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徒昭嘴唇微張有意幫徒辰陽說些什么,最后終究還是罷了。太子哥哥近來步步相逼,似要非把他們趕出趕堂不可,他也著實有些受不了了。 有時他也覺得,這大哥和二哥固然對皇位真有些野心,但最重要的還是被太子哥哥挑出來的怨氣。同為皇子,為何他們就得比太子矮一截?。窟B點(diǎn)事兒也不許做做,只準(zhǔn)混吃等死? 不過就算他承認(rèn)他真動了心思,他也不愿意拿自己來換其他臣子的支持,且不論這樣一來,云meimei母子勢必身險于危險之中,再則,他也不愿意賣身給一些不喜歡的女子,說到底,他還是有幾分皇室的傲氣。 「兒子不想納側(cè)妃!」徒昭搖頭拒絕,「兒子不愿意終日為陰私之事煩心?!?/br> 「胡說什么?!褂赫蹠竦溃骸鸽薅〞o你選幾個賢良淑德的女子?!?/br> 徒昭仍是搖搖頭,「就算那些女子真是個好的,但她們的家族可不是吃素的。」能讓父皇看上的大臣,那個不是厲害的。 類似的談話,其實雍政帝和徒昭己然談過一次,雍政帝雖明白徒昭的顧忌,但這事由不得他任性,昭兒母族不顯,妻族也略遠(yuǎn)了點(diǎn),不夠盡心,除了納側(cè)之外,還有什么方法能以最快的速度在朝堂上爭取到一定的人脈。 坐在這個位置之上,那由得他兒女情長。 但無論他怎么說著,徒昭總是搖頭拒絕。 最后雍政帝也只能暫且罷了,心下琢磨著要怎么讓薛寶釵去跟史氏說去,做為皇子,太過兒女情長是成不了大事的。 一聽到雍政帝不許她們離宮,饒是對此心中有數(shù)的史湘云也有些失望,夏爺爺既然叫她們逃,可見得這宮中確實是危險的很,在待在宮里,只怕…… 史湘云不死心問道:「要不咱們偷溜出去?」 徒昭不發(fā)一語,只是默默地?fù)u搖頭,做為忠親王夫婦,他們身旁里里外外跟著那么多人,那有說溜就溜的理,更別提火娃小小年級,身旁跟的嬤嬤丫環(huán)比他們兩人加起來還多,那么一大家子,拖家?guī)Э诘?,且是說走能走的。 史湘云亦是心里明白,長嘆一聲,這夏德全沒提醒之前,她們已經(jīng)是小心再小心了,夏德全提醒之后,更是再小心了幾分。 好在這段時間小火娃是由她親自喂養(yǎng),沒讓那些內(nèi)務(wù)府來的奶媽看顧,好些奶媽不甘心,總是以規(guī)矩說事,史湘云也懶得與這些人爭論,直接把那些多嘴多舌的奶媽退回內(nèi)務(wù)府里了。 本來這也不過是件小事,只是不知為何那四個奶媽之中,有一個奶媽突然暴斃了,好端端一個人死了,內(nèi)務(wù)府的人自然要查,這一查便發(fā)現(xiàn)了好些問題,高允也顧不得這圣上的貼身太監(jiān)不好親近皇子之事,親自來北五所和徒昭說了說。 而且不止是小火娃那處,就連徒昭和史湘云身旁也出現(xiàn)了不少要人命的東西,不只是她們,就連大皇子與二皇子那處也不少,這一查之下,著實讓兩人怒了。 「簡直是個瘋子?!故废嬖婆馈_@種無差別攻擊法,簡直是要斷了皇室血脈一般。 徒昭沈默不語,但瞧他陰暗的眼神,可見得也是怒極。 徒昭琢磨著,這手法越來越像一個人,但那人眼下已經(jīng)進(jìn)入彌留階段了,人都昏迷好一陣子了,父皇每日都派了太醫(yī)去瞧過,太監(jiān)更是每天都去看上好幾回,就連高允都親自去了好幾次,斷是不會有假,那人至多再一個月左右時日,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能夠做些什么?況且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殘一個癈,他若是還知道自己姓徒,便不該做出這事啊。 徒昭琢磨了好一會兒,也著實弄不清楚兇手了。 想到不能出宮避難,又?jǐn)嘲滴颐鳎废嬖票愫蒙鸁灒鸽y不成真的在這里等死嗎?咱們這里可靠近神武門了?!?/br> 有什么事情會讓宮里不安全,夏德全不用明說,她們兩也是明白的,再加上針對皇家子弟的暗殺,說穿了便就是宮變一事了,這紫禁城就四個門,宮變的人自然不太可能大大方方的從午門進(jìn)來,那能選的不過就是東華門、西華門和靠近北五所的神武門了。 湘云與徒昭就這事細(xì)細(xì)分析了,甚至還玩了一次換位思考,如果今日想發(fā)動宮變者是他們的話,他們會從何處攻打紫禁城。 兇手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皇位,由其近來的行為更可以見出那人是針對皇室中人,無論是養(yǎng)心殿、毓慶宮還是皇子所居的北五所都位處近后宮處,由神武門進(jìn)出是最為方便的,如果人手夠的話,大可以再加上一處西華門,只要制住了這兩塊地方,這西六宮就盡在掌握了。 不論徒昭與史湘云怎么看,這位于神武門旁的北五所絕對是重災(zāi)區(qū)中的重災(zāi)區(qū)。 徒昭看著他親自用腳測量,再重新描述出的紫禁城地圖道:「只要撐過一個時辰,咱們便安全了?!?/br> 這紫禁城里的防護(hù)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禁軍大多位于前朝與宮墻處,若后宮真有動亂了,雖能馬上趕來,但從得到圣上手書或虎符,再去集合禁軍什么的,再快也得至少得有一個時辰,若是無圣上旨意,得看到什么煙啊、火的,禁軍才能以情況危急為由,招集禁軍趕過來,這樣一來,少說得要用上二個時辰…… 這一、二個時辰過后,人也差不多死光了,禁軍趕過來剛剛好可以幫他們收尸…… 想到史湘云就有翻桌的沖動,這要禁軍有何用啊。 對此徒昭也是很無奈的,無雍政帝手書或是虎符便無法調(diào)用禁軍,那怕這禁軍統(tǒng)領(lǐng)是史三叔也是一樣,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史三叔加強(qiáng)神武門和西華門二處的巡邏,希望能夠避免這事,不過兩人也知道這事怕是避免不了的,以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皇孫奶媽為其所用,又能暗害了王熙鸞,若說他在宮內(nèi)沒半點(diǎn)人手,誰信啊。 史湘云與徒昭把他們北五所小院的地圖翻來覆去瞧了許久,始終想不出什么好方法,這北五所不過是普通的三進(jìn)院落,墻體并不高,怕是撐不了多久,況且宮變之人壓根不需要攻打北五所,只要丟幾個火把下來,就可以把她們活活燒死在北五所里了。 史湘云瞄到那寧壽宮后的寧壽宮花園,這寧壽宮花園是新建造好的,宮里人大多對寧壽宮里啥樣并不清楚,寧壽宮花園雖是供太上皇賞玩之所,但雍政帝亦有意將太上皇困禁在寧壽宮之中,這規(guī)格是比著帝皇規(guī)格還要再好上許多,宮墻極高不說,而且出入的門戶并不多。 又以賞景為由,建造的極為曲徑通幽,光是寧壽宮花園處的衍祺門后假山林立,穿過假山中的山洞便可以到古華軒中。 這古華軒小小巧巧,極為隱密,而且知之者不多,出入口也就假山里的山洞那處,若是到了那里,再把假山那出入口一封,至少撐上幾個時辰應(yīng)該不是問題。更巧的寧壽宮花園就在北五所旁,去那兒也不過只需一盞茶的時間。 「成!」徒昭點(diǎn)頭道:「就這樣定了?!?/br> 正好他近來負(fù)責(zé)寧壽宮休整之事,要偷運(yùn)些什么進(jìn)寧壽宮也頗為方便。 「我再想法子讓人弄一批弓箭過來,雖然私藏兵器乃是大罪,但這時也顧不得了?!雇秸褔@道。 大不了用完就讓人一把火燒了,反正做為皇子,他有錢任性。 史湘云有些無語:「就算你弄得過來,這里一群宮女太監(jiān),除了你、我,再加二個水果(即莓兒和橙兒)之外,你以為有多少人能拉開得了弓?」 這古代為啥禁弩不禁弓,便是這弓的技術(shù)門檻太高啊。弓的射程受限于使用者的臂力,而且更是需要大量的練習(xí)才能射得準(zhǔn),對力量與技巧要求極高,一般人至少得經(jīng)年累月練習(xí)過才能使用。 她身旁的那群宮女與太監(jiān)以前可完全沒接觸過弓箭,先不說練箭這事太過明顯暪不過人,光是那群人能不能拉得開弓?她看都玄的很。 除了她之外,整個北五所里大概只有二個水果能拉得開弓,或許立秋也能勉強(qiáng)拉開一石弓吧,但至于那準(zhǔn)頭嗎……呵呵……不談也罷。 「呃……那弄些刀來?」徒昭問道。弄刀過來的困難度更高了,不過為了娘子和孩子,他拼了! 「你覺得他們敢提刀殺人嗎?」史湘云反問,這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要弄什么心機(jī)詭術(shù)暗算他人還成,要他們直接拿刀砍人,只怕十個里有九個會哭著跑走了。 「唉……」這下子徒昭也郁悶了,「要不到時找個理由你先抱孩子回史家吧!」以史家的家丁人手,應(yīng)該能護(hù)得住湘云母子。 史湘云極無奈的瞧了徒昭一眼,問題是誰知道這背后之人啥時宮變呢? 「唉……」 夫婦倆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長嘆一聲。 史湘云沈吟了半晌,終究跟徒昭說了一處,「你去那兒把我讓人做的東西盡數(shù)取回來。」 「你讓人做了什么?」徒昭心中警鈴大作,該不會是…… 「弓!」 「……」嘖!如果是弩說不得還有些用處,但是弓……徒昭無言了,這不是和他最開始的打算一樣嗎。 「哼!」史湘云白了他一眼,懶得解釋,別小看現(xiàn)代人的智慧啊,玩宮斗她玩不過他們,但玩科技她絕對是最棒棒的。 蘊(yùn)含了偉大的滑輪系統(tǒng)的復(fù)合弓,怎么能和徒昭那種射射小動物都不見得成的古代弓箭相比呢。 「哦呵呵呵~~~」想到得意處,史湘云再次發(fā)出白鳥麗子式的笑聲。來了紅樓那么多年,總算有把古人給比下去的時候啦! 對此徒昭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決定另外再多弄些板磚回來,堆在古華軒中算了,說不定一板磚下去還能多砸死些人。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又沒了。tot 如果明天十點(diǎn)沒更的話,就是晚上更了。 ☆、紙難包火 (捉蟲) 柳淑妃心中有鬼, 自是巴不得這王子騰滾的越遠(yuǎn)越好,最好是一病不起, 偏生這王子騰病了幾日便就好了, 而且開始見人就咬,這朝中大臣, 幾乎沒有沒被他咬上的, 柳家人自是更別提了,就連她的兩個兒子也被王子騰冷嘲熱諷一番。 瞧著王子騰似頗有幾分不管不顧之色, 那怕得罪了全朝中大臣也不怕,不少大臣也起了氣, 這王子騰不好處置了但其他王家人可沒王子騰這么位高權(quán)重不好動了。 這段時間以來, 不少王家人受了王子騰的連累而去了職, 就連金陵王家?guī)追坷咸珷攤兌技绷耍闪撕眯┤藖韯裾f王子騰,但王子騰好吃好喝的把來人供了起來, 該怎么還是繼續(xù)怎么做了,全然沒有把王家全族的前程放在眼里。 瞧著這般不管不顧的王子騰, 內(nèi)里有鬼的淑妃一脈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了,萬一要是甄家嘴不嚴(yán),說了出去, 說不得王子騰還真給他們來的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的。如此一想,淑妃等人越發(fā)覺得王子騰不能留了,只能不斷地在雍政帝的耳邊吹著枕頭風(fēng)。 但這枕頭風(fēng)也著實不好吹啊, 自薛寶釵得寵之后,這雍政帝幾乎是日日都往長春宮去,無論是柳淑妃或是皇后都極難再見到雍政帝一面了,皇后還有初一十五可以見著雍政帝,說上幾句或求著什么。 但柳淑妃可就慘了,雍政帝不來,她又不好時時去著乾清宮拉人,要不是她還有兩個成年皇子,只怕早被內(nèi)務(wù)府給待慢了。 本來她一個作祖母的人,對這圣寵早就看淡了,橫豎她膝下有著皇子,再怎么也苛刻不到她。但是雍政帝不來儲秀宮,叫她如何吹什么枕頭風(fēng)呢,柳淑妃逼于無奈之下,只好到長春宮處截人了。 柳淑妃難得來訪,薛寶釵雖覺得其中必定有鬼,但也不好不讓柳淑妃進(jìn)長春宮,只能讓柳淑妃進(jìn)來了。 一見柳淑妃,薛寶釵當(dāng)下親親熱熱的上前相迎,拉著柳淑妃的手笑問道:「meimei怎么來了?」 一聽到薛寶釵叫她meimei,柳淑妃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可是再不舒服也沒法子,她只是妃位而薛寶釵是貴妃位,這份位不如人,也只能認(rèn)了,當(dāng)下陪笑道:「meimei好幾日沒見著jiejie了,怪想著jiejie,所以不請自來,jiejie不會怪罪meimei吧?!?/br> 薛寶釵險些失笑,想我???八成是想著圣上了吧。她雖是心中暗笑,但仍溫婉笑道:「那兒的話呢。meimei難得來這長春宮一趟,本宮豈有怪罪之理呢?!?/br> 這柳淑妃喚其jiejie,但薛寶釵始終本宮自稱,顯然薛寶釵也沒那心思與她虛與委蛇。柳淑妃心下明白,但為了見著圣上,只能硬著頭皮與薛寶釵閑聊著。 薛寶釵只閑話了幾句便讓人上了茶,這送客之意十分明顯,但柳淑妃只做不知,轉(zhuǎn)口又贊起薛寶釵這兒的茶好了。薛寶釵都讓人上了三次茶,這柳淑妃還是不肯走,這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薛寶釵也無奈了,只能由著柳淑妃繼續(xù)待著。 這柳淑妃可說是這一輩子的老臉都不要了,這種事情以往只有不受寵的小妃嬪在她宮里做過,何曾有她在別人宮里做過呢,好在在薛寶釵讓人上第四次茶之前,這圣上終于來了。 柳淑妃松了一口氣,搶在薛寶釵之前上前相迎,跪拜道:「臣妾見過圣上。」 「淑妃怎么也來了?」畢竟是以前曾經(jīng)寵愛過的女人,又給他生了兩個兒子,雍政帝對柳淑妃雖不復(fù)以往的愛戀,但終究還是保有一分尊重,他當(dāng)下親自扶起柳淑妃問道。 「妾身只是想著好久沒見過德貴妃jiejie了,所以便過來了?!闺m說是為了見薛寶釵而來,但柳淑妃一雙眼睛盡是落在雍政帝身上,看的極為專心,好似想把雍政帝的身影記在腦海里一般,一雙眸子含情脈脈直望著雍政帝。 柳淑妃年華雖然不在,但畢竟曾是毓慶宮里一等一的美人兒,既使年級大了些,這容貌還是極艷麗的,加上她保養(yǎng)的極好,望之也不過三十許人,雖然什么也沒說,但那一雙眸子透露出來的訊息比說了千言萬語更叫人心動。看的雍政帝忍不住心神一蕩,當(dāng)下伸手便想摟住了柳淑妃的腰身。 不過柳淑妃纖腰一扭,反倒避開了去,福了一福道:「妾身不打擾德貴妃jiejie與圣上了,妾身先行回宮了。」 說著便緩緩?fù)L春宮外退去,雖說是乖順的走了,但瞧柳淑妃走的一步一步極為緩慢,眼角隱約可見晶瑩淚痕,可見得她是極為不舍。 雍政帝望著柳淑妃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圣上……」薛寶釵輕喚了一聲,伸手拉住了雍政帝的衣角,眼眸間隱見委屈,無論是什么理由,柳淑妃到她宮中來截人未免太過不把她放在眼里。 雍政帝看到薛寶釵委屈的眼神,心中一動,拍了拍薛寶釵的手笑道:「夜了,咱們也該休息了?!?/br> 雖是如此,但雍政帝很難得的沒有在長春宮待到天明,在下半夜時,終究還是去了儲秀宮一趟。 一連三天,圣上一下了朝便往儲秀宮跑,這宮里開始傳著這淑妃復(fù)寵之說,鶯兒都有些為薛寶釵抱不平了,氣道:「娘娘,這柳淑妃可真好意思,連著三天霸占著圣上。」 不但從長春宮截了人,還一連留了皇上三天,也未免太不把她們長春宮放在眼里了。 「她本來就是圣上的妃嬪,伺候圣上也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薛寶釵淡淡說道:「妒嫉乃女子七出之一,這話以后絕計不可再說了?!?/br> 有兒子的皇后都不急了,她一個無子的妾急個什么。 「娘娘!」鶯兒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娘娘,若是讓柳淑妃占了圣寵,只怕內(nèi)務(wù)府那群小人又作賤起娘娘了?!?/br> 「他們不敢!」薛寶釵冷聲霸氣回道,見鶯兒面上還有些憂色,笑道:「都已經(jīng)子時了,圣上不會來了,你們先服侍我休息吧,讓我靜一靜,今晚房里不用留人了?!?/br> 若她沒猜錯,雍政帝今晚必定還是在儲秀宮處的。 「是!」鶯兒雖然仍有些不滿,但娘娘都沒生氣了,她一個小宮女也不好說什么,只能乖乖的服侍薛寶釵睡下了。 薛寶釵朦朦朧朧睡到一半時,突覺唇瓣有些濕熱,好似有什么東西在舔著她似的,她睜眼一瞧竟然高允不知何時爬到她的床上,對她行著不軌之事了。 「唔……別這樣……」薛寶釵推卻著,避過高允灼熱的親吻,嗔道:「要是圣上過來的話便不好了?!?/br> 圣上說不得隨時會過來,要是讓他瞧見了,她們便都完了。 「圣上今晚在儲秀宮歇下了,不會過來的?!垢咴嗜聝上聞冎氣O的衣裳,直把她剝的像只小白羊一般,□□的躺在繡滿富麗繁花的錦緞之上,笑道:「好釵兒,我都想了你好久了?!?/br> 這些日子以來,雍政帝日日往著長春宮跑,他都沒法子好好與寶釵親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