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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如此多嬌在線閱讀 - 第203節

第203節

    門口閃身而入一個身影,卻是他的親隨,來人近來便行禮,朱勤看著他猶豫了一瞬才道,“送消息給鎬京,就說她身邊只有燕國世子,并無別的人。”

    親隨略一猶豫,“可是那位晉國三公子呢?”

    朱勤挑眉,“晉國三公子求親之事不出幾日便會天下皆知,無需我來說,那人的身份我還不甚了解,這送這一份信已經是給足了他顏面了,去做吧。”

    親隨不再多言,忙轉身出去做事,朱勤這才靠進椅背之中眉頭緊皺。

    鎬京一行本是為了辦差,卻不想得了這一意外收獲,鎬京的那群人連莊姬公主都沒幾個記得的了,卻竟然有人提起鳳朝夕,那人是誰?又為何對鳳朝夕如此感興趣?

    ------題外話------

    這兩天要出門一趟,等回來再接著多更新。( )

    第105章 贈爾歡顏

    將車簾一落,馬車當即駛入了洶涌的人潮中,商玦轉眸看了一眼朝夕,語氣更為沉定了,“這個朱氏二公子并非良善之人,你不要和他多言,他問你的事自己也可查清楚,尋你不過是借口,除非有我在你身邊,否則不許你和他有任何交集?!?/br>
    這在朝夕記憶之中還是商玦第一次如此明確的阻止她和別人交朋友,雖然她對那朱勤的印象也并不好,可商玦如此鄭重其事還是讓她產生了些許的懷疑。

    “為什么?你這樣毫無理由,如何讓我信服?”

    商玦唇角微抿,“夕夕,我何必在這件事上騙你,你難道不信我?”

    朝夕看著商玦默了默,隨即竟然點了點頭。

    商玦只好苦笑起來,她這態度倒是坦然,于是他輕嘆一聲,“我自有我的理由,就算你不信我,你也該知道我不會無端阻止你交友,出現在你身邊的男子并非只有他一個,我既然說了不可以,便一定有我的理由,夕夕,你信我便是?!?/br>
    朝夕眉頭微皺,“什么理由不能對我言明?”

    商玦唇角微彎苦笑一下,“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在過去這半年之中數次關于他的疑問他都是這樣回答,不是不能告訴她,只是還沒有到時候,朝夕看著商玦,她沒有逼迫別人的習慣,可是商玦與她的距離越來越近,她若是弄不清楚,心中總是不安,商玦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段祺必定沒想到蜀王會有此決定,可他不會坐以待斃的,憑他的手段,保住段氏的地位不是難事,只要那二十萬大軍還在他的手中,除非奪了段氏軍權?!?/br>
    見朝夕不語,商玦索性轉移話題到了另一邊,朝夕聽的眉頭微挑,不由的搖了搖頭,心底的疑竇卻更重了,朝夕至今未發現商玦對她的惡意,可是這樣深不可測的感覺還是叫她無所適從,朝夕轉過身去,“奪段氏之權,并不簡單?!?/br>
    商玦微微一笑,“不如你隨我走一趟驛館?”

    朝夕揚眉,回來巴陵的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公主府之中,除了這里可是哪里都沒有去,而明知道商玦就住在驛館之中她也不曾去過,見朝夕略有沉吟,商玦便笑著誘惑道,“扶瀾這幾日夜夜都在觀天象,今日一早還說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是有關于段氏的。”商玦語氣一頓,更為誘哄,“他素來鐵口直斷,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商玦離的她極近,說話之時帶著蘭香的氣息就落在她肩頭,朝夕下意識的將身子往旁邊讓了讓,也不知道是因為受了他的撩撥還是真的為扶瀾那鐵口直斷心動,抿了抿唇,朝夕點點頭,“好,我去便是了,不過若是沒有夜觀天象……”

    商玦忽的郎然笑開,“夕夕,你以為我會用這等法子騙你去驛館不成?”

    朝夕承認她剛才的確想到了這種可能,可被商玦這樣一說,她卻覺得耳廓一熱,對啊,商玦是什么人,難道還需要哄騙別人跟著他走嗎?咬了咬牙,朝夕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口中強硬道,“怎么會,世子殿下自然不是這種人,我只是不太相信扶瀾?!?/br>
    商玦面上表情一愕,“夕夕,你怎覺得我不是這種人?”

    朝夕一愣,頓時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了,她已經表示他不是這種人了,怎么他的語氣反而如此的……商玦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是如何想的,不由得又是一笑,“我并不是不會哄騙你跟我走,只是我便是哄騙也是將你騙去燕國,將你騙去驛館有什么意思?!?/br>
    朝夕眉頭一皺,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滿面戲謔的人是商玦,而他方才,似乎是在和她開玩笑,朝夕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裝模作樣之時也可嬉笑怒罵,可若真沉下性子來,她可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可以隨便和人玩笑之人,她表情沉沉的,仿佛在想多么嚴峻之事,商玦看著她這模樣輕嘆一口氣,下意識抬手在她眉心輕撫,“我什么時候才能讓你展顏?”

    他前一刻還在戲弄她,后一刻卻忽然變了個人似的,這一句話說的又深又沉,仿佛藏著千種萬種心思,那樣的無奈痛惜,仿佛他曾用盡一生也沒能贈她歡顏,他輕撫她的眉心,好像被一種突如其來的悲傷情緒淹沒,一時間竟然有些沉浸其中,直到朝夕的目光落在他面上片刻他才忽然回過神似得手上一頓,他的指尖帶著涼意,端正的停在她眉心。

    商玦低頭,對上她點漆似得雙眸,距離太近,她虹膜之上有他的倒影,商玦仍然未曾收回手,忽然一下子將片刻前的悲傷和之前的戲謔收斂的干干凈凈,他面如明玉,且是世上最為溫柔澄澈的玉,只柔柔看著她一個,低聲問,“怎么了?”

    朝夕看著他,目光十分復雜,她自年少起便流落在外,這十多年來流離顛沛,不知看過多少人世冷熱,也自認為練就了一雙利眼,旁人她都看的明白清楚,可她偏偏從一開始就看不懂商玦,或許這世上從未有哪一個人無端的對她如此之好讓她更為不安,可她到底還是給他找了許多理由,他需要一個五大諸侯國之末的國家來做為盟友,而不論是爭權還是奪利,她這個嫡出的公主寄人籬下孤苦無依,只要他伸出手她便會緊緊的抓住他倚靠他,而她這個身份,換了別人他也會如此做,倘若十三年前被流放出去的是鳳念蓉鳳念芷,那今日他選擇的便會是鳳念蓉或者鳳念芷,只是剛剛好,這個人偏偏是她而已。

    商玦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露出過全然不同尋常的神情,他溫柔的目光會忽然噙滿內疚痛惜,深沉刻骨卻又一閃即逝,她曾疑慮多次,可他含糊其辭避而不答總能完美的繞過去,她一直不解其意,可就在剛才那一剎那,她腦海之中忽然產生了一種瘋狂的想法。

    他,有沒有可能,只是為了她而來。

    這瘋狂的念頭一觸即發,幾乎一下子將朝夕素來波瀾不驚的心點燃,她心中生出一種急切的渴望,她不想再如此疑惑不解下去,她心中這般想,也這樣做了!

    一把抓住商玦落在她眉心的手,朝夕屏住呼吸問,“商玦,我們是不是見過?”

    只有這種可能了,他對她的陌生熟悉,他對她的包容理解,他知道她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這樣的了解,再如何強大的消息網都探查不出,他可以知道她的習慣癖好,可他對她的了然卻并不止于他那些耳目的文字或是口述,那是需要相處才能有的親昵,是要朝夕相對才能有的習慣,沒錯,他對她的一切都好像十分習慣,陌生人相處總需要適應,她起初見他便是那般,可他沒有,從見她第一面開始他就泰然自若的進入她的世界,就好像……她的世界他曾來過,這里面的每一花每一草每一木他都了如指心無需適應。

    朝夕緊緊地抓著商玦的手,目光更是銳利而急切。

    四目相對,這一下朝夕卻在商玦深若淵海的眼底看不到任何情緒,他眼底只有無盡的溫柔,而并沒有她想探知的一切,商玦任由她將自己的手抓出紅痕,卻只是彎了彎唇笑笑,“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夕夕你終于發現我的好了?”

    朝夕心中的急切好似打在棉花上,他的回答天衣無縫,她只得怔愣一瞬之后放開手,淺吸口氣驅散心底的疑竇,她只覺有些無力,明明是她在問他,而他一定也知道她問的是什么意思,可他卻偏偏這樣答話,什么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她對他可陌生的緊!

    朝夕輕呼出一口氣,轉過頭來商玦依舊用適才愉悅的心情看著他,朝夕見他這幅表情眉頭皺的更深,可下一瞬,她忽然抬手一把捏住了商玦的下頜,而后,她開始仔仔細細的打量商玦的每一處,她那目光帶著一股子鉆勁,就好像要透過他的皮膚看到他的血rou,非要從他身上找出似曾相識的蛛絲馬跡來一樣,可將商玦的臉整個都看了個透,朝夕也沒能看出任何一點似曾相識來,要知道,她可是有過目不忘之能……

    適才那一瞬,她幾乎覺得商玦曾與她有很深的糾葛,可朝夕挖空了腦子,等著她的也只有失望,她想不起來任何一點有關于商玦的信息,燕北蜀南,他們本就天南地北從無干系,可既然如此,他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妖怪要如此叫她疑惑難解!

    她一會兒使勁的看他,一會兒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出神,雙眸微瞇好像回到了很久遠的時候,又一會兒面上生出失望,漸漸地變成暴躁和無奈,最終看著他的臉無比的悵然無奈,商玦任由她抓著他下巴不放,“怎么了?忽然對我的相貌感興趣了?”

    聽著這話朝夕回過神來,眼神又銳利而冷傲,她淡淡的勾唇冷笑一下,指尖忽然順著他的下頜爬到了他頰側,“這話錯了,豈止是相貌,我分明是對你整個人都感興趣了?!?/br>
    指尖輕觸的酥癢讓商玦呼吸一輕,可隨即靠近的臉更叫他胸口一熱。

    朝夕傾身,“商玦,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題外話------

    喜歡嗎喜歡嗎~啊我好久沒寫這種對手戲了,總是玦玦撩有什么意思,玦玦終于引起了夕夕的注意!夕夕要反撩了!有沒有感受到一種未來女王的氣場!

    第106章 扶瀾之諫

    馬車在驛館之前停穩,朝夕剛從馬車上下來便有一道白影“嗖”的一下蹦到了她的面前,白月龐大的身軀在她面前一下子伏低,腦袋親昵的在她小腿上蹭,朝夕唇角微彎,正附身去摸它的腦袋,這邊門口便閃出兩道追著白月而出的身影。

    扶瀾著一身天青色的長衫,身上的慵懶少了兩分,整個人看起來清俊不少,一出門看到朝夕先輕“喲”了一聲,繼而才雙手抱懷的靠在門口道,“我就說嘛!若是他回來白月的反應怎么會這么大!卻原來是小鹿來啦!真是稀客稀客啊。”

    洛玉鏘跟在他身后出來,看到朝夕的剎那眼底微微一亮,卻是站在扶瀾身邊一句話也不說,朝夕拍了拍白月的腦袋,商玦這才道,“先進去說話?!?/br>
    白月好像得了指令,扯了扯朝夕的裙擺又朝著驛館的大門走去,朝夕隨之而入,與扶瀾擦肩而過之時對他點了點頭,扶瀾笑嘻嘻的,看看朝夕又看看商玦,最終對著商玦道,“今天發生了什么好事,怎么看起來你似乎心情不錯呢?”

    商玦但笑不語,十分高深莫測,見他不說,扶瀾輕哼了一聲也跟著走了進去,洛玉鏘跟在他身后,他冷不丁的回頭道,“你有沒有發現他今日心情格外好?”

    洛玉鏘被他忽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聞言卻還是下意識的朝商玦的背影看去,看了一瞬他方才點了點頭,又看著扶瀾道,“的確是、很好?!?/br>
    他語速比往日里快了不少,初聽之下甚至聽不出他有什么停頓結巴,可若是細聽方才能明白他是將前面三個字連在一起說后面兩個字單獨說的,走在最前面的朝夕聽到洛玉鏘這樣說話眉頭微揚,還回頭看了他一眼,商玦便笑道,“扶瀾想的法子?!?/br>
    不得不說,這法子暫時解決了洛玉鏘的口吃問題,只要洛玉鏘運用的熟練,往后可能真的就讓人聽不出來他有口吃,扶瀾聞言得意的笑笑,一邊撫著自己袖袍一邊道,“論起智謀我也就比他強了那么一點點,小鹿你可不要夸我啊哈哈哈?!?/br>
    朝夕彎了彎唇,怎么會夸她,商玦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只有洛玉鏘在后面翻了個白眼,扶瀾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仍然高高興興的和他們一起走到了商玦用的主院,主院正廳,幾人分席而坐,云柘上來為幾人斟茶,朝夕坐在左下手第一位上,白月乖乖的匍匐在她身邊,這景象雖然扶瀾已經看過了許多遍,可今日見著還是忍不住稱奇。

    “真是奇了怪了,白月在小鹿面前未免太乖覺了?!?/br>
    莫說是扶瀾了,便是商玦看著乖乖趴著的白月眼底也閃過兩分異色,扶瀾也在這時看著他道,“怎么樣,比在你面前還乖吧,莫非這白月也是個見色忘義的?”

    扶瀾說的直接坦蕩,朝夕聽著倒也不絕不快,只低著頭撫著白月頭頂,白月瞇了眸子,看起來十分享受,商玦看著白月這般輕笑一聲,卻是道,“白月如此并非見色忘義,他是獸王,自然通靈性,它比外面那些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br>
    扶瀾挑了挑眉,只覺得商玦似乎是話里有話。

    想要再問,商玦卻又道,“你昨夜可有夜觀天象?”

    扶瀾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就不想再問別的了,只一拍桌案道,“可不是!昨夜有了大發現!”微微一頓,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朝夕,“小鹿想必會感興趣?!?/br>
    朝夕看過來,挑眉,“有關段氏的?”

    扶瀾眉頭一抬,又看向商玦,“看來他都和你說了?!?/br>
    朝夕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扶瀾這才輕咳一聲道,“自從來了巴陵我便一直在觀天象,此前未曾發現什么,直到昨夜……要知道如同段氏這般的大家族已經成型百多年,早就聚集了自己家族的運脈,而巴陵能有自家運脈的也不多,我瞧著他對巴陵這些世家氏族感興趣,又聽聞小鹿你與他們頗多糾葛,這幾夜便好好看了看?!?/br>
    微微一頓,扶瀾老神在在的端起自己案前放著的茶水抿了一口,他話語之間的語氣故意緩慢而低沉,若非與他十分相熟之人必定會被他哄騙過去以為他當真是深不可測的星象大家,朝夕雖然與他不甚相熟,可卻與他在淮陰也算在同一個屋檐之下見面了許多次,見他如此便知道他是在拿喬裝大,朝夕一邊聽著,也一邊端起面前的茶盞抿了抿。

    扶瀾放下茶盞,這才接著道,“諸侯王室有國運,這世家自然也有家運,段氏過去的運勢一直十分平順亨通,可接下來這一年,段氏卻會生出不小的變故?!?/br>
    頓了頓,扶瀾繼續道,“王后段錦衣被禁足,鳳垣未被冊立世子,至于今日……只怕段氏也生出了不小的變故吧,昨夜我便看到城西那一方夜空有些兇相……”

    朝夕挑眉,鳳欽被氣的病倒這件事孫岑第一時間就派人嚴防死守不曾露出真相,而之后鳳欽的旨意更是讓鳳垣親自送去的,那個時候她們正要出宮,或許她們都出宮了鳳垣的旨意還未送到段祺的手上,因此,扶瀾是不可能提前知道這件事的。

    朝夕看著扶瀾的目光便多了兩分信任,扶瀾見此又一笑,“這個變故只是段氏之變的開端,更讓他們難做的還在后面,然而段氏主七殺輔貪狼,七殺的‘殺’是沖煞之氣,貪狼的‘貪’字代表*,一個有*和野心的人,且滿是沖煞之氣,最終,是想要自己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可惜了,段氏只是氏族是臣非君,他們如此,自然會和王權相沖。”

    朝夕雙眸微瞇,她對紫微斗數只是在書本之上有些微的涉獵,扶瀾說的這些貪狼七殺她有印象,可具體的怎么分析她卻是不懂的,而聽扶瀾這樣侃侃而談她心中已相信了五分,剩下的五分……她轉頭看了商玦一眼,商玦第一時間發現她的目光轉頭與她對視,看著商玦那雙深海一般的眸子,朝夕又信了三分,僅是八分,她便能好好講扶瀾的話聽完。

    “段氏的運脈會和蜀國的國運相沖,并且,將會是在新年之前。”

    扶瀾收尾一般的下了結論,朝夕眉頭微皺,“這個相沖指的是什么呢……”

    扶瀾正拿起茶盞的手微微一頓,而后才將茶盞端了起來,他先是抬眸看了一眼商玦,而后才抿了一口茶道,“這個所謂的相沖,必定會有血煞之氣,必定會有兵戈之爭?!?/br>
    朝夕心頭微動一瞬,忽然就想到了此前王慶去公主府之時聽過的那個商玦講的故事,燕國王室的故事,在那個故事之中,氏族養虎為患,燕國差一點被奪了國姓。

    扶瀾的這個相沖,不就是指的……謀逆造反嗎?!

    朝夕的神色忽然嚴峻起來,段氏不管怎么說也是百年世家,根在蜀國,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走到這一步,若真是這樣做了,段氏的所有的家臣族人都要受到株連,史官更會讓他們的家姓成為恥辱遺臭萬年,僅憑著扶瀾的觀星之說實在是叫人全然相信。

    朝夕端著茶,眉頭輕皺,表情嚴肅之中又透著幾分生人勿近的冷峻,扶瀾見她不問問題了也不說話不由好奇的打量她,沒一會兒又看向商玦,商玦也看了他一眼,只一眼,扶瀾又笑道,“當然了,這只是觀星之說,紫微斗數這東西小鹿你信便信,不信便只當做是我今日與你講了個故事,還有啊,這中間任何變數都有可能,不過,段氏的家運和國脈相沖卻是真的,這一點蜀國的欽天監不可能沒人看出來,只不過不會傳到蜀王耳邊就是了?!?/br>
    朝夕垂眸沉思片刻,“為何能斷定是在新年之前呢?”

    紫微斗數十分玄妙高深,可在朝夕印象之中時間越長越難斷言,現在還不到四月,扶瀾卻可以說新年之前的事……并非朝夕不相信扶瀾,實在是扶瀾太年輕了,他這個年紀的術士大都還未出師,可他不僅可以獨自觀星卜算還能看到這么久遠的事,實在是叫人有些難以理解,即便他天賦異稟,那他也要有高人指點才可,她卻不知道扶瀾師從何人?

    朝夕眼底的疑問扶瀾看的明白,他輕咳一聲道,“實在是我才疏學淺,否則必定能給你一個確切的時間,眼下我用盡心力也只能看個大概,應當……便是在……在新年前后段氏必有大的波瀾要生,我瞧著那星象委實兇煞,小鹿你可要早作打算……”

    他若沉著篤定朝夕或許還要有幾分懷疑,他這會兒稍一猶豫朝夕反而信了他兩分,又轉頭看向商玦,商玦面容沉定的看著她,那目光代表著信任,扶瀾的話她自有考量,而他無需多說什么,朝夕略一沉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會留心的。”

    說著她便站起身來似乎要走,商玦還未動,卻是白月“嗷嗚”了一聲扯住了她的裙擺,商玦這才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再留一會兒吧,幾日不見白月舍不得你?!?/br>
    扶瀾哈哈笑起來,“真是物肖主人型,只怕有些人也舍不得你啊小鹿?!?/br>
    朝夕眉頭微蹙看著商玦,似乎在猶豫著怎么說要走的話。

    可商玦卻看著她點了點頭,輕輕的頷首,“嗯?!?/br>
    ——嗯?嗯什么?!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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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舍不得走

    為表示對商玦的款待,蜀王將驛館設在了皇家行宮之中,對于這座行宮,朝夕還是有幾分印象的,這驛館早年間本是一位蜀國的公子所有,后來此子叛亂,王室便將此處收回充作了公用,再后來并不曾另撥他人,便被用作了王室的行宮,說是行宮,卻也不曾怎么用過,除卻每年禮制上所有王室的翻新重修,這地方一直是空閑著的,朝夕記憶之中關于這處行宮最后也是唯一一次的交集便是在她母后過世前的三個月……

    “那年秋獵格外的晚,秋獵的隊伍回來之時恰好是冬日第一場雪,蜀國的冬日極少見雪,那一年的雪卻來的格外的早,也是因為那一場雪,母后的身體忽然垮了下來?!?/br>
    朝夕走在最前面,白月跟在她腿邊,她語氣平靜的說著往事,本來因為她的出現有些興奮的白月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安靜了下來,而商玦跟在她身后默默的聽著目光更脈脈的落在她身上,前后左右的侍從都被屏退,這雅致的樓臺之間只有朝夕的聲音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