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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初懷公主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明者,亮也。“日月相推,而明生焉。”【注1】那時尚未有子嗣的圣上,將自己對大燕的期待系在了這個誕生于神燾末年的幼子身上。自夏侯明始,這一輩的孩子名字都從“日”字。夏侯昭的“昭”字,取其光耀四海之意,庶人鄭的兒子通令克漢名為“暄”,取其暖意。

    到了皇后腹內這個孩子,圣上屬意“昶”字,此字有日長及舒暢之意。而皇后則喜歡“昀”字,南朝有學者做《玉篇》,釋為“日光”。【注2】

    月姑姑進來時,兩人正在斟酌。

    圣上以為這是幼子,無論男女,只要他(她)過得舒暢安心就好,皇后卻道次子身為帝裔,自然當如普照天下的日光一般。自從皇后有孕以來,宮內大小事宜,圣上皆順其意。但在這名字的選擇上,他卻不肯松口。兩人之間的氣氛,便有些僵硬。

    月姑姑見機,忙展開一張小小的襁褓,笑道:“今日送來的衣服甚是有趣。”

    帝后兩人是做慣了夫妻的,自然知道此時不宜再爭執下去,都順著月姑姑的話轉了開去。只見那小小的襁褓之上,最邊緣的地方用紅線繡著一個一個紅色的花骨朵,稍稍靠里的地方,那花骨朵便有幾分綻放之意,越向里花朵越舒展,最中心的那一朵已經是盛開的狀態了。

    這紅色的花朵并非帝京常見的品種,圣上思索了片刻,問道:“這是西羌的海娜花吧?”

    月姑姑道:“圣上英明,這是盤尼真送進來的賀禮。”

    圣上笑道:“我前幾日剛賜給了阿莫林幾壇西域來的好酒,他倒儉省,只拿幾塊布頭就打發了我。”

    “父皇,這您可錯怪了阿莫林將軍了。”一個爽朗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已經長成了一名亭亭玉立少女的夏侯昭在風荷的陪伴下走進璇璣宮。

    自從三年前她為自己請了三位老師之后,這位大燕朝的帝女便過上了與普通少女截然不同的日子。人家繡花吟詩,她練劍誦史,人家悲春傷秋,她巡查軍營,人家賞花游玩,她研習政事。

    圣上雖然暗中期待她能夠成長為一個符合儲君要求的帝女,但見到她這樣努力,卻有些心疼了。而之前一直不愿意讓她參政的皇后,見女兒真的樂在其中,漸漸也不再反對,默默帶著月姑姑給夏侯昭準備衣食。

    帝后兩人心照不宣,再也沒有討論過女兒的前途,夫妻之間的感情卻更好了。今年春天北方有數個州縣大旱,身為國母的皇后親自減膳賑災,又親赴永寧寺為黎元祈福,卻在回宮的途中暈倒了。這可急壞了圣上和初懷公主,不成想,御醫一搭脈,竟診出了一個天大的喜事:原來皇后忽然暈倒,是因為她有了身孕。

    帝后大為驚喜,夏侯昭也十分高興。前世她就覺得奇怪,父母感情這樣好,又曾經得了自己,自不是那等無孩子緣的夫妻,怎么一直沒有第二個孩子呢?而今想來,恐怕是兩人在繁衍后嗣這件事上所擔負的壓力太大了。

    皇后有孕的消息傳出宮去,明面上大家都隨著圣上和夏侯昭為皇后祈福,但私底下也有人笑話初懷公主妄自多情,急匆匆地想要做什么皇太女。若是皇后此次誕下一個皇子,她又該如何自處?

    與這些人想象的不同,夏侯昭自己并不覺得添一個弟弟是一件壞事。且不說這個孩子是父母期盼多年的,對于夏侯昭自己來說,如果能有個弟弟能夠勝任帝位,那么她就可以順從自己心底的愿望,去做前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這座繁花如錦的帝京曾經沉默著目睹過她前一世的死亡,那些紙醉金迷的表象下,有太多的污濁。比起留在這里,她更愿意騎馬去看看當年嚴瑜在信中寫過的大漠戈壁。而大燕的江山留給弟弟來守護也比交到其他人手上更放心。

    若是個meimei,那她要好好守護著這個得之不易的meimei,讓meimei成為母后心中那個天真幸福無憂無慮的公主,替她在父母膝下盡孝。

    這些不過是王雪柳隱約向她提起京中的流言蜚語時,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罷了。眼下,她當先要頭疼的是平州、信州等地的旱情。

    說來也奇怪,夏侯昭剛剛跟著陳睿習武的時候,只覺得世上沒有比日日練功更苦的事情了。等到丘敦律開始帶她熟悉政事,她又被那些州縣的賦稅、各族的紛爭和鄰邦的異動搞得焦頭爛額,至于林夫子所講的兵法,更是如同天書一般費解。

    但經過這幾年的磨礪,她現在拿起劍來已經可以像模像樣地比劃幾下了,雖然連陳睿的五招都接不住,好歹騎在馬上巡視軍營的時候多了幾分為將的氣勢。而政事之上,她漸漸能夠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了。遇到賑災這樣的民生之事,她也曉得不僅要顧及從受災的州縣,還要平衡朝中的各個勢力,方能政令通達,盡快地讓百姓得到救助。

    只有兵法一事,她的進益甚微,莫說比不上嚴瑜,連偶爾來旁聽的王雪柳都能在林夫子隨口推演的戰局上,將她打敗。她背得出那些兵法上的條目,但在推演戰局時,不是過于急進,便是保守地失去良機。幸而她也知道自己的缺點,并不固執己見。若是真的上了戰場,她起碼能做個不干預將領作戰的掛名主帥吧。

    今日夏侯昭在丘敦律府內盤桓了許久,師徒兩人拿著九邊受災州縣的奏折反復琢磨,又搬出宮中儲存的歷年賦稅賬冊,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心得。丘敦律指點她自寫了奏折,便來入宮見駕,正聽到圣上提到了阿莫林和盤尼真所送的賀禮。

    前世的夏侯昭幽居無事,時常研習盤尼真教她的西羌樂曲。天氣好時,她便讓使女抬出那架鳳首箜篌放在廳中,自彈自唱。后來出宮,與嚴瑜來信時,兩人常常寫到西羌的風俗。因而她一見阿莫林和盤尼真送來的襁褓,便知他們是按照西羌的風俗備辦的賀禮,她見父皇母后都是不解其意的模樣,不免開口為帝后兩人講解一二。

    “這海娜花乃是西羌人最喜歡的花朵,因它不畏寒暑,花期甚長,能從初夏一直開到深秋,所以在西羌人的眼中,海娜花象征了健康長壽。若是給新生的孩童準備帶有海娜花紋飾的物品,一定是女主人親手所制,方能帶上最真摯的祝福。您被小瞧這方小小的襁褓,說不定盤尼真幾個月沒睡好覺了。”

    皇后道:“原來這海娜花竟然如此有講究。”作為母親,最喜歡聽別人說自己的孩子能夠健康長壽了,皇后那因有孕而愈發顯得端麗的面龐上,漸漸暈上了層層笑意,顯然十分開懷。

    夏侯昭又從月姑姑抱來的那疊衣物中拿起一根細細的帶子。這帶子以牛皮制成,每隔五寸便墜著一方小小的木質飾品,卻是小鳥的模樣。雕刻這木鳥的人,手藝應是十分精湛,木鳥的線條十分流暢,連羽毛的紋路都清晰可見,一雙眼睛點了黑漆,煞是靈動。她指著其中一只木鳥道:“這是西羌的春鳥甘竹鷗,有聰慧靈秀的寓意,若是我猜的沒錯,這幾個木鳥應是阿莫林親手雕刻的。”

    圣上大笑:“幸好有昭兒為我解惑,不然可錯怪了阿莫林。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阿莫林那副模樣,手竟然這般巧。”上三軍三位中郎將,王晉粗豪,阿莫林雄壯,直將陳睿都襯托得文雅起來了。

    “父皇您這就不知了,西羌的男兒各個都會木刻。他們族內講究,新婚之日,新郎得用自己刻的新娘小像去換新娘手繡的頭巾。”

    圣上欣慰地道:“我家昭兒真是個大姑娘了,比父皇知道的東西還多。”圣上心中頗為感慨,他知道夏侯昭近年來十分關心邊疆諸族,卻不知她竟然已經了解得這般多了。

    夏侯昭可沒想到自己父親的思緒一下子飄到了那么遠,她陪著帝后用了午膳,將奏折呈給了圣上便離開了。她還得回校場去練劍呢。

    皇后有了身孕,每日的午睡時間更長了。圣上坐在床邊看著妻子沉入了夢鄉,站起身走到案前,提筆下下“昶”和“昀”兩個字。

    他盯著那個“昀”字看了許久,如果這個孩子是在初懷就學之前到來的話,他一定同意皇后的提議,為其取名“昀”。但到了今日,無論這個還沒出生的孩子是男是女,他都準備將帝位傳給夏侯昭。

    為免吵醒皇后,圣上擺駕離開時,并未宣召,只朝著月姑姑點了點頭。

    暮春時節,飛花逐葉,天樞宮中難免也有些不知名的小蟲飛來飛去。月姑姑擔心午睡中的皇后被蚊蟲叮咬,待圣上的儀仗出了璇璣宮,她便進殿探看。

    殿內靜悄悄的,只有風吹在紙上發出的“沙沙”聲。月姑姑走到案幾之前,微風稍歇,剛剛還在翻飛的宣紙落了下來,正露出御筆所寫的一個“昆”字。

    第48章 習劍

    將裴姑和阮儀彤送回家后,嚴瑜便回了宮。如今夏侯昭時常需要出宮,因此除了夜間,他大多時候都留在宮中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他所帶的這一隊侍衛,因著墨衣而被帝京中的百姓稱為“墨雪衛”。駐扎的地方倒還是校場之旁的那一排值房,侍衛們常常私下議論,等公主殿下出宮立府就好了。只是歷來公主立府都是成婚之時,目前看來,他們的這位殿下一心都在朝政和校場之上,每日不是和朝臣議論政事,就是跟著陳將軍習武,有了空閑則或去軍營巡視,偶爾出京也是到周邊的郊縣巡視。

    這實在太不像一個十四歲的少女了。連她最親密的那個王家大小姐,也是整日飛馬走鷹,和奉車都尉李罡比起箭法來,竟然還能贏個一兩次,不曉得將來哪家公子消受得起。

    不過嚴瑜治下恩威并施,這些話侍衛們是從來不敢在他前面提及的,連李罡有時候聽到一兩句,也要呵斥他們謹言慎行。夏侯昭十分器重嚴瑜和李罡,凡事軍旅之事,都會參考他們的意見,又時常鼓勵他們在外一展所長。去歲在白道川的圍獵中,他倆頗出風頭,所獲獵物遠超旁人。圣上厚加賞賜,回到帝京后,夏侯昭自己又各送了一匹馬給他倆。但嚴瑜還騎著回京時的那匹小紅馬。

    夏侯昭為它取名“赤寅”,此馬跟著嚴瑜見過了許多大場面,如今進宮已經是輕車熟路。嚴瑜在宮門前下了馬,它就自行走到守門的神策軍侍衛之旁,等著他來牽引自己。

    嚴瑜沿著宮道走向校場。方當暮春,宮道兩側的木槿花開得正盛。晏和十二年的時候,因宮內的霜紫芍藥染了蟲病,太極宮的內典監高承禮親自帶著人,將宮內的霜紫芍藥都拔去了,晏和十三年的時候,圣上本想按照舊例,以初懷公主的“天驕雪”移滿此處。初懷公主卻上書,言道“天驕雪”繁育不易,若是大量培種,必定耗費人力。圣上深以為然,后來便選了易植的木槿花移種于此。

    木槿花的花期甚長,能從暮春一直開到初秋,花開似錦,葉繁如星。嚴瑜一路走來,心情也好了許多。

    校場之上,陳睿正在教授夏侯昭新的劍招。

    他的劍法非是拜師所得,而是靠著在戰場多年的拼殺,自己領悟,逐漸成了一套體系。這套劍法之前一直沒有名字,夏侯昭見陳睿演示之時,肅殺浩蕩,故名“肅然劍”。此劍法重在實用,多以直刺為主,又融合了刀法和槍法的砍與挑等動作,頗為利落。

    陳睿教授學生之時,眼中并無貴賤之分。公主也罷,小卒也好,在陳睿的課上都一視同仁。夏侯昭學了三年多,也是先練了一年的基本功,方才獲許開始習劍的。

    習劍又是另一種磨礪。譬如今日,陳睿先將新授的劍招展示一番,又指點著夏侯昭將劍招的幾個動作一一摹演,前前后后花了一個多時辰。這以后的一個月,夏侯昭需得日日將這一式練過上千遍,等到陳睿認為她已經熟練至極,對敵之時,能夠不假思索地用以對敵,方才可以學習下一式。

    嚴師之下,到此時夏侯昭也才堪堪學了十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