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朝夕只顧著喝茶,委實不愿接子蕁這些話,這小丫頭總是能自己幻想出一副朝夕和商玦幸福美滿的場面,她這個當事人還不覺的什么,子蕁已經陶醉其中無法自拔了,朝夕無奈笑著搖搖頭,子蕁又走近了兩步問,“公主殿下帶回來的人是誰呢?” 此話一出,朝夕喝茶的動作停下來,抬起頭來看了子蕁一眼。 人走的側門帶進來的,知道的人也只有墜兒和藍新,子蕁是怎么知道的?朝夕倒不是懷疑子蕁,只是覺得她們已經做到了最好的掩人耳目,卻難道連子蕁這傻丫頭也沒瞞住? 被朝夕一看,子蕁自己先有些緊張起來,“公主……怎……怎么了……” 朝夕眼底目光十分尋常,語氣也十分正常,“你怎么知道的?” 見朝夕并不是生氣子蕁才吐出一口氣去,拍了拍胸脯道,“不是啊,是剛才奴想為公主準備些晚上吃的小食的,去了廚房發現藍嬤嬤端著吃的去了西院,而后沒多久唐先生也過來了,卻不是來為您診治的也是去了西院,奴便想,是不是有人在西院。” 憑著這些便猜出朝夕帶了人回來,子蕁到底不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朝夕聞言點了點頭,“有個朋友,受了傷,因為身份敏感,所以在府中養著,此事不可外傳。” 子蕁聞言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奴已經想到了,肯定是不能給人家知道的!” 朝夕便目光贊許的頷首,“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子蕁一副銘記于心的樣子,又皺眉道,“那世子殿下一定也是知道的!否則怎么會派來唐先生呢?可是公主身邊……啊公主,您的朋友是男是女啊?” 朝夕喝著茶,聞言差點因為那句話嗆到,“男女有何分別?” 子蕁蹙眉,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分析道,“若是女子便罷了,若是男子,還被您如此關照,那豈非……豈非世子會吃醋?” 朝夕簡直哭笑不得,“不會的,你想的太多了。” 子蕁見朝夕茶盞之中的茶水去了一半,趕忙上前用茶壺為她斟滿,又接著道,“公主,世子殿下雖然是個神一樣的大人物,可是他也是男人啊,是男人,自然會介意自己喜歡的女子和別人走的太近的,又怎么不會吃醋呢?越在意,就越會吃醋……” 朝夕對子蕁這類話從來只是聽著玩玩而已,今日聽到這話卻心底微動。 吃醋?越在意就會越吃醋?那昨天的商玦…… 子蕁卻還在繼續,“所以公主殿下的朋友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朝夕回神,八風不動的道,“男的。” 子蕁雙眸一睜,顯然驚訝不已,朝夕仿佛看明白了子蕁的想法,微微一笑語氣誠懇道,“喏,世子殿下不僅沒有吃醋,還派了唐先生過來給我那朋友瞧病,如此說來,世子殿下一定是不在意你家公主的,是不是?” 子蕁一下子回過神,趕忙擺手,“不是不是,一定不是的,世子殿下怎么會不在意公主殿下,世子殿下一定是心中不滿卻又不好讓公主為難所以不說,世子殿下不僅要忍著委屈還派來了自己身邊的大夫,這豈非越發說明世子殿下是愛重公主殿下的?” 可以說子蕁不諳世事,可卻絕不能說子蕁嘴笨,這一件事,卻是怎么都是她說的有理,朝夕不欲和她爭辯這個問題,看她一臉急色只笑而不語,一瞬之后,藍新卻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子蕁在這里她要說的話頓在了口邊,看到朝夕點頭示意之后她才道,“公主,人醒了。” 子蕁眼底微亮,這醒的人自然便是朝夕的朋友! 朝夕放下茶盞起身,看著子蕁道了一句“你留在這里”便朝外走去,藍新跟在朝夕身后,不多時二人便走出了正院,沿著正院一路往西走,西邊的一處靠近府中庫房的偏院里面亮著一點微光,朝夕走進去,里面屋子里只有墜兒和唐術兩人,還有一人,則躺在最里面的床榻之上,藍新一邊走一邊低聲道,“這偏院本是從前看守府庫的老仆住的,后來改建之后老仆被分去了別處,這里雖然簡陋,卻勝在隱蔽,若是被人發覺,只說是府內的下人便可。” 話音落定,里面的唐術和墜兒已經迎了出來,唐術有些靦腆的看著朝夕,行了一禮之后便利落道,“公主殿下,人已經醒了,他身上有大小十七處傷口,全都是被刀劍等利刃所傷,雖然不致命,卻十分痛苦飽受折磨,又因為失血太多此前有些危險,不過現在命已經保住了,眼下只需每日給他的傷口換藥,若是傷口能開始愈合便無大礙了,若是傷口要化膿生變便會有些麻煩,世子殿下的意思是,小人每日過來假裝為您調理身體,然后看此人的病狀。” 朝夕點點頭,唐術便朝里面看了一眼道,“雖然人已經醒了,卻是說不了太多的話,憑著他現在的狀況,也不好太多走動,最好先躺個三日不要搬動。” 唐術說話時朝夕一直看著唐術,待說完所有的話,唐術的耳朵便又紅了,朝夕聽完這些十分滿意的點點頭,“那以后你每日下午過來看看便可,辛苦你了。” 唐術斂著眸子連連搖頭,“不不不,小人不敢當。” 朝夕看了外面一眼,天色已經黑透了,便看著藍新道,“送唐大夫出去。” 藍新自然禮數周全,趕忙側身一請,唐術看完了病,挎著自己的藥箱,又對著朝夕連連施禮方才走了出去,于是屋子里便只剩下墜兒和朝夕二人,墜兒抬手一請,又低聲道,“適才吃了幾口粥,說是餓了多日吃不下太多,這會兒能說話了。” 朝夕一邊聽著已走進了里間,做了清洗之后的青年顯然比下午在茶肆之中所見要干凈明朗的多,只是那張臉已經黝黑粗糙,嘴唇也裂的可見血口,他人已經清醒,聽見腳步聲便想要掙扎起來見見救了自己的恩人,朝夕疾步上前按住他,“想活命,莫動。” 靠的近了,不用起身也能看到朝夕,青年看著朝夕又如同下午那般的愣了愣,而后才開始張嘴,可剛動了動唇朝夕便道,“我問,你答,多余的話一個字也不要說。” 那青年似乎有些意外,如此絕美的女子卻此種氣勢! 默了默,他微微的點頭算作知道了。 朝夕便道,“你要面君?要見王上?” 青年聽著,緩緩啟唇,說話仍然有些費力。 “是。” “你要面君,狀告段祺?” “是。” “你手中可有證據?” “有。” 朝夕聽著,點點頭,“好,就這幾字便夠了,你要先活下來。” 在巴陵之中,多少人聽到“段祺”二字都要色變,憑何這女子聽到段祺的名字之時眉峰都未動一下,眼看著女子似乎要走,青年又動了動唇,“你,你是誰……” 朝夕看著他,薄唇微啟,“我是鳳朝夕。” 那青年先是迷茫一瞬,繼而滿是震驚的愣了住…… ------題外話------ 三更來啦~今天就這些~明天見! 第219章 母子同命 搖搖晃晃的輦車上,鳳欽正對著孫岑長長的嘆氣,“反正孫昭遞上來的折子上說的清清楚楚了,長逸宮的確是藏毒了,還有那件宮服,雖說沒有審問出到底是誰害了于氏,可長逸宮確是有罪,孤對楊氏的懲處并沒有錯處,也算給于氏在天之靈一個安慰。” 孫岑去崇政殿請安的時候恰好遇見鳳欽出門,鳳欽見狀便干脆將她帶了上,這王輦至今還沒幾個人坐過,鳳欽這是給了孫岑天大的恩賞,孫岑聞言嘆了口氣,“楊meimei也是想差了,好端端的卻生了這等心思……王上如此處置已是念在多年的情分了。” 鳳欽點頭,“可不是,她為何派人殺了于氏,這背后的緣故真是叫孤不寒而栗,想到莊姬……”鳳欽語聲一低,話中透出nongnong的傷感,“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要查清楚已經是不可能了,可孤料想著當年楊氏必定在莊姬病的時候使了絆子,既然如此,孤就更要罰她了,幸而此番楊氏族中還算聰明,沒有來孤面前上折子喊冤,否則……” 鳳欽話語微深,透出幾分寒意,孫岑在旁聽著卻不好接話,那一日于美人胡言亂語所有人都聽到了,因為如此,若真是楊氏殺了于美人那此事便值得深思了。 孫岑不好接這話,話頭一轉道,“于meimei和十一公主的喪禮辦的雖然簡單卻十分周全,王上此事也可放心了,于meimei泉下能得了安慰,十一公主的案子相信也會水落石出的,這幾日宮中的風波總算平息了一小半,王上切莫太過憂心了。” 鳳欽面上的疲累確實掩也掩不住,聞言他握住孫岑的手,語氣之中滿是感嘆,“幸好還有你cao持著,孤也能少費些心神,還有朝夕的大婚,也要靠你準備了。” 剛說完另外兩個人的喪禮又說朝夕的婚事,鳳欽說完才覺的哪里怪怪的,孫岑卻是不顯,溫笑一聲點頭,“那是自然的,搖光公主的婚事是這么多年宮內的第一場大婚,又是王上這般看重的,自然要辦的風風光光的,王上且放心吧,妾知道。” 鳳欽目光脈脈,他自然是放心孫岑的,不然也不會將后宮的掌宮之權交給她,這么多年了,到最后這內宮還是要靠孫岑來掌馳,在他心里,孫岑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安靜溫順不與人爭搶的性子,這般想著,鳳欽看孫岑的目光更為溫和幾分,“孤瞧著你面色也不甚好,這幾日是否太勞累了?你可要照顧好自己,若是你再病倒,那宮里可就真沒人了。” 孫岑唇角維揚,眼底綻出點點光華,“是,妾身遵命。” 說話間,王輦的速度緩緩減慢,不多時,穩穩的停了下來,卻是停在了嘉宸殿之前,鳳欽這兩日每日都要過來探望鳳曄,可算是將鳳曄疼到了心坎里,嘉宸殿早得了消息,王輦剛停穩宮奴已經跪了一地,王慶扶了鳳欽下王輦,鳳欽又扶了孫岑,站定之后鳳欽免了眾人大禮方才大步進門,門里面柳濟當先在外迎著,鳳欽見他便問,“公子好些了嗎?” 柳濟點點頭,“公子好些了,已經能下地走動了。” 鳳欽聞言頓時皺眉,“走動什么?那一日跑去御懲司便是不該,得好好躺著才是。” 柳濟不敢插話,直將他們二人迎著進了內室,內室之中,鳳曄已經從床榻之上搬到了窗前的長榻之上,那長榻之上放著案幾,臨著窗戶,自然要比躺在床上自由些,看到鳳欽來了,鳳曄一動就想行禮,鳳欽連連擺手,“行了行了,你好好的別動。” 鳳曄便就老老實實沒動,眨了眨眼看看鳳欽,又看了看孫岑,轉而又看向他們之后,可他們之后的門口空蕩蕩的,除了跟進來侍立在旁的王慶之外哪里還有別人? 鳳曄抿了抿唇,眼底寫滿了失望,鳳欽沒注意到,孫岑卻是看到了這個細節,于是掩唇一笑,“十三公子這是在等誰呢?怕不是在等我們呢……” 這么一說鳳欽方才注意起來,眼珠一轉便明白過來,“嘖,這還用說,是在等你二jiejie?” 鳳曄不自在的翻眼望了望屋頂,“誰等她呢……” 鳳欽便笑開,“你二jiejie的婚事要開始準備了,昨日才送了好些東西到你二jiejie府中去,她怕是要規制兩日的,還得陪陪燕世子,哪有空日日入宮來?” 鳳曄眉頭一皺,小小的稚嫩面頰上露出幾分少年老成,似乎在想什么十分嚴峻的事情,這模樣看的鳳欽二人一愣,鳳欽和孫岑忽視一眼,兩人都是哭笑不得,鳳欽便摸了摸鳳曄腦袋,“好啦,知道你這幾年每個陪你玩耍的,好不容易你二jiejie和你心意自然叫你掛懷,她又不是不進宮了,要么明日要么后日,總是要入宮的,父王喜歡看你活潑笑鬧的樣子,你眼下這眉頭皺的和個小老頭一樣,父王可不愛……” 鳳曄聞言彎了彎唇,抱住鳳欽的胳膊道,“還是父王對曄兒好。” 鳳欽的孩子,朝夕兄妹四歲便被貶斥出去,后面出生的幾個自小在段錦衣教導下長大,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規矩最大,雖然守規矩也是好事,可到底少了兩分親昵,只有鳳曄,一出生下來雖然也是放在教養嬤嬤那里歸段錦衣管,可大抵因為鳳曄和其他公子公主年紀差的較多,她竟然不怎么管鳳曄,鳳曄便最沒有那股教條勁兒,后來其母在大火之中身亡,鳳欽心疼鳳曄,便時常帶在身邊,鳳垣鳳煜幾個年紀前后相差不多,鳳欽那時候一起看到好幾個孩子哭鬧心中雖然有憐愛卻也有被吵的煩躁的時候,到了鳳曄這里,整個宮里只有鳳曄一個小娃娃,且還是個長得雨雪可愛不喜哭鬧的小娃娃,鳳欽心底怎不喜歡憐愛? 先是對小娃娃長的好看而喜歡,后來鳳曄漸漸長大知事,便是對他懂事孝順的喜歡,不僅懂事孝順,偶爾還能對他撒嬌耍賴,真是滿足了鳳欽方方面面對孩子的期許,譬如眼下鳳曄抱著他的胳膊他不僅不惱,相反還覺的十分享受,又點了點他額頭寵溺道,“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得快快好起來,免得父王日日過來看你。” 鳳曄一個勁的點頭,顯然也對鳳欽的寵愛十分受用。 孫岑站在一旁看著鳳欽父子其樂融融的場面一陣恍神,在她的印象之中,鳳欽只有對鳳曄有過這般慈愛和樂的時候,再看鳳曄這么多年在宮中,鳳欽對他更不僅是寵愛,甚至可說是縱容,這哪怕對鳳垣都是沒有過的,而鳳曄……孫黔掃過鳳曄的面容,分明是個**歲的娃娃,可鳳曄在宮中委實鬧過許多看似胡鬧卻十分叫人堵心的事情。 當然,這些事情大都是針對段錦衣鬧的。 “父王,二jiejie的婚事要準備多久啊?” 鳳曄靠在鳳欽身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鳳欽聞言一笑,“從現在開始準備,你說要準備多久啊?你二jiejie是咱們第一個嫁出去的公主,又是嫁去燕國,可不能輕慢,這不光要準備嫁妝,還要準備許多得用的人給你jiejie做助力,如此你jiejie過去方才站得住。” 鳳曄跟著點頭,仿佛十分贊同鳳欽的話,“那誰去送親呢?” “送親?”鳳欽微愣,似乎還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他這是頭一遭嫁女兒,他想了想轉頭看孫岑,一邊道,“送親,只怕要個兄弟去送,還得禮官媵臣親兵不少人。” 孫岑笑著點頭,“是這么個理兒,具體的后面才能安排。” 鳳曄一下子坐直了,“兄弟送親?曄兒去送可以嗎?” 鳳欽聞言噗一聲笑出聲來,便是孫岑都忍不住掩唇笑開,這個鳳曄,可真是……難怪惹的鳳欽這般寵愛,二人笑起來,鳳曄不樂意了,眉頭一皺道,“不可以嗎?我不是兄弟嗎?” 鳳欽笑意未斷,“是是是,自然是的,只是你還小啊,怎么能去送親?” 鳳曄眉頭皺的更緊了,“可是我……我想……” 鳳欽笑意更甚的將鳳曄攬入懷中,“父王知道,父王知道,你是想出去走走看看嘛,可是你要知道,你二jiejie大婚在立冬,那個時候正是開始冷的時候,蜀國或許都要飄雪粒子,何況是去燕國,燕京在燕國東北方向,一路上少不得是大雪連綿,就你這小身板,又是從小嬌生慣養沒吃過苦頭的,該如何去送親呢?” 鳳曄眉頭越皺越緊,鳳欽便接著拍著他肩膀道,“等你長大些,長大些去看你jiejie便可,到時候父王可不會攔著你,現在想這個,父王可真不敢放你出去……” 說著看著孫岑,二人都無奈而笑,顯然拿鳳曄這話當成了小孩子的玩笑話。 鳳曄看著這兩人如此一張小臉又皺在了一起,半晌只好道,“聽聞父王處置了楊夫人?廷尉大人也覺的楊夫人是害死于美人的幕后黑手嗎?” 鳳欽唇角微動本想說什么,可話鋒一轉卻是道,“你還小,不用管這些。” 鳳曄聞言便有些喪氣的抱著雙膝縮成了一團,“曄兒也知道曄兒還小什么都不能做,只是這一次曄兒也差點喪命,父王不覺的,曄兒這次和母親那次一樣嗎?” 這話落下,室內頓時安靜的落針可聞。 ------題外話------ 哎今天只有一更。 本書由樂文小說網首發,請勿轉載! 第220章 周全安排 “主子,這三日公主殿下進宮了兩次,其他時間都在府中,宮中又送了一次賞賜,孫夫人還派了尚衣司的人來給公主殿下量了身,宮里倒是沒什么動靜,蜀王這幾日還是壓著段氏奏請換防的事,另外段祺這兩日告病并未上朝,朝中只處理了些河道上的瑣事,倒是朱氏,那位朱二公子似乎發現了什么,叫人盯著段氏盯的十分的緊。” 商玦站在廊檐之下,目光落在遠處趴在亭中石臺上寫字的洛玉鏘身上。 見商玦未出聲,戰九城便繼續道,“巡防營那邊只找了兩天就沒再繼續找了,想來是怕動靜太大驚動了其他各家,巡防營看似掌握在大統領鄒奇的手里,可鄒奇并無氏族背景,其氏族以軍功起家,在巴陵站穩腳跟也不過三代,到了鄒奇這里,雖然也是軍中打仗的好手,可鳳欽手下無人,寧愿把鄒奇留下掌握巡防營也不敢將其外放,而鄒奇并非有勇無謀之人,他深知巴陵氏族的權利交縱,所以通常對底下氏族間的小動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維持表面上的平衡,而各家都安排人進了巡防營,可通常是不敢因為私物指派巡防營的,那一日想來是真著急了,除了巡防營,那日巴陵還有許多偽裝起來刺客侍衛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