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共醉
子獲就那么看著我,我也看著他,看著他的眼,他的唇。 他的唇突然動了動,似乎欲言又止。我的心一緊,我怕他再說出那個我不能答應(yīng)他的要求。于是便拿著酒杯說:“子獲,我們喝個交杯酒吧。” 他笑了笑說:“好啊?!?/br> 說完我和他便交換了酒杯,手臂交纏,緩緩地把酒杯送到唇邊。喝了交杯酒,夫妻合二為一,同甘共苦。而我和子獲卻只能像這交纏的手臂一樣,過了交點便各分東西。 看著他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我把酒含在嘴里,放下杯子,吻上他的唇,一點一點地把酒渡到他的嘴里…… 子獲慢慢地咽下我渡來的酒,牽了牽嘴角說:“原來交杯酒是這么個喝法?!?/br> 我坐在他腿上,環(huán)著他的脖子問:“好喝嗎?” “好喝?!彼盐揖o緊地抱住嘆息著說:“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我索性配合著他,把手在他面前攤開,撒著嬌說:“今天我過生日,我的禮物呢?” 我想好了,如果他給我準(zhǔn)備了禮物,無論是什么我都會歡呼雀躍,哄他開心。如果他沒有給我準(zhǔn)備禮物,我就說“你就是最好的禮物”,讓他快樂。此刻我只想子獲開心快樂。 卻見子獲微微一笑說:“當(dāng)然有禮物。”他說著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我,“打開看看?!?/br> 我看著他手里的文件袋,心中疑惑。他不會是又想讓我簽一份什么合同吧? “打開看看?!弊荧@見我不接那文件袋,催促著。 我只能接過文件袋,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本房產(chǎn)證和一本土地證。我疑惑地翻開房產(chǎn)證,赫然看到自己的名字寫在上面。 “現(xiàn)在你住的那個別墅,我過戶到你名下了。任何時候,你都可以住在那里,那是你的房子了?!?/br> 我嚇了一跳,連忙拒絕說:“不,我不能要,你這禮物太夸張了!你快轉(zhuǎn)回去,明天就去轉(zhuǎn)回去?!?/br> “已經(jīng)轉(zhuǎn)到你名下了,所以你不用搬走了,可以繼續(xù)住。我,到時候會搬走。” “我不會住那里的,我一定會搬走的,你就算轉(zhuǎn)到我名下也沒有用?!蔽矣行┲绷?。 子獲把我擁入懷里,輕輕地用近乎乞求的聲音說:“觀兒,留下來好嗎?求你?!?/br> 求你!從他這樣一個驕傲自負的人嘴里說出,我真的無法承受。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哭著叫嚷著:“你別說,別說!不許說!我不許你說!” 子獲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捏住我的手在唇邊吻著。“算了,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br> 我不喜歡這哀傷的情緒,便吸了吸鼻子說:“子獲,我們跳舞吧?!?/br> “好?!彼畔挛移鹕砣シ乓魳?。 音樂響起,我愣住了。怎么偏偏就是這首曲子,“the st alt”,最后的華爾茲! 子獲環(huán)住我的腰,我也環(huán)住他的,他帶著我輕輕地在大廳中搖蕩。 音響里傳出男歌手低沉的嗓音: i nder ld i g r ld i stay ? …… i had the st alt ith yu. …… i fell ih yu. …… y heart as brken in t hen yu said gdbye. …… it’s all ver n,nthi say…… 這一句句歌詞都敲在我心上,我的心碎裂般地疼著。 我看著子獲平靜的面容,他的目光還是那么深沉而柔和。 真的希望我也如他一般聽不懂這歌詞的意思,可以這樣寧靜地和他共舞。 我抬頭吻上他的唇,他也附身與我相吻。在輕柔的唇舌交纏下,我的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劃過我的臉頰,落入我的唇角。 “你怎么了?”或許是嘗到了那咸澀,他離開了我的唇。 我擦了一把眼淚說:“這曲子太傷感了,不好。子獲,我們喝酒吧。” “好。” “今天我們要一醉方休?!?/br> “行,都聽你的?!?/br> 我和他坐在地毯上默默對飲,氣氛沉悶。只一杯,我便有些微醺了。 “子獲,你給我唱個歌吧?!蔽铱吭谒缟陷p輕地說。 “好。”他答應(yīng)著。 那一晚的子獲似乎什么都好商量。他唱了一首老歌,《夜未央》,這歌真得很老,只在小的時候聽關(guān)山放過。他唱得很好,很投入,聲音那么低沉而充滿柔情。我看著他,猜想著青年時的子獲該是怎樣的倜儻,該有多少姑娘為他心折。我又猜想,他心里是否也埋藏著一個輕狂年少時的依稀芬芳。 他唱完了,目光柔柔地微笑著看著我。我喝了一大口酒,也傻笑著看著他說:“唱得真好聽!我還以為你是哪種上ktv只會點《纖夫的愛》的那種老板呢。嘿嘿嘿……” 子獲手掌用力托著我的下巴說:“我有那么老,那么土嗎?” 我繼續(xù)嘿嘿地傻笑著不回答他,說:“該我唱了!” 我一口干掉酒杯里的酒,把酒杯放在嘴邊當(dāng)麥克。鼻子一酸,便開始荒腔走板地嘶吼著:“太想愛你是我壓抑不了的念頭,想要全面占領(lǐng)你的喜怒哀愁,你已征服了我卻還不屬于我……” 我只唱了幾句便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干脆伏在子獲的腿上哀哀哭泣,一邊哭還一邊不停地嚎著:“太想愛你是我壓抑不了的念頭……” 子獲撫著我的頭發(fā),嘆息著:“既然你那么想愛我,為什么就不愿意留下呢?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伏在他腿上哭泣。為什么,還需要問嗎?你只聽到了“太想愛你”,就沒聽到“不屬于我”?還是你故意選擇性失聰,故意斷章取義?既然不可能屬于我,還非要留我干嘛!誰愿意做你的二奶! 我的哀傷變成了一股悲憤。那悲憤不斷的膨脹,無處宣泄,我咬著嘴唇嗚咽著,額頭頂著他的腿不停地揉搓著。 子獲盤膝坐著,我的臉突然就蹭到了他變得異樣的地方。心里更是憤恨,邢子獲,我都哭成這樣了,你還能有反應(yīng),你是禽獸嗎? 心里咒罵著他,身體卻不爭氣地也有了反應(yīng)?;蛟S是酒精的作用,或許是我們的這個姿態(tài)太曖昧,我一下子色向膽邊生,轉(zhuǎn)頭對著他兩腿間便咬了一口。 “哎,你干什么!”子獲吃痛連忙伸手推我。 我一躍而起,惡狠狠地說了句:“干你!”話音一落我就猛地把他撲倒。 他猝不及防地被我撞倒在地毯上,腦袋不知道撞到什么地方發(fā)出“咕咚”一聲。我愣了一下,心里一疼,又見他喘著粗氣戲謔地看著我,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毫不“憐香惜玉”地吻上他的唇,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 我用我全部的力氣壓住他,一邊吻著他一邊學(xué)著他爆粗口說:“誰t想愛你?我t就像狠狠地干你!” 我的話似乎刺激到了他,他伸手去抓我的頭發(fā)。剛才的撕扯已經(jīng)讓我挽著的頭發(fā)很松了,他一抓便全散開了。他把手插進我的頭發(fā)里用力一扯,我便不得不頭向后仰去。 他一翻身便站了起來,喘息著說:“好,我成全你!”說完伸手像拎小雞一樣一把把我拎起來扛在肩上往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