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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你是長夜,也是燈火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暖氣可能太足了,悶得她透不過氣。

    渾渾噩噩打完兩圈,楊謙南傾身看她的牌,恰好遇到溫凜天胡,剛拿到手就推出去。應朝禹怨聲載道,指著牌嚷嚷:“謙南哥,你這又是哪找的財神奶奶?”溫凜也看向楊謙南,眼里細碎光芒閃耀。楊謙南沒理會其他人,旁若無人俯身,捏捏她紅撲撲的臉蛋,說:“你下手輕點,讓讓人家。”

    溫凜胸中郁著的不快都散盡了,心跳得砰砰響,乖巧答應:“好啊。”

    然后聽到他扭頭不知吩咐誰:“窗戶開一點。”

    他說完就回來,虛摟著她的背看牌。靠窗那伙人里自覺站起一個栗色頭發的女人,手里夾一根女士細煙,神色不明地朝他們望了一眼。

    她背過身,把窗推一條縫。

    夜風涼絲絲,拂在她頰上。溫凜后面的心思都被這絲涼風吹散了,輸回去一點,但還是贏得盆滿缽滿。

    上下家兩女孩結伴說去洗手間,牌局暫時散了。溫凜錯過了她們倆這一撥,坐了一會兒也要去,問在哪里,楊謙南揣個打火機在手里,說:“帶你過去。”

    溫凜于是隨他出去。

    女洗手間里有個陌生女人站著補妝,兩個隔間鎖著。

    其實她有預感的。

    一踏進隔間,旁邊兩個女生好像站起來了,聊天——

    “剛開窗那個是房婧吧?她不是跟了錢東霆么,怎么還這么聽楊謙南的話。”

    另一個說:“那可不是。畢竟跟過楊謙南的人,能不聽話?”

    剛剛那個了然地笑起來:“不好伺候吧?”

    又突然一轉彎,聊起溫凜,

    “剛剛打牌那女的是誰。新的么?一進來我還以為是楊謙南他妹。”

    另一個嘲諷道:“怎么可能!你見沒見過他meimei?肯定不長這樣。”

    “臉有點像。”

    “哪兒像啊——”

    ……

    溫凜等她們倆結伴出去,才踏出隔間。

    方才補妝的女人還沒走,看到她臉色,莫名輕笑了聲。

    其實她內心沒多大震動。他們這樣的圈子很好懂。那個女孩跟過楊謙南一陣,轉頭又搭上朋友里的誰。他們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也不嫌腥,一個女人從各人手里滾一圈下來,最后似露珠滾下荷葉,清池渺渺不見。

    所以他們不說“女朋友”,也不說“在一起”。他們用這個字——跟。

    楊謙南不好跟。

    溫凜不關心這個。

    她在意的東西很奇怪。她在意的是——她怎么就不能是他meimei了?

    鏡子里的她明明姿色不差,穿著、氣質偏文藝,沒有一絲寒酸的地方。

    溫凜烘干了手,埋頭出來,正撞上當事人。他正倚在洗手臺邊,抽一根煙。

    看見她出來,楊謙南低頭笑了一下,輕聲說:“是挺好掙錢吧。”

    他指間的煙霧隨著排風扇飄散,接著說道:“應朝禹在他們小孩子間有個諢號,叫亞洲慈善賭王。”說完,他眼神調笑,“給你開發條門路。把牌技練好,常來他這玩。”

    溫凜聽見這兩句話,就知道他都明白。來時車上她為什么沉默,他心如明鏡,光可鑒人。

    但他照顧得這樣周到,七分誠懇三分玩笑,解釋得坦坦蕩蕩。這份溫柔不是人人都能有。

    有時候她會覺得,他在她面前實在好得過分了。

    溫凜笑得好似什么也聽不懂,說:“那你呢。跨年夜就在這站著,不無聊嗎?”

    他微抬手指,說:“我抽完這根煙就走。”

    沒什么話好接了。溫凜點點頭說:“那,我先回去啦?”

    他閉一下眼睛:“去吧。”

    但和他說話比贏錢魅力大多了,溫凜腳步又頓住,沒話找話地問他:“對了。跟我打牌那兩女孩叫什么呀?”

    “應朝禹沒告訴你?”

    “我和他不熟,不好意思問。我只認識你。”

    楊謙南仰頭,象征性思考,“我也不知道。”

    “……”她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都是舞蹈學院的。”

    他眼底淬出絲屬于男人的禁忌色澤,忽然朝她斂了斂眼瞼:“應朝禹跟她們玩兒雙的。”

    溫凜領會了半秒,表情霎時變了。

    楊謙南拿煙的手摸摸她的臉,朗聲笑,說你看看,小朋友都這么過跨年夜。

    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瞪他一眼,推他的手腕。

    楊謙南手指貼得更緊,笑了會兒自己停下了,在她臉上逡巡一陣,哄孩子似地說:“進去吧。”這態度已經算在趕人。他大多數時候是挺孤僻一人,深夜里容色倦怠。

    “牌桌上頭隨意。下了牌桌自己掂量。”

    溫凜揣著他這句叮囑,一個人回的包間。

    那晚她贏出了兩年學費,深刻感受了下黃賭毒之所以屢禁不止,是有道理的。

    應朝禹不服氣,讓她給留個聯系方式,“我經常在這片玩兒,喊你出來啊。”

    溫凜冷不丁看向楊謙南,傻傻地說:“好啊。你聯系他就行了。”

    應朝禹也看過去,詫異又狐疑:“凜meimei這么乖啊?”

    楊謙南在一旁了然地笑,他一笑就咳嗽,斷斷續續,聽得人心里又涼又麻地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三章過去啦!各位黨員注意了,這章是送紅包的最后一章。

    明天我要放個大招!

    第4章

    應朝禹又是騙又是哄,一會兒說請她吃飯,一會兒又說帶她去哪玩,最后也沒把她號碼搞到手。以他這等姿色,大約是人生第一次吃這種癟,扁扁嘴挺沒趣,拎來一瓶香檳:“叫你半天meimei,那陪著喝一杯總行吧?”

    溫凜眼睛像有桿尺,香檳杯倒到平分線就喊停,笑瞇瞇舉起來說:“一杯不行,半杯勉強可以。”

    “哇。”應朝禹有點喝多了,表情醉醺醺的莫名天真,指著她說:“贏我一晚上錢就抵半杯酒?你等著,下回我贏你,不要你付錢,換成酒讓你喝回來。”

    也許是他長相太乖了,好看的男孩子說什么都是對的。溫凜眉眼彎成一條線,說好啊,那我等你下次贏我錢。

    然后他就拎著他的半瓶香檳,花蝴蝶一樣撲去別桌。

    他們包廂一共一個桌球區和兩張長沙發,隔壁一攤看見他站起來,噓他:“應朝禹你來干嘛?推你的長城去……輸光啦?”

    “輸——你——媽!”

    2010年到來的那個凌晨,滿室都是笑聲,霓虹,香檳泡沫。

    溫凜面前是一群臉上沒有憂愁的年輕男女。他們碰杯,互相問候對方祖宗,將九色彩球撞入袋中。香霧縈繞空盞,月色融解寒冬,燈火綴滿整片街道,煌煌如白晝。

    皇城多少夢,衣香鬢影,一醉方休。

    溫凜都有些喝多了。

    這間ktv每個包廂帶陽臺。溫凜逃出去,外套都沒有穿,吹十二月的晚風。頭發被凜凜寒風吹亂,她身上有點冷,但很愜意地仰起頭,擁滿懷冷風。

    楊謙南靠在她身邊,說:“應朝禹人不壞。”

    溫凜點點頭。她真的有點喝多了,嘴角控制不住,聽什么都一臉虔誠地甜笑。

    屋里在放港樂嗎,歌詞像情話,綿綿訴不盡。

    楊謙南手上夾一根煙,但沒抽,倚在護欄上,眼睛里有黑夜也有燈光:“他祖上是廣東人,他爸至今跟家里人還講粵語。應朝禹粵語歌唱得還可以。”然后他轉過來,對她淡淡翹起嘴角,“想聽嗎?我讓他唱給你聽。”

    酒精把溫凜的腦子溶成渣了。她燦爛地笑,燦爛地點頭。

    楊謙南真把她拉進去了,從一團玩骰子的人里撥出爛醉的應朝禹,叫他去點歌。

    那伙被打斷了游戲的人也不敢說話,有幾個女孩看見楊謙南背后牽著的溫凜,眼神幾分漠然,停在他們相握的手指上。溫凜明白那種眼神——有些東西就是這樣,像千金買醉。你冷眼旁觀,說曇花一現,買的人太過愚昧,可是聞到酒香還是在帶點嫉妒地想,有什么了不起呢,我狠一狠心,也不是沒有機會。

    那一千金也不昂貴,其實人人都湊得出來,一段青春罷了。

    只是那時她頭暈得厲害,對這些微妙的人情世故視若不見。垂蘇頂燈在她眼前天旋地轉,她捏捏楊謙南的手,說想找個地方坐。

    她聲音小,楊謙南轉身:“你說什么?”

    溫凜站不住了,往前一撲,說:“你抱我啊——”

    然后就真的,一頭栽進了他懷里。

    他那天穿了件襯衣,薄薄的面料,意外地柔軟。溫凜發燙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滿腦子是他的皮膚,他的體香。那一瞬間他猶豫過吧,眼底光影明滅。滿室的人都不太能相信,有人敢讓楊謙南陪她秀這種恩愛。

    他們盯了幾秒不好再圍觀,各自左顧右盼。

    楊謙南忽然輕輕笑了一下。各個角落里暗暗覷來的目光自然不會少,但他視若不見,沉了個煙頭進酒杯,另一只手壓住她肩膀,嘴唇若即若離地擦到她耳廓:“扶你去坐一會兒?”

    溫凜仰頭,那張笑臉任誰都難忘。年輕女孩不諳世事,溫順得要命,講什么她都點一下頭,說好呀,都聽你的。

    那首歌,溫凜是躺楊謙南懷里聽完的。

    應朝禹唱歌品味很劍走偏鋒,點了首歌叫《芳華絕代》,死不正經地舉著話筒,說送給凜meimei。前奏響起時他還沖楊謙南邪邪一笑:“那我開始唱啦謙南哥?凜meimei睡著沒聽到,應該不怪我吧?”

    楊謙南很少受這種調笑,嗤然勾了勾嘴角,說你唱。

    這歌其實有個傷情的歷史。梅艷芳最后一場演唱會,張國榮和她合唱的就是這一首芳華絕代。

    偏偏鼓點密集,應朝禹的嗓音妖孽又蓬勃——

    “唯獨是天姿國色不可一世

    天生我高貴艷麗到底

    顛倒眾生吹灰不費

    收你做我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