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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破妄師在線閱讀 - 第92節

第92節

    白源握住他的肩膀,關切地問:“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衛霖微顫的手指,在那個名字上徘徊不去:

    他的嘴唇也微微顫抖起來,慢慢念出:“甘逸丞。”

    白源問:“你認識?”

    衛霖抬起臉,幾乎是不知所措地看他:“這是我親生父親的名字……”

    白源錯愕,隨即反應過來:“你的父親,在20年前參與了這項人體實驗?你確定不是同名同姓嗎,畢竟你說過你母親從不肯提起他。”

    “沒錯,但許木提起過他!不僅提起,許木總是把他掛在嘴邊,自言自語時,喝醉酒時……他說對不起他,所以會好好照顧他的兒子。”衛霖陷入久遠的回憶,將那些當時并未覺察、或是不解其意的細節,一點點拼湊起來。

    “許木也許只是個化名。他身手了得,警惕性很高,似乎永遠都在戒備著什么。他拉著我東躲西藏,三年間搬了四次家,每次都是在偏遠的小山村。

    “他恨不得把各種戰斗技巧一口氣灌輸到我身上,可惜我就是個篩子,學得有三沒二,令他很是失望。有次喝酒醉,他說,‘你連你爸一半都比不上。’但酒醒后,他又硬邦邦地哄我,給我烤了只荷葉雞。

    “甚至連他死前……他都傷成那樣了,還抓著我的手說,‘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他留給我一本日記本。我看了以后才知道,他原本不想出現在我面前的,只想在經濟上資助,可是因為我那時實在太叛逆,他怕我誤入歧途,才不得不親自養育我——如果我12歲時能更堅強一些、爭氣一些,他或許還在這世上某個角落里好端端地活著。白源,你說,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對不對?”

    衛霖的臉色蒼白而鋒銳,目光栗烈得像燃燒的暗火,白源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過,這樣強烈到近乎失控的情緒表達。

    他甚至連嘴唇上的血色都褪盡了。

    白源心疼到無以復加,忍不住將他抱住,一個安慰的字也說不出口,只是緊緊地抱著。

    衛霖在他懷中慢慢平靜下來,語氣中帶著過度激動后的疲憊:“這世上沒有如果,我知道。”

    “但是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白源低聲道。

    “我知道。”衛霖說,回應了這個擁抱。

    吳景函靠在江堤欄桿上,默默思索著,全程沒有出聲打擾。等擁抱的兩個人終于分開了,他才拾起之前的話題:“假設,你的父親的確是20年前實驗者的一員,這意味著這個組織和我們的距離,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近。”

    “也意味著我父親當年的死,還有許木的死,都有著像李敏行那樣的陰暗內幕。”衛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冷靜與堅決已經徹底回到他眼中,“而我們會揭開它,一定會。”

    “遺憾的是,目前我掌握的信息只有這些,我還會繼續解密剩下的部分,希望能盡快找出這個組織。”吳景函上前幾步,點了點紙頁上的幾行文字,“注意看這里,有個名字可能不是真名,并且出現在實驗負責人的一欄里。”

    “‘lady gaia’?‘蓋亞女士’,我似乎在哪里見過這個名字……”衛霖旋即想起來,“在許木留下的那本舊日記本里!”

    他立刻轉身走向車子:“我要回去再讀一讀那本日記。”

    吳景函朝他的背影說:“電話聯系。我今晚會離開f市,下次碰面,就是我把閃存芯片里的信息全部解密的時候,但愿不會太久。”

    衛霖頭也不回地揮揮手,與白源一同離開了江濱。

          

    一路上,白源都在關注衛霖,但顯然,對方已經完全恢復了常態,將那些真實激烈的情緒壓回內心最深處,又換上了天塌下來當被蓋的輕快氣息。

    但白源知道,那些東西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在清晰得過了頭的記憶里,在喧鬧的掩蓋與獨處的孤寂中,殘酷地、血淋淋地,像把鋸子長年累月地切割,從未停止過對他的折磨。

    他的衛霖,笑著、鬧著、左右逢源、滿嘴跑火車的衛霖,從來沒有真正地放松過。

    白源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身旁男人柔軟的短發。

    衛霖笑微微地看他,捉住那只手放在方向盤上:“好好開車。”

    這一刻白源恨不得他就長在自己身上,這樣頭一低,就能蹭到對方。

    回到別墅,衛霖從客房柜子深處翻出了個硬紙盒,打開蓋子,取出一本泛黃卷角的舊筆記本。

    “我走到哪兒都帶著這盒子,但很少打開它。”衛霖說,“因為每次打開,都要積攢足夠的勇氣,接受回憶的拷問。”

    白源拿起本子封面上一張有點年頭的照片,端詳上面不茍言笑的男人和一臉倔強的少年。兩人并肩而站的姿勢有點別扭,既疏離,又有著難以割舍的羈絆。白源注意到男人搭在少年肩膀上的手,狀似不經意,卻朝鏡頭偷偷比劃了個v字,笨拙而隱含溫情。

    “我15歲那年拍的,當時我們剛吵了一架,為要不要去城里念高中的事。最后我被他的意志碾壓了。”衛霖習慣性地摸了摸照片上許木的臉。

    他把照片珍重地夾進日記本扉頁,然后輕翻紙頁:“我沒讀完這個本子,準確地說,只稍微翻過幾頁,總覺得在窺探許木的個人隱私與感情生活,有點難為情。”

    他翻到了印象中的那一頁,仔細瀏覽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

    許木的字跡不太好看,小而堅硬,且不注重頁面整潔,到處都是補注和隨手涂鴉。

    但衛霖還是很快找到了想看的那段話:“在這里,‘lady gaiya’——他還把gaia拼錯了。”

    “……7月24日,天氣熱得要死,我做了一個小時體力訓練就汗流浹背,但我不能停下來。一成已經進入植入后恢復階段,而我還沒通過神經檢測,雖然我并不認為體訓對腦神經有什么幫助,可是吃卵磷脂和冥想也沒屁用啊。”

    衛霖停下來向白源解釋:“一成就是逸丞,許木都這么叫他。”白源點點頭。

    “一成恢復得挺好,看起來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除了大腦里多了塊芯片。他讓我摸那道幾乎看不出來的傷口,笑著說以后就是人機一體了。我有點擔心,但他說沒事,大家都這樣,這是個受批準的團體實驗,技術已經相當成熟了。我問他哪兒聽來的,他說從項目負責人蓋亞女士那里,她給所有植入者們出示了蓋公章的批準文件。我沒見過那女人,大概因為我還不屬于正式實驗者,沒這個資格。如果沒通過神經檢測,我會被淘汰。

    “一成希望我也能通過,如果不能,他就把最后到手的錢分一半給我。我不會接受的,雖然這筆錢工作一輩子都賺不到,但這是他冒風險用身體換來的——別他媽跟我說什么技術成熟,做什么實驗沒有風險?就算我們這些被招募的退役士兵,酬勞能比普通人多一半,也不值當。

    “我知道一成壓力很大,不僅是經濟,還有精神上的。嫂子放棄優渥的生活,堅持要跟他結婚,不惜和家庭決裂。小霖才五歲,看病、讀書、買各種兒童用品,什么都要錢,他想要盡力維持生活水平,讓嫂子不后悔嫁給他。

    “至于我,我就想陪陪他,反正我也沒找到什么好工作。我們當了七年同袍,血都流到同一根血管、同一顆心臟里去了,這輩子都分不清哪一滴是誰的。

    “真他媽希望明天的檢測能通過。等見到那女人,我要親口問問她,到底風險有多大。”

    讀到這里,衛霖深吸了口氣,抬頭看白源。

    白源微微皺眉:“這個神經芯片植入實驗,估計有問題。”

    衛霖繼續翻后面的日記。許木后來依然沒有通過檢測,被淘汰了。他不得不離開實驗中心,就像來時一樣,麻醉后被送出去。離開前,他違反規定偷偷和一成告別,無意中看到了那個蓋亞女士。

    “她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短發美女,一身職業化的便西也掩不住好身材,但態度太冷硬強勢,說話時像一臺機器,我不喜歡。有些實驗者似乎暗戀她,不過沒用的,她已經結婚了,右手無名指上戴著個鉆戒,估計那一顆指頭大小的菱形藍鉆,就遠勝過付給所有實驗者的酬勞。

    “我差點被她的保鏢打死。媽的,臭娘們兒。

    “再見,一成,我會在外面等你。”

    “我想他沒等到‘一成’出來。”衛霖黯然地說,“從我五歲之后,就再也沒見過我父親。”

    第125章 生與死與當下

    白源摸了摸他的腦袋:“往樂觀里想, 你父親或許還活著, 就連許木也沒有見過他的尸體不是嗎。”

    衛霖:“我不敢懷這種希望。希望越大,怕將來失望就越大。”

    白源把他攬進懷里, 溫柔地親吻。

    衛霖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心情似乎好轉了一些。他半躺在白源的懷里, 繼續翻閱日記本的最后幾頁。

    “9月9日,午后下起了大雨, 直到天黑都沒停。我必須摸回實驗中心去看看一成的情況, 沒法再等了。雖然之前進出都被弄暈,但追蹤蛛絲馬跡是我的強項, 這一點上連一成都不如我。蓋亞女士畢竟是個人, 不是機器, 除非她永遠待在實驗室里不出來,只要出現在人群中,我就有辦法找到她。她畢竟有家庭有老公,或許還有孩子, 這些都會成為暴露她身份的隱患。”

    “9月13日, 雨還在下。我發現她的行蹤了。她在豪車旁與兒子吻別, 那個男孩子看起來只有三四歲,比小霖小一點兒,長得挺秀氣。看她對兒子的態度,倒像個正常的母親,而不是冷冰冰的機器人了。但這關我什么事,我只想見到一成。我得小心地跟著她, 找到實驗中心的所在,再想辦法溜進去。一成,等著我。”

    許木久候不到一成的消息,打算潛入實驗中心一探究竟,從這里之后的事情就沒有任何記錄了。

    最后一篇日記的時間是9月13日,而許木出現在衛霖面前的那一天,是10月10日。中間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許木在做什么?是否見到了一成的面?衛霖并不知道。但他猜測,許木應該是確認了一成的死亡,才放棄聯系對方,回過頭來找到了自己。

    也是從那時候起,許木不再寫日記,并將這本日記本藏好,直到臨終前才告訴他。

    衛霖闔上了本子:“遺憾的是,許木并沒有在日記中留下這個‘蓋亞女士’的真實姓名、身份,甚至連實驗中心的具體地址也沒提到。他是不是早就料到,我會有閱讀這本日記本的一天,并不許我繼續探查下去?”

    白源說:“之前的日記中,他大量描寫從軍經歷中的各種搏斗、反偵查、滲透、爆破等等技巧,也寫了與你父親之間的種種佚事,為的是極盡所能地傳授經驗,以及讓你更加了解自己父親是個怎樣的人。而后面的只字不提,則是為了更好地保護你。霖霖,他真的很愛你。”

    衛霖嘆道:“他愛的是一成,對我是愛屋及烏。”

    白源不贊成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衛霖只好改口:“好吧,我說實話,他的確也愛我。”

    “那就別再自責了,否則他泉下有知,會跳起來罵你。”白源說。

    衛霖垂下了眼皮,低聲問:“見過人從生到死,再從死到腐爛的全過程嗎?”

    白源:“……”

    衛霖自顧自地說:“開始還能小聲說話,吃力地呼吸,骨頭茬和腸子從傷口破洞里戳出來,疼得臉色鐵青,滿身冷汗。你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巴不得誰給你來個痛快的,結束這種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束的折磨。如果你是獨自一人,了無牽掛,或許你會選擇自殺。但和你藏在同一個窄小密閉的空間里的,還有一個你想保護的養子,你不能自殺,更不能拋下他,于是你只能忍著、熬著,直到外面的危險過去。

    “你們忍了整整兩天兩夜。你的養子滴水未進,又渴又餓,你不忍心,把唯一一只沒有受傷的手臂送到他嘴邊,讓他喝你的血止渴。你的養子怎么可能同意這種事?即使渴死餓死也不會這么干。于是你在瀕死前勒令他,必須活下去,哪怕……”

    衛霖用手臂擋住了臉,不愿意讓人看見他的神情,但顫抖的下頜卻泄露了此刻的情緒。

    “哪怕吃尸體的血rou,只要能活下來。你逼你的養子發誓。他哭到最后也不肯發這個誓。你帶著放不下的牽掛與未了的心愿死去。你的養子繼續忍、繼續熬,眼睜睜看著你變涼,出現尸斑,鼻間充斥著腐臭味,直到逐漸習慣了那種味道。體力和精神迅速衰退,他開始產生幻覺,幾乎跟你死在了一處——那未嘗不是一種干干凈凈的結局。但你在幻覺中痛罵他,逼他一次又一次醒來,挖掘被炸塌的出口,用手,用石塊,用……尸體上斷掉的肋骨。

    “你的養子終于爬出地面,混身血污和尸臭,像頭從地獄里爬出的半死不活的野獸,猙獰又丑陋。他想要精神健全地活在光亮的人世間,就必須把一切黑暗與痛苦都深埋在心底,就像土壤深埋了你的尸體。

    “現在他活得挺好——至少看上去挺好,你放心了嗎,許木?”

    白源發出了一聲近乎呻吟的嘆息,心口如萬錐攢動,疼痛難當。他俯身用力抱緊衛霖,呢喃道:“對不起,我不勸了……衛霖,你想要怎么樣,想要我怎么樣……”

    衛霖深深地、急促地吸著氣:“是你先撩我的。是你固執地緊握我的手。我回握了,就不允許你先一步松開。”

    白源:“我不松開。除非是死了往下沉。”

    衛霖:“那我也絕不松開,一起沉下去好了。”

    白源沉默幾秒,說:“我想要你。”

    衛霖答:“來。”

    他們迫不及待地撕扯著對方身上的衣服,從內到外被渴望的烈焰點燃。午后陽光從客廳落地窗斜照進來,灑在地毯上絞纏的肢體間,他們年輕光潔的皮膚因此而暈出金色的光圈。

    衛霖伸手攀住了白源裸露的肩背,承受著對方一次又一次深切地撞擊。白源一邊動作,一邊親吻搭檔濕漉漉的額發。他們被一股發自身心的強烈力量驅動,整個下午都沒法停止,仿佛要借由這最原始與真實的融合,一次又一次確認彼此的情意和決心。

    直到精疲力盡,除了彼此,再也感覺不到外界萬物。

          

    深夜,白源側躺在床上熟睡,被單下赤裸結實的胳膊摟著衛霖的腰身,連腳踝也勾在他的小腿上。

    衛霖下午被折騰到幾乎脫力。臨睡前他想在浴缸里舒服地泡個熱水澡,一臉高冷正經的白先生闖進來,說要幫他擦背,擦著擦著,又把他給插了。

    他都開始懷疑白先生是不是有點性癮癥了,之前以貌取人地懷疑對方性冷淡,真是眼瞎。

    衛霖睜眼,端詳近在咫尺的英俊睡臉,呼吸著輕輕吹拂在自己臉上的氣息。

    ——這張臉我能連看一個晚上,所以不睡覺也無所謂啦。衛霖這么自我安慰。

    但說歸說,連續幾個小時萬籟俱寂,只有大腦高速運轉的嗡嗡聲——也許是幻聽,據說在極度安靜的情況下,聽覺神經會自發沖動,虛構聲音——總之令人有些煩躁難忍。

    衛霖又把許木的日記本從頭到尾仔細回憶了一遍,實在無所事事了,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

    插上耳機,調小聲量,等他看完一整季的荒野求生記錄片,窗外也差不多亮起晨光了。

    他又開始刷手機網頁新聞,科技、軍事、經濟、社會……然后在看到一則社會新聞后愣了一下。

    “自殺了?”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