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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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說哪里話,大爺已經出門托關系了,元姐兒,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怎么不心疼,唉,叔父糊涂啊,好好的女兒,有咱們賈家的勢怎么不也嫁個四品官家,不然嫁到幾個老親家也是。” “哪里有老爺的主意呢,是老太太偏要罷了!” “嬸子慎言,唉,怪不得聽說族老們發了老大的脾氣呢?” “讓你見怪了,只是一時心疼元春才……族老們卻是怎么說?”王氏也不傻,忙回緩過去,媳婦說婆母的不是卻是不好,不過聽著尤清媛未盡之意,又不由問道。 “唉,我也只知一星半點罷了,你也知道族里的是向來沒有咱們女人插手的地方,如今西府做主的不是赦堂叔和政叔嗎,這陣子好幾家女孩說親,結果黃了,問兩位叔父偏兩人還好似什么也不知道,族里的都是迂腐端正的老人,可不就火了。” 這話里的意思是族老們不待見賈母插手賈家的事呢,王夫人心下想到,“唉,是了,老爺一向端方,不怎么理會后宅的事,只可憐我的元春,不知會怎么樣。” 尤清媛也陪著王氏哭了一場,緩了緩又道:“嬸子也莫傷心,大爺已經去打聽了,雖說指給琦郡王已成定局,但是位份上,族里總會使使力的,唉,等明個我再進宮去求求琦郡王的生母李妃娘娘,總會有辦法的。” 尤清媛看王夫人漸漸緩過勁來,又開口轉移話題道:“嬸子,咱們是一家人,有些事我多嘴一句,你可莫惱我。” “什么事?我哪里會?”王夫人連忙回道。 “嬸子,唉,其實這不是我想到的,是公公注意到的,我聽我們大爺說珠兄弟是個難得能讀書的,日后必是有出息的,只不過公公擔心珠兄弟太認學了些,本瞧著身子就不是很好,這再耗費心神下去,這身子可怎么好?這科考要是沒個好身子可是不行,前兩年咱們家進去考進士的,那樣的健壯身子,出來都養了好些時候呢?你還是好好請人調養一下為好。” 王夫人一聽,忙連連點頭,心下卻是更恨,賈母毀了她的女兒,又奪走了她的小兒子,大兒子一向孝順出息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偏偏還都逼著他讀書,她決不能讓他們再毀了她的兒子。 送走王夫人,尤清媛回到屋里,搖搖頭,她不是很看得上王夫人的為人,但是作為母親,王夫人又有些讓她可憐,想到這,尤清媛轉而又想起賈母,有了今兒這一遭,賈赦和賈政會怎么想?賈珠哪里公公絕少不了挑撥,王夫人這又被她挑撥了,邢夫人本就跟賈母不親,估計賈母在那邊府里即使不立時失勢,也蹦噠不起來了,他們府也能安生點了。 王夫人回到到府里,賈珠也已經到了,看見王夫人忙告訴她珍大哥已經出去聯絡人了,現在只好等消息了,王夫人跑了這一遭也冷靜下來,不在提元春的事。 反而拉著賈珠的手道:“珠兒,你和太太說你平時到底學到幾更天?” “太太,怎么想起問這個?”賈珠眼神有些躲閃。 王夫人一見還有什么不明白,掩面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你meimei怎么樣了還不知道,你弟弟自小我就難見一面,抓周更是竟抓了個胭脂,只剩一個你如今竟然是不要了身子,你要是有個好歹,你要我怎么活啊?嗚嗚……” 一見王夫人哭,賈珠頓時蒙了,連道自己不孝,再也不敢了,兩母子又哭了好一場,直到賈珠連連保證不在禍害自己身子,王夫人才放他回去。 等賈珠走了,王夫人回想這一天的事,明顯族里已經惱了老太太,老太太如今在府里耀武揚威也不過是仗著老爺孝順,老太爺在時把家就分了,如今她敬著老太太,什么好處沒有不說,倒是反而搭進去了小兒子和女兒,要不是還惦記著老太太那點私房她真心想撕破臉了。 雖然說著不撕破臉,王夫人心里到底也對賈母沒了幾分恭敬,多了幾分恨意,元春入宮時賈母多殷勤,等元春被指給琦郡王了,賈母卻是連力也不愿出一分了,連東府都比不上。 王夫人送走賈珠之后也沒閑著反而又回王家求援,王家在宮里又有多少勢力,也不過知道元春被指給了琦郡王,至于其他他怎么插的上手,王子騰最后也只能安慰王夫人,等人到了郡王府,他跟琦郡王打打招呼,元春怎么也不至于和宮女一個待遇。 王夫人回府之后,剩下的時間連近期因為生了一女一兒而蹦噠的趙姨娘也懶得理了,只管專心念佛連帶著看著兒子,但愿老天保佑她的女兒命不要太苦。 王夫人對賈母心里尚有想法,更不用提直面一切的賈赦了,想著今天族老們的話,賈赦才真正意識到他才是神威將軍府的當家人,無論府里發生了什么,都會和他有關,在別人眼里即使是老太太也是依附他的。 賈赦莫名的想起了自己父親,又想到隔府的堂兄,當家人該是那個樣子的吧,敬大哥比他還要難,全族的事都是他的事,就像他們府里惹了事最后也都得他出面解決,即使自己做不到敬大哥那樣也得做到兩三分吧,不然父親豈不白將府里交給他了。 賈赦又想起族老們對老太太的不滿,他其實也一直不滿老太太偏心,但是那是他的母親,他總是聽她的,可是聽今兒這事兒就知道她的見識并不怎么樣,唉,到底是自己母親,他還是要孝順的,只不過外頭的事還是不要讓她插手了,他決不能辜負父親的期望,讓府里毀在自己手上。 賈赦想起自己在族里說的話,叫了下人通知邢夫人支出些銀子,他拿去給東府。 賈赦拿著銀子往東府走,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父親臨去時交代的還銀一事,他們府里只還了一半,如今他也不缺銀子,還是早些還上為好。 賈赦還真不缺銀子,邢夫人別的不行看賬可是有一手,她娘家本來不富裕,因而在家時對田里鋪子里的大事小事了解的極清楚,不說每分錢都扣的極細也差不離了,起初不是沒有下人拿假賬糊弄她,只不過反而被她壓了去找了賈赦對質,最后抄了家,發賣出去了,自那以后下人就收斂多了。 因而大房里即使有欺上瞞下從府里占便宜的也不敢貪墨太多,賈赦繼承的家業又多,是以經濟上很富裕。 前院里賈政心里也不舒服,他的女兒居然差點就要給人當了最下等的姬妾,直到現在還沒著落,這和母親說的不一樣。 想著族老們的話,賈政不由想,是了母親是不該插手外事的,日后即使自己再孝順也不能再逾越了,以后有事還是和族里商量為好,這回聽了老太太的竟是踩了賈家的面子,害他也在族里抬不起頭。 第33章 元春歸宿 不提西府里眾人怎么思量,東府里賈敬父子卻是難得出了口氣,元春會被指給琦郡王他們早就知道了,或者說這從一開始就是賈珍活動的結果。 只不過事實情況和西府知道的有些差異罷了,畢竟賈母可以踩著賈家面子上位,賈敬賈珍卻做不出來,要是賈元春真被當宮女指給了皇子,他們賈家也就徹底不用說什么面子了,里子都沒了。 要說元春也命苦,如今東府是長房,而且爵位官位都遠高于西府,所以整個賈家的當家人是賈敬,賈敬不愿元春入宮,元春自然就借不了賈家的勢。 賈母也想過借四王八公的勢,偏偏近些年來賈家和原本的圈子越走越遠,只和幾個后輩還算出息的人家有些來往,而且就是有來往人家會給賈家的面子,卻也不見得就要給賈母的面子,是以元春這次入宮也只有將軍府的人脈勢力外加史家薛家王家友情贊助了些銀子而以。 話說賈珍在接到元春小選入宮的消息之后就立馬到了秦家。賈珍之母秦氏的大嫂劉氏的meimei正是宮中育有兩女的劉賢妃,賈珍是秦家嫡親的外甥,有事自然能幫就幫,而且賈珍還沒別的要求,只要不把元春指給參與奪嫡的人家,指給誰都行,秦大夫人于是就進宮求了劉賢妃。 這問題就到了劉賢妃面前,這要求乍一聽簡單,不參與奪嫡的人家,劉賢妃也明白,這是怕沾染上麻煩,咋一看是好像隨便指給哪個宗親都行,但問題是她怎么知道人家站沒站隊啊? 但是事無絕對,至少有一位全天下都知道他絕對不參與奪嫡的,那就是當今圣人的五皇子。 生來殘疾,雖不是大毛病,但也注定與皇位無緣,而作為如今圣人實質意義上的長子,還沒有威脅,將來無論誰上位,都不會把他怎么樣,五皇子本人也沒和哪個兄弟親近,不站隊,尤其是在義忠親王事件之后更是幾乎貓在府里不出來,這人絕對安全。 這五皇子早年受封郡王,也就是琦郡王,不管是不是自污,反正一向是風流性子,府上現有一正妃一側妃另有幾個庶妃侍妾。 側妃吳氏生有庶長子,本就有和王妃分庭抗禮之勢,偏偏琦郡王進來寵愛吳氏的表妹甚至有要請封側妃的意思,琦王妃如何肯,要是那樣府里只怕就被吳氏姐妹把持,遂狠下心趁進宮請安的機會請婆婆賜側妃入府,想把最后一個側妃的位子占了,頗有驅虎吞狼的意思。 于是李妃就開始給兒子物色側妃人選,只是側妃又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對于明顯沒有上位可能的五皇子,哪里有什么人家愿意把女兒送進府呢? 李妃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兒子,她的兒子即使不受圣人待見那好歹也是個郡王,這側妃之位怎么也得是四品左右官家女孩吧。 就在李妃找不到人的時候,偶然和劉賢妃談笑的時候聽到一個不錯的人選,賈元春,雖然父親只有五品,但是卻是賈家的女兒,自幼又在超品誥命身邊長大。 是以等元春好不容易通過小選,一進宮就被劉賢妃和李妃合力弄進了李妃宮里,將軍府在宮里是有人脈,但是李妃一向不受寵,所以將軍府根本沒想過安插過人手,一進李妃宮,元春就基本上成了孤立無援的狀態了。 作為賈母王夫人費勁心力教出的女兒元春怎么會差,李妃看著自是很滿意。 雖說對元春一個大家女子進宮做女官感到不解,但是因為劉賢妃橫插一手也不過以為是個心高的想借機指個高門,而一個五品官的女兒做她兒子的側妃可不就是高攀了嗎。 李妃有了主意就趁著圣人難得過去坐坐的時候和圣人說了,圣人對賈家還是有印象的,聽了李妃的意思也沒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