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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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其實還好。”蘇阮聲音悶悶的吶吶道:“戴習(xí)慣了就不重了。” “這鳳冠特意讓人做輕了。”抬手撫上蘇阮的脖頸,陸朝宗笑道:“怕把阿阮這細脖子給壓斷了。” “呸呸呸,你才壓斷了呢。母親說明日大喜,不得說這些晦話的。”蘇阮瞪向面前的陸朝宗,媚眼上挑,粉腮紅唇。 伸手點上蘇阮的唇瓣,陸朝宗俯身喃喃道:“缺了一點口脂。” “那我去……” “噓。”抬手點住蘇阮的唇瓣,陸朝宗瞇著一雙眼道:“阿阮莫動,我來。” 轉(zhuǎn)身從梳妝臺上拿起一盒口脂,陸朝宗用指尖點了一點輕捻,然后慢條斯理的給蘇阮抹在唇瓣上。 粉嫩的唇瓣帶著桃花瓣的潤澤,被嫣紅的口脂緩慢涂抹,像極了外頭那株風(fēng)裁日染的紅山茶。 “好看嗎?”見陸朝宗盯著自己不說話,蘇阮有些緊張的扯住了他的寬袖。 “好看。”陸朝宗抬手,輕含住自己的指尖,細薄的唇瓣上沾染上一點唇脂,邪肆恣睢。 陸朝宗的眼神極具侵略性,落在蘇阮的身上,就像是要將人吞噬入腹一般。 蘇阮擺了擺自己寬大的水袖,然后伸手扶住腦袋上的鳳冠,“我覺得有些……唔……” 巨大的黑影迎面而來,帶著濃厚的檀香味,將蘇阮籠罩其中。 唇上的口脂被一點點的吃干抹凈,就像殘風(fēng)席卷一樣的帶上了幾分迫不及待,迅速干涸。 氣喘吁吁地靠在陸朝宗懷里,蘇阮睜著一雙水光瀲滟的眼眸,腦袋上的鳳冠早就被陸朝宗褪下扔到了美人榻上。 “真好看。”幫蘇阮抹去唇上的水漬,陸朝宗細喘著氣舔唇,食髓知味,眼眸黝黑深諳,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這個時候的蘇阮還不明白陸朝宗的這種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睜著一雙眼,小心翼翼的退出陸朝宗的懷抱。“別把嫁衣弄皺了。” 說完,蘇阮轉(zhuǎn)身道:“我去把它換下來。” 陸朝宗靠在美人榻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那里沾著一抹口脂,艷色惑人,就如那人一般,怎么嘗都嘗不夠,真是色令智昏。 自嘲的勾起唇角,陸朝宗仰躺到美人榻上平緩呼吸。 囂張自傲如陸朝宗,心中有大志,卻不想?yún)s被個小女子勾了腿腳,但他卻甘之如飴。 換過身上的嫁衣,蘇阮又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她坐在梳妝臺前讓平梅給她梳發(fā),半蓉從主屋門口進來,手里提著一食盒。 “二姐兒,攝政王剛走,吩咐奴婢將這東西給二姐兒送過來,說是讓二姐兒多食些,明日怕餓著您。” “可是櫻桃rou?”透過那粉彩花卉食盒,蘇阮早就聞到了櫻桃rou的香甜味,她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卻不想觸到了唇角處的傷口,有許些微的麻癢,就像是那人細含輕嘬著時那種渾迷的感覺。 面色臊紅的垂眸,蘇阮提起裙裾從梳妝臺前起身,走到繡墩上坐下。 半蓉將手中玉箸遞給蘇阮,然后又給她添了一碗熱茶。 蘇阮眼看著面前的櫻桃rou,只覺心中喜悅溢于言表。 “二姐兒,攝政王還吩咐奴婢將這東西給您。”半蓉將手里的檀香木盒置于圓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后顯出里面兩顆渾.圓的花中花。 兩顆花中花安安靜靜的被嵌在里面,一顆花中花上帶著裂痕,細長微彎,就像是陸朝宗抿唇時劃出的弧度。 蘇阮看著那一對花中花,不自覺的便恍惚笑出了聲,只覺這對花中花略像他人的手帕玉佩等定情信物。 不過這輪到她,怎的就變成一對花中花了? 伸手將一顆花中花從檀香木盒之中拿起,蘇阮的指縫輕點過花中花上的那條裂縫。 她與陸朝宗緣起這花中花,這對花中花還真是勞苦功高。 “二姐兒,大夫人來了。”平梅將抱著一個略微陳舊的小木箱的王姚玉讓進來。 蘇阮闔上手里的檀香木盒,讓半蓉去將它收好。 王姚玉伸手撩開珠簾,看到正坐在內(nèi)室里頭吃櫻桃rou的蘇阮,臉上是喜色,眼底卻是憂色。 “母親。”蘇阮起身,握著王姚玉的手坐上繡墩。 王姚玉細細看著面前的蘇阮,在瞧見她脖頸處顯出的那一點紅色斑駁時,面色有一瞬凝滯。 “母親?”蘇阮見王姚玉只盯著自個兒看,卻也不說話,便疑惑的又喚了一聲。 “哎。”王姚玉應(yīng)聲,將手里的小木盒放到圓桌,在看到那櫻桃rou時笑道:“又是攝政王派人送來的?” “嗯。”蘇阮點頭,面色羞紅。 王姚玉微微頷首,“好啊,只要想著你就好。” 蘇阮抿唇輕笑,揪著自己的繡帕道:“母親,你今日來可是有事?” “是啊,有一些事要與你說。”一邊說著話,王姚玉一邊將圓桌上的小木盒打開。 蘇阮探頭過去,一眼瞧見的就是那最大的玉瓷器。上頭精雕細刻著一男一女,未穿衣物的摟在一處,看的蘇阮面紅耳赤。 “羞什么,這嫁人了,都是要知道的。”王姚玉抬手拉過蘇阮,一樣一樣的將小木盒里頭的東西挑揀出來說給她聽。 “這是藥膏,抹在下頭的,不要怕羞,不然受了損可有的罪受。”王姚玉將一藥膏盒子遞給蘇阮道:“收好了,明日里帶著,不會的就讓孫mama教你。” 孫mama是王姚玉的陪嫁丫鬟,幾十年了一直隨在身邊,這次蘇阮出嫁,王姚玉將孫mama撥給了她,讓她帶著去攝政王府,生怕蘇阮受了什么委屈,畢竟那攝政王府家大業(yè)大,哪里是她小小的蘇府能比得上的。 按照外頭人的說法,那蘇府的女兒不知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還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阿阮吶,你日后就成了攝政王府里頭的當(dāng)家主母了,這主母派頭要做足,不能讓那些人爬到你的頭上去。”說到這里,王姚玉一頓,繼續(xù)道:“攝政王畢竟是攝政王,若是想要個房里人,你看著知心些的,就讓半蓉或祿香去也行。” “母親。”打斷王姚玉的話,蘇阮輕搖頭道:“不會的,他答應(yīng)過我的。”只會有她一人。 瞧見蘇阮這副篤定模樣,王姚玉是不信的。一個攝政王,怎么可能只守著她一人,她蘇府又不是什么皇家人,就算是那公主嫁給攝政王,怕是都攔不住他要納房里人。 王姚玉搖了搖頭,并未多言,只拍了拍那小木箱子道:“仔細瞧瞧,明晚上再給攝政王瞧瞧,切不要忘了。” “嗯。”蘇阮面紅耳赤的點頭。 “對了,這是你父親托我給你的。”王姚玉從寬袖暗袋中掏出一繡囊遞給蘇阮,“他呀,不是個善言辭的人,心性雖倔,但不壞,先前也是被二房的那群人蒙蔽了心智。” “我知道的。”蘇阮點頭。 “來,拿著,這東西是你百歲抓周時抓到的東西,他那性子,也不知怎的會留到今日。” “是什么?”蘇阮蹙眉,小心翼翼的將那繡囊打開,只見里面是兩枚銅錢幣。 “黃白物事,最是銅臭,咱們蘇府是不喜的。”所以當(dāng)時蘇阮抓到這兩枚銅錢,蘇欽順的面色瞬時便不好看了,王姚玉心悸,當(dāng)時就抱著蘇阮回了內(nèi)屋,卻是不想那人竟將銅錢幣給收了起來。 “上頭的紅繩子還是孫mama給你系的呢,特意放在最遠角落處,卻是不想你還是抓著了。” 蘇阮覺得,她不是歡喜這銅錢幣,大致只是覺得這圓溜溜的銅錢幣與櫻桃rou的形狀有些相似罷了。 所以若是放盤櫻桃rou,她定會更喜,不過父親也會更氣。 王姚玉千叮嚀萬囑咐的去了,蘇阮一一應(yīng)聲,將那兩枚銅錢幣收好,然后探身往小木箱里頭找出一本書籍和圖畫冊子來,不過只看了一眼便又面紅耳赤的塞了回去。 這種東西,讓她怎么給陸朝宗那廝看呀。 作者有話要說: 小宗宗:等不及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126獨發(fā) 冬至日, 陰陽交割,陽生。 蘇阮身著喜服, 坐在梳妝臺前, 喜婆拿著手里的木梳子,正一下又一下的給她梳理著一頭青絲秀發(fā)。 “二姐兒。”平梅急匆匆的穿過回廊, 進到主屋內(nèi)。 “怎么了?”蘇阮正在擺弄掌心里的那對花中花, 她的手小,怎么圈都圈不住這對花中花, 根本就不能像陸朝宗那樣把它們隨意的盤弄起來。 “咱們府門口,李淑慎推了兩口薄皮棺材瘋瘋癲癲的在鬧事。”平梅俯身, 湊到蘇阮的耳朵旁邊將話說了, 臉上顯出一抹焦色, “二姐兒,這可如何是好呀?” 蘇阮蹙眉,手里捏著花中花的動作一頓道:“賓客還未來?” “零零星星的來了幾個, 被堵在府門口進不來。” “母親呢?”將手里的花中花放回檀香木盒內(nèi),蘇阮攏著身子層層疊疊的嫁衣起身。 “夫人已經(jīng)去了, 老爺也去了,只是那李淑慎犟的很,一時半會子的解決不了。奴婢聽到還嚷嚷著要撞死在咱府門口的石獅上。”平梅越說越急, 面色微白,“今日是二姐兒大喜的日子,奴婢瞧著那李淑慎就是瞧準(zhǔn)了今日才過來鬧事的。” “平梅,你剛才說有兩口薄皮棺材?”蘇阮蹙眉略思, “一口是蘇惠蓁,那另外一口是誰?” “這……奴婢聽說是蘇致重。”平梅壓低了聲音,“坊間有傳,這蘇致重是被衍圣公當(dāng)街給打死的。” 聽到平梅的話,蘇阮瞬時想起那時候自己從陸朝宗處回府,在街上撞見衍圣公一事。難不成當(dāng)時他身后的家仆手里架著的是蘇致重,而不是什么在逃的奴役犯人? “二姐兒,其實奴婢還聽聞一事。”平梅猶猶豫豫的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說吧。”蘇阮已然猜到了平梅要說的是什么話。 “就是奴婢聽說蘇致重在衍圣公府時,玷污了衍圣公府內(nèi)的孔君平孔姑娘。” 其實這事,蘇阮在上次杏花苑的時候就聽說了,按照她的想法,這衍圣公如此癡心孔君平,定然是舍不得孔君平受委屈的,所以做出當(dāng)街打死蘇致重一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報官了嗎?”重新坐回梳妝臺前,蘇阮朝著那喜婆抬手。 喜婆會意,繼續(xù)給蘇阮梳頭。 “應(yīng)當(dāng)是沒報官的。”平梅的臉上露出一抹猶疑神色,“二姐兒,真要報官嗎?今日可是您大喜的日子。” “我大喜的日子與報官有何沖突,若是讓那李淑慎壞了我的日子,那我才是會恨得捶胸頓足呢。” 一邊說著話,蘇阮一邊從妝奩里頭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平梅道:“告訴官府的人,把那兩口薄皮棺材拉去埋了,再將李淑慎在牢里頭關(guān)個三兩日便可,不要傷人性命。” “是。”平梅應(yīng)聲去了,片刻后急匆匆趕回道:“二姐兒,錦衣衛(wèi)已經(jīng)來人將那兩口薄皮棺材拉走了,李淑慎也被關(guān)進了大牢里。” “嗯。”蘇阮點頭,似乎并不驚訝。其實讓她覺得怪異的是陸朝宗的錦衣衛(wèi)竟然到現(xiàn)在才動手。 “二姐兒。”平梅給蘇阮端了一碗杏仁茶來,輕聲軟語的轉(zhuǎn)移話題道:“奴婢瞧見外頭熱熱鬧鬧的,各地藩王都在攝政王府內(nèi)吃宴。您的排場真是太大了,縱觀整個宋陵城,哪里出過這么大的排場。” 今日蘇阮與陸朝宗這場婚禮,可不是一個風(fēng)光大嫁可形容的,此堪比皇后規(guī)格的婚禮,不知戳了多少人的眼。 “不過也就是嫁人而已。”話雖這么說,但蘇阮的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羞赧緋紅。 瞧見蘇阮的表情,平梅也是忍不住的笑彎了唇。自家主子能有好歸宿,對于奴婢來說,就是最大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