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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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笙丟掉棉簽,心里忽然升起一絲很悲壯的難過。下午他還在招搖過市地說胖團依賴他,沒想到打臉來得這么快。 胖團是傻的嗎?宋月笙氣得顫抖。 —— 等宋月笙休息夠了,調整好心情去獸醫站時,就見戴著一個伊麗莎白圈的胖團躺在它的專屬病床上,虛弱地用腦袋蹭鄧黎撫摸它頭的手。 一見到宋月笙,胖團立刻激動地掙扎,掛著水的爪子都胡亂撲騰,它對他發出一陣“汪汪汪”的亂叫。 宋月笙差點氣得七竅生煙。 鄧黎忙安撫性地摸摸它狗頭:“干嘛呀胖團,咬一次就可以了,給他點面子。” 宋月笙找了個板凳徑自坐下,他揉揉打了狂犬后無法用力的右臂,哼哼說:“小胖團,下次要是再有人帶你走,你抱著我的大腿打滾都沒用。” 胖團聽到宋月笙喊它名字,帶著伊麗莎白頭套的狗頭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宋月笙捕捉到它的小動作,不由輕嗤:“你躲什么,知道錯了?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許咬人,生病就能無法無天嗎。” 被教訓了的胖團覷著小狗眼看向宋月笙,它一點都不知悔改地晃晃屁股,張大狗嘴,吐出一截紅紅的舌頭,模樣狀似挑釁。 鄧黎見宋月笙這回是真要氣了,終于放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情,當起和事老來:“月笙,你和一條狗置什么氣。” “白眼狗。”宋月笙定下結論,他沒好氣道,“我昨天抱著它的時候,它可不是這樣。” “我把胖團給你之前,它也不是這樣!”說到這個,鄧黎還氣呢,“胖團以前不知道多粘我,去趟你家連爸爸都不認識了!你以為我不寒心嗎!” 鄧黎見胖團又想竄著狗頭去咬掛水的管子,忙把它的腦袋掰扯回來,他道:“現在這樣才有點像我的胖團,你就知足吧。” 宋月笙嘆一口氣,覺得這狗心比女人心還難測。 鄧黎替胖團關上“隔菌病房”的玻璃門,走到宋月笙身邊去坐下,他開口說:“狗狗也是有氣性的,它昨天因為你一個不小心才弄得農藥中毒,有點意見怎么了。不過咬人確實不對,這個要好好教。” “小宋爺啊,除了這些,我這兒還有個好消息給你,你要聽嗎?”鄧黎問。 宋月笙對他所謂的好消息已經完全過敏,他道:“隨你,你想說就說。” 鄧黎大大咧咧地開口道:“胖團咬你的這一口,證明我們之前的猜測錯了。它不是把你當作它的雄犬,不然怎么會咬你呢,你可以保住你的貞潔了。” 鄧黎嬉皮笑臉地安慰道。 宋月笙輕抬眼皮,覺得鄧黎這“小人得志”的樣子實在是太過礙眼。本來他不想說的,為了打擊鄧黎,宋月笙似笑非笑地開口道:“是嗎,那我也告訴你件事。” 他話音一頓,特意賣了個關子:“前個下午,它爬我床上去了。” 納……納尼…… 鄧黎不敢置信地一臉懵逼。 作者有話要說: 手速渣的作者沒能寫上一個大肥章,明天的一定肥! 發現有好多新來的寶寶,這里再重點說一下,本文更新時間是每早九點,雙更、不更或者換更新時間都會提前通知~ 為了歡迎大家,今明兩天留言的伙伴們都有紅包送~~ 第32章 “你不是說它腿短, 爬不上嗎?”鄧黎以為宋月笙這話純粹是為了打自己臉瞎編的, 即刻把他當初用過的理由拿出來說。 宋月笙斜著眼看鄧黎:“我床邊有個蹬腳的,它一踩就上去了。” “鄧大動物學家, ”宋月笙拂拂襯衣上胖團的小黃毛, 他咧開嘴說,“對此,我很想聽聽你的高見。” 要是鄧黎前一秒不說那番話,他馬上就能自圓其說, 可是那話一脫嘴,再提“雄犬論”就屬于自相矛盾了。 他揉揉臉,想了想,說:“我們胖團多聰明,它肯定是見過你在床上睡覺,所以才模仿你。” 鄧黎說完, 被自己的這波拯救言論驚為天人,他贊嘆道:“哇, 我真是了解胖團, 我這一定準確說出了它的心聲。” “它睡客廳, 我睡二樓,從來互不相干。它怎么模仿我?”宋月笙很快不客氣地戳破了他吹得震天響的牛皮。 鄧黎覺得自己這么英明神武的推測居然還能被人推翻,頓時不開心了。他一攤手, 信口胡說道:“行吧,其實它是人變的,因為它覺得床比瓷磚舒服。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小宋爺?” 宋月笙翹著腿,沖鄧黎一點頭:“比你前兩個推論聽著靠譜點。” “你要真這么覺得,以后每天晚上你就抱著它睡覺吧,還能幫你暖被窩。反正我們胖團骨子里是人,指不定還是個大美人呢。”鄧黎見宋月笙開始瞎胡鬧起來,也干脆跟著瞎逼逼叨。 “夏天暖被窩?”宋月笙涼涼反問,他的眼神飄向他胸口前襟上被種的一個草莓印,繼續道,“而且我沒你那么饑渴難耐。” 誰知鄧黎卻以一種不以此為恥,反以此為榮的態度特地又被前襟拉開了點,展現自己雄厚的胸大肌:“是,你能忍。你能忍就不會一天跑幾次醫院了。” “怎么著,這回被咬沒啊?”鄧黎幸災樂禍地看著他虎口處的創口貼印子。 鄧黎是昨晚和宋月笙一起把胖團送獸醫站的時候才知道的這事兒,哎呀當時給他樂得!覺得之前實在是他小看周鷺了,沒想到影后周竟然是個這么有野性的女孩!連小宋爺金貴的手都下得去口。 誰承想,還有這么巧的事。昨兒被女人咬,今被狗咬,打狂犬疫苗都能省一針的錢啊! 宋月笙伸手拿了杯茶喝,不懂某人在這兒興奮個什么勁,他道:“我們溝通地很愉快。” 鄧黎點點頭,不大相信:“是嗎。” 宋月笙淡淡掃他一眼,眼神略過他看向正在掛水的胖團。 胖團被隔離在病房里,因為戴著個伊麗莎白項圈,它肥碩的小腦袋看上去比之前還要胖一圈,黃色的小長毛微微炸起。 它腿雖然短,睡覺的時候四只爪子卻張得開開的,它仰著肚皮朝天。 宋月笙拿著茶杯一走過去,它就察覺到了,很快被驚醒。 不過或許是剛剛脫離熟睡狀態,胖團不像之前警覺地亂叫,只是瞪著眼珠子望他。 宋月笙低頭端詳著自己左右兩只手上的兩個牙印。 其實從傷口來看都不算深,左手被周鷺咬到的地方見了點血,右手被胖團咬的則破了點皮。 這一左一右兩道小疤像招牌門聯一樣刻在手上。仔細看看,好像她們咬人的方式都差不多? 宋月笙回憶起自己剛從醫院出來前還調侃周鷺說“胖團像她meimei”。這下好,這對姐妹花真是夠給力的。 宋月笙嘴里嚼著幾片茶葉想。 第二天,周鷺的助理小鄒果然如路星舟所言被調了回來。小鄒是周鷺剛和藝星簽約的時候就跟她在身邊的,時間處得最久,感情也比較深。周鷺剛出事的時候,小鄒的著急可不比別人少。 路星舟和小鄒說周鷺醒了,要把她調回來時,小鄒立馬就答應了。有小鄒在,周鷺在醫院里的漫漫長日終于得到了打發。 小鄒不像周鷺,這四個月里,她充分地與外界接軌,掌握了很多娛樂圈的第一手消息。 “《錦繡權》好像這幾天就要下映了,徐導這回也趕了次暑期檔,聽說是暑假里票房前三。”小鄒幫周鷺倒杯水,慢慢扶著她從床上坐起來。 周鷺本人的腰椎壓縮性骨折了二分之一,好在臥床這么久,腰椎恢復地不錯。這兩天慢慢能自己坐起來,就是不能坐太長時間,如果想要下地正常走路的話,大概還要等一段日子。 這也是周鷺很怕再來個靈魂互換的原因之一。她是人,對這些事情知道利害,但是胖團……可就不一定了。 她不想以后落個半身不遂啊。 周鷺醒來之后,這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談圈內的事情。之前雖然有小劉陪著嘮嗑,但她到底是門外漢。現在小鄒來了,周鷺便開口問說:“徐導后來找誰做了《錦繡權》的女主?” “本來找的是嘉一姐,不過嘉一姐那段時間忙著拍李導的戲,沒法接。加上鷺姐你因為《錦繡權》出了事,很多人嫌棄它是爛攤子,不愿意接手。徐導沒辦法,最后直接讓姚依茗演女主。” 想也能想到,當時她從屋頂上摔下的消息傳出去之后,她的粉絲會有多擔心。這時候誰演了她的角色都很難落到好,一是怕被拿來比較,二是怕被她牽連。不過,姚依茗和她受傷的事情本來就牢牢聯系在一起了,能從女二爬到女一,姚依茗大概是愿意的。 周鷺道:“依茗也不容易,輿論應該給了她很大壓力吧。” “才不是呢,”小鄒頗為憤慨,聽到周鷺這么說,她有幾分不以為然,“你是為了她才出事的,可她都沒怎么來看你。只有在最開始的時候來了幾天,澤南哥和嘉一姐比她來得勤多了。” 小鄒說的“澤南哥”、“嘉一姐”是周鷺的圈內好友,三人合作過幾部戲,感情一直好。這回周鷺出事,他們能算上是最關心的幾個人。 周鷺能理解小鄒的“護主”心情,她笑道:“我的事不能全怪她,那只是出于本能的一個情急反應。” 周鷺見小鄒不同意,還想要接著辯駁,干脆換了個話題道:“好了好了,不說她,還有什么新鮮事,也給我講講。” 小鄒望望她,有點猶豫:“鷺姐還記得沈蘊嗎?” 豈止是記得,前幾天她還在女廁所和沈蘊來了個親密會面呢,周鷺沒想到小鄒會提到沈蘊。 沈蘊一直處于半火不火的狀態。說起來,其實也是她自己沒把握住機會。第一次演戲就是參與名導執演的片子,還有影后與她搭戲。可惜,卻沒能讓她紅起來,甚至連個新人獎的提名都沒混上。 再之后,大概是沒了宋月笙的幫助,她演戲的資源明顯沒第一部好。坦白說,她能一直博得關注,大部分都是靠炒熱度積累來的,和穩扎穩打的周鷺截然不同。 聽到沈蘊,周鷺露出幾分看新鮮的表情,她抬頭發問:“沈蘊怎么了?” 小鄒并不知道沈蘊和周鷺還有份因宋月笙而起的淵源在,一直以為兩個不大和是由于沈蘊在《木林往事》里被周鷺壓制了。 既然見周鷺問起,小鄒侃侃而談地說:“沈蘊最近終于演了個女主,要翻身了,微博頭條上好幾天都有她的話題。混了這么久,難得有個紅的趨勢。” 自《木林往事》之后,沈蘊基本就演女配最多。演員之間演對手戲,就像兩個武林高手在過招,如果不是實力相當的話,誰強誰弱很容易被看出來,而弱的那個自然也會頃刻落敗。 沈蘊,就是弱的那位。她混那么久都沒混出頭,其中說不定也有一開始被周鷺影后的頭銜壓得太死的原因在。 翻身就翻身,周鷺想,反正她現在八成在給別人當小三,就算翻身了也不光彩。 中午,周鷺趁著小鄒出去給買她粥喝的時間,拿出手機給周梅婷打了個電話。畢竟是母女,打斷骨頭連著筋,還是自己先給她服個軟吧。 周鷺的父母離婚之后,母親就常年呆在米蘭,她嫁了個也是做設計的老外,兩人因為工作走到一起,周梅婷前幾年還生了一個混血寶寶。不過在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的滿月酒上,周鷺因為在拍戲,只送了封大紅包,人卻沒到場。 為此,兩人還起過爭執。 這個點,周梅婷應該不在忙工作了,周鷺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聲,換了個姿勢靠在床頭。 “喂。”周梅婷刻板的聲音涌現過來。 周鷺張了張嘴:“媽,我是小鷺。” “感覺好點沒有?”聽到周鷺的嗓音,周梅婷語氣一緩,她頓了頓問。 周鷺點頭說:“比之前要強一些。” 周梅婷道:“強一些就行,你自己多小心一點。” 話說到這里,雙方不知為何都有了幾秒短暫的停頓。 過一會兒,周梅婷才緩緩開口道:“聽你們路總說,醫院里有人照護你。既然這樣,媽就放心了,我這幾天在忙一個設計稿,過兩天就來看你。” 周鷺的手抓緊被子,她扯嘴笑笑:“好,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 周梅婷繼續按常規囑咐了一些病人都該注意的事情,說完,雙方互相掛了電話。 從小到大,周鷺和母親周梅婷就不像普通母女那么親昵。周梅婷的重心從來都是工作,他們倆一個演員,一個設計師,碰一起也沒太多共同語言。比起母親,周鷺一直和父親的關系更好。 不過也因此,當她知道父親出軌時,更覺失望和難過。她的父母一向都是以“模范夫妻”為人稱贊的。她親眼見過父親是多么疼母親,也親眼見過父親為了另一個女人能要死要活到什么地步。 所以,在周鷺很長時間的意識形態里,覺得男人“喜新厭舊”太正常不過了。正因為這樣,她更要把好門關,不能讓自己成為下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