姐們一起守歲。 到了子夜時分,惠山禪寺那百零八響雄渾的鐘聲回蕩,響徹整個惠山山麓。靜觀師太帶著幾名女尼,和阿俏一起,齊齊在佛前上了香。眾人便隨著師太一起,念誦經(jīng)文,為世人祈福,祈求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 待經(jīng)文念完已經(jīng)是四更,阿俏困得不成。靜觀師太趕緊先讓她回去打個盹兒,待到五更再到前頭來。五更時分,已經(jīng)有附近鄉(xiāng)里的女眷上得山來,在佛前上頭柱香了。 阿俏今天的任務(wù)卻并不是招呼上山進香的香客,她需要幫靜觀師太把供應(yīng)大眾的齋飯盡早做出來。正午會有不少香客前來西林館,品嘗靜觀大師每年只做一次的正月齋飯,剩下的齋飯會由惠山禪寺的僧侶過來抬下山,放在惠泉跟前,敞開供百姓享用。 靜觀大師被本地人尊敬為得道的高人,她做的齋飯則被世人尊稱為“福飯”,能嘗到的人據(jù)說一整年都會福星高照。 所以西林館里的這一頓齋飯,是西林館一年到頭需要做的最大一頓齋飯。早幾天天氣晴好的時候,阿俏就將西林館最大的一口鍋拖了出來,洗干凈后擦得锃亮。今天這口大鍋就擱在西林館的灶眼上。除此之外,前兩天阿俏還幫靜觀師太挑選了十來種干菜和各色雜糧豆子,全部擇過篩過,昨天開始,就放在幾口大鍋里浸泡。 待到天亮的時候,阿俏已經(jīng)忙得額頭出汗。靜觀大師送走了進頭香的十幾名女眷,也過來這邊cao持。 今天是正月初一,靜觀大師與尋常一樣,只穿著一身漿洗干凈的舊棉袍,依舊扎著綁腿。她一一檢查了阿俏的結(jié)果,見干菜與雜糧豆子的程度都很不錯,于是點點頭,對阿俏說:“去吧,把水燒上,咱們就開始準(zhǔn)備這道‘福飯’。” 阿俏“唉”了一聲,到灶下去將火生旺,沒過多久,鍋里的水已經(jīng)起了魚眼泡,靜觀大師就去將雜糧與豆子都倒進了鍋里。阿俏伸手,取了西林館最大的一柄木勺,探身到鍋邊去,使勁在鍋里攪動。她在女子中力氣不算小,可是只攪了兩下,就已經(jīng)雙臂發(fā)酸,覺得有點兒攪不動了。 “阿俏,勺給我!你去將那邊的干菜全取來。”靜觀從徒弟手里接過那柄長長的木勺,一伸臂,立即攪動鍋里的雜糧豆子,一口氣攪了十幾下,臉不紅氣不喘,額上沒有汗。 阿俏見靜觀師太這樣一把年紀(jì)的人,做起這樣的力氣活兒,竟然這樣輕松,絲毫不輸于年輕人,心生佩服,趕緊過去將幾缸事先泡好的干菜提了來,放在靜觀師太身旁。 “不用擱在這里,阿俏,你就全倒進去進行。”靜觀指點阿俏。 “師父?”阿俏一下子聽得有點兒傻,“就……就這樣全倒進去就行嗎?” 這些干菜在省城一帶也有,阿俏也曾經(jīng)料理過,所以她知道有些菜熟得快,有些菜熟得慢,若是此時一起倒進去了,回頭有些生、有些熟過了頭,諸味不勻,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