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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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里,宋月笙閉口不言地看了周鷺幾眼,他一手搭在椅背上,笑地格外有深意。 周鷺被這笑容盯得頭皮發麻,吃蘋果都吃得戰戰兢兢,總覺得宋月笙太過奇怪。好像她只要再提一次“路星舟”,就會碰到什么定時炸彈一樣。 在這樣的眼神注視下,她實在開不了口繼續問下去,索性換了個話題說:“你家的狗好嗎?” 周鷺心里記掛著吃了農藥生死不明的胖團和這兩次靈魂互換之謎。正好趁著宋月笙在,得撬開他的嘴,多挖點信息。 “你怎么知道我養狗了?”宋月笙眼神一深,慢騰騰地說道。 周鷺反應極快,充分拿出了奪影后時的演技,她張嘴說:“哦。是我早上和小劉聊天,她聽王主任提起過,然后就隨口告訴我了。” 小劉是一直照護周鷺的護士。 宋月笙點頭,他伸直坐得有些酸麻的長腿,靠了靠椅背,想到正在獸醫站救治的胖團,他頭疼地道:“昨晚小家伙不小心農藥中毒了,我連夜把它送到了寵物醫院。今天早上我去看它,那兒的獸醫說我走之后,還給它做了次搶救。” 昨晚宋月笙走后,胖團被搶救過?! 周鷺對宋月笙和鄧黎兩人離去的腳步聲有印象,也就是說宋月笙走的時候,她還是胖團。至于后來的搶救,周鷺就記憶模糊了。 所以她變回周鷺,應該是在宋月笙走之后,胖團在搶救中或者搶救之前的這段時間嗎? 周鷺低頭沉思,全然沒注意額邊有縷碎發垂了下來。 看著她細軟的發絲,宋月笙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幫她撩到耳后去,周鷺卻本能性地避開他的手,偏了偏頭。 宋月笙的手僵在半空中,尷尬地縮了回來。他眼皮一垂,緩緩地笑了笑:“你這是怕我嗎,小鷺?” 最后一聲小鷺被他喊得格外有腔調,話句的尾音連挑了幾個轉。他今天沒有戴眼鏡,一雙桃花眼因為沒了鏡片的遮掩顯得溫和又多情。 周鷺實在吃不消這樣的語氣,本來她那下偏頭也只是應急反應,不過是由于太久沒和人親密接觸過而已。 “我怕你做什么?”周鷺用餐巾紙包住吃完剩下的蘋果核,平靜笑道。 宋月笙:“但愿是我想多了。” “上回見面,你和我說了個“汪”。”宋月笙面色坦然地一手點點桌子,“汪什么?” 汪…… 原來宋月笙讓小張去調查“汪”,是因為胖團喊了聲“汪”嗎?幸好它只喊了一聲,要是連著“汪汪汪”,讓她怎么圓! 周鷺道:“沒什么特別意思,當時剛打完哈欠,小宋爺多心了。” “哦?是我多心了嗎?”宋月笙皺眉,他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遍周鷺全身。 旁邊的周鷺未免宋月笙起疑,猛點了點頭。 宋月笙莞爾:“那就當是我多心。我再問你,你當初受傷是因為沒有系保險繩嗎?” 宋月笙提起這事兒,不由牽扯到周鷺回憶里遙遠的過去。 在電影城拍《錦繡權》的那個時候,距今已久久四個月,雖然說她大多數時間都處在意識不清醒里,可真要回憶起來還是覺得有幾分吃力。 “當時場地受限,沒辦法系兩根繩。”周鷺頓了頓,說。 宋月笙追問道:“你是因為想救姚依茗,才把自己搭上的?” 周鷺:“差不多。” “你可真是雙商高啊周鷺。”宋月笙被這個答案氣笑了,“自己沒系繩子心里居然一點數都沒有?這回是虧你命大,再有下次,我看你八成會頭朝地,直接見地府閻王去了。” 很久沒聽過的“宋氏數落”再次聽來居然有種隱約的安心和親密感,她是進化成了抖m嗎? 周鷺在心里唾棄自己。 “哪有下次。”周鷺對他笑露了八顆白牙,“一次就把我嚇得要死,撿回條命都算我有福氣。” “原來你還知道。”宋月笙半靠在床邊的桌子上,抿出一個笑,“鄧黎才說我犯小人,女人和狗都雙雙住院。看來這話不假,你這智商沒比胖團聰明多少。” 他這是,把誰叫做他女人?周鷺瞪圓眼睛。 四下保持了幾秒鐘的靜謐無聲。宋月笙似乎也自知失言,他解開了襯衣腕上的一粒紐扣,眼里波光徐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這兩天一直卡文,明天的更新可能又要等到晚上九點了,我需要捋一捋本文的幾條線,不過會盡量更新一個肥章! 關于大家關心的周鷺和胖團會不會再換回去的事,其實這幾章都有提示,沒錯,就是大家想的那樣~ 最后感謝這兩天灌溉營養液的雷鋒們(づ ̄3 ̄)づ愛泥萌! 第31章 周鷺看著宋月笙, 一時不知該怎么接茬兒。 她沒想到宋月笙這么著急, 算起來這應該是兩人分手幾年后的第一次正常會面,這就要上升到“重修于好”的高度了嗎? 周鷺張大眼睛, 吶吶不說話。 宋月笙見她這樣的反應, 心里無可抑制地躁了起來。他又怕自己會嚇到她,又覺得要是按她“溫水煮青蛙”的想法,兩人的未來恐怕要遙遙無期了。 不過,嚇到她也總比被別人搶走強。宋月笙的眼神瞟向被他放到了瓷磚地上, 那一提未開封的小果籃上面。 他輕扇了扇一雙桃花眼的睫毛翼,還是把這話題揭了過去:“無論怎樣,以后拍戲都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等我完全好了,我會先接一些溫和點的片子。”周鷺說。 可惜的是,對于什么時候能好, 她心里一點譜都摸不著,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玄幻了。 宋月笙一手撐在椅背上, 望向她說:“我記得你是五年前和藝星簽的合同, 今年合同應該到期了, 沒想過換個地方發展嗎?” 被他這樣一提,周鷺倒是想起一事,她抬了下眉頭, 盯著他說:“唔,換什么地方,做家庭主婦嗎?” 宋月笙一怔, 沒想到三年前的一時氣話周鷺居然現在還記在心上。 兩人鬧分手的那會兒。宋月笙曾經提過,如果周鷺愿意從此息影,哪怕是給他做家庭主婦他都養著她。 當然,這種充滿自大和完全剝奪他人意愿的說法被周鷺想也不想地否決掉了。她在娛樂圈辛辛苦苦打下來了一片影視江山,哪有輕易讓出的可能。 當時的宋月笙其實知道這個道理,只是那時候,自尊和驕矜還是占了愛情的上風。 “我是說換個公司發展。”宋月笙沒把這聲挖苦放心里去,他很正經地道,“三年都過去了,你怎么還拿老眼光看人呢。小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嗤,大尾巴狼宋又出現了。 周鷺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她說:“有這么想過。但藝星畢竟是老東家,而且我現在的狀態也只能算半紅不紫,不好一下脫離藝星。” 宋月笙翹了翹腿,他點點頭:“說是這樣說。” 他話音一頓,來了個陡然的大轉折:“可是小鷺啊,我奉勸你一句,藝星的水怎么樣我不知道,但路星舟,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路總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又來給我上眼藥…… 周鷺眨巴著眼睛,認真點點頭。 還算你有良心。 宋月笙瞧了她一眼:“你最近身體剛好,凡事小心一點,記得多休息,別見太多外人了。” 聽到宋月笙這一副不見外的口氣,周鷺暗搓搓地想:要不是在胖團的身體里偷聽了太多你和鄧黎的談話,你也屬于外人范疇里。 周鷺點頭:“我心里有數。” “那你休息吧,我還要去另一家醫院看病患。”宋月笙的目光掠過她裸露的脖子,落到她的臉蛋上面。 周鷺琢磨了一會兒,問道:“你……去看胖團嗎?” “還挺聰明,”宋月笙笑道。 他說完后見她表情怪異,宋月笙狐疑道:“我怎么覺得你一副不大高興的樣子。” “不是,”周鷺扯出一個別扭的笑容,“我就是奇怪,小宋爺不是有潔癖嗎,什么時候開始對狗這么上心了?” 宋月笙的眸光掃向周鷺,他似乎想到有趣的事情,微微提了提嘴角。如果自己告訴她,是因為有時候的胖團和她有幾分像,不知道她,是會高興呢還是不高興。 周鷺尚在豎起耳朵聽宋月笙的回復。她心里希望宋月笙能夠不要那么快地去看胖團,不然真的胖團回來了,肯定會露馬腳的啊。 宋月笙嘴角維持著弧度,他半笑不笑地說:“大概是覺得它挺乖的,像你meimei一樣。” 周鷺一囧,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她拔高點嗓音,裝作十分惱怒的模樣:“你拿我和狗比。” “怎么這么說,”宋月笙放慢語速道,“我的意思是你們擁有共同的優點。” “至于它那些隨地小便和貪嘴的毛病,你當然沒有。”宋月笙笑了笑,徐徐說道。 曾經隨地小便過和經常在家里偷吃rou的周鷺尷尬地說:“是嗎,喝喝喝。” 走之前,宋月笙幫周鷺叫了份清淡點的晚飯上來,然后他就從仁愛驅車到了獸醫站,他昨晚和鄧黎約好了晚上一起去看胖團。 說起來,鄧黎作為一個前任爹,也是真對胖團上心。有時候連宋月笙都不忍心了,覺得自己“橫刀奪狗”確實有些過分,但是一想到胖團那天在他家拖著爪子賴著不走的樣子,宋月笙又有幾分對胖團的不忍心。 它那么依賴自己,也不能讓它失望不是。 宋月笙比鄧黎先一步到了獸醫站。鄧黎昨晚為了狗從美人被窩里爬出來,今天美人要補償,他被拉去陪逛了一下午,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結果鄧黎到的時候發現,一向把胖團制得服服帖帖的小宋爺,居然在隔壁的防疫站打狂犬? 給鄧黎幸災樂禍地,立馬哈拉哈拉地跑過去,以“探病”的名義行“嘲諷”之實! “矮油,矮油月笙啊,這是被誰給咬了!”鄧黎心情美妙地湊過去問。 宋月笙淡淡瞥鄧黎一眼,護士同時拿著長長的針尖撅進他胳膊上鼓起的肌rou里。 等護士打完針,他拿棉簽按著針口,眼皮都沒抬一下:“不勞你關心了。” “誒,我聽說胖團今天對你直叫啊,”鄧黎忍不住笑,明知故問地說,“不會是它不小心咬的吧?” 宋月笙沒有答話,就用股清冷的眼神靜靜看著他,靜靜看著。 “怎么不講話呢,”鄧黎做出一副極度夸張的表情,他瞪大雙眼,大吃一驚道,“我的媽呀,難道真是胖團咬的!” “老話說風水輪流轉,我一直都不信,”鄧黎連連搖頭,十分欠扁地拍了拍宋月笙的肩膀,“現在看到你,我信了,小宋爺。” 鄧黎爆發出一陣大笑。 宋月笙瞬間覺得下午同情他的自己簡直傻逼透了。 他輕一聳肩,把鄧黎壓在自己肩頭的手彈開,他側過身,目光涼涼地開口:“這話遲早還要應在你身上,老鄧。” 宋月笙充滿預言式地說。 鄧黎轉轉脖子,無所謂道:“你這是嫉妒,胖團從不咬我。嘿,我要去看看我親閨女了,你好好休息著啊。” 說完,他很快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