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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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政兒哥說,那是你女兒你總知道吧?” “我們幾家正要給家里女孩說親,你就來這么一出,是看不得賈家好怎么著?” 一群族老你一句我一句,賈赦和賈政根本接不上話,賈政只好可憐巴巴的看向賈母,賈赦則在心里郁悶,明明都是二房的事,雖然他也有幾分想借勢的意思,到底元春也不是他女兒吧。 賈母看著眾人也知道自己必須得說話了,這些都是長輩,政兒不好反駁。 “這都怎么了?讓元春入宮是我老婆子的意思,怎么?元春日后出息了,你們不跟著沾光?” 賈母畢竟還是超品誥命,在加上話里的意思,眾人一時安靜,不過不是所有人都買她的賬。 賈代儒此時出聲了,要說賈代儒如今已經(jīng)致仕回家了,以前也不過是六品小官,但是他卻是賈家最早的讀書人,更有一個進(jìn)士及第的兒子,賈斂如今也已經(jīng)官至六品,再來賈代儒原本在的是國子監(jiān),清貴的地方,即使官品低也是拿的出手的,而且賈珠上的就是國子監(jiān),前兩年沒少被照顧,他是有底氣開口的。 “嫂子,我本不想多說,但是嫂子你實在逾越了 ! 嫂子,元春是我賈家女兒,你能想到她出息了會給賈家?guī)順s耀,怎么就想不到她這一小選進(jìn)宮給我賈家?guī)碓鯓拥奈埸c?沾光,光我們還沒沾上,晦氣倒是沾了不少,幾家女兒早就要訂下了,現(xiàn)在都黃了。” 賈代儒看著憤憤要說話的賈母又開口道:“就是像你說的元春成了娘娘,那我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宮里娘娘不少我怎么沒見那家出了娘娘就一下子尊貴多少呢,也不對,是,是能沾光,至少說不定政兒這個親生父親好歹能提一提,你這個老太太也能出去說一聲是娘娘的祖母,可我們呢,拿我們?nèi)宓拿晸Q你一房的榮耀。” “怎么能這么說呢,等元春出息了,我自會跟她說,讓她提拔族人的。” “她提拔,提拔誰,敬兒是族長如今官居三品,你能讓他一下就成一品,我們族里這些你能讓他們都做官?你直接說圣人是昏君得了 ! ” “嗯哈,堂叔,慎言,慎言。”賈敬見賈代儒越說越過,忙道。 賈代儒一向給賈敬面子,對著賈敬一抱拳,“族長勿怪,老頭子氣糊涂了。”復(fù)又轉(zhuǎn)身對著賈母道:“我賈家即使不復(fù)一門雙公,如今也是體面人家,就是轉(zhuǎn)走文路也是一片欣欣向榮,如今族里四個進(jìn)士,舉人秀才數(shù)個,凡有出息族里那個不出力幫扶,不說別人家我家就是例子,代修家的芊哥兒能讀書現(xiàn)也是舉人了,代佚家的讀書不行也安排到族里打理族產(chǎn)。族里如今怎么就不好到要讓你家的嫡女踩著賈家的面子進(jìn)宮去搏什么富貴?” 賈代儒話落,一群族老又是一番吵嚷,就像賈代儒說的,賈元春以后好不好不說,就是好了給他們帶來不了多少好處,但是壞處現(xiàn)在就見著了,賈家人又一向好面子,如今更是走文路,肚子里墨水有多少不說,文人的清高要臉面卻都是明白的。 “這……我,我不是想……我……” “嫂子也不用多說了,赦兒你是神威將軍府的當(dāng)家人,政兒你是元丫頭的父親,你們兩個給我說說,到底這事怎么辦?” 看著賈代儒炮轟賈政賈母還是忍不住開口:“就是這事是我府上不對,我老婆子給諸個道了惱了,諸位就當(dāng)給我個面子還不行嗎?” 賈代儒眼神一厲,“嫂子,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怎么?” “嫂子你今日坐在這是因為你是賈家婦,你之所以尊貴那是我大哥拼命給你換來的,我大哥拿命換回來的尊榮可不是讓你端著架子踩我賈家的臉面的,有道是‘既嫁從夫,夫死從子’,以后這外面的事,你還是少管些為好。”此話一出不提賈母氣的如何發(fā)抖,賈家眾人卻是贊同的不得了,可不是嘛,賈母牛還不是因為她是超品誥命嗎,這誥命到底是賈代善給她請回來的,作為賈家婦不替賈家著想,反而拿著賈家人請回的誥命壓制賈家是什么道理。 聽著一眾叔輩聲討賈母,賈赦倒是難得走神,想著賈代儒的話,是了他才是神威將軍,是神威將軍府的當(dāng)家人,所以無論是誰惹的事,最后都得算他的,因為他是當(dāng)家人,府里爵位最高的是他,官位最高的還是他。 本來場面就混亂,突然有小廝來稟報,賈敬示意眾人安靜,命小廝回話,只聽那小廝道:“回稟老爺,剛才傳來消息,西府二房的大小姐和兩個宮女一起被指給琦郡王了。” 一句話出,賈母當(dāng)即傻了,琦郡王已經(jīng)三十余歲,早有正妃世子,而且和宮女一起指過去,豈不就是宮女的待遇了,那元春就連個正經(jīng)侍妾都算不上了,只怕也是通房丫頭之流,賈母因而連道不可能,就“暈”過去了。賈政也是傻了 倒是賈赦反應(yīng)過來,難得拿出點當(dāng)家人的氣勢,開口道:“諸位叔父沒惱,此事是我們府不對,赦在此給諸位賠罪了,我賈家轉(zhuǎn)走文路,筆墨耗費,我西府愿出資萬兩為家學(xué)族學(xué)置辦紙張筆墨,只是如今事已至此,只怕為著元丫頭的事還要勞煩族長出面了。” 賈敬難得拿滿意的眼光看了看賈赦,開口道:“到底是我賈家的女兒,我自會出面,雖然事已難改,但是到底為她活動個正經(jīng)名分來,只是到底政弟如今才五品,到底什么位份也不好說。” “本就是我們府的不是,豈敢挑揀,只看她的造化,勞煩族長了,赦在此拜謝了。” 第32章 西府離心 賈政在一旁看著動了動嘴,終究沒說什么,已經(jīng)“暈”過去的賈母,眼珠動了動也還是躺著。 等一切完結(jié),眾人各回各家。 回到梨香院,邢夫人王夫人已經(jīng)在了,賈母被放到床上沒一會就“醒”了,幾人聽了之后的處置后,王夫人當(dāng)時就蒙了,元春被指給了琦郡王,還是和幾個宮女一起指過去的,她金尊玉貴養(yǎng)大的女兒啊! 賈母聽完了就哭元春不幸,又罵賈赦賈政沒出息,耽誤了元春。 邢夫人聽了心里不舒服,元春不能大選那是賈政官低關(guān)她家老爺什么事啊。 賈母哭了,眾人自是安慰,等賈母累了,眾人也就散了。至于元春的生母王夫人到底多難受就沒人知道了,更不會有人安慰。 見眾人散了,賈母獨自躺在床上心里想著元春這步棋算是廢了,如今只好等著寶玉大了再做打算,又想到今天在族里受的屈辱,心里窩火不已,不曾想自己在族里竟然如此沒有地位。 王夫人回到自己屋里到底忍不住嚎哭起來“我的女兒啊 !” 賈政出了這一樁事心里本就心煩,又見王夫人哭,頓時喝到:“哭什么?族長不是說了他會出面嗎?罷了,我去前院了。” 看著拂袖而去的賈政,王夫人幾乎連哭都哭不出來了,正在王夫人絕望的時候,丫鬟來報賈珠來了, “太太。” “我的兒啊!你meimei,你苦命的meimei啊!”王夫人好像一下子找到主心骨了,忍不住拉著賈珠哭到。 “太太,太太,你莫哭了,meimei怎么了?” 王夫人帶著鼻音斷斷續(xù)續(xù)的把事情重復(fù)一遍。 “為什么要送meimei入宮?敬大伯說我和璉兒學(xué)問不差,說我要是好好的以后一定能中進(jìn)士的,為什么還要送meimei進(jìn)宮,還是小選?”賈珠有些不能接受,他自幼接受的教導(dǎo)就是日后要震興榮國府,他已經(jīng)很努力了,為什么家里還要送meimei進(jìn)宮,是因為他還是做的不夠好嗎。 王夫人此時也忘記了自己當(dāng)時的貪婪,只是順著賈珠的話往下想,是啊,為什么要送她的女兒小選,為什么?都是因為賈母,都是為了她的尊榮 ! 王夫人不由恨道。 賈珠迷茫了一會兒回過神,“太太,你別傷心,我去求求堂伯,就是不行,日后我做了官,meimei的日子也一定會好起來的。” “好,對,對,我也去,我去找你堂嫂。”王夫人反應(yīng)過來,擦了淚,叫了丫鬟和賈珠就往寧安侯府而去。 尤清媛正看著賬冊,忽然聽下人來報,王夫人來訪,心下想了一圈,也就明白怕是因為元春的事,嘴上忙道:“快請”。 王夫人本不是多健談的人,又向來端著架子,剛開始愛女情切,一時顧不得,這見了尤清媛頓時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窘態(tài),不知該如何開口。 尤清媛如何不知,也不讓王夫人為難,開口道:“嬸子快坐,”一邊叫人拿了熟雞蛋給王夫人揉眼睛,一邊又關(guān)切道,“嬸子也是,我知你思女心切,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王夫人好半天才緩過勁,張嘴道,“我就生了這么一個女兒,如今卻是這么個命,我……唉,珍兒媳婦,算嬸子求你和敬大哥說說話吧,我苦命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