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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寄養在前男友家的日子在線閱讀 - 第24節

第24節

    ——

    宋月笙下午約了個家政服務到家里做大掃除。這兩天趁著胖團住院,是時候好好清理一下家里漫天飛的狗毛了。

    先把沾了胖團嘔吐物的地毯丟掉,又把散落在家的各個毛絨玩具,骨頭棒子,漏食球都扔進了鐵籠子里。

    然后,宋月笙把小狗崽睡慣的毯子清好,準備下次去看它的時候給它帶過去。

    因為下午的空閑時間比較多,宋月笙這回給家里定的家政清掃幾乎是角落式的,最后果然不負眾望地掃出了幾簸箕的狗毛。

    除此之外,家政人員還在茶幾底下幫宋月笙找到了他幾天都沒看到的手機手寫筆。

    這款商務手機宋月笙用的不多,它存在的必要就是用來進行商業電話的,所以對于這個雞肋的手寫筆功能,宋月笙從沒有關注過。

    幾天前,宋月笙才發現手機下方的聽筒旁邊莫名其妙地空缺了一塊,這才注意到原來是手寫筆掉了。

    本來沒有抱著能找到的希望,沒想到手寫筆居然只是掉在了家里。不過,它是什么時候滾到茶幾底下去的?

    還有,手寫筆的頂端摸起來為什么黏黏的……

    宋月笙嫌棄地拿了一張濕紙巾仔仔細細地將整個手寫筆全身擦拭了好幾遍,要不是看手機空缺一塊太突兀,就沖這黏糊的觸感,摸上來的第一時間他也要把它扔垃圾桶里去。

    等手寫筆再次恢復光亮的外表時,宋月笙發現,剛才那粘乎的頂端好像掉了點漆。

    再仔細看,掉漆的地方還有幾個明顯的尖銳刻痕。

    刻痕,什么東西?

    宋月笙把筆放到燈光底下照著看。看清楚后,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感覺這玩意兒怎么有點像牙印?

    可這是誰的牙印,又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宋月笙把手寫筆重新插進手機里,他目光深沉。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看文認真的寶寶告訴我手寫筆這個伏筆是第幾章的內容!

    以及,作者君對上一章有些地方不太滿意,所以今天可能會偽更性地修一修,明早還是老時間更新~

    昨天和今天的評論稍后會一起回復,紅包也一起發出,biubiubiu~~~

    第33章

    安靜的早上, 醫院里的周鷺醒來沒多久, 就接了通路星舟的電話,說是她受傷的事情可能瞞不住外界了。昨天下午, 路星舟從片場探班完直接轉道來仁愛, 一個沒注意,在路上被媒體盯上。

    路星舟這人雖然不像那些一線當紅明星一樣曝光率那么高,但是藝星總裁的身份加上他年輕的外表讓他賣了一手好人設,有媒體跟著他確實正常。

    周鷺從人民醫院轉到仁愛來并不是秘密, 記者和網友從路星舟進醫院時手上拿的果籃以及走出院時的表情,很快大膽猜測出周鷺也許醒了的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曾是當紅影后,第二天,這條新聞就上了網頁熱搜。

    路星舟解釋道:“現在你的粉絲都很激動,不僅是他們, 徐鷹也代表劇組和我打了電話,說要來看看你。”

    周鷺能明白|粉絲的心情, 她說:“等會兒我讓小鄒拍張照片發到微博上安撫他們一下吧。”

    至于徐鷹和《錦繡權》劇組那邊……周鷺一時還不敢松口。

    路星舟道:“你出事這么久, 他們心里恐怕都過意不去, 你要是感覺好一點了,我認為,最好能見就見見。”

    周鷺仔細想了想才同意, 她說:“那再有無關的人,還是要請路總幫我推掉。”

    “我知道,”路星舟笑說, “你是病人嘛,多休息更重要。”

    掛了電話以后,出去買早飯的小鄒也回來了。她告訴周鷺,仁愛醫院門口現在有不少媒體在蹲點。

    聽到這話,周鷺索性直接讓小鄒幫她拍了張自拍。

    病床上的周鷺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襯衣。她一邊咬著個又大又紅的蘋果,一邊輕松地擺出了一個老套的“耶”的手勢,看上去朝氣蓬勃。

    @周鷺:[照片]謝謝所有仍在關心和守候的朋友,明天我將又是元氣滿滿的美少女~

    這話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把網上所有善意或惡意的言論都覆滅在了波濤洶涌的南海里。

    周鷺人緣好,這條微博一發,娛樂圈的各界人士很快都紛紛表達了祝福,期間周鷺還收到了好幾則慰問電話。

    有熟悉的至交好友,也有合作過一兩次的演員。這中間就包括周鷺在圈里的好閨蜜,余嘉一。

    余嘉一也是在出道的第一部戲里就碰上了周鷺,那時候,周鷺還沒有得影后,但是演技已經小有所成。后來兩人憑借那部片子,一個問鼎金蛇女主,一個得獲最佳新人。

    相比起來,余嘉一要比沈蘊爭氣多了。

    嘉一剛結束一部戲,最近正在w市,聽到周鷺醒來的消息,非要過來看看。憑兩人的交情,她要過來,周鷺是攔不住的,也不想攔。

    余嘉一是圈里少數幾個知道周鷺和宋月笙那段過往的人,雖然周鷺無法啟齒“她做狗的那段日子”,但是能有個人和她一起合計一下宋月笙,周鷺也很樂意。

    余嘉一給周鷺知會一聲后,迅速從家里趕了來,周鷺見醫院里有人照看著,便給小鄒放了半天假,打算自己單獨和余嘉一徹日長談一番。

    余嘉一到的時候,周鷺正靠在床頭用手機玩“陰陽師”,她一直熱衷于這個游戲。

    余嘉一將自己帶過來的水果、鮮花還有禮物等東西放在床頭,走過去和周鷺擁抱了一下:“真是擔心死我了。”

    周鷺的腰不方便活動,只能安撫性地拍拍她的肩頭,笑說:“你也想死我了。”

    余嘉一看見她腰不大敢動的樣子,憂心道:“腰還不太好嗎?”

    “過兩天就要開始復建,會慢慢好起來的。”周鷺對嘉一揚了一個笑臉,她不想讓人擔憂,挑了個好消息說。

    “唉,這回真是無妄之災,”余嘉一想到周鷺在事業最紅火的時候卻于醫院了待了這么久,就替她心疼,她問道,“徐導和姚依茗他們有表示什么嗎?”

    周鷺眨眨眼睛說:“他們也才知道,不過徐導給路總打了電話,這兩天應該會來一趟。”

    “姚依茗呢?”余嘉一抿了抿唇說,“她憑《錦繡權》里的角色競爭了這屆金蛇獎的最佳女主,沒說要來看看你嗎?”

    周鷺和姚依茗的關系本來就不算熟識,《錦繡權》是她們合作的第一部戲。如果沒有她救姚依茗的烏龍事件,二人恐怕不會被這樣緊緊關聯在一起。

    周鷺這兩天自己用手機搜了搜和姚依茗有關的新聞看,然后發現講姚依茗的的新聞里,下面必然有人會提一嘴周鷺。周鷺出事有多久,姚依茗就被罵了多久,

    她內心有陰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周鷺托腮說:“金蛇獎這就開始了嗎,除了她,這屆還有誰?”

    余嘉一笑得有些開懷,提起這個,她興奮地舉手說:“還有我啊!你出事之前,我不是拍了部《紅妝》嘛,也被提名了。”

    周鷺真心替她為到高興,《紅妝》是新人導演拍的,能夠走到金蛇獎這一步很不容易。

    “還有齊茵這位常青藤,”余嘉一繼續道。她忽然看了眼周鷺,想到點什么,出聲說,“哦,還有楊夢尋,她又被提名了。”

    余嘉一會反應奇怪是因為楊夢尋是少數幾個在娛樂圈里和周鷺不合的人。周鷺演第一部戲的時候,就是和楊夢尋搭的戲。

    她就是那位認為自己正當紅的女一,一直瞧不起靠著宋月笙才得到女二號的周鷺。

    說起來是場孽債了。

    兩人的糾葛隨著那場電影的結束,本來也應該到此為止。可沒想到,兩年后的金蛇獎上,她們好巧不巧又碰上了。讓人更為震驚的是,楊夢尋作為一個被各路電影大佬看好的熱門奪冠人物,在最佳女主的比拼上卻輸給了初出茅廬的周鷺。

    從那之后,楊夢尋的運氣就變衰了,年年提名女主,年年卻也只是得到一項提名。她很快就從正當紅,變成曾當紅。

    周鷺拿了個芒果給余嘉一吃:“楊夢尋其實挺可惜的,不過我還是希望我們嘉一得獎。”

    余嘉一捏捏金黃的芒果,笑嘻嘻說:“那當然。”

    既然余嘉一提到楊夢尋,周鷺便緊隨其后地提了下宋月笙:“嘉一,記得小宋爺嗎?就是我之前說過的那位闊少。”

    余嘉一點頭,說得很言簡意賅:“記得,他捧過你,對嗎?”

    “對。”周鷺眼眸水亮,她張嘴說,“我這回住院,他來看了我。”

    余嘉一并不知道沈蘊那碼糟心事兒,憑借女人的直覺,余嘉一很能領會精神,她歪頭問說:“他要重新追你嗎?”

    周鷺眨眨眼睛,臉頰泛了點紅。

    ——

    宋月笙覺得自己已經夠資格給人當保姆了,他現在對胖團比對公司的事還要上心,大概馬上就能升級成鄧老媽子二號。

    艷陽高照的大中午,他剛吃完午飯,就被鄧黎叫著一起去獸醫站看胖團。

    宋月笙這回帶上了胖團最喜歡睡的小床單。

    車里,宋月笙把手寫筆拿出來給鄧黎看。鄧黎個睜眼瞎,又是對著太陽瞧,又是打開手電筒照,瞧了半天才看出手寫筆頂端有油漆掉下來的痕跡。

    鄧黎望著宋月笙:“你懷疑這是胖團咬的嗎?”

    “有這種猜想。”宋月笙靠在車后座上翹著腿,他拿回手寫筆,仔細摸了摸,聲線朗朗地說,“我昨晚想了很久。除了它,不太能找到別的嫌疑犯。”

    “嗤,它咬你筆干嘛,”鄧黎不太懂,覺得宋月笙這是瞎胡鬧,他很有理有據地分析道,“要真是胖團下的嘴,你這筆早就四分五裂了,哪還有活著的機會。”

    “胖團雖然在換牙,但你不是也給它買了很多磨牙棒嗎,這玩意兒幾口就咬沒了,不會是它。”鄧黎很肯定地說。

    宋月笙仍然面有疑色,鄧黎說過的話他何嘗沒考慮過,只是內心老有一團紅線似的亂麻。雖然亂麻盡頭還沒有得出一個準確答案,但是并不能因此就忽略掉它的存在。

    宋月笙取下眼鏡,他揉揉眼眶,直覺這紅線的中心大概會很驚天動地。

    兩人到了獸醫站。胖團正趴在病床,居于半睡半醒間。它瞇著眼,似乎不太敢在陌生地方很踏實地睡覺。一見到鄧黎過來,胖團立刻昂起腦袋,“嗷嗚嗚”地叫喚。

    今天是他們最開始見過的那位男獸醫值班,男獸醫見此也很奇怪,他看了二人一眼,開口問說:“你們到底誰是它的主人?”

    “我買回來的,后來在他家寄養了幾天,小東西就不認我了,沒想到現在又變成這黏糊樣。”鄧黎摸摸胖團的腦袋,語氣半喜半憂。

    宋月笙提著床單走過去,胖團見到他,很快用小腦袋蹭著鄧黎的大腿,不松爪爪。

    “沒良心。”宋月笙看胖團這副反應,終于懂了鄧黎當初想要將胖團帶走的一口血淚。他粗暴地把床單扔進去,怕砸到胖團虛胖的身體,還很注意手法,只是扔到它后爪爪的邊上。

    胖團住院的這幾天是個大晴天,床單雖然還是那條,卻是新洗過的。誰知胖團見到心愛的小被窩,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仍舊用爪爪抱著鄧黎的腿。

    鄧黎沒辦法,只好親自把床單給它鋪好,他摸摸腿上的爪子,開口說:“胖團,我們睡上去,比你睡這里要舒服。”

    胖團不動,宋月笙抱著肩膀睨它。

    鄧黎把床單的一角慢慢靠近它,重復道:“睡上去,胖團。”

    胖團被床單碰到,它扭扭屁股,反應很大地蹬了蹬后腿,就是不挪窩。

    男獸醫走過來說:“床單洗過嗎?可能沒它的味道了,它不喜歡吧。”

    他道:“你們倆要是擔心,可以留件舊衣服在這兒,它聞著味道,也能有安全感。”

    鄧黎點點頭,然后對宋月笙張揚地笑了笑:“那就留我的吧,你也知道,胖團已經對你不大感冒了。”

    欠扁!

    宋月笙連眼角余光都沒給鄧黎一個。他斜倚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放在一邊的商務手機,忽然把手寫筆抽了出來。

    “你要干嘛?”鄧黎瞥見他的動作,挑眉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