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遵守不成文的承諾，沒有用意識試探，而是直接問他，肯定句在破碎的呻吟和高潮的間距里被切成好像情人間的曖昧。

    她知道這不是zuoai，這是性。

    「你并不想要愛。」她說。

    林楚聞放慢了動(dòng)作，他伸手去玩她的乳尖，垂眉看她，帶著情欲的嗓子低而沉，「愛會(huì)過去，欲望不會(huì)。」

    他并攏指尖捻了幾下，又低下頭去舔弄，佐艾小腹微微抽動(dòng)了幾下。

    她在潮水間起伏，水將她淹沒，帶著烈焰的炙熱。

    性事已經(jīng)進(jìn)展到了即使他慢慢研磨，她也敏感而纖弱，在抽動(dòng)間繃緊足尖，微微抽搐。

    而他擺動(dòng)著腰臀，埋頭舔玩著她的乳首，戴了點(diǎn)薄繭的手指輕松地挑起她的性欲。

    佐艾將手插入那頭蓬松的黑發(fā)，它們很柔軟，而他很堅(jiān)硬。

    「你也不需要愛，」他抬起頭來，嘴角掛著津液，明亮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你需要自由，而你被感情牽制。」

    「你總是會(huì)被別人的脆弱感動(dòng)。」他沉腰猛地撞了一下，又吻住她的嘴唇，將嗚咽吞落，加快了抽插的頻率，又兇又猛。

    佐艾在他懷里顛簸。

    「如果你真的想要離開，就再自私一點(diǎn)。」他說，輕吻落在她的眉間、臉頰。他吻她像她是珍貴的玉、無上的王，溫柔眷戀，「不要接受性，不要接受別人的情緒。」

    他意有所指，佐艾想，他或許知道這個(gè)院子里所有的事情。他也在玩弄意識，爐火純青。

    「為什么？」她問。

    為什么給出這樣的建議，好像是在幫我。

    林楚聞知道聰明的小女孩在問什么，他又吻了吻她的唇，在她體內(nèi)搖擺捻玩了一陣。

    真正貼近她的肌膚，和她親吻，同她沉浮，和想象里一般極致。

    「因?yàn)槲抑皇莻€(gè)臣服于你的男人。」他射在了她的體內(nèi)，也吻住了她的唇，久久地、深深的。

    風(fēng)卷起簾子的一角，落在他的脊背上，佐艾閉上眼睛，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

    茶涼了一些。

    林楚聞在指尖凝出小股火來。

    佐艾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她的頭發(fā)凌亂地垂在臉旁，像個(gè)好奇而不諳世事的小孩，他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她伸手擦了擦。

    林楚聞笑了，這一回吻在了她的嘴唇上。已經(jīng)被他咬腫了，紅潤而風(fēng)情。

    「你剛剛才說不要接受性。」她推他。

    他又吮吸了一口，才慢慢退開，悠悠道，「現(xiàn)在我有身份了。」

    佐艾盯著他，好像他在耍賴似的，過了一會(huì)兒，她嘆了一口氣，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說，「男人無情，卻總說自己有情；女人有情，卻總被說婊子無情。」

    林楚聞遞給她茶水，「你還是個(gè)女孩兒。」

    她接過，喝了一口，露出一個(gè)笑容來，「我從來都不是。」

    她不知道做女孩兒是什么樣的。

    在長大的過程中，女孩兒會(huì)有各種各樣的煩惱和欲望，喜歡的籃球隊(duì)隊(duì)長會(huì)不會(huì)注意到自己，成績好像又有些下滑，校門口的奶茶店出了新品和朋友一起去喝吧。

    但她的青春不是這樣的。

    她在孤獨(dú)的真空中滑向虛無，人生沒有純真的意義，只有難以捉摸的、不受控制的自己，還有這奇怪的、令人想要墜落的命運(yùn)。

    林楚聞看著她。

    她臉上的表情讓他想到了年幼的自己，但他已經(jīng)過了那個(gè)許諾和希冀的年紀(jì)了，她說的沒錯(cuò)，他是一個(gè)冷漠而無情的男人。

    而老男人無所可予。

    「你的衣服，」他最后對她說，「我可以幫你烘干。」

    小女孩兒，知道為什么衣服干得這么快了吧。

    老男人沒有愛，這讓我更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