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放低
我頭朝下被他扛著,也不敢掙扎,怕他萬一沒抓住我,我一頭栽在這大理石的樓梯上。那生日恐怕就變忌日了。 他扛著我走進(jìn)最大的那間臥室,我把摔在灑滿玫瑰花瓣的床上。我掙扎著爬起來,馬上又被他按住,他一只手臂就能讓我動彈不得,另一只手解開自己腰帶便來撕扯我的裙子和底褲。 我奮力反抗著,和他撕打。刺啦一聲,我身上的薄紗裙應(yīng)聲而破,整個(gè)袖子都被扯了下來。 我也隨著這一聲脆響恢復(fù)了神志,有些委屈地怯怯看著他。 他松了手上的力道,捏著我的下巴說:“怎么,這就慫了?剛才不是還放狠話嗎?” 我看著他揚(yáng)起的嘴角和戲謔的眼神,心中一陣刺痛。邢子獲,你以為我跟你鬧著玩嗎?我心里有多痛你知道嗎! 我心中惱怒,趁他不備一用力便把他掀到一邊,又敏捷地跨坐在他身上,伸手用力一拉他的褲子,他那里一下子便彈了出來。 我見他想翻身,便大叫一聲:“別動!” 也不知道是我這句話真的有震懾力還是怎樣,子獲居然沒有再動,任憑我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我和他之間,第一次由我來帶節(jié)奏。心里的痛楚也隨著這瘋狂慢慢稀釋了…… 余波中,我軟軟地伏在他身上,大汗淋漓。身體里的酒精也隨著著汗水揮發(fā)了出來。 酒力散去,我突然醒過神來,我竟然上了邢子獲!還是霸王硬上弓! 我連忙下來,跪在床上。那床上的景象用一個(gè)狼籍都不夠形容,簡直就像混戰(zhàn)后的戰(zhàn)場! 我披頭散發(fā)穿著少了一只袖子的裙子。子獲的西褲上赫然有幾灘粘粘的不明痕跡,襯衫也被我揉得皺皺巴巴。不但我衣衫襤褸,他一身污穢。那一床的玫瑰花瓣也被我們碾壓得一塌糊涂,許多還落在了地毯上,一地殘紅。 我的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了,呆呆地看著子獲。 他勾唇一笑,伸手捏了我的鼻子一下,說:“你還是第一個(gè)敢對我霸王硬上弓的女人。” 我抽了抽嘴角,捏著小心說:“酒壯慫人膽,現(xiàn)在我也不敢了。” 子獲一笑,坐起來把身上的臟衣服脫了,去浴室洗澡了。 我猶豫了一下,也把身上殘破的衣服脫了,也去洗澡了。只是我去了另一間浴室。 我回到臥室的時(shí)候,子獲已經(jīng)靠在床頭抽煙了。 我上了床,他一把把我摟在懷里輕輕地?fù)嶂业募珙^。 我想起之前他的頭撞了一下,便問:“還疼嗎?” 他斜了我一眼說:“能不疼嗎?沖你那兒咬一口試試?” 這家伙,我說的是他的頭,他倒往別的地方想。“我說的是頭!”我強(qiáng)調(diào)著。 他挑挑眉,邪魅地一笑說:“我說的也是頭。” 這個(gè)臭流氓!我沒話可說了。 他掐滅煙,手臂緊了緊說:“我決定不放你走了。” “憑什么?你怎么可以這樣不守信用!”我有些著急,掙脫他的手質(zhì)問著。 “誰讓你跑過來招惹我,招完了就想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以為我邢子獲是可以隨便招惹的嗎?” “邢總,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怎么是我跑來招惹你的呢?明明是你用一百萬壓著我,逼著我留在你身邊的,我沒辦法!” 子獲看著我,眸色里透著陰冷。“在我身邊的日子,我虧待你了?還是讓你遭罪了?還是我滿足不了你?”他停了一下,又咬著牙說:“或者你已經(jīng)找到了更好的下家?” 最后一句讓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上午李長俊給我送花的事,難道子獲知道了什么? 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子獲,我……不是,沒有……” “我他媽現(xiàn)在每天就守著你一個(gè)女人過日子,你還想要怎樣?我變著法地寵著你,哄著你,到頭來你還想走!你怎么就喂不熟呢?” 我看著他眸中隱隱的怒火,心里又怕又委屈,眼淚忍不住就流下來。 再看子獲,他眼中的怒火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熄滅,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伸手到我的頸后,輕輕一帶,把我攬入懷中。 “算了,”他嘆了一口氣,“這事兒以后再說吧,今天好好過生日。” 他抬起我的臉,給我擦了擦眼淚說:“好了,不哭了。” 子獲不再生氣了,我也不敢再拿捏著,便抽泣著說:“你剛才都兇我了,你得說點(diǎn)好聽的哄哄我。” 他揚(yáng)揚(yáng)眉問:“什么是好聽的,你告訴我,我說給你聽。” 我想了想說:“你就說,關(guān)觀最漂亮,關(guān)觀最可愛!” 他一笑說:“這算什么好聽的,這不就是大實(shí)話嘛!” 這家伙,還是很會說甜言蜜語嘛!我破涕為笑,輕輕地捶打著他的胸口。 那段時(shí)光里我和他的爭吵總是很快就能和好,只因?yàn)檫€未經(jīng)歷那些真正寒心傷情的事情。 “子獲,我們再喝幾杯吧。” “還喝啊?” “怎么,你怕了?”我挑釁著。 子獲挑挑眉說:“我怕什么?大不了再讓你霸王硬上弓。” “原來邢總還有這個(gè)愛好啊?”我笑著揶揄著。 “啪”頭上又被他敲了一下! “五次!”我氣憤地叫著。這家伙竟然一天之內(nèi)敲了我的頭五次! “五次?沒問題!”他說完便下樓去拿酒了。 這個(gè)混蛋竟然又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很快子獲拿著兩瓶紅酒和兩個(gè)酒杯進(jìn)來。他把紅酒放在咖啡桌上,含笑站在我面前。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他臉上的笑竟然是那么媚人,讓我不能呼吸。 他輕輕地解開帶子,慢慢地脫下浴袍,丟在地上。本來他身上只有那一件浴袍,脫掉以后就什么都沒了。我看到他線條漂亮的腹肌,人魚線,還有他的…… 不自覺地,我便吞了一口口水。房間里很靜,我吞口水的聲音很清晰。 子獲低頭在我耳邊私語著:“怎么樣,脫.衣舞你滿意嗎?” 我只覺得一陣口干舌燥,強(qiáng)撐著說:“不滿意,你這就是脫衣,沒有舞。你得跳舞啊。” 他微瞇著眼睛,含笑看著我說:“小壞蛋,現(xiàn)在膽子越來越大,敢調(diào)戲我了。” 他說完突然一附身,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個(gè)溫?zé)岬奈蔷吐湓诹宋业哪莻€(gè)地方。 我心頭一震,身體也跟著打了個(gè)激靈。下意識地往后躲。 以前我那樣對他過,沒想到他也……可他是高高在上的邢子獲,是我的老板! 我的心已不能承受,便低聲哀求著:“子獲,不可以,子獲……” 他抓住我的腿,再次吻上,含糊地說了一句:“別動!” 我不敢動也不敢躲,一動不動的任憑他處置,只能像一條離開水,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地急促地喘息著…… “觀兒,留在我身邊吧。”迷離我中聽到子獲暗啞的聲音。 我的心就如風(fēng)中的一片落葉,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為我營造這樣的浪漫,與我共舞,給我唱歌,允許我在他身上胡鬧,甚至放低自己來取悅我!難道這一切,就是為了讓我留下? 子獲,子獲,你要我怎么辦,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