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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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小藥瓶子放在鼻下嗅聞后,姚太醫(yī)從藥箱內(nèi)取出自己早已備好的白玉小瓷瓶遞給蘇阮,“此乃宮內(nèi)珍品圣藥,一年才得出三小瓶。” “多謝姚太醫(yī)。”蘇阮伸手,將那白玉小瓷瓶捏在手里,“不知這藥是內(nèi)服還是外用呢?” “內(nèi)服外用皆可。”姚太醫(yī)收拾著藥箱道:“內(nèi)服一日一次,外敷一日一次,切忌不可讓傷口沾水。” “好。”蘇阮認真點頭,一一記下。 “這些藥就不要再吃了,藥用多了,也是會傷身子的,這俗話說,是藥三分毒,讓身子自己好,才最是重要,不要過多依賴這些藥草物。” 姚太醫(yī)將朱大夫開的那些藥收了,聲音緩慢的細細囑咐。 蘇阮微微頷首,正欲說話時,卻是被刑修煒給截了話頭。 “姚太醫(yī),可瞧好了?”刑修煒是太監(jiān),不避諱,徑直便進了內(nèi)室。 “瞧好了,瞧好了。”聽出刑修煒話中的趕人意味,姚太醫(yī)趕緊識相的背起藥箱出了內(nèi)室。 刑修煒轉(zhuǎn)頭,與蘇惠苒行禮道:“蘇大姑娘。” 蘇惠苒抬眸看了刑修煒一眼,略微點頭道:“這位大人可有事?” “無事,只是厲將軍讓奴才進來瞧瞧蘇大姑娘,看身子如何,也好定下婚期。” 聽罷刑修煒的話,蘇惠苒高仰起的脖子瞬時定在那里,然后她伸手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哀嚎道:“阿阮,我的脖子,脖子扭住了……” “大姐。”蘇阮上前,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蘇惠苒的脖子。 “好疼。”蘇惠苒推開蘇阮的手,雙眸微紅的瞥向一旁的刑修煒,“大人,勞煩大人將剛才那位太醫(yī)再請回來。” “不必麻煩,此等小事,本將愿為蘇大姑娘效勞。”厲蘊賀笑盈盈的伸手撥開面前的珠簾走進內(nèi)室,一雙眼盯在蘇惠苒的臉上,面上笑意不明。 “不,不敢勞煩將軍。”蘇惠苒捏著蘇阮的手,使勁的朝她使眼色。 這什么厲蘊賀肯定是聽到了她剛才說要給他套麻袋的事,來伺機報復(fù)的。 “蘇大姑娘不必羞赧,本將馳騁沙場多年,此等小傷,每日里不治個五六七次,也有二三四次。” 話罷,厲蘊賀抬手挽起自己的寬袖,露出一雙雖纖瘦但看上去卻尤為緊實的胳膊。 而且那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皆是被刀劍砍傷之后留下來的深刻印痕。 一瞬時,蘇阮才真正相信,面前這個看上去油頭粉面的男子,真是那個傳說中以一當(dāng)十的玉面羅剎。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朕,朕覺得這幾日朕又胖了,皇叔說朕的龍袍是被朕撐破的 來自一天一個大西瓜,直到自己變成小西瓜的小皇帝 ☆、73獨發(fā) “蘇大姑娘放心, 厲將軍雖是被稱為厲閻羅,但這閻羅殺人也救人, 治扭傷的本事, 早就在沙場上練出來了。” 刑修煒笑瞇瞇的話罷,便將蘇阮請了出去。 蘇阮不欲走, 卻是被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陸朝宗給拽住了后衣領(lǐng)子。 “哎……”蘇阮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只感覺自己雙腳離地,一瞬時就到了外室。 “蘇阮姑娘, 馬車正候在外頭。”刑修煒站在蘇阮面前拱手道:“請。” 蘇阮扭頭,想朝內(nèi)室里看上一眼, 卻是被身后的陸朝宗給擋住了視線。 陸朝宗面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蘇阮看, 語氣沉啞道:“上車。” “我, 我想看看大姐。”蘇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陸朝宗,語氣細軟。 “阿阮姑娘怕是還未拎清楚現(xiàn)今蘇府的狀況。”陸朝宗盤著手里的花中花,眸色一凜道:“本王說上車, 就上車。” 被陸朝宗陡然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嚇了一跳,蘇阮趕緊提著裙裾出了主屋, 往庭院內(nèi)的馬車方向走去。 外頭還在落雨,蘇阮不管不顧的往外去,剛剛踏出幾步, 就被陸朝宗拽著胳膊又拎了回來。 看著站在自己身旁氣勢可怕的陸朝宗,蘇阮有些瑟縮的縮了縮脖子。 這人分明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子怎么就變成這副模樣了?自己也沒惹著他呀。 踩著馬凳上了馬車,蘇阮跪在原位, 偷摸摸的往陸朝宗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廝靠在馬車壁上,正在閉目養(yǎng)神。 蘇阮攥著手里的繡帕,把粘上了雨水的手背細細擦拭干凈。 馬車轆轆而行,緩慢朝著芊蘭苑的方向駛?cè)ァ?/br> 馬車內(nèi),蘇阮與陸朝宗兩人未說一句話,蘇阮心虛的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不知道這陸朝宗到底是又在發(fā)什么瘋。 馬車停在芊蘭苑的垂花門前,蘇阮率先踩著馬凳走了下去,平梅正撐著油紙傘候在下頭。 陸朝宗由刑修煒扶下,然后甩著蟒袖,大步流星的徑直就朝著蘇阮的主屋內(nèi)室中走去,嫻熟的就似在回自個兒的屋子一樣。 蘇阮抿了抿唇,抬腳跟在陸朝宗身后進了主屋內(nèi)室。 因為天氣轉(zhuǎn)涼,所以圓桌旁的繡墩上都被半蓉套上了棉套子,那棉套子軟綿綿□□粉的被陸朝宗坐在下頭,露出一角下綴流蘇,然后被陸朝宗打開的下垂后裾所遮掩。 祿香聽聞蘇阮回來,端著一碟藕粉桂花糖糕過來,卻是冷不丁的瞧見那正襟危坐在繡墩上的陸朝宗。 小心翼翼的將手里的藕粉桂花糖糕置于圓桌上,祿香側(cè)眸看了一眼蘇阮,然后躬身退了下去。 陸朝宗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盤著花中花置于圓桌上,手邊是那碟新鮮出爐的藕粉桂花糖糕。 “王爺,祿香的手藝雖比不上宮里頭的御廚,但應(yīng)當(dāng)還是可以一試的,您嘗嘗這藕粉桂花糖糕吧。”蘇阮率先試探性的開口。 陸朝宗垂眸,看了一眼那藕粉桂花糖糕。 沾著桂花蜜的藕粉桂花糖糕色如紅玉,狀似凝膠,隱隱可見一層白糖霜粉覆于其上,軟糯香甜。 蘇阮見陸朝宗不動,只能自己上手給他取了一塊。 “王爺,您嘗……啊……” 蘇阮的話還沒說完,手腕突兀被陸朝宗一把抓住。 陸朝宗面無表情的低頭,一口咬住了那塊藕粉桂花糖糕,但蘇阮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人不是在咬她手里的藕粉桂花糖糕,而是在咬她的指尖。 蘇阮使力,一把抽出自己的手。 粉嫩的指尖處已然印上了一點陸朝宗的牙印子,那牙印子雖不深,但卻泛著嫣紅,在蘇阮白細的肌膚上尤為明顯。 正站在主屋門口的平梅聽到里頭蘇阮的輕呼聲,面色焦灼的就要沖進內(nèi)室,卻是被刑修煒給一把攔住了路。 平梅怒視向面前的刑修煒,“讓開。” 刑修煒笑瞇瞇的不吱聲,只側(cè)身關(guān)上了主屋大門。 外頭雨勢又大了起來,平梅知曉蘇阮不歡喜將綺窗全然關(guān)緊,所以內(nèi)室里的綺窗皆是半開著的。 細密的雨珠子打進來,濕了窗綃,印出庭院內(nèi)那棵蔥郁古樹。 前些月陸朝宗送的那些盆栽有的冒出新芽,有的開花落葉結(jié)果,被半蓉用厚實的圍欄罩了,拉在房廊里防止那些貪嘴的小丫鬟偷食和飛鳥叼食。 蘇阮吃過那結(jié)出來的小金桔,酸酸甜甜的很是不錯,然后那些小金桔就被祿香摘下來做成了金桔蜜餞。 但蘇阮覺得,自個兒的手指跟那小金桔和藕粉桂花糖糕比,有什么好吃的? 捂著自己的手,蘇阮只能安慰自己這陸朝宗是不小心咬到的自個兒。 “伸手。”突然,陸朝宗朝著蘇阮攤開手掌。 蘇阮抬眸,看了一眼面前陸朝宗那只修長手掌,猶豫半響之后,終于在他威懾的目光下,顫顫的將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掌上。 陸朝宗的手跟他的人很不一樣,他的手很暖,熾烈如火。 捻住蘇阮軟綿綿的手指,陸朝宗不知從哪處摸出來一把小剪子,攥著蘇阮的手就開始給她修剪起了指甲。 蘇阮瞪眼看著陸朝宗的動作,指尖輕顫卻不敢隨意亂動,生怕這人手里的剪子一個恍神,就把她的手指給剪了。 “咔嚓咔嚓”的剪指甲聲在寂靜的內(nèi)室之中尤為清晰,蘇阮端坐在繡墩上,柳媚眼輕垂,細長睫毛搭攏下來,在白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淺小暗影。 剪完了蘇阮的一只手,陸朝宗又伸手道:“另一只。” 蘇阮收回那覆在陸朝宗手掌上的一只手,然后換了另外一只手上去。 剪完兩只手,陸朝宗將那小剪子置于圓桌上,然后用繡帕沾了濕水給蘇阮擦手。 陸朝宗擦得很慢,就像是在擦什么精細物似得,一點一點,尤為清晰謹慎的把蘇阮手指的每一個角落都擦拭干凈。 蘇阮盯著自己被陸朝宗握在掌心里的手,總是有一種自己的手上沾了什么污穢物的錯覺。 “啪”的一下甩下手里的繡帕,陸朝宗捏著蘇阮的手,指尖輕覆上那一點剛剛被自己咬出牙印的肌膚。 看到陸朝宗的動作,蘇阮下意識的一驚,立即抽手。 看著自己瞬時空蕩的掌心,陸朝宗低著眉眼,輕握了握,然后突然抬眸輕笑,“阿阮的手真是軟和。” 聽到陸朝宗那蘊著柔意的聲音,蘇阮瞪圓了一雙眼,只感覺自己頭頂發(fā)麻,一身寒意隨風(fēng)而來。 “冷了?” 陸朝宗攏著寬袖起身,走到那綺窗邊抬手將其關(guān)上。 蘇阮僵直的坐在繡墩上看著陸朝宗的動作,有些緊張的四下看了看。 主屋大門不知何時被關(guān)緊了,主屋內(nèi)除了陸朝宗和她,根本就沒有其余的人。 猛地一下從繡墩上起身,蘇阮跌跌撞撞的跑到一扇綺窗邊,然后使勁的抬手扒住了覆著窗綃的窗欞道:“屋子里面太悶了,王爺若是不介意,咱們可以出去走走。” 聽到蘇阮的話,陸朝宗也不急,只慢條斯理的關(guān)緊面前的綺窗,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蘇阮。 蘇阮扣著手里的窗綃,聲音細細道:“留,留一扇吧,通通風(fēng)氣。” “呵。”陸朝宗勾唇輕笑,蘇阮的身子往綺窗處一貼,外頭那細密的雨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咳咳咳……”蘇阮一口氣吸得大,被嗆得不輕。 陸朝宗站在蘇阮身后,抬手覆上她扒在綺窗上的手,然后“砰”的一下將那綺窗給關(guān)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