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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掌心寵在線閱讀 - 第27節

第27節

    “那家伙我去了也不會說什么,更不會給我好臉色。弄不好還嫌我吵,直接趕我出來,你信不信?”顧居敬摟著她的腰,低頭親她,“你把情況跟我說說?”

    秦蘿伸手攀著顧居敬的肩膀,頭靠在他的頸窩里,說道:“五叔把夏meimei叫出去單獨說的,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夏meimei回來之后,我看她挺沮喪的。大概是……不太好。”

    顧居敬皺眉:“我就不明白了。阿弟是宰相,她沮喪什么?應該高興才對啊。”

    “您不懂女人。有時候就想簡簡單單地守著一個人,布衣百姓,農夫獵戶,都比宰相好。而且夏meimei好像痛恨官場上的人,她說她爹就是被一個狗官害死的,她三叔還被那個狗官弄得丟了官。”秦蘿抬頭看顧居敬,“您知道這件事么?”

    顧居敬一拍掌,他倒把吳志遠那個混蛋給忘了。

    “讓他們兩人都好好靜一靜吧。等我把糧價的事情壓下去,親自找夏家的丫頭談一談。”顧居敬將懷里的人抱起來一點,江南的女子就是太瘦小了,跟只養不大的小奶貓一樣,“不說他們了,這幾日想我沒有?”

    “想了……”秦蘿紅著臉,不敢看他灼熱的視線。從他把兒子弄去另一輛馬車,她就知道他肯定要在車上做點什么。

    顧居敬捏著她的下巴,一下子吻住了她柔嫩的雙唇,吮吸起來。女人還是像這樣溫順聽話點的好,夏家那丫頭一看就是只野貓,藏著利爪,也就阿弟才喜歡那種的。

    顧行簡回到私邸,看到南伯和崇明兩人正在收拾東西,這才意識到要搬回相府去了。南伯笑著問道:“相爺,您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崇明也回過身看向顧行簡,今日特意沒跟著,怎么反而這么快就回來了?

    顧行簡沒說什么,獨自回到房中,望著桌上被鎮紙壓得平整的花箋出神。不久,南伯帶了個內宮的小黃門來找他。小黃門神情嚴肅:“相爺,官家要您立刻進宮。”

    顧行簡站起來:“發生何事?”

    小黃門躬身道:“官家收到五百里金字牌急腳遞,前線來的。”

    第四十章

    顧行簡換了官服, 騎著馬趕去宮門。路上崇明給他在夜市買了棗糕填肚子,他一邊吃一邊想起那日的餛飩來, 嘴角帶著點笑意, 感覺這棗豆糕也香了起來。但他很快又想起今日的事,臉上又由晴轉陰。

    崇明看出來相爺今日的心情不佳, 也沒有多說話。誰知道那個夏姑娘又把相爺怎么了。

    等進了麗正門, 遇到幾位樞府的官員。早上才見過的樞密使蔣堂帶頭拱手一禮:“顧相。”樞府和政事堂分管軍政,看來是關于前線的戰事, 所以他們也來了。只不過看這些樞府的官員,各個面色不霽, 想來前線傳回來的不會是什么好消息。

    顧行簡回禮道:“使相, 不知皇上急招, 所為何事?”

    蔣堂嘆了口氣道:“顧相有所不知,完顏宗弼誘捕我軍主將,殿帥帶領一支隊伍追入山林, 自此失去音訊,生死未卜。”

    顧行簡倒吸一口冷氣, 陸彥遠出事了?他可是這次北征的主將之一,還是英國公的愛子,若他有事, 那英國公和戰事……就不太樂觀了。

    他抬手請蔣堂先行,蔣堂禮讓,他也就不推辭,直接往前走了。垂拱殿上已經站著不少的官員, 議論紛紛。莫懷琮站在邊上,神情凝重,病容明顯。他的兩個女兒,一個入宮做貴妃,一個嫁到英國公府為長媳,何等風光。沒想到一朝開戰,他的乘龍快婿就生死不明。女兒回莫家大哭了一場,他也顧不得養病,直接進宮來了。

    顧行簡走到文官列的最前面,與莫懷琮互相行禮。兩個人同在中書,其實斗得比誰都激烈,偏偏表面上還要裝著十分禮敬對方的模樣。莫懷琮是先帝時的老臣了,跟著高宗南渡,后半生一直致力于收復中原,自然不屑與顧行簡這樣的求和派為伍。

    樞府的官員在旁邊議論:“現在前線軍心大亂,我看這戰不能打了。”

    “我們應該主動求和吧?不然金人打到南邊來怎么辦?”

    “我早就說過不能打。要不咱們再給金國加些貢銀吧?和親也行啊。”

    殿上很快就被妥協投降的聲音給淹沒了。莫懷琮是主戰派,沉著張臉,蔣堂是中立派,不偏不倚。顧行簡主和,但已經有很多人在說求和的事,他也只是沉默地站著,任由后面吵翻了天。

    這個時候董昌高喊了一聲,高宗進殿來了。

    高宗的面色也不好,本就瘦削的面容顯得有些憔悴。那時英國公豪情壯志地要求北伐的,他下意識是反對的。當年金國以摧古拉朽之勢攻克汴京,一直緊追著他不放,他從骨子里就沒有覺得能夠打敗金人。

    但思及完顏宗弼的好戰,還有中原漢族向北方的少數民族俯首稱臣的屈辱,總覺得內心意難平,便在一時沖動之下,答應了陸世澤的求請,并要他們自行解決軍餉的問題。沒想到那么多的軍餉,也被他們籌到了。高宗也看到了民間百姓想要收服中原的欲求,比他想象得還要強烈。

    他告訴自己這是天意,加上前方捷報頻傳,打得金國節節敗退,他也覺得揚眉吐氣。沒想到完顏宗弼來了這么一招,直接導致他們陷入了極其被動的局面。

    “諸位愛卿想必已經聽說了前線之事,有何良策?都說來聽聽。”

    禮部的一名官員上前道:“臣以為,殿帥很有可能已經落入金人之手。當務之急,便是修書與金人議和,將兩位主將贖回。”

    樞府的官員說道:“恐怕此時主動修書,我們將處于十分被動的局面,金國會在貢銀方面獅子大開口。臣愚見,金主曾經求娶過我朝的公主,不如擇一宗室之女前往和親。”

    “你說得輕巧,哪個宗室女愿意嫁到金國去?何況我大宋開國兩百余年,還沒有公主和親的先例。”

    “眼下情況特殊,顧不得許多了。崇義公之女清源縣主不是正適齡嗎?”

    那兩人本來還在高聲爭論,高宗立刻制止道:“和親不可!”

    那兩人便退下去了。其余人又各自提了建議,大都希望想辦法中止戰事,主動向金國求和。只有莫懷琮上前拜道:“皇上,萬不可在此時主動向金國求和!若如此,金國會以我們主動發起戰爭為由,大肆要求增加貢銀,那對國庫來說,將是極大的負擔。”

    蔣堂終于開口:“當初北伐之時就應當想到這個后果。那副相說怎么辦?難道你要看著殿帥和我朝一員大將落入敵軍手中,而我們什么都不做?”

    “英國公世子乃是老夫的女婿,難道老夫不比使相著急嗎?但是此刻向金國求和,絕不是最佳時期!”

    殿上爭論半天也沒有結果,高宗看到顧行簡始終一言不發,特意將他單獨留了下來,屏退左右。

    董昌帶著內侍退到后殿,看到莫凌薇朝這邊走過來,嚇了一跳,迎上前道:“貴妃娘娘,您怎么過來了?官家正在議事。”

    “阿翁,我聽說父親進宮了,想來看看他。”

    董昌說道:“可是副相已經出宮去了。”

    “那現在皇上在和誰議政?”莫凌薇問道。她幾年前入宮,在宮里諸位娘娘里,本來年紀就比較小,高宗也最為寵愛她。加之她喪子之后,高宗心懷愧疚,越發地縱容起她來。有時候在前朝,也會招她來陪著審閱奏章。

    上次臺諫彈劾顧行簡,高宗大怒時,她也在場。所以她到前朝來,高宗不會認為僭越。

    “官家在和相爺議政呢。”董昌老實地說道。

    莫凌薇上前撩開便門的簾幕,看到御座之前,顧行簡正在說話。明明都城里比他長得英俊,長得好看的世家公子那么多,卻無一個人有他那樣淡如煙,又潤如春雨的氣質。不經意就能在人的心湖投下一顆石子,蕩起陣陣漣漪。

    記不得是哪一年哪一日,好像她也是在何處遠遠地望了他一眼。彼時他還不是宰相,只是個穿著綠衣的小吏,跟人爭論田賦爭得面紅耳赤,不準那官員多收百姓一斗米。

    曾經那樣錚錚傲骨的一個人,不知何時被歲月磨得世故圓滑,再不負當初的模樣。

    董昌看到莫凌薇放下簾幕,轉過身來,表情還是如來時一樣:“阿翁,我在后殿等皇上。議政結束了之后,告訴他一聲。”

    “是。”董昌自然不敢應不好。

    日落西山,時間不知不覺流逝。

    顧行簡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內城各處開始擺起了夜市的攤子,熱鬧地叫賣。崇明拉來馬,他們騎著馬回去。顧行簡知道今日夏衍在時策得了上品,卻不知道上午的考試答得怎么樣。

    太學的補試規定兩場考試不能有一個下品,否則另一場得了上品也沒有用。應該不至于答出下品吧?

    如果現在就去他們的住處,問一問他是怎么答的,大概就能知道結果了,不用等國子監放榜。

    顧行簡打定主意,正要回頭吩咐崇明,看到崇明跑去街邊買了一碗熱騰騰的餛飩,沖他揮了揮手。顧行簡笑了笑,忽然身下的馬兒受驚了一樣,猛沖了出去。

    “相爺!”變化來的太過突然,崇明驚得松了手里的碗,要追過去,剛好迎面推來幾輛裝滿糧袋的太平車,擋住了他的去路。他著急地想要脫身,前方馬兒長嘶一聲,驚呼聲此起彼伏。

    ***

    夏衍被六平接回家以后,從思安那里知道顧相已經來過了。

    思安喃喃自語:“顧五先生,怎么就是顧相呢?”她長這么大,還從沒有見過這么高官位的人。而且那人沒什么架子,挺好相處的。

    其實不僅是她,就連夏衍到現在都沒有緩過勁來。對于他來說,能夠如此靠近自己一直仰慕的人固然是件好事,但顧相可是當朝的宰相啊。別說英國公世子了,滿朝朱紫,又有幾個能比得過宰相尊貴?跟他們這樣商戶出身的人相比,身份實在是懸殊太大了。

    思安做好晚飯,夏衍去夏初嵐房門前敲了敲:“jiejie,你出來吃點東西吧?”

    過了一會兒,夏初嵐在里面回到:“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夏衍嘆了口氣,走回院子里,對思安和六平搖了搖頭。

    吃飯的時候,三人情緒都不太好。思安問道:“姑娘跟顧相,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六平回道:“你想想宰相是誰?那可是文官里頭的第一人!連二姑爺那樣芝麻綠豆大的小官都嫌棄娶了我們二姑娘做妻子,怕被別人嘲笑,更別提宰相了。”

    思安深深地郁悶了。原以為這回到臨安來,姑娘會收獲一段好姻緣,哪知道顧五搖身一變成為了顧相。這下可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夏初嵐悶在屋子里一日一夜,終于想明白了。第三日從屋子里出來,命思安收拾東西,準備回紹興。

    “姑娘,我們不等國子監放榜啦?”思安問道。其實她想問的是,不等顧相了?但她沒有膽子問出口。只能嘆一聲,姑娘的情路,還真是坎坷。

    夏初嵐搖了搖頭:“國子監會把結果送到每一個錄取的考生家中。我們回去等消息就是了。”

    夏衍其實還想當面謝謝顧行簡,跟他告別,但看jiejie的樣子,也不敢再提了。

    思安只覺得如今落荒而逃的姑娘,跟當初在紹興落荒而逃的顧相真是挺像的。但人回去了,心帶得回去么?只怕得留在臨安了。

    等忙得焦頭爛額的秦蘿收到夏初嵐叫人捎去的鑰匙,趕到她住處的時候。大門已經上了鎖,早就人去樓空了。

    第四十一章

    顧居敬等在相府的門口, 看見馬車過來了,連忙上前兩步, 扶著秦蘿從上面下來。秦蘿對他說:“二爺, 夏meimei回紹興了。屋子里沒人,只留下五貫錢, 還留了封信。”

    顧居敬愣了一下, 接過秦蘿的信,上面寫了簡單的兩句話, 向他們道謝以及告別。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丫頭居然跑了?阿弟的宰相之位就這么嚇人?

    他回頭看了看那單檐歇山頂三開間的府門, 臺基高出地面許多, 顯得高高在上。天子賜的府邸就是不一樣, 地段在寸土寸金的皇城根下不說,光是門面就足以震懾旁人了。

    “先進去看看宮里的醫官怎么說,娘還在家等著我們帶消息回去呢。”顧居敬嘆了口氣, 拉著秦蘿進府。

    入門為庭院,有兩棵高過屋檐的大樹, 正中為磚雕的影壁。影壁之后是一間大堂屋,堂后穿廊,左右是廊屋連接兩側的廂房。長廊通向后院, 池子里遍開粉白荷花,池心有涼亭,池后有假山。亭臺樓榭,無一不參照宮苑的規制, 可見天子的眷寵。

    府中有仆役來往忙碌,還有園丁澆花弄草,看到顧居敬和秦蘿紛紛行禮。秦蘿偷偷對顧居敬說:“二爺,五叔這里果然連個侍女仆婦都沒有。”

    “有一個。我給他找的廚娘。”顧居敬拍了拍秦蘿的手背,笑得有些得意。在他看來能往阿弟身邊塞進一個女侍,已經是他人生中小有成就的一件事了。

    他們走進一個拱門,里面夾道種著蔽日修竹。主屋旁有一寒潭,水流淙淙,屋子三開間,四面都設竹簾。有幾個宮中的小黃門站在主屋的前面,秦蘿沒有見過宮中人,下意識地抱住顧居敬的手臂。

    前日顧行簡的馬受了驚,撞向了路邊的攤子。他本來可以跳馬,但為了讓馬避開路邊一群呆愣的孩子,強行勒住馬韁,連人帶馬一起翻倒在地,摔出去老遠,當時就不省人事了。

    高宗十分重視,昨日派了兩個醫官過來檢查內傷,今日人醒了,又派最得力的韋醫官來處理外傷。

    南伯和崇明都站在屋中,顧行簡坐于榻上。右邊手被紗布纏繞,吊掛在脖子上,韋從正在他的左手手腕纏繞紗布:“相爺,左手雖然沒有右手傷得重,但暫時也不能提拿重物。下官將藥留下,兩日更換一次,過幾日再來查看恢復的情況。”

    “有勞韋醫官。南伯,替我送醫官出府。”顧行簡吩咐道。

    韋從行了禮,便挎上藥箱,跟著南伯出去了。

    顧居敬上前看了一下,皺眉道:“好端端的,馬怎么會受驚呢?要不要找人查一查?”

    顧行簡淡淡道:“不必,驚馬只是意外。回家不要亂說。”

    顧居敬應了一聲,斟酌道:“我本來想叫夏家的丫頭來看看你,但是她回紹興去了……”

    顧行簡抬眸,看向顧居敬。顧居敬被他看得渾身一凜,這大暑的季節,后背陣陣發涼。

    “要不,我去把她追回來?”顧居敬問道。

    顧行簡看向別處,沉默了片刻,搖頭道:“不用,這樣也好。”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意外何時會發生,何必多牽連一個人擔心。何況身居高位,亦是如履薄冰,他怕自己許不起什么。

    顧居敬皺眉,這個人真是別扭。好不容易會笑,會擔憂,會牽掛,像個正常人一樣了。可那丫頭一走,又露出這種落寞冷淡的神情。他整個人都煩躁起來。

    秦蘿真是有些怕顧行簡,躲在顧居敬的后面,不敢說話,小手一直揪著顧居敬背后的衣裳。她跟顧行簡接觸不多,在夏初嵐面前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氣場跟現在完全不同。連她都差點忘記了,那個溫文爾雅,一身青衫的五叔,其實是個權傾朝野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