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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如此多嬌在線閱讀 - 第280節(jié)

第280節(jié)

    段祺看著江舟,似乎不想為段威這個傻愣子做任何解釋,江舟嘆了口氣只好道,“這一次這么大的事,若是輕描淡寫的糊弄過去,不說王上,便是孫昭那里都是過不了的,大將軍在朝上說這一次留在南邊大營之中的主事是段錫將軍,眼下只能放棄段錫將軍了,再隨便給孫昭幾個線頭讓他去問去查幾個人出來,這件事明面上便能抹過去。”

    段威這一下終于聽明白了,卻是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什么?要棄了叔父嗎?”

    段錫是段祺的族兄,段威不敢直呼段祺叔父,其他叔父輩的卻都是按照親緣關(guān)系叫的,他看著段祺,眼底生出兩位不寒而栗的畏怕來,段錫在段氏族長僅次于段祺之下,段祺眼下卸甲在巴陵運籌帷幄,南邊大軍由段錫和段舸二人一同掌持,這次的暴動聽聞起因是段舸扣了左營幾個將官的戰(zhàn)功并未上報,而后鬧起來段錫殺了其中一人而起的,最開始只死了一個,后面死的越來越多,這暴動便是如此鬧起來的,究其緣由,此事應當是段舸和段錫二人之過,可是……可是段舸是段祺最為疼愛的嫡子,段祺不可能放棄段舸。

    想到這里,段威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就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段舸和段祺之間只需要一個人出來扛著便可以了,到底是段舸出來還是段錫出來,隨便一想便能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段威額頭漫起一絲冷汗,不知怎么就有些害怕,這次的事段錫一個人是平不了的,不知道還要把誰推出去,幸好,這次他人在巴陵,否則被推出去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他呢?段威背脊發(fā)涼,喉頭一片澀然,半晌沉沉的嘆了口氣。

    “既然做了決定,便要快,只是段錫將軍那里……”

    江舟語氣猶豫,此時此刻的段錫已經(jīng)是一枚棄子了,可是棄子真能甘愿當棄子嗎?段錫不是常人任他們拿捏,他既然能成為段氏族中的二把手能力自然不容小覷。

    段祺瞇了瞇眸,“他的妻兒都在巴陵,這一次的事他知道該怎么做。”

    段威心頭一抖,背脊的寒意更甚,段氏家族都在巴陵,這一次段錫如果不按照命令行事,如果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在巴陵的妻兒哪能有個好?

    江舟聞言呼出一口氣,“好,大將軍有了決斷就好,這次的事如此就暫且抹過去,小人只擔心王上那里還有后手,此前大將軍奏請換防惹得王上不快,眼下卻是不得不換防了,可換防的地方便由不得段氏自己選了,并且眼下左營的人心如何安撫大將軍還得有個章程?!?/br>
    鎮(zhèn)南軍十萬,其中左營的五萬都不是段氏私兵,比起右營大都認“段”字旗的五萬人,左營的五萬人馬更多是認“蜀”字,而此番的動亂便發(fā)生在左營,段氏軍中本就存著主系和旁系的爭端,前面幾任段氏族長對主系頗多偏頗早就寒了左營的心,這一次的動亂一出,的確更難收場,段祺沉著臉漠然片刻,“這件事的確要好生打點安排。”

    江舟點點頭,“此事只怕還要從長計議,南邊段氏嫡系的態(tài)度要分明。”

    段祺頷首,卻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一次朱氏顯然有備而來,城外亂葬崗只怕是他們做好的幌子,我們畏首畏尾的找了幾日的人,輕而易舉便被這個幌子騙了。”說到這里他眸色微深,“朱勤何時有這樣的手段心性了,從前倒是小看了他。”

    江舟也點頭,“朱勤性子陰狠,雖然敢行事,卻做不到這樣周全,或許是他身邊有了什么高人也未可知,大將軍該派個人盯著朱氏了。”見段祺點頭,江舟又道,“這次段氏的事勢必對王后和六公子影響甚大,他們那里大將軍也要盡心安撫?!?/br>
    段祺瞇眸,“都是段氏之人,此番該共渡難關(guān)才是,要什么安撫……”

    江舟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君臣有別,再是一家人,六公子身上還流著一半鳳氏的血,江舟心底嘆了口氣,“也罷,反正還是沒有大公子的消息,六公子目前還沒有什么危機,至于那個十三公子……大將軍不若告訴王后,先緩緩再說?!?/br>
    見段祺沒什么表情,江舟又道,“近來事端頗多,王上在外面不能動大將軍,在內(nèi)卻能動王后,若是王后沒了王后之位,豈非無端將六公子的身份做低?是在得不償失?!?/br>
    段祺放在膝頭的手握了握,“好,我派人去交待一句?!?/br>
    江舟緩緩點頭,“現(xiàn)在便是要內(nèi)穩(wěn)外安才好,段氏雖然盤根錯節(jié)不容撼動,可王上便是王上,眼下還不是可以與之硬碰硬的時候……”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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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5章 無畏失寵

    “什么?!你說南邊的事被朱勤捅出來了?!”

    段錦衣一聲尖利的喝問,整個人面色一白,一下子跌坐在了軟榻上,手邊的茶盞被她的袖擺拖倒,茶湯頓時撒了一地,朱砂慌慌忙忙的上前收拾,待將茶湯擦干凈,一抬眸段錦衣人仍然呆呆坐著,她雙眸之內(nèi)不甘痛恨憤怒畏怕等等情緒一一閃過,雙手快要把掌心的手帕撕爛,“朱勤,好個朱勤,他這是要公然和段氏為敵了?!”

    段錦衣語聲惡狠狠的,忽然又抬起頭來瞪著朱砂,“大將軍來的時候不是說人已經(jīng)找到了,人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會被朱勤帶到了王上的面前!怎么會!”

    朱砂哪里知道這些關(guān)節(jié),她不過是來稟消息的,段錦衣的樣子兇狠的嚇人,朱砂動了動唇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勸,前次因為段美人失誤惹了王上不快病倒,已經(jīng)牽累到了王后和六公子的身上,這會兒段氏又犯了這樣的大罪,王后和六公子接下來的日子必定十分難過。

    “王后莫急,有大將軍在就算這次的事被捅出去也沒事的?!?/br>
    朱砂的勸告十分蒼白,段錦衣聽了冷笑一聲,“沒事的?你也看到前次垣兒過來面色有多蒼白了,王上眼下眼底哪里還能看到垣兒?連鳳煜過去王上都讓他在旁侍疾半日,就好端端將垣兒趕了出來,從前王上多看重垣兒,就是從大將軍心思不正之后就越來越摒棄垣兒了?!倍五\衣說的眼眶微紅,“王上如何帶待吾吾都沒有怨言,可是垣兒不該承受這些!”

    狠狠的攥著手中的絲帕,段錦衣連自己的指甲斷了都沒發(fā)現(xiàn),略一思忖,她又看著朱砂道,“王上是怎么處置的?大將軍在朝堂之上又是怎么說的?”

    朱砂見段錦衣稍微冷靜了兩分方才將朝堂之上的一應對答簡單講了一遍,段錦衣聽著輕輕的呼出口氣,“大將軍這是要自斷一臂了,段錫這么多年來為了段氏沒少做事,他這個人雖然性子沖動了些,卻是個真的為段氏著想的,這一次讓他頂罪,實在是可惜了?!?/br>
    段錦衣情緒已好了許多,朱砂沏了一杯茶送到段錦衣手邊,這才點點頭,“誰說不是呢,聽說段錫將軍中年才得了一子,眼下才七八歲呢,可憐……”

    段錦衣皺了皺眉,不知想到什么語氣又冷冽起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次的事便是他和段舸鬧出來的,段舸是一定要保住的,至于他,自然只能被棄了,這么多年來,軍中那群段氏子弟是越來越忘記還有王上做主這回事了,軍中距離巴陵山高水遠,誰不知道段氏的子弟在那邊把持上下只差自封為王了……”

    朱砂聽的手一顫,“王后,這樣的話您可不能說……”

    段錦衣冷笑一聲,“這話自然不能拿去外面說,可吾卻是知道的清楚,也難怪王上對段氏不滿,若是垣兒登位段氏還如此行事,便是吾也是要不滿意的!”

    朱砂低眉斂眸,這些話都不是她能接的話,乖乖聽著便好。

    室內(nèi)一默,段錦衣有些焦灼的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方才喃喃道,“大將軍棄了段錫,這回的暴動想來能壓下來六七分,南邊軍中再舍得花銀子安撫人心,倒也能壓下來**分,剩下的一分,卻是在王上這里,雖則一分,卻也是最難壓的一分?!?/br>
    說著又狠狠皺眉,“凌煙不知道怎么了,在王上身邊侍候了這么多年的人,這次的事卻能辦的如此糟糕,將王上氣病了不說,還讓王上對段氏更為不滿?!?/br>
    朱砂這會兒才上前一步,“美人大抵是恃寵而驕了?!?/br>
    段錦衣眨眨眼,倒覺得這話不無可能,段凌煙從前在宮里橫著走,所幸沒有觸及王上底線而她又知道斡旋回緩收攏人心,這一次本來被禁足的,可是沒禁足幾日又被放了出來且搬回了長信宮,這樣的恩寵滿宮上下都在議論,只怕是經(jīng)過前次的禁足之后不僅沒有長記性反而覺的不管她做什么王上都拿她沒辦法了,愚蠢,真真愚蠢!

    段錦衣滿眸滿眼的恨鐵不成鋼,“聽說她病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王上可派人去問了?”

    朱砂嘆口氣,“王上這次問都沒問一句呢,底下人也不敢將這事告訴王上,至于長信宮,宮人們免不了的人心惶惶,倒是美人聽聞還十分的沉穩(wěn),吃著藥養(yǎng)病呢?!?/br>
    “沉穩(wěn)?!”段錦衣冷笑一聲,“真是受寵太久不知道失寵是什么滋味了,還不趁著病中去賣個慘求個情來一出苦rou計,竟然還在等,等什么呢?!”

    朱砂抿著唇,“那……要不要過去傳個話?”

    段錦衣瞇了瞇眸子,卻又搖了搖頭,“算了,就讓她等著吧,這時候她過去若是再惹的王上生怒豈非雪上加霜,吾也想看看,王上對她究竟有幾分真心?!?/br>
    朱砂在后面應了一聲是,段錦衣便嘆了口氣又坐了回去,正在這時,外面有侍奴通稟,朱砂眨了眨眼忙走出去,沒多時進來身后卻無人,段錦衣有氣無力的看一眼朱砂,“什么事?”

    朱砂面色有些為難,猶豫一瞬才小心翼翼的壓低了聲音道,“是大將軍派人傳話的,說是讓您不要再對十三公子動手,說是要內(nèi)穩(wěn)外安才好?!?/br>
    段錦衣先是一愣,隨即眉眼盛怒的一巴掌掀飛了一旁的茶盞。

    “他自己的事都做不好倒來指摘吾?!”

    朱砂嚇得一抖,連忙去收拾地上的狼藉,一個字也不敢接。

    昭仁宮里怒意沸反,長信宮之中倒是祥和許多,宮人們本來因為自家主子觸怒君顏惶然了好一陣,可也沒看到王上下令將自家主子趕出長信宮,且太醫(yī)院和內(nèi)府的一應供應都未變,再看到自己主子安穩(wěn)的養(yǎng)起病來半點不著急,下人們的心也稍稍安穩(wěn)了一分。

    內(nèi)殿之中,染袖正將一盅雪蓮羹捧給段凌煙,段凌煙手執(zhí)玉勺,優(yōu)雅而緩慢的品嘗起來,染袖看著她這樣嗔怪的撇了撇嘴,“外面都在傳主子馬上就要失寵了,主子卻是優(yōu)哉游哉的貪吃,真不知道怎么說主子才好,便是做做樣子也該再去跪一跪的。”

    段凌煙面上粉黛未施,聞言蹙了蹙眉頭,“崇政殿外的地磚又冷又硬,再多跪片刻我這腿干脆不要算了,現(xiàn)在王上正在氣頭上,哪里能見我,段氏又出了這樣大的簍子,我去了多半要被呵斥回來,既然如此,我何必前去尋那個霉頭。”

    說著段凌煙拂了拂自己的面頰,“說起來這雪蓮真是滋養(yǎng)的圣物,你看我這氣色是否有了些微變化?在霜月殿的時候不敢鋪張,眼下可算能養(yǎng)養(yǎng)身子了……”

    染袖在心底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主子,你就不怕您真的失寵了?”

    段凌煙輕笑一聲,眉眼之間媚色天成,“照你所言,我馬上就要失寵了,那我豈不是要多用些雪蓮這般的好東西?啊,真可憐,馬上就要吃不到了。”

    染袖扶額,無語的接過段凌煙吃完了的玉勺,段凌煙拿巾帕擦了擦唇角,這才伸了個懶腰躺在了榻上,“偷得浮生半日閑,失寵就失寵吧,反正不失寵,這悠閑的日子只怕也沒多久了?!倍瘟锜煂ち藗€舒服的姿勢躺好,閉上眸子一副小憩的樣子。

    染袖轉(zhuǎn)身看她這樣更為無語的搖了搖頭,“吃完了就睡……”

    段凌煙聽到了這話,卻微微一笑,語聲慵懶又含糊不清的問,“前日大將軍說要換防到哪里來著?這么一鬧,這次想必他要如愿以償了呢……”

    染袖眉頭微動,“主子,大將軍說要換到中路呢?!?/br>
    段兩眼唇角仍然有兩分弧度,卻未答話,好似真的睡著了。

    染袖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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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6章 手把手教

    連著兩日,巴陵之中傳的沸沸揚揚的事便是鎮(zhèn)南軍中的暴動。

    有說段氏嫡系子弟在南邊胡亂屠殺功臣的,有說段氏軍中無法紀,任由士兵在南邊燒殺搶掠的,還有人說段氏已經(jīng)在南邊自立為王的,更有甚者,說段氏要揮軍北上造反謀逆,流言越傳越不像樣子,段氏一邊善后一邊應付紛至沓來的彈劾折子,從里到外每個人都忙的焦頭爛額,沒幾日,段祺稱病告假在家,內(nèi)宮里,段錦衣閉門齋戒為鳳欽和南邊死去的將士誦經(jīng)祈福,六公子鳳垣也沒日沒夜抄了厚厚的一本《金剛經(jīng)》送到了王案之上。

    宮里宮外不得安生,朝夕的公主府卻是一如既往的靜謐安然,朝夕每日里辰時正入宮請安,巳時過半便回府,這一日,她剛進府門便看到了停在一旁的馬車,看著那馬車,她便知道商玦來了,待回到主院,果然看到子蕁一臉的喜笑顏開,便是藍新面上都有股子不同尋常的喜色,待進了暖閣,便見商玦好整以暇的坐在她尋常坐的位子上自己和自己下棋。

    “回來了?你過來看看,若是你,這步會如何走?”

    商玦自然而然的招呼了一句,朝夕褪下身上斗篷走了過去,低頭一看,只見棋盤之上黑白子殺的難分難解,這局棋這么下去多半是個和局。

    朝夕落座,坐在了商玦對面,二人隔著一張案幾,朝夕看棋,商玦看朝夕。

    自己和自己下棋,兩路棋的路子自己都知道,一變再變也免不了變成和局,可是如果兩人對弈就不一樣了,只見朝夕落座不過片刻便拿起黑子落了一點,商玦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在棋盤之上,這么一看不由得眼底一亮,“這一招看起來不痛不癢,便是往后三十招都無用,可若是往后五十招,這步棋便是致命一擊,妙極,妙極!”

    商玦朗聲笑言的落下一子,朝夕卻聽的眉頭微皺,她不動聲色的步下一招暗棋,本以為胸有成竹,卻不想一眼便被他識破,這感覺可實在不怎么好……

    重新拿起一子,朝夕略一思忖,又落下了一處,商玦看著,這次沉思的時間略長半刻,而后方才一邊點頭一邊道,“虛而實之,實而虛之,你這可是用上了兵法。”

    說是這樣說,商玦還是沒有猶豫的落下了一子,朝夕看的瞇眸,商玦便繼續(xù)道,“兵者,詭道也,你欲迷惑于我,我便守而不攻,你待如何?”

    商玦今日心情似乎極好,朝夕看他興致頗高搖了搖頭不接話,只抬手又落下一子,商玦的唇角越發(fā)高揚,來來回回與她交手起來,一邊落子,商玦一邊閑適的問,“今日蜀王病況如何了?過了這么幾日,南邊的事當已經(jīng)論證清楚了吧?”

    朝夕抬眸看他一眼,“這些你難道不知道?”

    商玦輕笑一下,“我當真不知道,我每日過來,不就是要問你這些?”

    朝夕輕“唔”了一聲,“那云柘他們?nèi)プ鍪裁戳耍俊?/br>
    商玦又笑,“聽他們說哪有聽你說有意思?我已經(jīng)讓他們不必每日來報了?!?/br>
    朝夕蹙眉,只覺得商玦此行有些幼稚,還未說話,那邊子蕁和墜兒已新上了茶點,送上這些,商玦不請自拿,真是一副將公主府當成了自己家的模樣,他一邊喝著茶,一邊落下棋子,還要繼續(xù)看著朝夕,一副等她告訴他這些的樣子。

    朝夕皺眉看他一眼,眉眼間有些無奈,頓了頓到底還是開了口,“父王的病況好轉(zhuǎn)許多了,南邊的事也是真的理清楚了,段氏軍中的主官段錫是主犯,另又有十多名副官也被定了罪,這十多人之中一般出自段氏,一般是旁系,都是些有實權(quán)的職位,擁護段氏的朝臣自然覺得如此便可,其他人雖然有心發(fā)難,可段祺推出了段錫,別處卻難發(fā)難,父王已經(jīng)準了這些罪論,派去的監(jiān)察使帶著諭旨過去,這些人要被緝拿回巴陵處決?!闭f著微微一嘆,“五千多人的性命十多個人就抵消了,新調(diào)撥的軍餉都要用來安撫人心。”

    商玦聽著,面上笑意微消,一副專注的樣子,倒像是此前真的半分不知,“沒有提換防之事?出了這樣的事,這大軍若不重新整飭必定是極大的隱患?!?/br>
    朝夕點頭,“今日沒提,父王還在猶豫吧。”

    商玦手上微頓,“只怕是在等人?!?/br>
    藺辭離開巴陵還未回來,他接的人自然也沒有回來,而朝夕和商玦都知道藺辭接的人是誰,朝夕略一沉默,“也要等各路述職的將軍回來才好調(diào)度安排。”

    商玦頷首,又忽然問道,“這些罪論是孫昭定的?這次他沒揪著段氏不放?”

    提及此朝夕眼底微微一亮,“這個孫昭,此前聽聞多有一根筋惹父王不快的時候,這一次倒是辦的極好,定罪的人里面本來沒那么多段氏子弟,后來都是他糾察出來的,本來光段氏子弟都糾察了十多人,段氏自然不愿意,后來相持兩日取了個中間,段氏無話好說,他那里也沒再一直盯著不放,他這次糾察出來的人,都是段氏在南邊軍中實權(quán)在握的人,雖然不是位置最高最威風八面的,可段氏在南邊軍中的幾處緊要關(guān)節(jié)都斷了?!?/br>
    商玦輕笑一下,“段氏不好下手,他倒是不怕,先提個段氏一定不會愿意的條件,再退一步,段氏有了比較,他這退的一步就成了事,此事也不宜糾纏免得生變,要的就是個快,這次他的確做得十分妥當,段氏真是元氣大傷了。”

    朝夕頷首,“段氏也是迫于巴陵之中的流言才要表情態(tài)度來。”說著斜商玦一眼,“云柘他們沒給你打探消息,這幾日都是去散播流言去了吧?”

    商玦笑開來,又裝模作樣的嘆口氣,“我也只能做做這些小事了……”

    這些自然不是小事,段氏在巴陵之中若說權(quán)勢第二絕無人敢認第一,可是這一次的流言在兩日之內(nèi)便流傳成這樣,且段氏想盡了法子也沒有壓下來,這其中自然要費不少功夫的,朝夕深深看了商玦一眼,“你不必這樣說,你做的我都知道。”

    商玦笑意不減,“難不成你想報答我?”

    朝夕聽的蹙了蹙眉頭,手上的棋子卻未停,商玦低頭一看,卻見朝夕這招殺氣四溢竟破了他一處壁壘,商玦皺眉苦笑,“你這樣的報答,真是……”

    話頭一段,卻見朝夕左翼雖然殺氣四溢,可是這一招一落,右翼卻有了一處明顯破綻,商玦苦笑微滯,朝夕已落下棋子站起身來,“讓你一局,算是報答你了?!?/br>
    朝夕居高臨下的,還抬了抬下頜,說完這話便朝外走去,她雙手背在身后,大抵是贏了一局,腳步看起來輕快許多,從他的方向看過去,見她唇角也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