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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如此多嬌在線閱讀 - 第261節(jié)

第261節(jié)

    屏風(fēng)上繡紋疊嶂,其后的人影若隱若現(xiàn),卻是能清晰的看清楚是一男一女隔著茶案相對而坐,屋子就那么大,屏風(fēng)不過是為擋著客人飲茶只擋著屋內(nèi)一片,再從屏風(fēng)兩側(cè)看過去,屋子里的擺設(shè)一眼掃盡,卻哪里看的見第三個人的影子?

    站在門口的驍騎尉小頭領(lǐng)已經(jīng)冷汗淋漓,雖然只有一句話,雖然只看到兩個人的影子,可不知怎么,那兩個人的氣場卻讓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門已經(jīng)打開,云柘站在門口,再也不攔著任何人,可站在門外面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的到屋子里去,見那驍騎尉靜靜站著一動不動,他身邊的手下仿佛也感受到了幾分不安,微微后退半步,只打算看著那驍騎尉的反應(yīng)再做反應(yīng)。

    而站在門前的驍騎尉頭領(lǐng)卻沒有反應(yīng),能在巡防營之中得個小頭領(lǐng)的職位,此人并非沒腦子的人,只是今日要找的人十分關(guān)鍵,而他平日里又逞威風(fēng)慣了,不曾在尋常百姓面前吃癟的他一下子昏了頭,沒有在剛看到云柘的時候就停下腳步,他不但走了過來,偏偏還耀武揚(yáng)威的撂下了狠話,而這門一開,他卻是生出了巨大的不安。

    屋子里面坐著的是誰?難不成坐著的是那最高高在上的主子?

    冷汗越來越多,站在門口的云柘蹙眉看著他,“不是要搜嗎?怎不搜了?”

    抬手摸了一把汗,這小頭領(lǐng)語聲有些僵硬的道,“不……不用了……已經(jīng)看到了……沒有人……”說著后退一步,想了想又朝著那屏風(fēng)之后道,“小人有罪,叨擾了。”

    說著抱拳一瞬,朝著門內(nèi)便是一個平禮,他彎著身子,沒有任何敷衍,定格一瞬方才抬起身來,繼而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撤退,而后二話不說便轉(zhuǎn)身朝外走去,他腳步僵硬的往外走,再不看云柘和那打開的門一眼,而其他跟著他的人卻都傻眼了!

    平日里威風(fēng)凜凜的頭領(lǐng)怎么忽然間就慫了,怎么好端端的就看了一眼就要走了?那屏風(fēng)模模糊糊的,后面坐的人是誰都沒看清,怎么好端端還行了一個禮?!

    眾人心底疑問頗多,卻是都愣在了當(dāng)?shù)兀茏岊^領(lǐng)行禮的是誰?能讓自己頭領(lǐng)色變的又是誰?每個人都驚詫的看著這驍騎尉,他走出十幾步來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后并沒有人跟上來,待轉(zhuǎn)過身來,頓時看到了自己屬下們的那副蠢樣,于是眉頭大皺的輕喝一聲,“還不快走還在那里傻站著干什么?!快點(diǎn)走快點(diǎn)走……”

    幾聲催促愣在后面的官差們方才如夢初醒的大步跟了上來,這驍騎尉又往那茅舍的方向看了一眼,忙不迭的朝外走去,那模樣和來時的氣勢完全不同,步伐急的就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跟著他們似的,他一個人急沖沖的走在最前,一口氣穿過廳堂穿過院子走到了大街上,待走到了大街正中方才停下腳步微微喘氣,后面跟上來的十幾個人見他這樣子心底更為慌亂了,也像是覺得這院子里有什么猛獸似的腳步極快,待走出院門,便看到站在大街上的驍騎尉,于是眾人忙不迭的走過去,紛紛圍在他身邊滿是不解和好奇。

    “大人,剛才是怎么了?您是不是認(rèn)出了屋子里的人?”

    “大人,剛才小人真是在那院墻外面發(fā)現(xiàn)的血跡啊……”

    “對啊大人,咱們找的方向沒錯啊,您怎么不搜那屋子呢?”

    “大人?大人?大人您怎么了……這茶肆莫不是有什么邪術(shù)……”

    一聲又一聲的催問響起,這才讓那驍騎尉慢慢的回過了神來,他先是抬手摸了摸鬢角處的冷汗,這才心有余悸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雖然平日里在老百姓面前逞威風(fēng)慣了,可是他出身不高,這個驍騎尉來的十分不易,遇到了真正的主子卻是半點(diǎn)不敢放肆的。

    他一邊抹著汗,卻對底下兄弟的問話答不出個所以然來,剛才,他是真的沒看到兩人的臉,也沒有辨認(rèn)出兩個人的身份為何,他只覺得那門一開,一種全然不同的氣度叫他心驚膽戰(zhàn),他見過的最大的官也不過是那位掌管著十萬段氏大軍的段大將軍,當(dāng)時看到便覺得老遠(yuǎn)便有種叫人不敢逼視的氣場,他本以為那便是極致了,可沒想到適才那屋子里不動聲色的二人給他的壓迫感竟然比那位段大將軍的還要厲害,他們到底是誰?

    “我……我也不知道是誰……”這頭領(lǐng)還是心顫顫的道出了實(shí)話,在一片屬下驚訝的目光之中,他又接著道,“可是我敢肯定,他們的身份必定不簡單,我今日若是真的沖進(jìn)了屋子里搜查探看卻沒找到人來,那可就不止是飯碗保不住了。”

    說著話,這統(tǒng)領(lǐng)轉(zhuǎn)頭看了看這條街,“何況我大概也看清了那屋子里的構(gòu)造,是沒有別人的,咱們再去別處看看,那血跡或許是別人的,又或許人跑進(jìn)了院子聽到咱么進(jìn)去又跑了,走吧走吧,別在這里站著了,去別的地方找找……”

    眾人只覺得這頭領(lǐng)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而這頭領(lǐng)也忙不迭的真朝下一個街道走去,可剛走出兩步,他的腳步便是一定,他面上生出幾分凝重來,“剛才那屋子里的人說了什么話?”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忽然這么一問是問的什么。

    “那個人說既然是巡防營便將門打開。”

    饒是不解,卻還是有人答了一句,那頭領(lǐng)聽著搖了搖頭,“不對,不是這個味道。”

    青天白日的,十幾個身著營服的巡防營侍衛(wèi)蒙頭蒙腦的站在大街上,人人都神色惶惑,而這頭領(lǐng)這話更叫人不解了,另外一人聽著搖頭,“大人,就是的,他說的沒錯,那屋子里的人的確說的是既然是蜀國的巡防營便將門打……”

    “開”字未出口,那頭領(lǐng)忽然雙眸一亮看向了說話這人,說話這人被看的心頭一跳,當(dāng)即便后退了一步,那頭領(lǐng)卻開始喃喃自語,“‘蜀國的巡防營’,若是蜀國人,又怎么會在‘巡防營’之前加上‘蜀國’二字呢,若不是蜀國人,那巴陵最近來的……”

    頭領(lǐng)忽然驚駭?shù)谋牬罅隧樱麄€人愣在當(dāng)?shù)兀盗艘话恪?/br>
    “大人?怎么了?您知道那里面坐著誰了?”

    有人高聲問了一句,這頭領(lǐng)眉心一跳卻搖搖頭不答話反而朝著前面的街市大步而去,似乎想快點(diǎn)離開這里逃離什么一般,后面的人滿頭霧水卻也只能跟上,一群人亂哄哄的走著,忽然又有人問了一句,“大人,您剛才只說了沒找到人怎么辦,若是在那找到了人呢?”

    這頭領(lǐng)腳下一頓,對啊,若是找到了人呢?在那個人的屋子里找到了人呢?

    不想則已,這般一想,這頭領(lǐng)面上立刻生出幾分駭然之色,他被抹去的冷汗又在瞬間淋漓而下,他的腳步更快了,后來干脆跑起來,若是找不到人只是治罪丟了飯碗,若是找到了人……若是找到了人,只怕連命也要丟掉也不一定……

    前來搜查的巡防營侍衛(wèi)威風(fēng)凜凜的來,最終卻連這屋子進(jìn)都沒進(jìn)便走了……這委實(shí)讓這茶肆的小廝十分意外,隨即也更加肯定這屋子里坐著的客人不一般,小廝本想上前賠禮道歉,可沒成想還未近前便被那侍衛(wèi)擋了住,小廝一想,也對,別人什么身份,怎會在意他的賠禮,于是恭敬的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小廝一走,院子里又恢復(fù)了安靜。

    院子里安靜如斯,而在茶香裊裊的室內(nèi),卻隱隱浮動著一抹血腥味。

    屏風(fēng)之后靜坐著一男一女,而在云柘將門合上的剎那,一道人影忽然從那男子身邊倒了下來,卻原來是二人并坐身影重疊,從外面看起來便是一人!

    人影倒下的同時,一聲極其輕微的呻吟從那人口中彌漫而出,朝夕和商玦一同探身去看,朝夕更是掏出一粒藥丸塞到了眼前之人的嘴里,目之所及,朝夕看到的是一個著棕色粗布布衣的青年,年紀(jì)約莫雙十上下,此時身上受了傷,衣襟和衣袖之上都可見血跡,而他本來生的一張尚且周正清俊的臉,卻因?yàn)槌D昝鎸︼L(fēng)吹日曬的又黑又糙,一頭亂糟糟的墨發(fā)挽起,沒有羽冠,只有一個木釵束發(fā),且如今發(fā)髻已經(jīng)變的一團(tuán)亂,發(fā)間十分明顯的看的到塵污,目光再往下,來人的腿上也有數(shù)道血痕,而腳上原本的軍靴已經(jīng)被磨的破爛不堪。

    一眼看下來,朝夕得出兩個結(jié)論,第一,此人的確是出自軍中,第二,此人剛經(jīng)過長途跋涉,再一想,倒是和此前那搜查之人說的“逃兵”二字十分匹配,難不成這人真是逃兵?朝夕眉頭微皺,她命途坎坷流離各處,當(dāng)年會被趙弋帶走便是因?yàn)槭駠髷∮谮w國,而后被商玦從涼山討要過來,也是因?yàn)橼w國敗于燕國,且不說這兩樁事對她而言是好是壞,單從她自己而言便不喜歡兵馬之事上的失敗,如今的世道,兵馬之事上的失敗輕則進(jìn)貢割地重則舉國為奴諸侯覆滅,做為兩度被當(dāng)做犧牲品的她在兵馬之事上就更憎惡失敗二字。

    而大軍之中最影響戰(zhàn)績的便是士氣軍心,最影響士氣軍心的卻是這“逃兵”二字,雖然不是從軍之人,可朝夕心底的血?dú)鈪s不能容忍這等怯懦軟弱的行徑,眉頭微皺,她看著躺著的這人眼神漠然,然而轉(zhuǎn)念一想,若是尋常的逃兵又何必勞煩巡防營的追查呢?

    眼看著來人氣若游絲,雙唇更是干裂的可怕,朝夕轉(zhuǎn)眸將自己的茶盞拿了過來,動作不算溫柔的抓起這人肩膀,將茶盞之中的茶水喂給了來人,大抵已經(jīng)許久未喝水,剛一碰到茶盞來人便是一顫,而后就著朝夕的手將半杯茶水飲了下去,朝夕將其放下,便看到來人緩緩的睜了睜眸子,來人睜眸,當(dāng)先便看到朝夕,他眼神迷蒙,定定的看了朝夕片刻才轉(zhuǎn)頭去看商玦,待他眼珠來回轉(zhuǎn)了兩下,他方才有力氣開口似的張了嘴。

    “救……救我……我要……要面君……”

    不僅說要救他?還要面君見鳳欽?朝夕和商玦同時蹙眉。

    商玦看著來人沉聲連問,“你是何人?來自何處?為何面君?”

    來人身上的血跡大都干了,看樣子受傷已久,說出幾個字之后他雙眸便又開始閉上,眼看著隨時都要暈過去似的,可商玦問完,他又強(qiáng)自將眼睛睜了開,看著商玦,極其艱難的道,“我……我是……南面來的……段祺無德……戮殺功臣……我……”

    說出這十幾個字仿佛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氣,他唇角幾動,卻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著急之下眼眶竟然都紅了,商玦見此將他手腕一按,也不知做了什么,下一刻來人便將眼閉了上,卻是昏睡了過去,見他睡過去,商玦才轉(zhuǎn)眸看著朝夕,朝夕也看向商玦。

    四目相對,朝夕十分利落的道,“送去公主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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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7章 必須做妾

    朱嫣剛走到門口便碰到了從外面歸來的朱勤,面色微變,朱嫣趕忙對朱勤行禮,朱勤正將腰間佩劍接下來扔給侍衛(wèi),一看到朱嫣便停下了腳步,朱嫣身邊帶著兩個侍婢,著一身淺藍(lán)色宮裙,身上披著件靛藍(lán)的斗篷,一看便是要出門去。

    朱嫣盈盈下拜道,“嫣兒給哥哥請安。”

    朱勤上下打量朱嫣一瞬,“這是要去哪里?”

    朱嫣起身來,笑意溫柔,“嫣兒正要去學(xué)琴呢。”

    朱勤點(diǎn)點(diǎn)頭,像是十分滿意的樣子,卻又蹙眉道,“出去之前先跟我來一下。”

    朱嫣有些訝異,朱勤若是無事,是不會隨便和她說話的,看來這下是有事了,朱嫣點(diǎn)點(diǎn)頭,掩下眼底的凝重,帶著身邊兩個侍婢跟著朱勤朝主院而去。

    入了主院,朱勤徑直入了書房,朱嫣自然而然的也跟了進(jìn)去,侍從在外面掩上門,這書房之中便只有她們二人,朱勤走到書案之后去落座,面上有幾分疲憊,“今日一早王上已經(jīng)將搖光公主大婚的部分賞賜送去公主府了,宮里也下令開始準(zhǔn)備公主的大婚。”

    朱勤一邊揉著自己額角一邊說著話,語氣沉沉的,叫人聽不出情緒來,饒是如此,朱嫣聽到這話小臉還是白了一白,“哥哥的意思是……”

    “既然婚事開始準(zhǔn)備了,過不了幾日你的諭旨也會到的,媵侍要準(zhǔn)備的東西雖然沒有公主那樣多,可是此去燕國路遠(yuǎn),還是要準(zhǔn)備些東西的。”

    朱勤說著放下手來,眨了眨眸便看到朱嫣的神情有些不對,眉頭一皺,他語聲一下子更為陰沉,“怎么了?你怎么這個表情?怎么,要離家了所以覺得害怕了?”

    朱嫣的神情的確很怕,卻絕對不是因?yàn)橐x開家所以很怕,她被問的語聲一啞,動了動唇卻不知道怎么說,斂眸一瞬,終于是猶豫的道,“哥哥……嫣兒……嫣兒的確很怕……嫣兒有點(diǎn)不想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了,若是去了,便永遠(yuǎn)都不能回來,嫣兒怕……”

    這般說著,許是真的想到了離家萬里朱嫣的眼眶是真的紅了,朱勤看著朱嫣這般眉頭皺的更緊了,“嫣兒,你從小便得族中最好的教養(yǎng),為的是什么你難道不清楚嗎?”

    朱勤的話直接而殘忍,朱嫣聽的淚盈于睫,朱勤便繼續(xù)道,“何況家中不會虧待你的,你此去燕國,身邊帶的人和物都是最好的,不僅如此,往后家里也會一直幫著你,你雖然在燕國,卻也和留在蜀國沒什么兩樣,你明白嗎?”

    朱嫣絞著手帕,唇角抿的緊緊的,“可是哥哥,我過去是做妾的……我……”

    朱勤瞇眸,“嫣兒,你怎么不明白呢?宮中的兩位公子還沒有開始準(zhǔn)備娶親,而你已經(jīng)到了適婚之齡,第一,段氏如今不比從前,哥哥不會讓你跟著六公子,第二,那位八公子哥哥也看不上,第三,哥哥不會將你嫁給比咱們家族還差的人家,所以眼下燕世子便是最好的人選,莫說眼下,便是將來,燕世子也是最好的人選,你過去也是貴妾的身份,等世子將來登上了王位,你便是燕國的夫人,你且看看宮里的孫夫人,比王后又差了多少?更何況是在燕國,嫣兒,哥哥不會害你,這條路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們家族,都是最好的。”

    微微一頓,朱勤又道,“因?yàn)槭雷拥钕峦侣哆^不喜侍從的緣故,王上并未準(zhǔn)備更多的媵妾同去燕國,所有人之中只有你是出身最高最有才德的,你害怕什么呢?”

    白色的斯帕快要被朱嫣絞爛,她的表情越來越委屈越來越抗拒,而朱勤的目光則是越來越深沉,“所以昨日我才讓你入宮多去走動一番,若是籌備婚禮了,勢必讓宮里也將你的那份準(zhǔn)備的盡善盡美,如此在世子眼底你的位分也會更高幾分。”

    朱嫣抿著唇,聽完這些艱難開口道,“可是……可是燕世子不會喜歡我……”

    朱勤蹙眉,“喜歡?那你以為燕世子會喜歡誰呢?喜歡搖光公主嗎?可就算再喜歡,他的身邊也不可能只有搖光公主那一個人,他不僅會有你,還會有別的燕國貴族的小姐,而你為何要在乎他的喜歡,你只要用你的溫柔知禮善解人意侍候他,讓他心底記得你好便行了,嫣兒,從小先生教你的那些你都忘了?你以為宮里的女人是怎么生存的?”

    每一句話都是血淋淋的直白,朱嫣低著頭眼神有些痛苦,為什么就不能在乎喜歡?若是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同床共枕,若是為一個不喜歡的人生兒育女,若是為了一個不喜歡的人被終日困在一處囚籠一般的深宮之中,那該是什么感覺?這般想著朱嫣的面色更為發(fā)白,“哥哥,就不能換族中其他女兒去嗎?受教養(yǎng)的并非嫣兒一個……”

    朱勤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聽出來了不對勁,朱嫣并非是少女出嫁離家那般的害怕和排斥,朱嫣似乎是真的不想去燕國,哪怕她要跟著的人是燕世子,哪怕他這個做哥哥的已經(jīng)許諾了跟著她的都是最好的人和物,瞇了瞇眸,朱勤的神情陰沉沉的嚇人,“嫣兒?”

    他喚了一聲,卻沒有說辭,朱嫣被嚇得一顫,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來看著朱勤,對上朱勤的眼神,朱嫣整個人更為瑟縮畏怕,她從小和朱勤一起長大,實(shí)在是了解朱勤的行事風(fēng)格,朱嫣眼神閃爍兩下,又極快的垂了眸,朱勤這邊站起身來,從書案之后繞出來,徑直走到了朱嫣身邊去,朱嫣下意識后退一步,只以為朱勤要對她動手了。

    見她后退一步,朱勤眼底的疑惑更重,他走到朱嫣身前站定,目光直直的看著她,片刻,又繞著她邊走邊打量的看了一圈,他步伐走的極慢,腳步幾乎沒有聲音,屋子里一片靜默,只有他的目光仿佛利箭一般的刺在她身上,朱嫣額角溢出汗意來,整個人緊張的身子緊繃了起來,某一刻,朱嫣忽然咬著牙道,“哥哥放心,嫣兒會嫁的!”

    朱勤腳步停下,正站在朱嫣側(cè)面,他的目光似刀似箭,從他的方向恰好能看到朱嫣緊緊抿著的唇角和濕潤的眼眶,他又看了朱嫣片刻,這才移開目光去,“好,那就好,哥哥知道嫣兒是不會讓哥哥失望的,去學(xué)琴吧,等過幾日宮里的諭旨下來再說。”

    朱嫣沒有如臨大赦,反而在原地僵立了片刻才轉(zhuǎn)身朝外走去,這一次甚至連行禮都忘了,看著她走出門,朱勤便站到了窗邊去,便又看著朱嫣仿佛丟了魂兒一般的從屋子門口一路走出了院子,朱勤在原地站了片刻,忽然出聲道,“來人。”

    親隨從外面進(jìn)來,看到朱勤的側(cè)影忙斂了心神,“主子有何吩咐?”

    朱勤仍然看著窗外朱嫣消失的方向,“這些日子小姐都去了哪里?”

    那親隨抬起頭來,想了想方才道,“姑娘除了昨日入宮之外只是每日里去先生那里學(xué)琴,別的時間至多去采買些水粉綢緞,其他時間都在府中待著。”

    朱勤微微瞇眸,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微芒一閃而逝。

    “派人跟著小姐,看她學(xué)琴都和什么人接觸。”

    那親隨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朱勤有令卻一定要遵從,低低應(yīng)了一聲,忙轉(zhuǎn)身出去吩咐。

    這邊廂,朱嫣失魂落魄的從院子里走了出來,站在外面的兩個侍婢一見她神色如此忙上前來將她扶住,其中一人擔(dān)憂問道,“小姐?怎么了?二公子說了什么?”

    朱嫣站在原地,面上悲憤痛苦迷茫等情緒交織復(fù)雜,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卻是什么也沒說便朝外走,那一人又道,“不管二公子說了什么小姐都不要放在心上,待會兒去學(xué)琴呢,小姐每次去學(xué)琴都是高高興興的,眼下可不能苦著臉啊……”

    這侍婢本是開解安慰之語,可朱嫣聽到這話腳下卻是一頓,她搖了搖頭,忽然轉(zhuǎn)了個方向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一邊走一邊朝主院看了一眼,似乎害怕朱勤跟在后面監(jiān)視她一般,兩個侍婢不知朱嫣如此是怎么了,朱嫣卻喃喃道,“不學(xué)琴,現(xiàn)在不能去學(xué)琴……”

    ------題外話------

    十點(diǎn)半之前會有三更~

    第218章 狀告段祺

    夜幕初臨,公主府之中只有主院的燈火次第亮起,其他地方只偶然見的著兩縷昏光,這偌大的府邸,一時顯得頗有幾分蕭索冷清,正院之中,朝夕正褪下身上外袍,剛一動,便覺的頸側(cè)微微有些刺癢,內(nèi)室之中無人,朝夕褪下外袍走到了鏡子之前,身子一側(cè),露出頸側(cè)來照鏡子,從鏡子里看去,朝夕白皙的脖頸之上有一處明顯的微紅。

    那微紅并不嚴(yán)重,又有一星青紫,倒像是被什么蟲子蟄了一下,朝夕定定的看著,忽的想起來朱嫣手腕之上的痕跡,的確,和她現(xiàn)在頸側(cè)的一模一樣。

    這邊是說……朱嫣手腕之上的的確是吻痕。

    朝夕這邊想著,腦海之中又浮現(xiàn)出被商玦按在懷中的場面來,他是那般在她身上留下這痕跡,果真是放肆無恥!這般想著,她的目光卻又落在鏡子里面,嬌嫩的肌膚之上一點(diǎn)微紅,便像是雪中見紅梅似的,她本以為她會十分排斥這痕跡,可盯著鏡子看了一會兒,卻是不曾覺的怎么樣,相反的,心底還生出兩分莫名的復(fù)雜情緒來,小小的心房好像被吹了氣一般的鼓脹起來,豐盈綿軟,看著看著臉上還生出幾分溫度……

    朝夕不知這感覺是因?yàn)槭裁矗奶鴧s先快了幾拍,她本是要更衣的,可站在鏡子面前卻是一時失了神,直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她才猛地回神,子蕁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眼就看到朝夕在整理自己的領(lǐng)子和衣襟,她連忙上的前來,“公主,奴婢來幫您。”

    子蕁要來幫忙,朝夕哪能讓她來,若是她來,豈非要看到自己頸側(cè)之上的痕跡了?

    這般想著,朝夕便搖了搖頭,“你去沏茶來。”

    子蕁聞言也十分乖覺的點(diǎn)頭,轉(zhuǎn)身便出去了,朝夕微微松口氣,趕忙去一邊褪下中衣?lián)Q上了件素色的袍子,待扣上扣子,她心底又松了口氣,隨即覺得委實(shí)好笑,她有朝一日竟然會為了這種事有種做賊的感覺?而子蕁去得快來的也快,她剛換好衣服子蕁便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進(jìn)來,一邊遞過來茶盞一邊道,“公主今日怎么和世子殿下出去這么久?”

    朝夕接過茶盞,抿了一口方才走到一旁去落座,“先去了廷尉府,后來又去了一間茶肆,那間茶肆十分有意思,便和世子坐了一下午。”

    子蕁眼睛睜得大大的,聞言便喜道,“這樣好這樣好,公主和殿下就應(yīng)該每日待的時間久一些,這樣才好培養(yǎng)感情,公主也瞧見了,今日宮中準(zhǔn)備大婚的賞賜都送來了,公主可感受到了待嫁的感覺了?等公主真正的嫁給世子,便無需分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