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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幼子的從容人生在線閱讀 - 第57節

第57節

    “肖某人死不足惜,可身后滿府老幼若是失了頂梁柱,恐怕會被人生吞活剝。三日前便有蘇家之人從高邑打馬而過,下官不知是不是身份暴露的緣故,只能時時膽顫,生恐突然有一日便會遭逢不測……”

    “等等,蘇家?哪個蘇家?”真要是他預想的那樣,那當年那件驚天丑聞恐怕另有內幕。

    “在京都,能以一姓代其稱的能有幾家,下官所言自然是吳興蘇氏!”咬牙切齒的念出最后兩個字,肖學理的呼吸猛然急促了起來,眸中雙目瞪圓,怒火沖天。

    “當年之事是蘇祇銘指使的?”這句話雖是問句,但趙秉安心知肚明這件事恐怕蘇家老頭跑不了,只是不由得感嘆,當然蘇祇銘不過剛入內閣就敢對老資歷申士燮下手,膽子不小啊。

    這位蘇閣老可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二十多年,潛伏于申士燮之下,甘當皇帝在內閣的馬前卒,要不是今日機緣巧合,誰能想到他居然做下那么些事情,要知道,當初次輔一職要不是申士燮幫忙運作,縱使蘇家背后站著乾封帝也不是那么好使的,現在內閣里沈蘇兩派還在明爭暗斗呢……

    更微妙的是,蘇家嫡長孫去年剛迎娶了申家女子過門,這為蘇祇銘敲開了戶部最后一扇屏障,大批申家門徒“名正言順”的改換了門庭。

    這個節骨眼上要是爆出當年的丑聞,那場面可就好看了……

    肖學理咬著后槽牙點了點頭,當年就是蘇家那個老匹夫拿著自家把柄誆騙他那個傻大兄,讓其以為申老頭不為當今所喜,失勢乃是必然之事,就連參諫申家的諸多證據也都是出自蘇家的手筆,肖家不過是當了一回出頭的椽子罷了。

    “你手里有蘇家摻和這件事的證據?為何當年不拿出來?”趙秉安手指劃過那老舊木盒,輕聲細問,卻遲遲沒有打開一觀。

    “也是,肖家當時已經開罪了申家,要是再抖摟出蘇家,恐怕你一族老幼,連走出京門的機會都不會有。”

    “公子所言不差,當時蘇祇銘已是天子寵臣,內閣國柱,肖家被輪番打壓,早已是強弩之末,豈敢再去招惹。不過,當時肖家并沒有絕望,家父帶著蘇祇銘的兩封親筆書信去了孟府,只不過……”

    孟家老太爺居然也出手了,趙秉安前傾身子,望著跪在地上的肖學理,忍不住在心里為肖家父子報個屈。

    當時皇權交迭,局勢動蕩,孟老爺子為了維持內閣穩定,留下一個平和的局面,恐怕是直接出手鎮壓了肖家。

    這就對上號了……

    肖氏一族這些年能在河北之地藏得舒舒服服的,恐怕背后少不得孟家勢力的幫扶,要不然以蘇家的行事作風,豈能不斬草除根。申士燮應該也對這件事有所察覺,但他選擇了裝傻充愣,既博得了乾封帝的好感又在孟老太爺面前刷了一遍同情分,蘇申兩家估計早就暗地結盟,要不是半路殺進來一個沈太傅,蘇祇銘現在應該穩穩當當的接過了內閣首輔那把交椅。

    政局朝堂,時時刻刻都是一出大戲啊!

    “噠”,輕輕啟開木盒的扣鎖,不出所料,里面躺著幾封發黃的書信,頁尾落款之處都是蘇家嫡長子蘇澤均的字號,信中所言似是而非,若不是牽涉其中的當事人,恐怕只會以為這是一篇語不成調的絮論。

    “事敗之后,家兄幡然悔悟,有心補救卻無力回天,無奈只能往蘇家身上尋找突破口。蘇家嫡長子蘇澤均當年是直接與家兄接觸的人,其人表面君子,事實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他趁肖家落難之時侵吞了肖家在京城近半數資產,當時為了穩住家兄,他留下了這些書信,都是他親筆所寫,定能呈現公堂,只要大理寺愿意徹查,就算不能替肖家翻案,也能毀了蘇家在士林里的聲譽,到時候天下之大,誰還能礙著沈閣老他老人家指點江山!”

    “慎言!”

    大力合上木盒,趙秉安的眼神再度結冰,僅憑這幾封似是而非的書信,就想扳倒蘇家,這是癡人說夢呢。

    “公子且再聽下官一言,當初肖家被侵沒的資產里有高祖皇帝賜下來的功良田,按大朔會典律,除非謀逆那都是肖家的宗族資產,就這一條,就能參倒蘇澤均,家父曾說過那個豎子志大才疏慳吝成性,只要查他,必然能牽一發而動全身,扯出蘇家諸般齷齪,到時候,不愁蘇老匹夫難對付。”

    這口氣真大,要真能成事,肖家何苦東躲西藏這些年,難不成是為了好玩嗎,這肖學理還真把他當成了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幾句話就能哄的熱血沸騰了呢。

    “肖大人可將此物交由御史臺處置,本少無能為力。請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這肖學理拿不出硬貨還打算借刀殺人,真當人人都是二百五啊,現在內閣里的格局是圣上精心籌謀出來的,沈蘇兩家相互制衡,你貿然跑過去攪和,嫌自己命長了是不是。

    第123章 坑爹小能手蘇大

    “公子,公子, 下官手里還有實錘!”

    三步并做兩步, 肖學理朝著上座的案椅膝行而去, 眼前之人是唯一的希望了, 蘇家的暗衛幾天前就出現在高邑,藏匿這么多天不知道在謀算著什么,現下不尋個保護傘,那肖家滿門危矣……

    “說!”

    三番兩次的作弄,趙秉安也惱了,肖學理當他是什么,求人居然是這番態度。

    “當初我肖家滿門被貶謫到西北邊城一個稱作玉樓的臨時戰備點, 一開始因為肖家還在官身, 帶去的家私也不少, 所以日子并不難挨。可好景不長,當地的守將似是得了京中的指令,屢番為難我父兄幾個,處處構陷殺機, 我父費盡心思朝京中孟首輔求助, 可那時候他老人家正忙著激流勇退,哪來的精力看顧被遠謫的肖家……”

    肖學理臉上愣滯著,似乎是回想起父親當時等不到回信的絕望之情,孟老匹夫決意退隱,肖家的死活根本無足輕重,反正他們父子幾人的利用價值早就被內閣里那幾位榨干用盡了。

    深夜涼, 一陣微風就將陷于回憶里的肖學理給吹醒了。寥寥收拾一下心情,他接著往下說。

    “玉樓大大小小的官員眼見肖家無人撐腰便愈發肆無忌憚,幾乎就是明目張膽的搶奪肖家資產,我父子幾人都是文弱書生,雖有忠仆相助,可終究于事無補。肖家帶去玉樓的財貨很快用盡,此時他們才剛剛露出獠牙。

    我幾位兄長被派去前線押糧,不僅交付糧草的數目對不上,甚至連線路圖都是假的,若不是家兄留了個心眼,差點就要把糧草押送到土庫王庭去,他們就是想給肖家扣個通敵賣國之罪!”

    這手段夠絕,只要有三分證據,當地守備兵將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料理了肖家滿門,就算日后朝廷有意查證,只一句事急從權便能把所有人洗得干干凈凈。至于肖家,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人都死絕了,還有誰會惦記。

    “家兄們九死一生將糧草運往前線,卻因為誤了交付的時辰被軍法行了五十杖,生生打斷了腿,回來后沒過幾天就熬不住走了。

    家父悲痛欲絕,卻不得不強撐著為剩余幾個兒子打算,他老人家略通縱橫之道,花費不少心思離間了玉樓兵將之間的關系,借著貪墨糧草的罪名將那可恨的守將拉下了馬。

    自那以后,肖家勉強喘了口氣。

    可誰也沒想到,明的不成他們居然來暗的!就在家父籌謀將我兄弟幾個貶黜官身,送出玉樓的時候,蘇家的殺手到了,肖家九成老仆死盡,只勉強撐住了一時,幸虧家中老幼提前一步密送出去,要不然……

    后來,家父舍去半生浮財將下官送到沙門糧道官許振手下,他是孟家門徒,多番逢迎之下他終是點了頭,答應護住下官周全。”

    許振,肖許氏之父,當年要不是肖學理哄騙了許振唯一的女兒,逼的他不得不認下這門親事,估計許振才懶得搭理這老小子的死活。

    “肖家好歹傳承百年,總留有一二保命的手段,第一次擊退那些殺手之后,家父曾在他們身上搜到了蘇澤均親筆密信,其上所言足以對簿公堂,蘇家暗衛后頸紋著三道清波,下官愿意當堂指認。

    而且,家父還從玉樓糧庫中發現,前任守備常年倒賣軍糧,背后主使就是蘇澤均!”

    “有何憑證?”

    廢話老半天,也就這件事還有點價值。

    唉,早就知道蘇家大爺好黃白之物,沒想到居然到了這個地步,他膽子是有多肥,敢借著戶部的空擋倒買倒賣,真是個坑爹小能手。

    “那守備也不是糊涂人,他將和蘇澤均的來往信件都藏在極為隱秘之所,在蘇家來人之前就交給了家父,算是臨了前報復蘇澤均的見死不救。那些信件隨著下官一起來了高邑,其中甚至還有幾張蘇府收銀的票據,白紙黑字,誰都抵賴不了。”

    “此事不急于一時,蘇家最近勢大,本少亦不能掠其鋒芒。肖大人可能有所不知,蘇家年初剛在北直隸重新布局,雖說現在還沒坐穩位子,但想來距離徹底掌控局面也用不了多少功夫了。”

    肖學理聞言一屁股墩癱在了地上,蘇家真的來了,來斬草除根了……

    “公子救我!公子救我啊!”這些年就算擔驚受怕,也還是衣食無憂的過來了,肖學理不能想被蘇家發現之后等著他的會是什么,反正命肯定保不住了,他剛過五十,還沒活夠啊!

    “你是怎么知道蘇家人來過高邑的?”

    雖然手里還拽著趙秉安的袍腳哭哀,但此時的肖學理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多年來心口綴著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實地,雖說仍是砸了個窟窿,但好歹不必日日驚夢了。

    收起嘴角一絲苦笑,肖學理慢慢應著,“下官在高邑經營多年,每條街每座坊都摸得透透的,有什么消息不知道,那群人進高邑城門不過兩刻鐘,下官就知道了他們所下榻的客棧,那是下官的掛名資產,一開始下官也只是好奇,可是當夜就從客棧里傳來消息,確認了那伙人的身份,自那以后,下官可算是寢食難安。

    而且,下官今早剛收到州府邸報,在距離高邑不過五十里的金沙縣林地里發現了大批尸體,脖頸后面明晃晃的就是三道清波,十有八九就是蘇家的殺手,只是下官著實不知是什么人出的手,想來應該是報應吧。”

    聽完長篇累牘這一段,趙秉安只能抿著嘴不讓自己的驚訝表露出來,感情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引起了這樁舊事啊。

    其實,趙秉安此時很想對嚇得瑟瑟發抖、極為倒霉的肖大人說,“乖,不用害怕,那些壞人都是我招來的,跟你一苗苗關系都沒有。”但估計真說出口會被打,趙秉安就憋回去了,只是瞧著肖學理的眼神忍不住帶上了一點同情,真是走霉運都沒他這么倒霉的。

    “咳,多行不義必自斃,蘇家終有一日會自食苦果!”趙秉安從來不是什么軟包子,豈能容忍蘇家一再算計,按肖學理所言,在那批殺手之前蘇家就有一隊人馬往北直隸去了,為的什么不言而喻,現在看來進這北直隸還真不能莽撞。

    習慣性的摩挲著指節,趙秉安對蘇澤均那幾封書信著實是意動了,那東西用得好完全可以把蘇家第二代炸個底朝天,到時候就算蘇祇銘權勢滔天,恐怕也得脫層皮,要知道武勛一系對戶部克扣軍餉糧草一事早已是怨聲載道,要是再爆出蘇澤均倒賣軍糧的事,到時候非鬧翻天不可。

    可肖家,怎么說呢,也是個填不起的坑啊,為其張目不難,可永安侯府就得額外得罪原本無甚瓜葛的申家,委實是筆賠本的買賣。再說,這件事當朝者就沒幾個干凈的,現在掀起屁股算舊事,那不是要惡心一大票人嗎,真是腦子抽了才會這樣干。

    “河北終究苦寒,不知肖大人是否有辭官歸隱頤養天年的想法……”

    趙秉安可以給肖家人一條活路,但這官是絕不能做了,就像他剛才所說的,蘇家的勢力在逐漸滲透河北的各個角落,此時沒有發現肖學理這個“余孽”,但又能瞞得了多久,孟家沉寂二十多年,殘存的那點余溫也不是肖學理能沾上的,現在當斷則斷,趕緊摸干凈痕跡跑路,這才是保命的上策。

    “這,就沒有別的路了嗎?”

    辭了官,肖家就真的從世家里除名了,到時候就算強稱自己是書香門第,恐怕也會被人瞧不起。

    再說,若無官身,肖家下一輩晉身就只能走科舉,可偏偏他三子七侄,到現在也沒考到能拿出手的功名,尤其大兄家的治哥兒,每每落弟,連考十多年都未能過鄉試這關,也不能怪他,貢卷開篇就追查考生身份,必得寫明家祖、高堂的官職、姓名,等到最后定名,考官哪能不知,能考上才是怪事。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肖大人是明白人,當明白本少的意思。”

    將肖家藏起來,關鍵時候作為攻訐蘇家的砝碼,這是趙秉安此刻的想法。而且他剛才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誤區,他一直都在提防蘇澤衡,提防蘇煜,被動的面對蘇家層出不窮的暗箭,其實他大可不必正面硬懟,蘇老二是個千年老狐貍不假,可他那位嫡親的大哥不是,那位表面籠著一層金紗,其實底下全是漏洞,紕漏一抓一大把。

    趙秉安相信當年玉樓之事絕不是個例,按照蘇澤均貪財的程度,想必苦主多的很,一旦把這些事翻到明面上來,且不說那位公正無私的蘇閣老是否會大義滅親,但只嫡長一脈的失勢就能造成蘇府內部混亂,趙秉安就不信到時候蘇家剩下幾位爺對一位次輔留下來的政治資源會浩不動心,就算他們到時候想“兄友弟恭”,趙秉安也不會允許的。

    伸手將還癱坐在地上的肖學理扶起來,輕聲安撫著,“肖世叔不必擔憂,家叔年初升任兩江布政使,權掌一方,世叔若不嫌棄,盡可以在江南擇一小鎮安居,必然平安喜樂,百歲無憂。”

    肖家這情況擱在眼皮子底下藏起來才最安心,不怕他作妖。

    都是在名利場上混的人,趙秉安這幾句話是什么意思,肖學理也聽明白了,肖家用自由換命,能保安全無虞,同時前程盡喪……

    江南是什么地方,禮教森嚴之地,肖家當初所犯之事若被人知曉,吐口唾沫都是輕的,更別提科舉了,再說就他幾個子侄的水平,恐怕到時候也只是自取其辱。

    一陣強風掠過,肖學理顫巍巍的點了點頭,“一切皆聽公子安排,只是下官有個不情之請,萬望公子不要推托。”

    肖家已經走向了末路,但眼前這侯府公子還是正冉冉升起的朝陽,臨了在他身上押一把,總好過一虧到底,說不定有生之年他還能看到肖家翻盤的機會。

    第124章 蘇二教子

    捏著這一紙奴契,趙秉安不知該用什么眼神來打量地上跪著的那剛剛抽條的孩子。

    瞧那小體板, 撐死不過是十一二歲, 雖然身上也穿著錦緞, 但明顯自信不足, 略有些畏縮,剛剛當著外人的面被親生父親一紙奴契結了前程,也只是震驚了不過半刻便垂頭認了命,現下雖然眼圈紅了個透徹,可除了一直給肖學理磕頭外卻半個字都沒有說。

    “世叔何以至此,畢竟……是您親生的骨血。”

    按理說,肖家主動在他身邊留個人質, 這很識趣, 可送子為奴, 縱然不過是個庶子,這也太過了。再說就底下這孩子軟趴趴的性格,也就能在內宅打轉,派到外面去, 壓根指望不上啊。

    “公子萬勿見怪, 這孩子打小仁善,未見過大世面,不知道侍奉公子是多么大的幸事,日后您便隨意驅使,他無敢不應的。”

    對于趙秉安,肖學理當初最完美的設想是能與其聯姻, 只要他愿意,肖氏女子盡挑。可后來他發現這位少年公子雖然年歲不大但閱歷不淺,一般套路對他根本不適用,這類人心里最在乎的只有他們的王圖霸業,可肖家目前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才,要不然他也不用這么糟蹋自己的親兒子。

    貶了奴籍,便生生世世是主家的人,由此一來,不難得到貴人的信任。而且明兒這孩子心思醇厚,樸實無華,只要在永安侯府呆久了不愁得不到重用。說的難聽一點,這孩子沒有腦子足夠聽話,當奴才最合適。

    當然肖學理這么做的最終目的還是想和永安侯府之間掛上牽扯,他膝下三子,兩嫡一庶,這個小的最不會忘本,將來有他在貴人身邊照應著,肖家復出的機會總比現在大得多。

    這點小心思怎么能瞞得過趙秉安,他倒是不在意在府中隨意挑個地方安置這孩子,只是以官家子為奴,說出去到底是驕狂了些,而且這孩子身后背著肖家這么個大累贅,不免讓他心里膈應。

    罷了,區區一個小子,若真不識趣也自有底下人會教他規矩,現在還是對付蘇家最重要。

    再說了,田二那件事一直梗在他心頭,那個混賬居然敢瞞著他私自誘惑老六服散,真是膽大包天,別管他是不是主導,將來事發之時誰能說得清,簡直糊涂至極。

    想到這,趙秉安平生難得無奈的嘆了口氣,縱他有萬般手段,到底對老六下不去手,一次一次,他覺得自己是在把老六往正路上領,可到如今,幾近兄弟反目,趙秉宰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邊城,總有一日,三房的隱患會徹底爆發,到時候父親母親該何去何從……

    “主子,主子,肖家小少爺在朝你行禮呢。”沈林還從沒有見過趙秉安出神的模樣,打他在主子身邊伺候,這些年不管何時主子都端著一張風輕云淡穩cao勝券的臉,除了關于三房的家事,主子還真沒失態過一次,不過,沈林極有分寸,知道什么時候該管住自己的好奇心,輕聲提醒過趙秉安之后他便默默退了下去。

    肖學理不動聲色的打量了沈林一眼,這也是個聰明人,得交代明兒多多拉攏。

    “哦,是嗎”趙秉安恍然回神,才發現肖家那孩子不知什么時候已跪在自己的案幾前了。

    “免了吧,既然大人一片好心,本少便卻之不恭了,咱們明日傍午出發,帶這孩子回去準備準備吧,自此之后,天高地遠的想再見一面可就不容易了。”

    這句話倒是真心的,趙秉安用人雖然不拘一格,但肖家這小子的情況有些特殊,不下狠心打磨,一輩子難成大器,但就怕收獲與投入不成正比,趙秉安擔心自己會在他身上白費心血,所以眼下將這小子與肖家隔開勢在必行,至少也得空出兩年把這養歪的性子扭回來。

    趙秉安心里清楚,要不是那一紙奴契,恐怕自己不見得愿意花這么多心思,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手底下的人不夠用啊,只靠沈林、趙康兩人,難以面面俱全,再說,放權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易出刁仆,這點從他母親那些陪嫁下人身上就可見一二。

    肖學理的目的已達成,關于倒賣軍糧往來的密信直接走肖家的門路入京,畢竟現在聚焦在趙秉安身上的眼睛太多了。

    趙秉安現在只是在等守備府的兵將到來,他倒也不是怕蘇家暗襲,只是肖家這么多人要想突然銷聲匿跡,那需要不少掩飾,至少不能讓人察覺到是永安侯府將人藏起來的,而且,京中人馬不宜擅動,此刻守備府正好擔起“押送”蘇南的任務,可以一定程度上掩人耳目。

    高邑之事在趙肖兩家各有打算之下暫落帷幕,但此時坐落在京城的蘇府卻鬧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