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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后日常在線閱讀 - 第108節

第108節

    所謂篾子,就是竹子的薄片,她一發令,忙有人去拿了篾子,那是半點情面也不留,照著云氏的嘴就是狠狠的一下,頓時起了紅印。云氏也不敢再哭,誰知對方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噼噼啪啪足足打了二三十下,才被季瑤喊停。她臉頰和嘴已然腫了起來,齒縫間涓涓淌血,連動也不敢動,只能伏在地上無聲的哭泣著。

    “叫你一聲嫂子,你就真的以為自己得意了?尋死覓活的能夠要挾誰?”季瑤慢條斯理的問道,“都放開她,讓她去死,我季家難道少一個媳婦就過不得了?”

    這樣的鬧劇,她是徹底不想再看了。裴玨人中龍鳳,又有太子身份加持,有人想要攀龍附鳳也不是想不到的事,但云氏卻是徹徹底底的膈應到了季瑤。一個已經成親的人,這樣的不知廉恥去勾引妹夫不說,還要反咬一口說是裴玨強逼于她。但凡季瑤對裴玨少些信任,如今只怕就信了,非要和裴玨鬧起來不可。更何況,季烽再有諸多不是,他也是季家的人,勾引自己夫君未果,還要給娘家哥哥戴頂綠帽子,這樣一個大嘴巴抽在了季瑤臉上,若不讓云氏付出代價來,季瑤未免是白瞎了這么多年混跡在各個時空的經歷。

    云氏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素來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女人的武器,大多能夠得到男人的同情,讓他們心軟,但是這招對女人根本沒用處。見她只是伏在地上哭,季瑤冷笑道:“你說太子殿下對你動手動腳,我認了,來年我自會賠二哥哥一個嫂子,至于你……”她指著云氏,厲聲道,“綁了,明日一早拉去沉塘!季家容不得這樣失貞的yin/婦!”

    云氏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看著季瑤。慘白著臉色,她死活想不出竟然會得到這樣的結果。她要的榮華富貴,為何只換來了一句沉塘?云氏幾乎已經魔怔,上前拉著季烽的衣擺,后者一腳將她蹬開:“不知廉恥的東西!我若是有氣性,親手絞死你,也好過讓天家看笑話!”

    這一腳并不重,但卻讓云氏伏在地上,好半天沒起身,喉中一咕嚕,竟然嘔出一灘血來,唬得眾人色變。長平侯看了一夜的鬧劇,額上青筋直跳:“快將人抬下去!”又轉頭向裴玨行大禮,“老臣死罪,家門不幸……”

    “和岳父大人無關。”裴玨方才直接弄死云氏的心都有了,但好歹是忍住了,忙扶起長平侯,“岳父大人不必如此,老太太才沒了,還請岳父大人保重身子,節哀順變。”

    季瑤也扶著長平侯:“老爺未免小瞧了我,這太子妃都當了一年多了,這些事兒都處置不好,來日哪里來的精神處置他的三宮六院?”見裴玨橫自己一眼,也是笑起來,忽又想起一事,轉頭吩咐道:“知書,你跟進去,好好瞧瞧,她身上可有什么傷痕,若是不肯給你看,就說是我說的。”

    知書忙不迭稱是,跟在其后去了。堂中這才算是安生下來,今日原本就忙碌,偏生云氏還鬧出這樣的事來,眾人都是身心俱疲,女眷們難免支持不住,暫且下去打盹。而男人則是陪著裴玨和季瑤,也不肯離去。季烽神色戚戚,全然沒有半點活力。

    他真的有心改好,也想要這樣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更想讓伯父看看,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學無術的人了,但是這下給云氏鬧得可好。有夫之婦引誘起了妹夫,好容易才重歸于好的兩房,豈不是又要因此而生分?雖說再沒有想從長平侯府撈什么東西回去的心思,但季烽也不愿因此將一脈相承的伯父家給越推越遠。

    季瑤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心中千回百轉之后,還是不去說什么。讓二房懷著對長房的愧疚之心,以后也不必擔心他們會不會鬧出什么事來。而這件事的結局如何,也是長平侯定的,自己沒有權力去決定。更要緊的是,誠如姑太太所說,皇帝如今臥床,病中的人心思自然很重,有沒有在侯府之中安插暗衛都是未知之數,雖說裴玨并非主動去尋釁,但太子鬧出這樣的事來都是有辱天家名聲,不知皇帝那頭會不會知道,知道了之后又會不會惱怒。

    懷著這樣的心思,季瑤也沉默了。不多時,知書折了回來,向季瑤一福,口齒十分清晰,朗聲道:“回太子妃的話,我方才去看過了,烽二奶奶胸口有一個腳印,背上也有因撞擊而出的印子,現下全都腫了起來,青紫一片。依著那力道,只怕是在浮橋上,是被太子殿下踹了一腳,撞斷了浮橋的圍欄,這才摔下湖里去的。”

    旦夕(上)

    知書口齒清晰的一番話,讓季烽立時白了臉色。雖說知道是云氏不知廉恥,但親耳聽到,感覺還是不好。他努力想要挽回大伯一家子,沒想到一番努力,竟然會敗在了一個女人手上!

    也不過第二日,季烽就寫了休書,親自將云氏送回了云家,更是當著云家上下的面直言不諱,說云氏犯了七出之“yin”。云家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派了人去打聽,得到了似是而非的結果——云氏這yin罪,竟然犯到了太子那里去!

    云家是正經的商人,也明白天家不可輕易招惹,唬得云老爺當即老當益壯將云氏給暴打了一頓,又硬著心腸逼她落了發,日日關在了云家的小佛堂之中。云氏何等的自命不凡,怎能受得了這些?自然是生不如死的過著,誰知沒有幾日,又傳來消息,說云氏暴斃。

    “如今天氣漸漸涼了,可算是不那樣焦躁了。”坐在鳳儀宮之中,皇后抱著灼華就不肯撒手,對著她的小臉親了又親,“原本天氣涼了,就該給咱們灼華行冊禮了,只是你也知道……只怕連嫣然的婚事都要往后推了。”

    季瑤自然是知道的,皇帝在盛夏之中貪涼吃壞了肚子,本就臥床不起,后來又是幾天陰雨綿綿,讓其害了風寒熱證,到底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這一番病癥下來,皇帝竟然摧枯拉朽的頹敗下來,仿佛死灰槁木。

    這世上也沒有爺爺臥病而孫女大行冊封禮的事,也沒有父親臥床不起而女兒要嫁人的事,故此季瑤對于這些還是很能理解:“兒臣明白,父皇龍體為重,灼華年齡到底還小,這份福氣,來日再受也不遲。”

    懷中的裴灼華小朋友也附和一般“咿呀”的叫了一聲,皇后這才轉悲為喜:“你和你娘一樣都是頂頂懂事的人,皇祖母最疼你啦。”又有宮女端了茶進來,“你嘗嘗,母后新得的蒙頂甘露。”

    蒙頂甘露乃是名茶,以湯色黃碧,飲之齒頰留香聞名。季瑤接了茶盞,只是放在了身邊的紫檀雕花方幾上:“母后恕罪,兒臣身上還有孝呢,不能吃母后的茶了。”

    老太太一死,季瑤身為孫女,身上是有一年孝的。皇后笑道:“是我疏忽了,給你換了白水來就是了。”

    說了一會子話,皇后也就起身要去看看皇帝。如今裴玨監國,軍國大事落在了他身上,季瑤自然也要表示對皇帝的孝心,也就跟隨皇后一起往皇帝的寢宮去了。

    這是季瑤頭一次去到皇帝的寢宮,未免有人棲于樹上行刺,皇帝寢宮外面沒有一株植物,光禿禿的了無生氣。高高的玉階纖塵未染,一路蜿蜒上了宮門。抱著正吐泡泡的女兒,季瑤跟在皇后身后,方上到玉階,就見端王妃一手一個牽著雙生子。如今雙生子也是要三歲了,生得是一模一樣,見皇后和季瑤迎面而來,怯生生的喚道:“皇祖母,四嬸……”

    端王妃忙給皇后施禮,被皇后攔住:“好孩子,剛帶著兩個小的來向你父皇請安么?”

    “是,父皇病中,難免想念孩子了。”端王妃笑得十分溫婉,先送了皇后進去,又上前瞧了瞧正在吐泡泡的灼華,“這孩子倒是可愛,妞妞當年也不過這樣大一點。”

    許是知道三伯娘稱贊自己,灼華立即咧開了笑容,笑得咯咯的。端王妃也笑起來:“好生討喜的孩子,難怪咱們皇祖父皇祖母這樣疼愛。”一面說,她一面伸手要碰一碰灼華的小臉,只是伸出手,又立馬收了回去,季瑤眼尖,見她白嫩的雙手上似乎有因為灼燙而來的水泡,一時也是怔了:“嫂子的手……”

    “不妨事,只是給燙了一下。”端王妃微笑,又將自己的手往袖子里攏了攏,“妞妞,寶哥兒,來瞧瞧meimei。”

    雙生子踮著腳去看,作為最為年長的皇孫,兩個孩子彼此為伴,對于meimei這樣的生物還是很好奇。季瑤放低了身子讓兩人看,目光又落在了端王妃的雙手上。裴璋雖說遠在豫州,但皇帝并未奪爵,故此端王妃還是大楚的親王王妃,不可能被人隨意甩臉子,試問嬌生慣養的親王妃,手上怎會出現這樣的傷痕?念及此,季瑤低聲問妞妞說:“妞妞,母妃的手怎么了?”

    孩子也不懂什么彎彎繞繞,不等端王妃阻止,妞妞脆生生的說:“母妃給皇祖父端藥,皇祖父生氣了,藥翻了,母妃疼。”

    她說話還不連貫,但什么意思卻是顯而易見了。季瑤不免心驚,堪堪望向端王妃,后者苦笑:“父皇病久了,難免郁結于心,不妨事的。”

    “也沒有遷怒媳婦的說法。”因同為天家婦,季瑤自然產生了一股子兔死狐悲的悲涼。因裴璋不在,故此端王妃只能替他盡孝,顯然的,方才端王妃侍疾,皇帝不知何故打翻了藥,guntang的藥汁淋了端王妃一手,這才讓她燙了一手的水泡。

    端王妃笑道:“我倒也不妨事,只要別嚇到孩子們就好了。”她一行說,一行蹲下身子,撫著兩個孩子的小腦袋,“今日皇祖父不開心而已,可不是不喜歡母妃,也不是不疼你們,明白么?”

    兩個孩子似懂非懂的點頭,看得季瑤心中難受。端王妃為人溫婉,也將兩個孩子教得很好,但是因為裴璋的緣故,兩個孩子不得圣心,如今都快三歲了,還沒有名字,反觀灼華,可謂是受盡寵愛。

    “弟妹還是趕緊帶著灼華進去吧,父皇素來是疼她的。”端王妃柔柔一笑,“父皇躺在床上久了,難免心中不豫,還是讓孩子去開導一二吧。”

    季瑤頷首稱是,辭別了端王妃,也就抱著灼華去追皇后了。甫一進門,屋中彌漫著一股子藥味,那味道經久不散,聞起來含著腐朽的氣味。季瑤強忍不快,懷中灼華也受不了這個味道,小臉皺起來就開哭,季瑤忙不迭的抱著她安撫。屏風后傳來低啞的聲音:“是老四媳婦帶著灼華來了么?”

    “是。”顧不得安撫孩子,季瑤忙應了一聲,又將灼華緊緊抱著,這才繞過屏風,見皇帝躺在床上,而皇后坐在腳踏上,似乎正在說話,而郁貴嬪立在一旁正熬藥的銀吊子旁,見季瑤進來,也是施施然一笑:“太子妃。”

    季瑤禮貌性笑了笑,又給皇帝請安,皇帝沉沉應了一聲:“灼華呢?抱來給朕看看?”他聲音呈病態的沙啞,仿佛砂紙摩擦著耳朵,季瑤無奈,只得抱著灼華行到床邊。因為離得近,她幾乎都可以聞見皇帝身上散不去的藥味,懷中灼華哭得厲害,可憐巴巴的撲騰著,并不想離開母親的懷抱。

    皇后和皇帝夫妻多年,見皇帝臉色陰了陰,就知道怕要發怒了,忙接了灼華:“陛下且看看吧。”皇帝勉強坐起來,掩唇咳了幾聲,大掌摩挲著孩子的小臉,因他病久了,那股子味道的確不太好,嬰兒的感官敏銳非常,灼華扯開嗓子哭得更厲害了。皇帝神色陰沉:“這孩子怕朕?”

    這話問得實在不善,季瑤忙伏在地上:“回父皇,灼華久不見父皇,如今是歡喜呢,偏生年齡還小,也不知如何表達,只能用哭來表示了。”

    郁貴嬪立在一旁,盛了藥,轉頭笑得粲然:“太子妃這話才是奇怪,孩子喜歡不應當笑么?怎的反倒是哭起來?莫非和安郡主和旁的孩子不一樣?”

    季瑤如何不知灼華是討厭皇帝身上那股子味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方才端王妃那雙手就能說明一切了——皇帝因為病久了,長時間關在屋中,也不必cao勞政事,找不到生活重心的情況下,變得喜怒無常起來,現今若是由得事情發展,別說灼華,就是裴玨都會被皇帝發落。

    “灼華自然是和旁的孩子不一樣的。”季瑤深吸一口氣,笑得妥帖,“灼華深受父皇母后喜愛,和旁的孩子怎能一樣?況且哭是嬰兒的天性,請父皇憐灼華年齡小,無法口述對父皇的敬愛之心。”

    皇帝并不答話,只是直直的看著灼華,后者哭了一會子,也不知是不是習慣了這味道,抽抽噎噎的住了聲,臉上淚都沒干呢,就沖著皇帝咧開了一個笑容。皇后一顆心都懸了起來,見了灼華的笑,也是松了口氣:“陛下瞧,這孩子是個好的。”

    “朕看像老四媳婦多一些。”皇帝嘆了一聲,似乎有所感觸,“若是個男孩兒才是最好,沒個兒子的太子,未免讓人恥笑。”

    “這才第一個孩子呢,陛下就說這些。”瞋了他一眼,皇后似有抱怨,“也不曾想想,咱們的小灼華多可愛。”

    皇帝面容呈青灰之色,說話間又咳了幾聲,讓人感覺似乎是燈枯油盡了一樣。季瑤匆匆看了他一眼,也就低頭做恭順狀。郁貴嬪端了藥奉在皇帝跟前:“爺吃藥吧。”

    “你們一個個的,都來了。”皇帝也不再看灼華,慢條斯理的問道,沙啞的聲音滿是冷酷,“是盼著朕趕緊死還是來看朕究竟什么時候死?老三媳婦來了,老四媳婦又來了。”他說到這里,轉頭看著季瑤,“是老四等不及了么?”

    這話實在是誅心,季瑤心中大駭:“父皇這話,太子和兒臣萬死不敢懷著這樣的心思。只愿父皇能夠延年益壽,萬歲萬萬歲。”

    “要說太子不想當皇帝,這話定然是在哄鬼。”皇帝啞著嗓子,聲聲冷笑,“老四這么些日子,政事上沒有半點紕漏,朕心中很是受用啊。”