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嗯……」薛寶釵乖巧的軟了身子,任其施為,還乖順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裝作不經意的在高允耳邊,似怨似嗔地問道:「這淑妃有什么好的,能留著圣上那么多天?」 她可是真真好奇了,沒想到柳淑妃這年華不再的老女人能連留住圣上好幾日。 「柳淑妃是為了王子騰之事,這條瘋狗,人見人厭,圣上也煩的很呢。」高允隨口道。 薛寶釵何等聰明,一瞬間便聯想到王熙鸞之事了,她頓時失聲驚道:「王熙鸞之事是柳淑妃所做的!?」 真沒想到,柳家人竟然有這個膽子,那可是皇太子第一個兒子,也是圣上的親孫子呢,更別提王熙鸞可是王子騰唯一的獨生女,她怎么敢……而且還弄得一尸兩命,真真是不怕和王家結仇嗎? 高允不屑道:「十之八/九了。」 本來這事大伙還在猜是誰下的手呢,柳淑妃這一作態,可說是不打自招,第一次柳淑妃說著王子騰壞話之時,還能說是無意,但這次數一多,傻子才猜不出來。 想來圣上也是知瞧了,這才這幾日都待在儲秀宮中,想來也是煩著要怎么給大皇子與二皇子掃尾吧。這王熙鸞肚子里的孫子已經沒了,萬萬不能再賠進兩個兒子。 高允心下暗嘆,圣上也是不容易啊。 薛寶釵秀眸微瞇,如果王家舅父得知這個消息的話一定會十分高興,他那么疼愛熙鸞meimei,怎么忍心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去呢。 什么柳家,什么王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就讓他們狗咬狗吧。要是沒了大皇子與二皇子,皇太子又不得雍政帝喜歡,以后這天下誰有,怕是難說呢。 想到得意處,薛寶釵輕聲笑了。 或許是心情極好,薛寶釵對著高允份外癡纏,兩人盡情纏綿,高允好生伺候了薛寶釵一回,在長春宮中直待了二個時辰,方才離去。 高允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這雍政帝又在儲秀宮中,應無人注意到,卻不知養心殿中有一高胖太監早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還細細記下了:『某年某月某日,高允在長春宮中待了二個時辰。』 那高胖太監翻著自己的小本本,口中嘖嘖有聲,這三不五時便往著長春宮里鉆,而且專挑著圣上不在之時,一待便待那么久,若說沒鬼,誰信呢。問題是,這個消息是該賣給誰才好呢? 「是柳淑妃呢?還是皇后娘娘那兒呢?」 這么重要的事情,可得賣上一個好價錢才不枉費他的心血啊。 xxx 柳淑妃雖然啥也沒說,只是三不五時吹著枕頭風,但以雍政帝的聰明怎么會猜不出,雖狐疑著柳淑妃怎么能動用起太上皇的探子了,但他也沒心思跟柳淑妃計較這個,這柳淑妃在后宮多年,又是柳家出身,有些隱密手段也是難免。 再則,他也不愿意和柳淑妃將這事挑明了說,這兒子殺害孫子,總是叫人不甚舒服,況且比起審問柳淑妃,眼下沒有什么比給兒子們擦屁股更重要的事情,瘋狗王這個名字可不是空xue來風的。 雍政帝沈吟再三,這元明成出自平安洲,雖然查了幾次查不出什么不好之處,但總是讓他有些不甚放心,不過這段時間一直吊著他,也不見其有什么異動,或許是他太過小提大作了。 雍政帝反覆考慮了許久,最后將升王子騰為九省統制,奉旨查邊,并讓元明繼任為九門提督。 這九省統制又奉旨查邊,可比九門提督要高升了不只一級,而且離九省都檢點只差一線,說不定還有機會進內閣做大學士。 人人都恭喜著王子騰,京城王家里甚至慶賀起來,自王熙鸞死后,王家家族之中總算出了件得意之事了。 唯一可惜的是這王何氏仍瘋的厲害,認不得人,把這王子騰的升遷之喜當成了省親之日一般,拉著妙齡閨女便叫著鸞兒,還直叫著娘娘,問候著小皇孫云云,叫人尷尬的很。 王子騰雖是用著一個長的有幾分像王熙鸞的丫頭胡混著安撫王何氏,但總是讓人有著幾分不安,好似這王熙鸞一尸兩命的陰影揮之不去一般。 眾人心下又是同情,又是害怕,可也只能由得王何氏,也不知這王子騰是怎么想著,這老妻既然病的厲害,便不該讓她出來見人才是,偏生王子騰還好似這老妻仍正常一般,還讓她出來招呼客人,全然沒把她的瘋病當一回事。 還時不時跟王何氏說著這娘娘之事,好似這王熙鸞還活著一般,讓一旁聽著的人都不寒而憟。 好在王子騰也沒讓大伙尷尬太久,終究還是讓人把王何氏扶了回去休息,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王子騰雖然面上笑著受用眾人慶賀,但心里暗恨,只有傻子才會一雙眼光看著品級了,這朝堂之上要看的是實權,品級如果有用的話,那禮部的品級可高了,怎么沒人想去待呢。 九省統制又奉旨查邊聽起來是威風,但之后呢?誰說這九省統制一定能做什么內閣大學士的? 只是圣上這明升暗降也證明了一件事,這害死鸞兒之人只怕是出自皇家,要不圣上也不必特意把他給調離京城了。 王子騰眼眸一寒,無論是誰,害死了他的鸞兒,他便要他們償命! 「鸞兒!我的鸞兒!」這慶賀的人一走,王何氏的病又開始發作了,到處喚著王熙鸞的名字,或是拉著王子騰喊著:「你還我女兒啊!你還我女兒啊!」 「好娘子,今天客人那么多,想必你也累了,暫且休息一下,用點燕窩粥。」王子騰親自給王何氏一口一口的喂著上等的燕窩粥,一舉一動都做的極為小心,就怕讓王何氏有半點不舒服。 他雖然性子有些顛狂,但對自己的老妻女兒可是真正視若珍寶,或許是因為身體之故,他比尋常男人更重視妻女,女兒是他唯一的血脈,又乖巧可愛,他自然是極疼;而老妻陪了他大半輩子,他也是頗為敬愛。 「鸞兒!我的鸞兒!」王何氏時瘋時好,哭道:「騰哥,你一定要給鸞兒報仇啊。」 「會的。鸞兒的仇,咱們一定會報的。」王子騰雖是笑著說的,但眼眸陰沈的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君非卿扔了1個地雷 多謝游手好閑妞扔了1個地雷 多謝“蛀書蟲子”,灌溉營養液 2 多謝“星寶”,灌溉營養液 2 多謝“卡卯”,灌溉營養液 5 多謝各位小天使,么么噠。 ============================== 入v了,希望小天使們以后能多多支持哦。 (* ̄▽ ̄)/?☆*"`'*.,_,.*'`"*.,_☆ 胖作者灑花賣萌中。 ☆、史家遭殃 且不論湘云與徒昭兩人私下的動作, 不少皇家人都聞到一些不對勁的味道了,雍政帝三不五時招史鼎進宮, 這大皇子與二皇子身旁的侍衛也添了近一倍的人。 眾人本有些擔心王子騰那端, 沒想到王子騰竟然十分平靜的將九門提督之位交給了元明成,領了雍政帝的差事, 帶著少數家丁便奉旨巡邊去了, 原以為會有的爭執或私下給元明成下絆子之事均都沒有,就連元明成也暗暗稱奇。 王子騰唯一較不尋常之事便是王子騰以老妻瘋病, 京城中又無什么親近親友,不放心老妻一人待在京中, 懇求雍政帝允許他帶著病妻赴任。 雍政帝倒是真心勸了幾句, 且不論一般將士沒有帶女眷上路之說, 王何氏的病況也不適宜跟隨同行,但王子騰不斷苦求,再想想王家人丁淍零的情況, 雍政帝心腸一軟,最后還是允了, 橫豎不過是一個瘋女人,想來也出不了什么亂子。 無論如何,王子騰這一撤手倒是出乎了眾人意料之外, 雍政帝暗暗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暗自得意,這王子騰平日再怎么霸道,終究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他若是下了命令, 王子騰再怎么兇悍還不是得乖順下來。 不過看在王子騰乖順的份上,雍政帝倒是再賞了王家好些東西,又追封王熙鸞為賢德貴嬪。只是在聽到這個封號之時,徒辰陽與史湘云的神色都是說不出的怪異,這世上沒了賢德妃,卻來了一個賢德貴嬪,再想想王家的省親別墅『大觀園』,只能說這紅樓真是無所不在。 雖然這皇家并沒有透露些什么,但從圣上日日派太醫去四皇子府上,這太監更是幾乎是一日照著三餐,跑去四皇子府探望被圈禁多年的四皇子,就連雍政帝的貼身太監──高允都去了好幾回,這下子眾人也嗅出一絲不對勁,不久之后,這四皇子怕是不久于人世之說也逐漸傳了出來。 除了四皇子外,這甄太貴妃也身子不是太好,開始有了下世之狀的消息也逐漸傳了出來。 這甄太貴妃是真的身子不太好,有那個人能受得了這經年累月,十二個時辰不停歇的貼身監視,甄貴妃險些被逼瘋,連覺都睡不安穩,要不是后來柳淑妃后來略松了松手,只怕她當真是熬不住了,饒是如此,甄太貴妃也消瘦的厲害,神經衰弱的很,那怕是不懂醫的人都可以看出甄太貴妃怕是沒幾日活頭。 慎郡王與恂郡王雖然嘴上不說,但內里越發恨著雍政帝,這四皇子借由甄太貴妃的人手做了好些事情,兩人都只裝作不知,大開方便之門不說,還私下幫著游說了大皇子與二皇子二人。 王子騰雖然走了,但眾皇子被雍政帝派去給王子騰送行,這大皇子與二皇子可說是王子騰重點照顧對象,那似明非明的眼神弄的兩人正著實惶惶不安,驚懼之下,甄家無論要些什么都由著他們,便不知不覺間牽扯進這漩渦之中了。 這四皇子雖然被圈禁多年,但畢竟是皇子,朝中大臣捉不住這圣上會不會在四皇子臨死之前追封一個親王或郡王,但甄太貴妃貴為太貴妃,若是真是病逝,這朝中大臣女眷得輪流入宮拜祭不說,還得守國孝一年,一年內不得婚嫁。 這樣一來,家中有適齡閨女的人家無不著急了,其中自然以寧國府賈家猶甚,賈珍雖然好色無行,但也不是完全的蠢人,他心知這秦可卿之事既被圣上所知,寧國府怕是被圣上給記上了,雖然將秦可卿交了出去,還狠下心弄死了自個親孫子,但難保圣上那一日不會再想起這事跟寧國府算帳了。 況且他自己內心有鬼,總覺得自己身上這病怕也是皇家下的手,為的是他和秦可卿通jian之事,便越發覺得這寧國府怕是會落到榮國府的地步,而且只怕比榮國府還要慘些,畢竟這寧國府中可是沒有第二個秦可卿可以讓他們來換回自家安寧了。 賈珍尋思著,這女子嫁妝不入家產,除非女子犯了大罪,否則再怎么抄家也沒有抄沒出嫁女的嫁妝之理,于是便想著早日把惜春嫁出去,多舍點銀錢給她做嫁妝,萬一有個什么,以他做兄長的身份,也可以壓著惜春幫他們一把。 因想著這事,賈珍便主動與柳家談起惜春的婚事了,希望能早日將惜春嫁過去,柳湘蓮也感于自己之前的任性,又念著惜春待他情深意重(大誤),當下便就允了,此時惜春已有十五歲上下,雖是小了點,但也是可以成婚的年齡了。 至于嫁妝之類更是在秦可卿在世之時便準備好了,除了惜春生母留下的嫁妝之外,秦可卿私下也添了不少,再加上賈珍想趁機轉移的,惜春的嫁妝少說也有八、九萬兩,比尋常公候家女兒的兩、三萬兩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不只惜春之事,賈珍還難得善心的將賈薔給分了出去,命其自立門戶。 雖然賈薔那份家產絕計及不上惜春的嫁妝,但粗粗一算也有個五、六萬兩,房舍、田地,商鋪俱全,也不算虧了賈薔,這份分家財產之多,就連賈薔都有些意想不到,畢竟他雖然為寧國府的正派玄孫,但因其父祖早亡,寧國府先輩又分家的早,父祖當初便沒分到多少家產,能得上這些也算意外之喜了。 賈蓉雖有些不喜,但賈惜春嫁妝之事,秦可卿生前早和他細細解釋過,再則,他和賈薔相好一場,又想著整個寧國府都將是他的,也就罷了;尤氏雖然不滿,但賈珍做的決定那有讓她置啄的余地,只能私底下抱怨個幾句;這兩個賈家人雖勉強忍下,但其他人可瞧不過眼了。 因秦可卿過世,這家中沒人壓著賈珍與尤氏,這尤氏繼母和二個帶進門的妹子便住進了寧國府。這尤家當年雖是官家,但尤老爺不善經營不說,而且大部份的家產也早隨著尤氏出嫁時陪嫁了過去,留給尤家母女三人著實不多。 這尤氏母女日子艱難,也不知尤母怎么想的,見兩個女兒長的極好,竟讓兩個女兒做起暗門子了,尤二姐與尤三姐本就不是什么貞烈的,這賈珍和賈蓉又盡是討好人的手段,四人一拍即合,不過才來賈府幾日,便和賈珍、賈蓉父子兩人好上了。 或著是因柳湘蓮一早便和惜春定了親,尤三姐雖喜歡柳湘蓮英俊,倒也沒起什么心思。只是尤三姐聽到惜春帶了小半個賈家家產出嫁便有些不忿,便和尤二姐兩人一起不時在賈珍耳邊說著惜春的閑話。 這賈珍雖然因秦可卿之毒,誤以為自己得了臟病,不好親近秦可卿和尤氏,但面對這對尤家姐妹花可沒有那么好的心腸了,這幾日以來是怎么爽快怎么來,就連賈蓉也招架不住這對尤物,一起大被同眠了起來。 這日賈珍父子兩正摟著尤氏姐妹兩作樂呢,兩女被賈珍父子弄的衣衫不整,尤二姐被剝的赤/裸裸的,直縮在賈珍懷里,羞的連頭都不肯抬了。這尤三姐略好一些,但身上也僅著一件蔥綠肚兜,下著一件單薄的嫩黃褻褲,這肚兜早在先前與賈珍廝混之時被扯落大半,露出大半酥胸雪膚,燭光之下,越發顯得肌膚瑩潤,讓人好生想伸手摸上一摸。 賈蓉的手才伸了過來,便被尤三姐一巴掌打掉,尤三姐纖纖長指直點著賈蓉額角,嗔道:「這世上那有像你那么傻的人。怎么給個賠錢貨賠了那么多陪嫁。」 「那可是我親姑姑。」提到這事賈蓉也有一些不喜,但終究是幫著惜春說話,「這姑娘家的嫁妝也是咱們賈家的臉面。」 尤二姐也忍不住嬌聲說道:「雖說是親姑姑,不過這么多銀錢也有些過了。」 這么多的銀子,她莫說見了,連聽都沒聽過呢,只要有個千百兩銀,她和meimei也不用做這皮rou生意了。 想到此處,尤二姐望向賈珍的眼神便有些幽怨,這人對自家妹子那么大方,對她們姐妹卻吝嗇的很,跟了他們父子兩好一陣子了,也不過就打了一次首飾,做了幾件新衣,這月錢也不過才一兩銀子,平日里打賞人都不夠了,更別提好好過活了。 當然尤二姐和尤三姐不知道,她們的份例是按著通房丫環來的份例來著,要是知道了,只怕會更氣了,好歹也該按著姨娘的例吧。 「八、九萬兩呢,你說給就給啦!」尤三姐一腳踢上賈珍的臉,圓潤如珍珠一般的腳趾忽輕忽重的踩著賈珍的臉,說不出的yin態風情,「你這妹子和你也不甚親近,怎么那么大方起來了。」 尤三姐越想越是狐疑,想著惜春那年歲雖小,但容貌生的著實好,說是花容月貌也不為過,妒嫉道:「你這老家伙該不會是偷了自家兒媳婦還不夠,還偷了自家妹子了吧?」 這話說的著實難聽,賈珍和賈蓉兩人當下怒了,賈蓉最恨人談到他那綠帽子,賈珍也怕人談到他偷了秦可卿之事,當下賈珍氣得跳起,狠狠打了尤二姐好幾下。 賈珍狠狠一腳踢在尤二姐身上,直踢的尤二姐哀哀叫疼,他踢了一下還嫌不夠,又連踢了她好幾次,狠打了尤二姐好些耳光,罵道:「你們嘴巴里不干不凈說些什么?再胡亂說話,小心我告訴尤家,讓尤家給你們這對yin/娃浸豬籠。」 這賈珍也是個欺善怕惡的,知道這尤三姐潑辣火爆,性情剛烈,不似尤二姐溫柔順從,只敢口中對尤三姐呼喝,這拳頭盡數往尤二姐身上去了。 可憐尤二姐這些日子跟賈珍父子廝混著,腹中已然懷有身孕,被賈珍這般一打,不到兩個月的胎兒便被賈珍給硬生生打下了,當下血流如注。 尤三姐第一次遇上這事,著實嚇白了臉,連忙讓人請了尤氏過來,尤氏雖氣惱著這兩個meimei丟了尤家的臉,但終究還是不忍心,過來瞧了一眼,讓人連夜請了大夫,才勉強救回了尤二姐,只是這身子嚴重受損,怕是要好些年才能再要孩子了。 如此一來,尤二姐在寧國府里失貞,而且還懷上胎兒一事也讓外人知瞧了,這尤母當下便來了寧國府里鬧著,非得要賈珍給個交待,說什么也該正經的擺酒把二姐納為二房才是。 賈珍當下氣樂了,這尤二姐是什么樣的人,他豈會不知,他堂堂一個寧國府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迎娶一個婊/子做二房?讓人知道了,他的臉面何在? 賈珍說什么也不肯,論起無賴的程度,賈珍絕對是遠勝尤母,這尤母最后也沒法子了,只能抱著兩個女兒哭泣,一會兒怨起尤二姐不仔細,有了孕也不知道,一會兒又怨尤三姐惹事,害了自個親jiejie。 尤三姐不反思自己口舌招禍,見二姐傷的厲害,當下怨怪起惜春來了,便去了惜春房前鬧著。 尤三姐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惜春這輩子那接觸過這般市井粗話,當下氣暈了過去,一旁服伺的婢女見狀,連忙讓人通知了賈珍。 賈珍正為了尤母與尤二姐之事煩心著呢,再聽聞了尤三姐之事,當下大怒,也不顧以往的情份,直接讓人綁了尤家母女三人,把她們往尤氏老家那處送去。 這尤老爹雖是京官,但其老家鄉位在西北貧瘠之地,尤氏母女三人被趕的匆忙,身上也沒帶著半點銀錢,尤二姐又才剛流產,身上惡露未盡,這人一直病的厲害,時昏時醒。 西北貧瘠,尤母想找好一些的大夫給尤二姐看看病也不成。尤三姐雖然潑辣任性,但見jiejie變成這樣,尤三姐也不是不后悔的,最后她一咬牙,干脆自賣自身,把自己賣給了行商做妾,好換取銀子醫治二姐。 尤三姐沒等到尤二姐病好,便被行商給帶走了,從此便沒了消息,而尤二姐雖然保住了命,但這落紅不止,加上失貞落胎之事,后來也沒法說個好人家,只能跟了個當地富戶為妾,沒幾年便就去了。 尤老娘連失二女,又無家產傍身,最后成了乞婆,這是后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