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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幼子的從容人生在線閱讀 - 第163節(jié)

第163節(jié)

    “工部監(jiān)造的豹房不日即將封頂,等秋至,圣駕回京,應(yīng)該會直接遷過去。”

    “他回不回宮,住在哪,本宮都不在乎,當(dāng)初元澈的敕封大典他都能擬道旨敷衍,如今也休想本宮八抬大轎的哄他回來。”

    現(xiàn)在孟皇后提起泰平帝除了恨還是恨,這對夫妻已是形同陌路,隨著東宮的日漸長成,他們之間的矛盾只會越發(fā)激化。

    “唉,司禮監(jiān)那邊漏出風(fēng),說有兩個官女子似有不妥,榮寶親自將人藏了起來,誰也不知道究竟懷上了沒有。”

    “什么!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憋到現(xiàn)在才說,快詔太傅!”

    孟氏大驚失色,她太清楚泰平帝的脾性了——薄情寡義、罔顧人倫!當(dāng)初為了平安登基,他對膝下二子的慘死不管不顧,就為了給足她這個孟氏女體面,好借助太公的襄助。

    親生骨rou對他而言根本不足道哉,元澈與元恪若不再是他僅有的子嗣,那么那個畜生就不會再對他們母子三人手下留情!

    “太傅日理萬機,這種事不能勞煩他。”

    文昌伯忍著暴躁,將皇后摁回座位上,此刻他是真覺得趙明誠把長姐母子照顧的太妥帖了以致于如今中宮城府大跌。

    “長姐,太傅還不知道劉霈是為何死的,這個秘密是咱們孟家的依仗,萬不可與旁人言,哪怕是太傅。”

    “可若是他真的恢復(fù)了呢,不,只要他有一線希望能生,元澈與元恪就不安全!”

    “怕什么,咱們孟氏坐擁十萬雄兵,前朝又有太傅與內(nèi)閣的鼎力相助,何必怕那個病秧子!jiejie,你想想這都快一年了,他在西山嗑了多少藥丸,咱們送去的人都是精挑細(xì)選,用重金秘術(shù)調(diào)教出來的,早就把他的身子掏空了,他想恢復(fù)如初,那比登天還難……”

    “太傅如今日夜照顧太子,手把手地教導(dǎo)政務(wù),這已經(jīng)是很明顯的用意了,趙家不傻,總會在御前安插兩個眼線的。”

    孟氏被這蠱惑之語說得心動,不再如方才一般緊張,細(xì)一想,如今確實敵弱我強,任那皇帝如何作妖,他總是翻不了身的。

    “那如今且以不變應(yīng)萬變?”孟皇后心有惴惴,總覺得不如交由太傅出謀劃策來得穩(wěn)妥。

    文昌伯搖搖頭,小聲地在中宮耳邊陳述他在行營那邊的安排,他砸的是真金白銀,還怕?lián)Q不回兩條嬰孩的命嗎,況乎那本就是保不住的死胎……

    太和殿大朝會,各地方行省的政務(wù)都料理完備,眼下也沒有什么好拿來拖延的,這圣駕該如何迎回京城,總要議一議吧。

    御座上坐得是年僅三歲的儲君,趙秉安與內(nèi)閣七位閣老分立而坐,誰也不愿就西山那些丑事發(fā)言。

    東宮雖年幼,但被教導(dǎo)的極為識禮,但可能因為顧椿管束太過的緣故,小太子敦方有余,魄力不足,面對朝臣相爭,每每生怯。而趙秉安肩負(fù)太傅職責(zé),雖該嚴(yán)厲糾正東宮言行上的不足,但他初為人父,對天真稚子總是免不了多一份疼惜。

    日凌正空,這朝會已經(jīng)開了兩個多時辰,東宮又困又乏,望著太傅的眼神十分委屈。

    “國庫告急,這鋪張排場是能免則免,圣上體恤萬民,想來必能體會咱們的一片苦心。”

    笑話,泰平帝有何臉面要文武百官迎祭太廟,寸尺功績未立,竟就想著效仿先帝自我標(biāo)榜文成武功了,真是馬不知臉長!

    蘇袛銘迷瞪了半天的眼皮突然睜開,一錘定音把這事給定下了。且不說國庫是否真的告急,就這一年內(nèi)駑從國庫拆借的銀子,皇帝但凡有點廉恥就不該張這個嘴,他真當(dāng)自己把西山瞞得密不透風(fēng)呢,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在市井,他的惡名幾能與其祖比肩。

    黎煥中與邵文熙倒有心挽回些天家顏面,可無奈他二人飽受排擠,被隔離于財政大權(quán)之外,在西山這件事上委實是插不上話。況且,如今的朝廷已經(jīng)脫離泰平帝順利運轉(zhuǎn),趙秉安又借著去年皇帝離京的時機給六部五寺都打上了“東宮”的烙印,他麾下人才濟濟,轉(zhuǎn)眼間就霸占了小半個朝堂。待邵文熙等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

    原屬顧椿麾下的東宮黨曾因黨魁失勢,而被湖湘后來居上,奪去了太子的掌控權(quán)。陶家等一系散落名門自顧不暇,歷經(jīng)吏部內(nèi)部傾軋后,差點被瞿國棟全軍覆沒,最后還是趙秉安與邵柏博同時出手,在首輔黨即將大獲全勝的時候揪住了吳肇漢的尾巴。

    說來,這一手還是趙懷玨臨行前留給趙秉安以防萬一的。當(dāng)初陳旭寧不明不白的死在詔獄里,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自盡,但其實還有一波人馬暗中促成了這件事……

    五爺設(shè)這個局原是想直接拿捏住吳肇漢與恩師議價,但后來趙秉安搶先對沈家下手,打亂了他所有計劃,這樁布局就被迫擱置了起來。

    當(dāng)時,把守詔獄的是燕長品,他有意放水,讓吳肇漢的人得手,隨后密布羅網(wǎng),將這件案子的人證物證都搜羅到手,等著太傅將其一擊斃命!

    沒了沈炳文的首輔黨日漸式微,吳肇漢與瞿國棟二人面和心不合,此二人為爭一時長短,沒少在前朝鬧笑話,如今趙秉安給了瞿國棟一個鏟除心腹大患的好機會,這位一直被沈炳文壓制的右侍郎又豈會放過。

    殘害同僚,還是對其照顧有加的同門師兄,吳肇漢不僅犯了官場大忌,也在首輔黨內(nèi)失盡了人心,不管他背后站著誰,暴怒的江南士族都不會再買賬。

    御史臺掀起了聲勢浩大的參劾,其中最為矚目便是巡城御史江成云,這位因得咎于太傅而被冷藏御史臺整整三載的科舉新貴,正對其老泰山磨刀霍霍。

    江成云雖出身隴西,但在游學(xué)江南之際遍尋名師,借此結(jié)交權(quán)貴。江氏是河北豪紳,腰纏萬貫,耗費十幾年心血才供出江成云這么一個讀書苗子,總不能讓他輕易廢了。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當(dāng)朝敢與趙太傅對著干的人就數(shù)吏部吳侍郎了。江家奉上金山銀海,為江成云求娶吳肇漢膝下一庶女,年前剛?cè)腴T,可惜這樁丑聞一出,就被江成云休棄,憤而自縊了。

    因為此大義滅親之舉,江成云被破格擢升,晉四品監(jiān)察御史,嘗到甜頭的江大人對其岳家開始窮追猛打,像個瘋狗一樣攀扯吳氏親故。

    樹倒猢猻散,吳肇漢倒了,代表著一大批首輔黨人也要跟著倒霉。但瞿國棟并不覺得可惜,在他看來,攘外必先安內(nèi),想在朝局上恢復(fù)江南往昔榮耀,那就要把所有世家擰成一股繩聽他調(diào)遣,所以除掉吳肇漢的派系是必須要做的,況且,有江成云這把刀在,他既不必臟了自己的手,也不會與恩師撕破臉,何樂而不為呢。

    至于趙太傅打的小算盤,瞿國棟就睜只眼閉只眼,反正不過是些喪家之犬,他也懶得去痛打落水狗。

    不過趙太傅也實在是不講究,陶家怎么也算是江南出身,硬收攏到湖湘麾下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太傅……”

    小太子實在熬不住了,身子不自覺往前傾了些,馬上就要伸手要抱抱了。

    “沒什么事就散朝吧,殿下的身體已經(jīng)吃不消了。”

    顧椿自己都快坐麻了,自然明白儲君的疲乏,但他對太子如今對趙氏表露出來的依賴十分不安。趙孟兩家越走越近,被孟希來與趙秉安聯(lián)手把持,將來太子還能聆聽到朝臣與百姓們的心聲嗎,他絕不能對這等危機坐視不理,得趁著太子年幼,趕緊掰回來。

    正琢磨著要給太子增加課業(yè)的顧閣老,沒發(fā)覺小太子已從御座上溜了下來,一頭扎進(jìn)了趙秉安的懷里。

    趙太傅生怕梁冠上垂著的流蘇刮著孩子,所以小心翼翼地把東宮殿下的腦袋往脖頸里頭摁了摁。

    小太子撇過頭在師傅的懷里打著呵欠,兩眼迷迷瞪瞪,最后還是撐不住睡了過去。

    沒辦法,為了避嫌,趙秉安只得經(jīng)外三所把太子抱回了東宮,鳳儀殿的召見也只能來日再說。

    第292章 爭寵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被架空皇權(quán)的帝王在百官心中哪還有什么威信。七月盛夏, 戶部著手主持東南六省秋種之事, 將西山行營回京的計劃一再擱置, 宗室齊危, 數(shù)位遺老皇親入宮求見,要求太子殿下盡人子孝道,于西山跪迎圣駕。孟皇后震怒,下旨申斥各大公主府,并借由軍方勢力將諸公主之子遣送北疆換防。

    任誰能料到,中宮如此跋扈,連表面的這一點情分都不愿維系, 一時間, 宗室貴女無不跳腳叫罵!

    大朔立朝將近一百五十年, 公主、郡主下降何曾有過這種待遇,飛揚跋扈的人向來只能欺負(fù)別人,稍有不順心都意難平,何況如今這般被人揪住臉皮來抽打。

    這口氣, 忍不下去!

    以瑞嘉公主牽頭, 京中幾位大長公主及其聯(lián)姻的公侯伯府開始頻繁進(jìn)出豫親王的宅邸,同時民間也流傳出先帝膝下十二皇子的美名。

    泰平帝在西山苦等,毒婦逆子無一現(xiàn)身,干脆就遂了meimei們的心思,宣豫親王迎駕。

    吳肇漢在詔獄伏法,臨死前將罪過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這也是趙秉安預(yù)料之中的事,他本就沒打算對吳系人馬趕盡殺絕,能在數(shù)度黨爭中善顧已身的定然都有過人之處,趙秉安如今求賢若渴,只要能為他所用,出身過往不值一提。

    趙秉安一手抓朝政,一手抓皇儲的教導(dǎo)問題,哪還有閑情計較豫王那幫跳梁小丑。在他看來,泰平帝與宗室如今不過是相互利用。

    幾位大長公主抱團取暖,需要皇帝這張虎皮唬人,而泰平帝兩手空空,不得不依仗宗室來制衡前朝,偏他猜疑太重、優(yōu)柔寡斷,半分權(quán)柄不肯往外割讓,以致于豫親王空有虛名,軍政兩方皆不得力,堂堂親王只能每日裝瘋賣傻,以求在孟氏手下茍活。

    沒有戶部的財政支持,豫親王的迎駕之路異常坎坷,首先,滿朝文武,就沒幾個大臣買他的賬,一入秋,六部忙得熱火朝天,每日里從地方呈報通政司的奏折都能摞成幾丈厚,幾位閣老眼睛死死盯著稅務(wù)報表、田畝人丁,就差把巡稽御史全部撒出去,往十三個省份實地查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河南那檔子事委實是把他們嚇怕了。

    孟皇后現(xiàn)在想起戴其鄞還慪氣,時常念叨著讓太傅早除了這個禍患,趙秉安就笑笑,給皇后與太子慢條斯理的解釋這里面的關(guān)節(jié)。戴家早晚是要清算的,之所以一直留著,不過是為了消耗桂西軍團的實力,打消眼前可能有的威脅。

    小太子懵懵懂懂,不是十分明白師傅的意思,但是看見母后的臉色一下放晴,他就知道這是好事情,也跟著高興。

    每日朝會過后,趙秉安都會在宮中滯留半個多時辰,給太子傳授處理政務(wù)的心得,不怕人小聽不懂,用意主要是讓太子感受到自己被人重視。他不想等這個孩子長大之后,回憶起幼年這段時光,對他心生芥蒂。

    三歲啟蒙,東宮還聽不大懂奏疏里那些繁文辭藻,趙秉安就一句一句掰碎了講給他聽,就算太子不懂事鬧出些笑話來,他也從不嚴(yán)辭呵斥,每每一笑而過,待之比親子寵溺尤甚。

    而這份親密看在孟皇后眼里卻還是不夠,她想要的是趙秉安承擔(dān)起泰平帝那份責(zé)任,教導(dǎo)長子,寵愛幼子。故而她時常詔趙元輔入宮,與元恪一道送去東宮玩耍。

    可她忘了,小孩子也有獨占欲,獨屬于自己的關(guān)懷突然要被瓜分成三份,太子怎能情愿!

    況且他討厭二皇弟,宮里的奴才私下里都會偷偷議論:榮王出身不凡,是圣上與中宮最看重的兒子!若非早生了兩年,這儲君之位是輪不到病歪歪的盛元澈來坐的,這話他也曾親耳聽瑞嘉姑姑說過,就在御花園的牡丹宴上,母后說是要給他挑小媳婦卻把二皇弟抱了去,不用大伴教他,他也知道母后是想把最好的先挑給元恪,剩下的才會考慮他。

    永遠(yuǎn)都是這樣!太子在西山差點哭成啞巴,驚嚇之下高燒不斷,可回京之后母后卻沒有像以往那般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相反,鳳儀殿的大部分精力都投放到了榮王身上,東宮的事務(wù)反而是趙秉安更加上心。

    被人如珍似寶的寵愛了一年,小太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陌烟悼闯勺约旱乃形铮援?dāng)鳳儀殿的女官把兩個圓頭娃娃抱進(jìn)來的時候,元澈太子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氣紅了眼眶,隨后死死揪著師傅的衣領(lǐng)不放開。

    因為太子的聲帶受過重創(chuàng),所以趙秉安尋常都不允許東宮哭鬧,有事說事,不管什么情況下他都耐心聽著,就是絕不準(zhǔn)哭!

    趙秉安愣了一會兒,臉色落寞的嘆了口氣,他把人抱入懷中,伸手拍拍瘦弱的脊背,一邊哼著童謠一邊拿臉頰蹭這孩子的后顱。

    “把元恪與元輔帶去儲書閣,待午休時分我再與殿下過去。”

    “可是太傅,娘娘的意思是……”女官面色為難,皇后娘娘可是囑咐過了,一定要太傅與榮王殿下多多親近,但眼下這情況,可怎生是好啊。

    “他們兩個還小,不到學(xué)習(xí)的時候,在書閣里鋪張?zhí)鹤樱潘麄兒煤猛骠[去。”

    女官不敢違拗太傅的意思,只能帶著大隊奴才清理書閣,騰出一塊清涼的地方鋪上席子毛毯,將兩位出身尊貴的娃娃放在上面掐架。

    太子心思敏感,直到女官走了好一會兒才從趙秉安懷里露出頭,仍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在兄弟相處之道上,趙秉安本身就是一團亂麻,他躊躇了片刻到底還是沒教訓(xùn)元澈,畢竟這里面最無辜的就是這個可憐的孩子了。

    太子難得犯一回別扭,委實可愛。趙秉安唬著臉沒一會兒就破功了,最后搖搖頭只當(dāng)自己什么都沒看見,繼續(xù)方才的課程。

    再看儲書閣這邊,窗明幾凈,趙元輔壓在盛元恪身上狂啃!

    榮王是被下藥早產(chǎn),身體自然比不上足月生產(chǎn)的鳳舉,一個翻身的功夫就被人撲倒了。兩人在各自的宮殿或者府中都是千嬌萬寵、一呼百應(yīng)的小霸王,性子都厲害,碰到一起就沒消停過。

    兩人剛滿了周歲,一排牙長得差不多,最是要咬人的時候。你嘬我一口,我咬你一下,玩得那是不亦樂乎,等趙秉安牽著太子過來午眠的時候,這兩個不省心的已經(jīng)折騰得滿殿狼藉,氣得趙秉安將人剝了個精光,一人屁股上挨了兩下。

    也就是在宮里他敢這么教訓(xùn)鳳舉,若是在府中,沒等他動手,母親大概就提著雞毛撣子過來了。沒辦法,媛馨再度有孕,御醫(yī)診斷可能為雙生,為了妻子能安心養(yǎng)胎,他也只能把鳳舉送到玉函院照顧,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這可真不是玩笑話。

    趙秉安看他那傻兒子,挨了打也不哭,窩在那呵呵笑,怎么看都老實的很。

    可等他假裝轉(zhuǎn)過身去,這小混賬立刻一巴掌糊在元恪身上,打得榮王哇哇叫。

    子債父償,趙秉安只能認(rèn)命的把榮王抱起來哄,結(jié)果這就戳了太子的肺管子。

    “讓他走,讓他走……”

    東宮里的奴才都知道太子不能哭,一哭太傅就會發(fā)怒,這會兒太子不僅哭出聲竟還鬧了起來,那太傅不得把他們這些伺候的奴才皮給揭了!

    鳳儀殿的女官心里也苦啊,太子一向乖巧,怎么今日這么奇怪。

    趙秉安沒預(yù)料到太子的心思這么重,竟對榮王抵觸到了這個地步,趕緊脫手把孩子交給乳母,自己轉(zhuǎn)身安撫太子。

    好半響功夫過后……

    哭唧唧的小太子坐在榻上,扣著手指很是委屈。這時候,光溜溜的趙鳳舉撲愣愣爬了過去,仰起頭,把渾圓的腦袋擱在了太子的腿上,笑得沒心沒肺。

    榮王哭鬧不休,趙秉安沉著臉色聽御醫(yī)回稟,好在沒什么大礙,他再轉(zhuǎn)頭瞧著榻上那兩個,真是頭疼。

    孟皇后聞訊急急趕來,發(fā)落了東宮好些奴才,連帶著對太子都有了怒氣。趙秉安哪還能讓她繼續(xù)在太子心上插刀,厲聲把話給截住了,最后不歡而散。

    九月,豫王出京,入名山道門,請法師三千,赴西山懇求圣駕回京。

    禁軍尚在,出行儀制雖不全,但也勉強撐起了場面。不過,朝廷似乎已經(jīng)懶得遮掩皇帝的荒唐行徑,任由那些道士漫天作妖,都沒有一個大臣上書勸誡。

    京畿象征性的戒嚴(yán),老百姓們把皇帝回京當(dāng)成了一場大戲來看,糙言穢耳,議論紛紛。

    六部抓緊河南、兩江的布局,諸位閣老熬得頭發(fā)都快掉光了,哪還有精力陪皇帝過家家,大批朝廷精銳被抽調(diào),剩下的三貓兩爪,站在朝陽宮門前異常寒顫。

    泰平帝像是早就預(yù)料到會是如此場景,陰蟄一笑,眼神亮得駭人。

    第293章 瘋狂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