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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如此多嬌在線閱讀 - 第166節

第166節

    夜色如墨,雨勢洶涌,馬車安靜的停在街角,渾身散發著冰冷之氣。

    又是一道驚雷伴著閃電當空劃過,銀光將整座公主府都映照的慘白,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整座巴陵城都不曾見過如此駭人的春夜暴雨,公主府府門大開,子蕁撐著一把傘腳步凌亂的跑出來,剛一出門就看到了街邊停著的華麗馬車。

    第043章 夜訪蜀王

    “主子,又有消息送來了。”

    子時已過,夜空仍然濃黑如墨,雨勢依舊滂沱未消,云柘脫去身上的大斗篷,推門而入之時身上帶著極重的濕氣,他手中仍然拿著一封和先前信鷹送來的一模一樣的信箋,一邊走近一邊道,“主子,還是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只是有幾點可疑之處。”

    云柘走近,坐在書案之后的商玦眉頭微皺,“說。”

    云柘點點頭,直言道,“我們的人還是不曾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下午公主府出來的那一輛馬車好似消失了一般,公主身邊跟著墜兒,按理來說他們不可能毫無反抗的被帶走,墜兒……是會武功的,怎么樣都會留下線索,現在這樣委實詭異。”

    微微一頓,云柘接著道,“另外便是那神機營,神機營去了公主府之后也好似無頭蒼蠅一般的在整個巴陵城之中搜尋,現在估計整個巴陵都知道公主府出事了,傳言之中神機營的大統領藺辭城府極深手段也不差,可今夜這般實在是他莽撞了。”

    “還有一點。”云柘將手中信箋直接放在了商玦的案前,“半個時辰之前藺辭開始將他的神機營大部隊化整為零整片城區挨個搜查,可是他自己卻不見了。”

    云柘皺眉道,“主子想必還記得,公主剛回來就在宮中見過一個人……”

    雖然不曾直接和藺辭碰面,可云柘知道那一夜朝夕見的人就是藺辭,朝夕回巴陵能第一個見他,而藺辭敢在三更半夜的將朝夕送去內宮的角落見面,足以證明二人的關系非比尋常,既然如此,朝夕出事藺辭不可能不著急,可他今夜的行為卻失了水準。

    商玦的目光漠然的從那信箋之上掃過,“藺辭不見了?”

    云柘點點頭,“來開神機營的大部隊之后整個人就消失了……”

    商玦清淺的彎了彎唇,可眼底卻依然深若淵海,且還透著零星的寒意,看著商玦這樣的表情,云柘呼吸一輕不敢多言,默了默轉頭去看一旁在躺椅之上打哈欠的扶瀾!

    扶瀾披頭散發的躺在躺椅之上,身上的衣衫胡亂的裹著,一看便是已經睡了又起身,此刻他側身躺著,一雙眼睛幾乎快要瞇在一起,馬上要睡著了……

    “咳咳——”

    云柘不由得輕咳一聲,扶瀾聽著這動靜一顫醒過神來,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邊換了個姿勢躺平,而后索性閉著眼睛道,“風雨飄搖,漫漫長夜,你們在這里干著急做什么,所有的事情表明啊,今日小鹿失蹤或許有什么陰謀……”

    扶瀾用一種快睡著的平緩語調說話,旁人聽著也帶上了催眠功效,他再度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旁人不知小鹿的心性,你是最知道的,還記得燕營嗎?那時候她眼盲,可那么多人看著她她都能悄無聲息的逃走,更別說在這熱鬧鬧又到處都是巡衛的巴陵了!”

    扶瀾扯了扯自己的衣衫將自己裹好,又拉長了語調道,“與其找小鹿,不如去找那個藺辭,恐怕找到了藺辭也就找到了小鹿,說起來小鹿回來這么多天了,一直默默不聞的做了個乖乖公主,我尋思著總該要出點事了,今夜這一遭,怕就是了!”

    扶瀾說著說著便沒了聲,好似睡著了一般,云柘眉頭幾皺,忽然想到了適才商玦在馬車里說的那幾句話,最后一句他不曾聽清,可眼下他卻豁然開朗!

    “主子,您和公子的意思是……公主殿下是自己不見的?”

    商玦斂眸低頭,并未言語,他的半張臉都隱在了青銅鶴首燈的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沉郁,云柘等不到商玦的回答,卻等來扶瀾打著哈欠的淡笑,“你問他做什么,他正在生氣呢,小鹿多半是設了個局,只不過此事不曾與他商議罷了。”

    云柘動了動唇,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憑著商玦對朝夕的上心程度,朝夕如此做為的確會讓他生氣,想了想,云柘還是道,“那主子,眼下咱們怎么辦?”

    商玦這才抬起頭來,眼底的寒意變作一片深沉的暗黑,“入宮。”

    云柘一愕,連扶瀾都驚訝的睜開眸子看過來。

    商玦卻已經站起身,“現在就入宮。”

    云柘和扶瀾對視一眼,二人都有些不解,可云柘不敢耽誤,還是立刻出去吩咐車馬,外面的雨勢依舊極大,商玦長身玉立的站在屋檐之下,身上無端透著一股子寒意,不多時車馬便備好,商玦上了馬車,徑直朝著蜀王宮而去,雨夜的巴陵城早已經戒嚴,寬闊的街市之上只有商玦的馬車策馬疾馳,待到了宮門口,宮門早已落鎖。

    這樣晚的雨夜,宮門的守衛早就開始打盹兒,商玦的到來徹底的驚醒了他們,若是換做旁人,他們大可以擺架子不理,可來的人是商玦,那宮門衛隊長想也不想便朝內宮通報,一盞茶的功夫之后,蜀王宮的側門緩緩的打了開……

    宮門之后,王慶帶著人正等著商玦——

    夜已經深了,王慶卻仍然精神干練,他站在最前,后面一個太監為他撐著傘,雖然有傘,可這一路走來他身上已經淋濕了大半,見到商玦的馬車駛進來,他恭敬的行了一禮,“拜見世子殿下,王上聽說您來已經在崇政殿等著您了。”

    商玦并未掀開車簾,只在馬車之內“嗯”了一聲。

    王慶識趣的不再多言,只跟著商玦的馬車朝崇政殿的方向而去,到了儀門下馬車,而后便沿著宮內彎彎繞繞的回廊走,不約而同的,今晚大家的步伐都比平日里快,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直到到了崇政殿殿門之前,太監候著,直帶著商玦去了偏殿!

    “世子這么晚入宮必定是為了朝夕的事,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孤為了此事也真的是睡不著覺,快進來快進來,今天晚上的天氣實在是糟糕的緊……”

    商玦還未行禮鳳欽便將他拉了進去,鳳欽褪了王袍,此刻著一身便裝,他說話的語氣十分發愁,面上的表情也沉郁的很,不管是為了什么,此刻他大抵是真的心急,商玦從外面進來,身上帶了一身的水汽,鳳欽又忙吩咐人準備參茶為他驅寒!

    待商玦開始用茶,鳳欽便看著他感嘆道,“早前聽聞世子知道朝夕不見的消息就出了宮,當時孤便感嘆是在對朝夕實在是上心,卻沒想到世子這么晚了還深夜入宮,外面下的這么大的雨,世子如此實在是讓孤感嘆啊,朝夕能得世子青睞,孤放心將她交給你了!”

    商玦用了一口熱茶便放下,他的神情從一進來便是肅然的,任憑蜀王說了那么多好聽話他的表情也不曾變一下,這會兒只抬起頭道,“從出宮開始商玦便派了人去查探,可是已經過了這么久,是商玦無能,手底下的人仍然沒有半分有用的消息送回來。”

    “偌大的巴陵城,夕夕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商玦語氣發緊,滿含擔憂和氣惱,鳳欽聽得眼皮直跳,也跟著道,“憋說世子,孤也派了藺辭和神機營的人去找,到現在也是沒有一點消息送回來……”

    鳳欽說著站起身來踱步,似乎心煩氣躁的不行,“孤平日里最看重他們,他們做事孤也放心,這一次卻是讓孤失望的很,若是此事辦差了,孤必定會懲罰他們!”

    微微一頓,鳳欽又道,“這大晚上的,朝夕也不知在哪里……”

    仿佛是真的在為女兒擔憂,鳳欽看上去好似老了幾分,商玦也起身站到窗邊去看外面的茫茫雨夜,“并非是神機營辦事不利,大抵是要害她的人太過狡猾了!”

    鳳欽心頭“咯噔”一下,商玦又接著道,“她才回來三日,卻已經有人敢假傳王后的旨意想要謀害于她,這實在是……令人發指……她不過是個姑娘,孤和她大婚已定,不日她便會嫁出蜀國去,孤實在無法理解她到底妨礙了誰?!”

    商玦語聲沉痛,鳳欽聽得指尖發顫,“世子的意思是……”

    商玦轉頭,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鳳欽,“有人假傳旨意已經是事實,我不信會有人開這樣的玩笑,而到現在她都不曾出現,足以證明那幕后之人是懷著惡意,怎么,王上難道還以為是夕夕在和我們玩捉迷藏嗎?夕夕到現在生死不知,若是沒出事便罷了,若是出了事,那我只后悔將她帶回巴陵,早知今日,我大可直接將她帶回燕國!”

    商玦速來從容優雅,鳳欽何時見他用這種表情和語氣說話?商玦話音落定,他心底便已經心虛了三分,忙苦笑道,“世子所言孤自然明白,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夕夕,孤也希望夕夕安好,到時候不論那幕后之人是誰,孤必定讓他付出代價!”

    聽鳳欽還算擲地有聲的話商玦方才頷首點頭,目光從鳳欽身上移開,轉而重重的嘆了口氣,“燕國的聘禮剛到,正是燕蜀聯姻瓜熟蒂落之時,可就在這節骨眼上卻出了這等事,那幕后之人不論出于什么心思,想破壞燕蜀聯姻卻是真。”

    商玦語氣深沉,鳳欽又聽得心頭一跳,他最怕的便是燕蜀聯姻被破壞,聽到商玦說起這個可能,他連忙眉頭一豎,“若真是如此,必定是別國想阻撓燕蜀聯姻,燕蜀都在五大侯國之內,若是燕蜀成為一家,別國自然要忌憚三分。”

    說到這里商玦卻不再接話,鳳欽看著商玦沉默的車簾一顆心卻在一點點的下沉,他并未覺得朝夕此番意外一定就上升到了別國阻撓燕蜀聯姻的高度,可商玦說得對,不管幕后之人是誰,他如此做為的確都破壞了燕蜀聯姻,鳳欽深吸一口氣,眼底忽然出現了幾分狠色,是誰……到底是誰……是宮內的?還是宮外的?

    無論是誰,他都不會允許此番燕蜀聯姻生變……

    “王上,世子殿下,時辰太晚了,外面也沒有送來消息,你們還是先去歇一歇吧,就這么熬著也不是個事,殿下,您安歇的地方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站了良久商玦也沒動,整個大殿亦是一片死寂,直到王慶出來打破了沉默,可商玦聽著這話依舊全無反應,只道,“我的人也還在找,我來這里只是覺得王上這邊可能得到消息會更快一些,王上去歇著吧,我繼續等著。”

    商玦都這般說了,鳳欽哪里敢真的去歇著,他也擺了擺手,“去準備些茶點來,孤和世子一起等,朝夕這么多年都在外面受苦,現在終于回來卻出了這等事,她還生死未卜,孤哪里放心的下去睡呢,等找到她再說吧,明日的議政也移到下午吧。”

    鳳欽這般態度商玦的表情倒是稍微溫和了一分,只是他也不在說別的,只專心等著藺辭的消息,鳳欽也不再多言,又站了一會兒實在站不住了便去一旁坐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只等到了寅時之后王慶才急急的進的殿門來——

    “王上,世子殿下,有消息了……”

    第044章 你在玩火

    “時間隔得久,若非是那家妓館忽然起火引起sao亂我們的人根本發現不了。”

    “沒錯,就是妓館,是跟在公主身邊的那個小丫頭放的火。”

    “妓館已經查封了,人都還在妓館等著。”

    “沒有,沒有抓到任何嫌犯,他們似乎是想將公主囚禁在那里。”

    “公主被下了藥,她身邊的小丫頭受了傷。”

    “這樣大的雨夜,那火燒的并不大,若非發現及時,只怕連那一場sao亂也要錯過,公主現下還未醒過來,我們不敢冒犯,那地方……王上到了就知道了。”

    馬車在雨幕之中狂奔,而在這之前,鳳欽已經有整整大半年不曾走出蜀王宮的宮門。

    一國之君,政務纏身,鳳欽沒有時間精力出宮游玩,可在這個雨夜,他卻穿上最普通的衣裳坐著一輛絲毫比不上君王輦車的小馬車出了宮門,夜雨滂沱,春夜猶寒,而他并不敢覺得分毫委屈,因為在他旁邊坐著的是權勢滔天即將成為燕國國主的世子商玦。

    馬車之外,跟著騎在馬背上跌跌撞撞眼看著就要掉下馬背的王慶,身為內府總管多年,他從來都是隨侍在君王左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時在雨夜這般奔波過,可為了趕時間,也為了不太過招搖,他只得穿上一件神機營侍衛的斗篷騎馬跟隨。

    斗篷無用,剛出宮門他的衣裳便被雨淋得濕透,負責說明情況的侍衛來了又去去了又來,而他們的馬車已經從寬闊的御街駛入了偏僻狹窄的巷弄……

    馬車之中,商玦的面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鳳欽皺著眉頭想象著眼下的情況嚴峻到了什么地步,聽著外面風疏雨驟的響動,他忍不住的掀開車簾朝外面看去,這一看,連他的表情都變得暗沉起來,馬車之外的巷弄狹窄至極,可這個時辰兩邊的樓閣之中還亮著燈火,窗欞憑欄處偶見衣著暴露的女子招手叫喊,偶爾還能看到形容猥瑣的男子從內走出,劣質的脂粉氣酒氣并未被風雨吹散,雖然味道極淡,卻還是讓鳳欽忍不住的想作嘔!

    鳳欽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和畫舫酒肆相比,這里是平民們前來買醉買快活的地方,這里的妓子是最為下等的娼妓,貴族和富人絕無可能來這等地方,換而言之,這里太臟……而此刻,他的女兒,鳳氏一族的公主,竟然被惡匪綁來了此地……

    鳳欽暗暗的握拳,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怎么都難受。

    馬車仍然在狂奔,也越來越顛簸,狹窄的巷弄并不平坦,鳳欽被顛簸的七暈八素,對于這等地方的厭惡,今夜天氣的糟糕,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心底有止不住的怒意,再想到今夜這出或許是有人想要破壞燕蜀聯姻他心中更是怒意翻天!

    又這般沉默的走了大概一刻鐘馬車才緩緩的停了,剛一停穩,鳳欽便聽到靴子踏地的聲音蓋過雨聲朝他走來,下一刻,他便聽到了藺辭清冷的聲音,“王公公?”

    宮里來人了,藺辭還看到了云柘,可他萬萬沒想到來的人還有王慶,王慶面色煞白的從馬背之上趴下來,踉蹌了一步才站穩,他抬手指了指馬車,“將軍,見禮吧。”

    ——能讓藺辭見禮的還有誰?!

    藺辭眼睫一顫,眸底深處掠過了一次銳利的微光,隨即他便語聲一沉朝著馬車跪拜下去,地上布滿雨水泥濘,可藺辭好似不曾看到一般的行了個稽首大禮,馬車的車簾恰好在這時掀開,鳳欽探身出來看到藺辭這等大禮眉頭一皺心頭“咯噔”一下。

    “藺辭拜見王上,是藺辭辦事不利,請王上責罰!”

    鳳欽站在車轅之上愣了一愣,目光一轉看向這家妓館的門口,這是一家看起來場面雖大卻布置卻并不考究的妓館,門扉之上黑垢一片,似乎只有最下等的娼妓才在這等地方做活兒,他淺吸口氣,一步踏入了地上的泥濘之中,王慶急急忙忙為他撐傘,卻被他一把推了開!

    “朝夕在何處?你已經找到了人,不算辦事不利!”

    藺辭直起身來,“公主就在里面,只是有些不太好,是藺辭來晚了……”

    鳳欽眼皮一跳,耳邊卻響起下馬車的響動,一回身便見商玦也從馬車之中走了下來,他顯然聽到了藺辭的話,因為他面上的怒意越來越重了……

    鳳欽深吸口氣,“朝夕在哪里,你快帶路!”

    藺辭的眼風掃過商玦,這才利落起身朝著妓館之內走去,鳳欽左右看了看,見這小巷子前后十多丈都被封鎖,這才跟上藺辭的步伐,商玦隨之而入!

    進了妓館,酒氣和脂粉氣越發濃郁,鳳欽猛地屏住呼吸方才壓下了惡心的沖動,一樓的大廳之中到處都是倒地的酒盞,而在大廳西北角的角落有一處被火燒過的烏黑所在,似乎是庫房著了火,在另一邊的東北角有一所閉著門的偏廳,里面似乎有人,鳳欽下意識的看過去,藺辭忙解釋道,“這里的人都被扣押在里面的,稍后會一個個的審問,公主在上面。”

    這家妓館只有兩層,藺辭帶著商玦和鳳欽沿著樓梯徑直上了二樓,二樓的樓梯狹窄無比,樓道也滿是昏暗,樓道的兩側都是狹窄的小房間,一間連著一間,中間只以木板相隔,陰濕的怪味兒彌漫,鳳欽幾乎是強忍著才止住了返身下樓的沖動。

    眼看著快要走到盡頭藺辭才轉身,“就在前面——”

    他抬了抬下頜,正是在示意盡頭的那間小隔間,門半掩者,里面有昏暗的光,走到門口,藺辭一把將門推了開,門一開,里面不算明亮的光卻有些刺眼,鳳欽瞇了瞇眸子才看清里面的景象,這一看,他的面色更是青白不定的難看……

    狹窄的隔間之內只有一張床和一個不算妝臺的妝臺,此刻床腳跪著個身量不高的丫頭,而朝夕就雙眸緊閉的睡在床上,從來紅發墨裳絕美無雙的她此刻穿著一身藍衫,頭發散亂的鋪陳在榻上,她面色煞白,唇角還隱約可見血漬,露在外面的手腕也有青紫的痕跡,雖然她身上蓋著張看不出顏色的毯子,可鳳欽還是看出了那藍衫的粗制濫造,那樣的衣裙在這小巷子周圍的閣樓之中隨處可見,下等的娼妓穿著這樣的半透衣衫搔首弄姿無比的輕浮不堪,朝夕被人擄來,被下藥,被折磨,還被換上了這樣的衣裳,鳳欽雙眸快要冒出火來!

    朝夕不再是那個絕美清傲高高在上的搖光公主,她此刻躺在那里,好似個破碎的瓷娃娃一般可憐狼狽,鳳欽忽然想到,今夜她本該在昭陽殿的夜宴之上接受祝福。

    “公主被下了藥,現在還沒醒過來。”

    藺辭低著頭,語聲艱難的道出一句,看得出來,即便是藺辭這等殺伐果決的男人都不忍這等場面,鳳欽覺得心頭的巨石更沉了,一回頭,商玦怔怔的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的人眼底黑沉沉的帶著煞氣,鳳欽頓時心頭一跳,朝夕此番雖然未死,卻到底是受辱,還被帶來了這等地方,而商玦若是介意這些,那燕蜀聯姻豈非……

    鳳欽語聲艱澀道,“世子殿下——”

    話還未完,一直未動的商玦卻忽然動了,他無視了鳳欽話,徑直繞過他走向了屋內,到了床邊,那跪著的小丫頭猛地抬起頭來,看到是商玦頓時低低的嗚咽了一聲朝著商玦磕了個頭下去,而商玦目不轉睛的看著朝夕,一瞬之后他忽然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蓋在朝夕身上,而后就這那外袍一把將朝夕抱了起來,朝夕半點反應也無,若非知道她只是被下了藥,看著這般毫無生氣的她只會叫人覺得她已經死了……

    商玦抱著朝夕,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墜兒,“回公主府。”

    說完這話,他也不看蜀王也不看藺辭,抱著朝夕便朝樓下走去,他雖然并未說多,可在場的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意,蜀王欲言又止,可他根本不敢說一字,就那般怔怔的看著商玦抱著朝夕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直到上了馬車商玦也未說一句話,一路上的人都被他無視,也沒有任何人敢來攔他,墜兒坐在外面車轅上,云柘駕車,馬車不多時便從小巷子使離,商玦緊緊的將朝夕抱在懷中,一把扯下了她身上的那張毯子扔出去,而后看著她的臉和她身上那件隱隱半透的衣裳皺了眉,她的心跳平緩,脈象也十分平和,的確像是在昏睡之中。

    馬車角落里的夜明珠散發著隱隱的昏光,商玦看著她蒼白的面色,下意識便拂上了她的臉,她唇角的血漬不像是假的,他輕輕的拂上去,眼底醞釀著風暴,溫暖的指尖順著唇角而下到了她耳側,他將她的散發拂至耳后,指尖一滑到了她肩頭,那件紗衣領口開的極大,他指尖輕而易舉的滑到了領口邊內,順著鎖骨至心口,細膩的肌膚在他指尖下升溫。

    商玦眼底波光明滅,微微一頓,又往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